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改個名吧 文 / 莫聆雨
「西門吹血?」張傾虹喃喃的念叨著這個陌生的名字,心中有些茫然。
她從夜孤城的話中總能感覺到這個叫西門吹血的人很熟悉,也許是相似的經歷造成了張傾虹的這種感覺的產生,因為她總是不經意的就會想到齊異人。都是路人的身份加入,最後又都叛離,帶走的不是醫術就是藥物,最重要的是,這兩個人醫術都是不凡,這點從夜孤城的語氣就能判斷出來,因為那個叫西門吹血的能配製百花丸,很有可能黃泉鬼門上下都找不出第二個人來。百花丸是否難以配製張傾虹不知道,但是聽夜孤城的語氣,顯然百花丸不是隨便一個路人甲能夠做出來的。
「是鮮血的血,不是雪花的雪。」夜孤城接著張傾虹的自言自語說道,臉上的神色儘是對往事的回憶。
聽到夜孤城突然說這麼一句,張傾虹有些不解,她不明白夜孤城強調一個血字有什麼意義,因為張傾虹關注的也不是一個名字,而是這個名字到底屬於誰,是否就是那個齊異人,這才是張傾虹關心的。不過張傾虹也知道,只憑一個名字,她根本判斷不出什麼,因為這是最容易作假的,這會再想想,張傾虹覺得自己太急切了,齊異人給他們憐花一門帶來的影響已經深入骨髓裡了。
不過無論張傾虹怎麼想,夜孤城還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他方才說的那句看似無聊的話對他來說卻有著別樣的意義,多年前的畫面瞬間佔據了他的腦海。
「疼嗎?」一個年約二十幾歲面容十分儒的男人,看著一個**歲大而且鼻青臉腫的小男孩,好奇的問道。
「你是誰?」小男孩拉開了和儒男人的距離,語氣透著一股生人勿進的味道,顯然對眼前這個儒男人十分戒備。
儒男人也不在意小男孩的態度,自顧自的問道:「你們這裡就是這麼修煉的?」
小男孩雖然年紀小,卻處處顯著一副老成的樣子,他之前從未見過眼前這個人,不過他深知能走進這裡的,應該不會是外人才對,可是這個男人的這句話卻徹底將其出賣,很明顯他不是師門中人。
「你是何人,怎麼會在這裡?」小男孩已經不只是戒備了,輕輕向旁邊躍開,立刻就擺出了防禦的姿態來。
這一個輕跳就能看出小男孩的功底十分扎實,既封住了儒男子可能的進攻路線,又給自己尋找了一個有利的位置,顯然戰鬥的素質不低。
而儒男子只是饒有興趣的看著小男孩,沒做任何動作,只是站在那裡,待得小男孩跳開將防禦的姿勢完全展開,才開口道:「觀察力不錯,姿勢很到位,防守的也很規矩,小小年紀就有這樣的水平,你很不錯。」
得到了儒男子的誇獎,小男孩卻殊無得意之色,反而更加戒備,怒聲道:「你到底是誰?」
「我是黃泉鬼門的門人。」儒男子根本不為小男孩的態度所動,不過這次卻回答了小男孩的問話,同時從懷中掏出一物,亮給小男孩看。
小男孩看到儒男子伸手入懷,就開始暗自提聚真氣,以防對方偷襲,如果儒男子是敵非友的話,那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引起門人的注意,他現在之所以與儒男子對峙,就是要尋找機會,因為他能感覺到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彷彿一條其貌不揚的毒蛇,隨時有可能暴起傷人。
可就在小男孩真氣提聚起來的時候,他看清了儒男子拿出來的東西,一塊牌子,一塊上面刻著一個可怕的骷髏頭的銀色牌子。
小男孩雖然在黃泉鬼門不是什麼重要人物,可他的父母卻都是黃泉鬼門的殺手,他自小在鬼門長大,對這裡的一切都十分熟悉,所以他一眼就認出這塊牌子的來歷。
「幽冥銀牌?」小男孩看到這塊牌子先是一愣,跟著立刻恭敬的彎腰執禮,「弟子夜城見過拘魂使。」
「你認識我嗎?」儒男子見小男孩如此反應,立刻問道。
猶豫了一下,小男孩立刻到:「弟子不曾見過。」
「那你如何知道我就是那個什麼拘魂使呢?就憑這塊破牌子?萬一是我撿的或者偷的搶的呢?」儒男子語氣有些輕佻。
