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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五章 回家探病 母子又團圓 文 / 鹿鳴山谷

    面對著面前這一碗雞蛋,杏兒哥又一想:

    不能全吃了,那可是七嬸送給娘補養身體的。

    山裡的冬天,沒有什麼更好的東西。

    加上冬天的雞下蛋比較少,雞蛋,對於冬天山裡的人來說,已經是很珍貴的了。

    要克服肚中那種吃的願望,他想起清風道長教給自己克服願望的方法:

    「你若有了一些強烈的、要得到某種東西的願望以後。

    要想克服它,只有一種方法,這就是:

    你先暫時離開那個地方,不再去想:那個你要得到的東西。」

    於是,為了緩解自己心中那強烈的吃的願望,他先扶著娘,讓娘重新躺下休息。

    然後,他自己先去洗了頭和臉,又洗了腳,換上了鞋。

    把自己整理的乾淨了以後,這才來到桌前,把一大碗水先喝了下去。

    然後,只拿了碗中的兩隻雞蛋,走到外屋,邊看著姐姐擀麵條,邊把雞蛋吃了下去。

    這次回家,杏兒哥覺得變化最大的是紅兒姐姐:

    你看姐姐顯著的長高了,身上也有點胖了起來。

    臉上開始有了紅暈,兩隻大眼睛顯得有了神。

    說話變得非常流利,嗓音變得也有女人味了。

    她甚至還跟娘學會了擀麵條,你看現在在面板前,推送擀面杖的動作與娘一樣,顯得那麼漂亮幹練。

    看著姐姐在忙活,杏兒哥很高興。

    他對姐姐說:「姐姐,娘生病,讓你受累了,我也幫不上忙。」

    「說什麼吶?你和七叔若不是把我救回來,此刻,我還不知是死是活呢?

    現在在家裡多好呀?伺候娘那不是做女兒的本分嗎?

    倒是你受苦了,在外面也沒有人伺候。

    這都怨姐姐,都是因為姐姐引起的。」

    姐姐說這話的時候很動情,連眼裡都閃動了淚花。

    「姐姐,這怎麼能怨你呢?

    都是那惡龍作的孽,把你和寶兒哥掠去,使你們遭了那麼多年的罪。

    這次我回來了,就不走了,我要和你一起伺候娘。」杏兒哥說道。

    「杏兒,那當然好了。我們家不缺別的,就是缺一個男人,你就是我們家的頂樑柱!」紅兒姐姐這才高興起來。

    姐弟倆正在那裡,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麵條也已經切好了,就等著下鍋煮熟了。

    外面天已經黑下來了,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紅兒姐姐說道:「這一定是七嬸來了,娘病了以後,七嬸天天晚上過來探望。

    你等著,我去開門。」說著,把手往圍裙上擦了擦,一溜煙似的跑去開院門了。

    一年多沒見七嬸,杏兒哥心中也是很想念七嬸的,於是,也跟在姐姐的後面跑了出去。

    一開院門,來人果然是菊花,手裡還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白米飯。

    見到七嬸,夜色中,沒等七嬸反應過來,杏兒哥一下子就跑到七嬸的面前,先接過七嬸手中的碗,轉身遞到姐姐的手裡。

    然後,一下子就抱住七嬸的脖子,與七嬸緊緊地抱在一起。

    七嬸嚇了一跳,沒看清抱著自己的是誰,大喊一聲:「這是誰家的壞孩子……?」

    剛喊出一半時,忙低頭一看:見是杏兒哥時,禁不住眼淚奪眶而出。

    雙手捧起杏兒哥的臉,在杏兒哥的臉上連親了七八口。

    這才摟著杏兒哥的脖子,哭訴道:「杏兒,杏兒!

    你可想死嬸娘了,你怎麼才回來呀?」

    杏兒哥這時眼淚又湧出來了,連聲對七嬸說道:「嬸娘呀,杏兒也想你呀!

