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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四章 :圈套 文 / 放生第一

    第四十四章:圈套

    戴勝男不屑道:「聖上是在禁軍保護下去拜祭,甄伏剛剛被殺,他們驚恐至,肯定是前呼後擁,高手環伺,只怕你們派出的死士,還沒有殺到御駕旁邊,已經被禁軍侍衛殺光了!!!」

    戴惲頗有信心道:「那倒未必,戴家死士的武功,絕非等閒之輩可比,而且為數眾多,如果全力以赴,大可一搏。」

    李濟深道:「元帥,如果許後未指定小姐護駕,錢弘佐有重兵保護,而且他武多年,即使武功高強的刺客想得手,也絕非易事。但許後聰明反被聰明誤,只要我們派出的死士夠多,能確保殺到御駕之前,錢弘佐就必死無疑。您想想看,死士突襲時,禁軍侍衛的注意力,都被御駕之外的刺客吸引,包括錢弘佐在內,這時候小姐下手,定能成功。這樣的天賜良機,萬不能錯過!」

    戴惲沉思片刻,畢竟這種機會失不再來,最終戴惲道:「調集所有的死士,策應這次的刺殺。錢弘佐很少出王宮,屆時圍觀姓,必定眾多,我們安排人混在其中,使他前行的速緩慢。他侍衛雖多,但如果走在窄街窄上,侍衛拉成長線,即使想救護他,也只會擁擠成一團。」

    戴勝男道:「爹,您就不怕刺客把女兒一起殺了嗎?」

    戴惲站起身,拍了拍戴勝男的手,道:「不會的,你是女裝,而錢弘佐身著明黃王服,這麼明顯的差別,如果還能殺錯人,那就不是刺客,而是蠢豬了。」

    戴勝男還想說什麼,戴惲沒等她開口,道:「勝男,現如今錢弘佐已經在消弱爹的兵權。他和許後即使對你好,那也不過是利用你,當緩兵之計。一旦時機成熟,他們肯定對我們戴家下毒手。你就是當上王后,也會被打入冷宮。不如幫助爹、幫助你哥哥完成奪位大業。到那時,你才是真正的人中之鳳,可以隨心所欲做任何事。你是想當隨時可能被廢的王后,還是戴家的開國功臣,是想戴家全家覆亡,還是想戴家成為吳越至尊,全在你的一念之間。」

    戴勝男默然,她原本就非常厭惡深宮裡那令人窒息的生活,愛自由自在是她的本性,何況她對錢弘佐並沒什麼感情,對父親和哥哥卻是感情深厚。

    戴惲繼續勸道:「你相信爹,會把一切都安排得天衣無縫。這幾日你再別出宮,爹會叫內線,把動手的地點和信號,告訴你。你殺死錢弘佐後,一定要裝成自己也受了傷,事後爹會以你受傷為由,把你接回戴府治療。從此之後,你就與錢氏一族再無瓜葛。反正你跟錢弘佐根本都沒成親,並不是他的遺孀。」

    李濟深道:「既然元帥決心已定,那我去安排。」

    戴惲瞟了一眼李濟深道:「哪用得著你去安排?你的計策如果成攻,本帥定賞賜於你。這幾日,你不要出元帥府半步,知道嗎?」

    戴惲生性多疑,即使身邊的謀士,他也並不信任。他雖然覺得李濟深的計策甚好,但卻不願意讓他知道,死士們具體的行動計劃。

    戴惲對身邊的一個貼身侍衛,道:「立即派人通知大公,讓他做好回杭州的準備。錢弘佐死後,各王必然會爭奪王位,那些不成器的東西,才武略沒有一個能跟我兒相比。只要峰兒帶兵前來杭州,倒時大軍壓境、群臣鼓噪,許後就只剩下擁戴他即位一條了。」

    因為聖上要去甄府,禁軍對沿途進行了嚴密的排查,特別是高聳的臨街樓宇店舖。因為上次甄伏遇害,刺客就是憑借居高臨下的地形優勢,以密集的箭雨,瞬間將武功甚強的侍衛們殺死殺傷。所以此次禁軍排查的重點,放在了高樓上,甚至乾脆就暫時接管了「可能構成威脅」的地點。

    但是他們搞錯了防範的方向。這一次戴惲設伏的地點叫金縷巷,巷不長,卻異常狹窄,沒有商舖,巷的左右兩側都是民居,之所以開闢成巷,只是為了便利通行,是王宮去甄家的必經之。

    這個巷邊上居住著一個富商,有龐大的商隊,靠販運茶葉、絲綢等商為生。在亂世之中,想靠貿易賺錢不易,所以這家養了很多的押送甲士。總會有很多人進進出出,因為合情合理,也沒有引起過任何懷疑。

    在表面平靜如常的情況下,這家的主人突然被襲擊者制服,整個院都被戴惲的死士所佔據。但大門口卻一切正常,連搬貨卸貨都沒有停頓過。

    富商的家宅,臨金縷巷的一側圍牆,沒有超越他的身份修得高聳,但為了防止人向內窺伺,院牆不借助牆梯也無法翻越。像杭州城的許多人家一樣,這家富商沿著內側圍牆,種了很多竹。當戴惲的死士控制了宅之後,貼著院牆,靠竹的遮擋,放置了很多牆梯,只要一聲令下,眾多死士就會翻牆而出,在狹窄的金縷巷,構成對御駕的短暫包圍。

    戴惲所豢養的死士,之所以特別英勇,有重金**的緣故,但更重要的是:一旦發生臨陣退縮的情況,這個死士也會成為被追殺的對象,而且死得其淒慘。戴惲處死死士的殘忍,是吳越王國所有的酷刑,都不能比擬的。

    這些死士大多是中原而來的難民弟,飢寒交迫下,被戴惲買下。常年就是殘酷的訓練,和隨時赴死的絕望,他們的處境比被他們殺害的人,其實更加惡劣。

    很快,戴勝男接到了父親在宮中眼線的通報,伏擊地點是金縷巷,而刺殺的信號是「禁軍用來求救專門使用的哨音」,只要聽到哨音,戴勝男就可以擇機動手。

    戴勝男只感到惴惴不安,她對錢弘佐沒有好感不假,但也沒有憎惡到要殺了他的地步。她一而再、再而地鼓勵自己,為戴家為父兄就拼這一次,只要這次能夠得手,自己從此之後,再也不練武,再也不介入權力爭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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