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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章 雙贏 文 / 莫聆雨

    韓興豐眼睜睜看著對方的虎爪直取自己的咽喉,甚至都感覺到咽喉上微微刺痛,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知道自己中了對方的計,對方的手刀根本不是傷人,而是為了讓他仰頭避讓,接著再快速欺近,抬腿擋住自己腳步移動,身體瞬間失去平衡,一下子就落入對方手裡。

    雖然想通了緣由,但是他卻無能為力,失去平衡之後便是身不由己,看著對方的虎爪越來越近,死亡的念頭充斥了他的腦海,就連閉上雙眼都做不到。

    看著那足以開碑裂石的虎爪接近自己的咽喉,韓興豐一陣心灰意冷。就在此時,他突然看到那虎爪在中途一變,虎爪張開,一掌印了下來。韓興豐霎時間就感到胸口如遭雷殛,有數息的功夫,大腦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

    等到韓興豐有了知覺的時候,整個人躺倒在地上,胸口已經疼的麻木了,整個頭部都不能動彈,側眼望去,一隻大腳重重的踩在自己臉上。

    王雨鑫那一掌力量十分巨大,如果不是韓興豐內力修為不俗,真氣自然流動,護住了他的胸膛的話,單只這一掌就能砸穿他的前胸後背。不過即便如此,韓興豐也感覺呼吸很困難,每次呼吸胸口都在發痛。真氣流轉查看了一下,肋骨無疑是斷了,肺部也有些滯礙,顯然那一掌震壞了內腑,沒有一兩個月,估計是很難痊癒了。

    這麼嚴重的傷,韓興豐也可以忍受,失敗的痛楚卻是他不能接受的,從小到大他就是世家裡的佼佼者,就算家主的兒子也沒有能夠及上他的,年紀輕輕就位列三公子之一,走到哪裡誰都會給他幾分面子,當真是風光無限。活到現在,韓興豐可以說還沒嘗過失敗的滋味,可是今天連續吃癟不說,現在居然敗在一個面目可憎的混蛋手裡,如果他是什麼前輩高人倒也罷了,看那傻乎乎的樣子,分明就是個初出茅廬的愣頭青。

    但是此時更讓這位折花公子目眥欲裂的是,自己居然被這個混蛋踩在了腳底下,高傲如他又怎麼能接受這樣的現實,雙目噴火的道:「咳……把……你的……髒腳……拿咳……拿開……咳咳……」說話帶著咳音,氣息也很弱,充滿怒火的一句話,從他嘴裡說出來之後,一點火氣也沒展現出來,聽上去倒是有點像哀求。

    「你求我也沒用,剛看到你的時候就想踩踩你這張讓人討厭的臉。」王雨鑫蹲下來笑嘻嘻的道。

    看著王雨鑫的樣子,韓興豐怒火又盛了幾分:「我發誓……咳……一定……把你碎……咳咳咳……碎屍……萬段……」

    「手下敗將還在這叫囂,我若不是臨時變爪為掌,你現在的脖子已經斷了,你不感恩還來威脅我,真是不知好歹。」王雨鑫腳下又加了幾分力。

    「殺了……我……」韓興豐眼神裡充滿了恨意。

    「殺人我沒興趣,殺你還髒了我的手呢,滾吧,別再讓我看到你。」王雨鑫說完一腳踢在韓興豐的下巴上。

    韓興豐突然感覺下巴上一陣撕心裂肺的痛疼,接著就感覺整個人騰雲駕霧一般,最後身體一沉,重重的落在地上。

    「都他……他啊的……死……哪去了……叫我……」韓興豐的下巴顯然是被踢碎了,話都說不利索了。

    韓興豐這話顯然是對韓興收和陸師弟說的,他從受襲到被人踩臉再到被踢回來,這段時間也不短,但是卻沒有人出手救自己脫困,他心中火氣無處釋放,只能全撒到自己的同伴身上。

    其實韓興豐也是錯怪了人,不是他的弟弟和師弟不想救他,而是不能,因為對面正有二十三個人虎視眈眈的防範著他二人出手。

    那陸師弟雖然沒人看他,但是他卻也不敢有絲毫動作,就在看到王雨鑫絆倒韓興豐的剎那,陸師弟就打算出手,可是剛邁出一步,腳邊就辟里啪啦的落滿了各種暗器,嚇的他只好停住,他知道這些暗器絕對不是打歪了,而是一種警告,警告自己不要輕舉妄動,否則這些暗器會在第一時間打到他身上。

    這陸師弟看著這些暗器,感到一陣迷茫。這堆暗器的種類真是不一而足,鐵蒺藜,短匕首,間中還夾雜著幾枚棋子,旁邊還插著一朵花,花上還爬著一隻五彩斑斕的蜘蛛。看到這蜘蛛,陸師弟急忙後退幾步,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那蜘蛛的毒性必然非同小可。最讓陸師弟感到哭笑不得的是,伴隨著那些正規暗器一起飛過來的居然還有一副鞋墊,直挺挺的插在地上,看那鞋墊的顏色和堅硬程度,應該是自打問世以來就從未洗過的極品鞋墊。

    看到這裡,陸師弟不自禁的抬頭把眾人挨個看了一遍,心中想著,你們真的是高手嗎?不是收廢品的過來臨時客串的吧?