    只是路途遙遠,杏兒才回來晚的。

    七叔他好嗎?我剛回來,還沒去看七叔呢。」

    「好,好!你七叔他很好。

    只是到三清觀去,沒看到你,他還在擔心你的安全呢!」菊花說道。

    看著娘倆站在院子裡只顧說話,都不怕冷了。

    一直端著碗站在旁邊的紅兒說道:「杏兒,也不趕快讓七嬸到屋裡去,你想凍著七嬸呀?」

    聽了姐姐的話,杏兒哥這才拉起七嬸的手,趕快把七嬸拉到屋子裡。

    聽到菊花來了,躺在炕上的三嫂喊道:「他七嬸呀,你趕快進來。

    杏兒回來了,就在這裡一起吃麵條吧。」

    聽到三嫂的聲音,菊花緊走了幾步,來到了三嫂的炕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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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竟然是杏兒哥在上灶,紅兒在旁邊幫忙。

    菊花站在旁邊,看著杏兒哥有條不紊、動作麻利的在下麵條,那熟練程度已經遠遠地超過了紅兒。

    一下子竟愣住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杏兒,那可是剛滿十歲的男孩子呀!

    在娘的跟前,那正是最淘氣的時候,有誰會做那廚房裡的活?

    你看自己的寶兒:已經十四歲了,還不是得娘伺候來伺候去的?

    真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離開家的孩子早長大呀,杏兒竟然會照顧自己了。

    看到這裡,菊花的眼睛又開始濕潤起來。

    沒過多長時間,麵條就下好了。

    看著杏兒哥又一碗一碗熟練地盛好,菊花這才走向前去,含著熱淚問杏兒哥:

    「杏兒,你這做飯是誰教的?」

    「哦,那是我師父:清風道長教的。

    七嬸,你看我做的還行嗎?」杏兒哥笑嘻嘻的回答道。

    「好,好,當然做得好呀!

    平常都是你做飯,給你師父吃嗎?」

    菊花有私心:怕人家清風道長虐待他的侄兒,所以,才那樣問杏兒哥。

    「不,不是。是我們倆一起做飯。

    一開始,是讓我在一旁看著,跟他學習。

    後來,就讓我做了,他在旁邊指導我。

    我的飯做得不好,離我師父做的,差得遠著呢!」杏兒哥答道。

    「哦,是這樣。」知道自己的侄兒沒受人欺負,菊花才放下心來。

    看飯已做好了,三個人端著碗到了裡屋,扶起三嫂,四個人就一起吃起了麵條。

    一邊吃著,杏兒哥就將自己這一年在三清觀中的情況,撿那要緊的地方,向大家敘述了一遍。

    又著重講了:他是怎麼到那菊花島,師兄們怎麼將金嗩吶丟失,兩隻喜鵲怎樣傳信給他。

    後來,兩隻喜鵲又是怎樣投海自盡等情形。

    說到那老喜鵲與他告別時的情景,不僅他的眼淚淌了下來,娘、七嬸、紅兒的眼睛也都哭得紅紅的。

    特別是菊花,一邊嗚嗚的哭著,一邊說道:

    「嗚嗚,真是一對好神鳥!

    這麼有情有意,都比人還強了!

    幸虧它們千里送信,杏兒才能早早回來。

    嗚嗚,可惜了,我們再也看不到它們了!」

    三嫂也說道:「杏兒呀,可要記住這兩隻神鳥的情意。

    今後學做人呀,就要像這兩隻神鳥那樣:為人真誠,有情有義!」

    怕自己兒子為丟了金嗩吶而難過,三嫂又對杏兒哥說道:

    「杏兒,那金嗩吶已經找不回來了,就像你說的:這都是天意,就不要再想它了。

    它雖然幫著你擒拿了那惡龍,可是它也引來了山精樹怪。

    現在丟了,就隨它去吧。

    只要你回來了,娘比什麼都高興!」

    「娘,我知道了。

    孩兒回來了,以後就不再出去了,在家陪伴著娘和嬸娘。」

    杏兒哥說完,調皮地看著菊花嬸娘。

    一句話,把菊花和三嫂都逗笑了,紅兒也笑了。

    在這個家裡,已經有一年多沒有這樣的笑聲了。

    今夜,由於兒子的歸來,又把這個家,帶入進了其樂融融之中。

    看時候不早了,菊花站起身來,準備回自己家。

    又再三囑咐紅兒:別忘了給娘吃藥。

    杏兒哥準備與七嬸一起回家,去看看七叔,讓菊花制止了。

    說是孩子已經跑了一千多里路了,正是應當休息的時候,別累壞了身體。

    今夜早點休息,明天睡個懶覺,休息好了,等明天上午,再與七叔一起到爺爺屋裡去:

    看看爺爺和奶奶,再拜訪一下大爺和叔叔等人。

    說完,杏兒哥與紅兒把七嬸送到了門口。

    回來服侍著娘擦了一把臉,刷好了碗筷,整理了一下廚房,一家人就開始休息了。

    這些天在路上拚命奔波,真的是太累了。

    等杏兒哥一覺醒來,已是日上三竿了。

    看到太陽光照得滿屋明晃晃的,杏兒哥在心裡暗暗的責備自己:

    太不像話了,這覺竟然睡得這麼死?

    娘還在生病,不要說照顧娘了,晚上竟然都沒起來問候娘一聲。

    想到這裡,他一個高蹦到了地上,趕緊穿好衣服,等走到了外屋一看:

    姐姐已經把早飯準備好了,此刻,正在那裡為娘熬藥。

    見到姐姐,他趕緊問道:「姐姐,娘一晚上還挺好的嗎?」

    見杏兒哥起來了,姐姐說道:「杏兒,怎麼起來了?

    娘挺好的,剛才還讓我做活輕點,別吵醒了你,說你很累,讓你多睡會兒。」

    「哦。」杏兒哥答應一聲,就奔到娘的炕前。

    看娘已經醒了,就上前先伸出手去,摸了一下娘的額頭,然後問娘:「娘,你好些了嗎?

    我睡覺太死,也沒起來看你。」

    「娘不要緊的,有你姐姐陪著就行了。

    杏兒,一晚上還睡得好嗎?」娘微笑著問道。

    「娘,在哪裡也不如在家裡睡得好。

    不過,在娘的身邊老這麼貪睡,我就睡成大懶蟲了。」杏兒哥也很高興的答道。

    「看你這孩子說的,你跑了一千多里路,那有多累啊?

    再多睡一會兒,娘才高興哪。」娘說道。

    略一思索,娘又說道:「杏兒,今天你得去看看你七叔和爺爺奶奶,趕快去吃飯吧。

    那裡還有一些你七嬸送來的白米飯,你和姐姐分開吃了吧,我已經吃過了。早去早回。」

    「好吧。娘,你要覺得身上哪裡不舒服,就趕快告訴我姐姐,讓他到爺爺家裡找我。」

    杏兒哥說完,又給娘好好地蓋了一下被子,這才戀戀不捨地走到廚房洗臉、吃飯去了。

    吃過了早飯以後,看杏兒哥的頭髮太長,自己又梳理的不好。

    紅兒趕快找來剪子和梳子,幫弟弟梳理了一下,又像道士那樣把頭髮盤到頭頂上。

    在杏兒哥帶回來的背家中,找了一塊浩然巾,把頭髮包上,穿好棉衣。

    一切收拾停當,杏兒哥這才走到娘的炕前,告訴娘一聲就出去了。

    今天是個晴朗的天氣,瓦藍色的天空中,一絲雲彩也沒有。

    但是,畢竟已是北方的冬天了,呼呼的山風,帶著山中那種特有的乾燥氣息,就像貓爪子似地,抓撓著人露在外面的臉。

    這與菊花島上那潮濕寒冷的風不同,那風是鑽到你的衣服裡面,使你週身都感到寒冷;

    而現在這風,卻是在身體外面,尋找你露在外面的肉,一旦找到,就像拿來一把小刀那樣,划動切割露在外面的皮和肉。

    一陣寒風刮來,杏兒哥禁不住把浩然巾又向下拉動了一下,蓋住了整個耳朵,又將兩手插入棉衣的口袋裡保暖。

    走在山莊的街道上,放眼看去,一年來,山莊裡基本沒有什麼變化。

    還是那麼整潔的街道,還是那麼平坦的道路。

    不過,要是仔細觀察,你會發現:有些院門上,像被什麼東西剛抓撓過的那樣:門板上佈滿了抓痕。

    還有的院牆頂上,有石頭掉落後,又剛補好的痕跡。

    杏兒哥知道:這些可能就是那些山精樹怪鬧騰後,留下來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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