「這個……」夜城瞬間啞然,他雖然顯得老成,可是畢竟還只是個孩子,此刻一聽儒男子這話,立刻不知道如何回答,因為他從未敢懷疑過拿著幽冥牌的人,那種人對於小小年紀的他來說,實在是遙不可及的存在。
看到夜城這個了半天就沒了下,儒男子微微一笑,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拍身旁的地面說道:「過來坐。」
夜城愣愣的看著儒男子,有些不知所措,黃泉鬼門森嚴的等級制度教育他不能違抗命令,可是和拘魂使平起平坐,他又怎麼敢。沉吟了一下,夜城就做出了決定,從容的走到儒男子身邊,和他一樣席地而坐。
儒男子將夜城的猶豫看在眼裡,也知道夜城在猶豫什麼,眼中露出了一絲讚許:「當機立斷,小小年紀著實不易。」
「使者謬讚,弟子愧不敢當。」夜城的回答也透著和他的年齡不符。
「我說你是不是太老成謹慎了點,小小年紀怎麼淨說大人該說的話?」儒男子語氣裡有些埋怨。
「啊?」夜城有些不明所以,他自小就是被這麼教育的,倒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可是此刻儒男子語氣裡的埋怨卻讓他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急忙站起身,「弟子無知冒犯,請使者贖罪。」
看到夜城這個反應,儒男子倒是一愣,有些傻傻的問道:「你冒
犯我什麼了?」
夜城心道,我也想知道哪裡做的不對,只是他不能問,也不敢問,只能恭敬的站在那裡。
「算了算了,坐下。」儒男子也不理會,再次拍了拍身側說道。
夜城仔細的看了一眼儒男子,也沒多餘的動作,馬上就坐了下去。
「不疼嗎?」儒男子第二次問了這個問題。
「弟子不敢。」夜城如此回答。
「這有什麼敢不敢的,疼就是疼,不疼就是不疼。」儒男子話音裡透著不解。
夜城從小在黃泉鬼門長大,所見所聞不是殘酷的殺戮就是**的壓迫,何曾見過有人這麼說話,瞬間就有些晃神。
儒男子看到夜城又一次失神,微微歎了口氣道:「他們這群殺手也真是,自己冷血也就罷了,下一代也不好好教育,世世代代都一樣,還怎麼走可持續發展的道路。」
他雖然是在抱怨,可是這樣的話聽在夜城耳力是又新鮮又恐懼,因為儒男子的話實在有些忤逆,可是他畢竟是拘魂使者,夜城也不敢多說什麼,只當什麼都沒聽見。
抱怨了這一句,儒男子也沒再多說什麼,話鋒一轉問道:「你平日就是這麼訓練的?」
夜城知道儒男子指的是自己臉上的淤腫,急忙恭敬道:「回使者話,弟子天資不高,只能以極端手段激發潛能,讓使者見笑了。」
「胡說。」儒男子脫口說道,這兩個字再次讓夜城嚇了一跳,儒男子見狀,語氣轉柔道,「在你這個年紀中,你是我見過最優秀的,何來駑鈍之說。我就是覺得你的訓練方法有些問題。」
夜城聽到儒男子這麼說,立刻抱拳道:「弟子願聞使者教誨。」語氣帶著難掩的興奮。
其實夜城是以為儒男子要教授自己修煉之法,一個拘魂使者的垂青,對小小的夜城來說是可遇不可求的,所以他才表現的這麼激動。而儒男子卻只是隨口說說,看到夜城這麼激動,他其實是有些不解的,可是既然夜城話已說出,儒男子也沒拒絕,立刻道:「你這副鼻青臉腫的模樣,練習的是抗擊打的能力吧。」
看到夜城點點頭,儒男子繼續道:「你這麼練就是走入了誤區,抗擊打能力怎麼可以一個人練呢,根本達不到最佳效果。而且練習自身的抗打能力,本身就是一種錯誤。」
「弟子愚魯,還請使者明示。」夜城恭敬得無以復加了。
「你叫夜城對吧?」儒男子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問了句毫無關聯的話。
夜城微微一愣,便恢復了正常,恭聲道:「正是。」
「嗯。」儒男子點點頭,「那就改個名吧。」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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