    比起陸師弟的胡思亂想,韓興收就顯得比較低調,他自從出現以來就沒動過,而是一直與李鋒對視,唯一還能證明他是活人的,就是他釋放的凜冽的殺氣。

    其實韓興收不是不想動,而是動彈不得,李鋒散發出來的氣勢雖然不如他的殺意那樣猛烈,但是卻如一汪冷水,恰到好處的將韓興收的殺意壓制住。

    凡事有利有弊,利越明顯,弊也就越明顯。殺意如此強大,自然就有它的弱點,那就是修煉的人一旦被對手壓制住殺意,修煉者本身就等於被禁錮住,想要衝破禁錮就必然會受到反噬,這就是韓興收一動不動的原因呢。

    但是殺意如果會被輕易的壓制,也就不會有人去修煉了,想要壓制殺意首先就要瞭解它的修煉方法,其次就是找到修煉的者的弱點,也就是俗稱的罩門。

    殺意是需要斷絕七情六慾的武功,那麼修煉殺意的人的弱點必定就是感情,說到感情的話,就不是每個人都相同了。韓興收與韓興豐是一對兄弟,他又

    與他結伴而行,所以李鋒猜測韓興收殺意的弱點就在韓興豐身上。

    李鋒將手中的劍鎖定住韓興豐的時候,果然激起了韓興收的殺意,是以他才確定了他的猜測。將殺氣鎖定到韓興豐身上,引起韓興收殺意迸發之後,通過師傳的法門,成功壓制住對方的殺意。他這一招也著實凶險,如果韓興收心狠,拼著受殺意反噬也要衝破禁錮的話,李鋒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李鋒和韓興收雖然沒有做過太多的動作,但是他們暗中鬥智鬥力,凶險的程度又超過了場中交手過招的王雨鑫和韓興豐二人。李鋒一直克制著韓興收,直到王雨鑫一腳把韓興豐踢了回去才收回氣勢。

    韓興收本在全力與李鋒對抗,可是對方突然撤力,他就有種力量全用在空處的感覺,把持不住之下,整個人向後連退十數步,哇的吐出一口鮮血。

    二人暗中較力,恰如兩人拔河,李鋒穩如磐石,而韓興收則是用盡渾身解數也無法撼動李鋒分毫,可是李鋒突然鬆手,就如同韓興收將自己的力量完全加諸於自身,一瞬間便受了內傷。

    李鋒能勝這一陣,一是出其不意,二是他知道殺意的缺點,三是他洞悉了韓興收殺意的罩門,各種因素結合在一起,才使得韓興收以完敗收場。韓氏兄弟接連敗北,只能怪他哥倆運氣太差,倒霉到家了。

    韓興豐重傷倒地,韓興收莫名嘔血,兩個人看上去都不樂觀,這可難壞了一旁的陸師弟。按理說韓興豐倒地不起應該先救他,但是韓興收口吐鮮血,黃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往下流,顯然受傷極重,也許應該先救他。

    陸師弟在左右為難呢,同時一個問題閃過腦海,這兩個人他如何救?想到這個問題,他先看了眼腳邊的暗器和垃圾,接著抬頭看了對面那群人一眼,心中泛起一陣無助。自己想的太多了,對面那群人會讓自己去救韓氏兄弟嗎?這念頭一出,他就覺得自己之前算是白糾結了。

    陸師弟動也不是,停也不是,還在在糾結著。那邊韓興豐躺在地上已經有一會了,遲遲不見有人來幫自己,身體上的疼痛加上敵人的羞辱,讓歷來驕傲的他感覺到難言的憤怒,直覺的一生中最大的恥辱莫過於此了。人一旦憤怒就會失去理智,因此他也不會想到他的陸師弟在敵人的環伺之下不敢輕舉妄動,而是直接遷怒到他的陸師弟身上。

    「快……救我……咳咳……我啊……」韓興豐因為憤怒,還是忍住劇烈的痛疼,以哀求般的語氣呵斥陸師弟。

    陸師弟一聽他的聲音,下意識的覺得不妙。韓興豐平日來自視甚高,對周圍人從來就沒有太多好臉色,就算是一些師門長輩,他也殊少尊重,更何況這些師兄弟,呵斥幾句那是輕的,呼來喝去也是平常事,只因他身份不凡,所以很少有人敢當面頂撞他。久而久之,這個折花公子的惡名倒是比威名還盛。

    這個陸師弟常年生活在韓興豐的威勢之下,可以說是韓興豐的一個狗腿,然而他內心中對韓興豐也是頗為不忿,只是他出身低微,攀上了韓興豐這根高枝,許多委屈也只能藏在心裡。此時他乍聽韓興豐呼喝,雖然氣息微弱,但是其多年的積威還是讓陸師弟心頭一顫,不自覺的向韓興豐走去。

    剛走出兩步,陸師弟猛然停住腳步,抬頭發現對面那群人絲毫沒有阻攔自己的意思,又試探性的走了兩步,確定那些人真的是不理會自己,這才走到韓興豐身邊將他扶起。

    剛將韓興豐扶起,陸師弟就聽他罵道:「混蛋,輕……點……」

    陸師弟嚇得手一哆嗦,懷中的韓興豐「彭」的一聲摔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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