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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章 真相終大白 誤會造孽緣 文 / 雄啟

    「好兒,沒有,沒有……」桓楚聽到那女的極加掩飾,而且聲音有些發抖。

    「那你為何今日白天和他……那小子抱在一起,哭成一團,你說?」桓楚聽到此,才真的如晴天霹靂,那女的是白衣姐姐,是那個在殷通鍘刀下救他的姐姐,是那個授他功夫的姐姐,是那個被人團團圍住,以人質救他的姐姐,他不慎中箭,失血過多,是那個割破手腕,用自己鮮血救活他的那個姐姐,更是他三番五次中毒,替他運功療傷的姐姐!他想到此,心如刀絞,眼淚嘩嘩地往外流!

    「義父您不知道,那小鬼……不,那小子不知死活,他要吞食五毒,好兒怕他真的食了五毒,喪了性命,那件事物豈不永遠得不到,那好兒豈不是負了義父之命……」桓楚聽到此,更是痛心不已,難過之極,可他又想知道楚好口中說所言的事物究竟是何物?於是他強忍著聽下去。只聽這會子說話語氣比方才緩和了些,他道:「他又沒瘋,好端端的食什麼那些蜈蚣、蜘蛛、蟾蜍,蠍子、還有毒蛇作甚?」他聽到此,更是想知她作何回答。

    「當初,好兒依義父之言,沒讓他目睹孩兒真容,他問孩兒為何老戴著面紗,好兒便捏造了一個幌子,說好兒得了一種病,叫什麼『肌膚怕日疾』,誰知那傻小子全當了真……」他只聽她話裡透著嘲諷之意道,桓楚聽了,登時咬的牙齒咯咯作響,眼冒怒火!

    「是嗎?」那男子反問道,似有不信。

    「真的,義父!」她說完,桓楚便見他義父良久不語,只是盯著她看,這時他又聽到她的聲音。

    「他這三年一直在研習各種醫簡書籍,上山採藥,為了嘗藥性,也不知這三年裡中了多少次毒,救了他多少回,直到最近才找到醫好兒的病,可又沒有十分的把握,便又想以身試藥,這五毒的毒性到底有多厲害,誰也想不到,萬一他死了,那不是前功盡棄了,好兒不是憐惜他的命,而是他死了,便再得不到皇陵圖譜了,若是好兒得了皇陵圖譜,他死了便死了,免得我親自下手,說實在的,若是讓好兒親自下手,好兒多少有些不忍心……」

    桓楚中聽到此,腦子嗡地一聲響,他明明把皇陵圖交給了她,她為何說沒得到手,莫不是他不想給她義父,她想據為己有不成?她這麼有心機,一定是這樣。他想到此,便恨自己太傻了,氣得把自己的嘴唇吸進嘴裡,用牙齒使勁地咬,「唰」的一下,鮮血從兩邊的嘴角流了出來。他一面咬,一面想自己不應該把圖譜給這個壞女子,他這時又想到他外號自稱白狐,果不其然,不當身法迅捷似狐,便是心機,也像極了狐的本性。

    「哦,是這樣嗎?這小子良心倒不壞!難道你對他一點感情也沒有……」桓楚聽到她義父狐疑反語道。

    「好兒不敢欺瞞義父,有!」桓楚和她義父聽了,均是一驚!桓楚本來涼到底的心,終於又浮出一絲暖意。接著她又道:「可與義父對好兒一十八年的養育之恩比起來,這三年又算得什麼啊,好比江河之沙粒一般無二……」她義父見他這樣說,便不

    看書)網仙俠?,腦子一片空白,他不知自己怎麼了,一夜之間,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什麼都想不起來,就連她的樣子他都記不清了,他使勁地拍打自己的腦袋,可除了疼還是疼,就是想不起來,「天啊,我到底怎麼啦啊,我忘了什麼啊??」他仰天長嘯,直震得山搖地動,驚得樹上的鳥兒嘩嘩飛出一大片。緊跟著遠處傳來一陣老虎的吼叫之聲。直吼的人心驚膽顫,他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麼!他每回想到什麼,都是這種眼神。

    「那件舊衣裳,沒錯是那件舊衣裳……」原來聽見老虎的叫聲,便想起了,楚好為他制的那件虎皮襖,又由虎皮襖想到了舊衣衫,而那件舊衣衫載有皇陵圖譜。他這才想到皇陵圖譜還在她手中,他如何能一走了之呢?不,他得回去,便是死在她手裡,他也得把先人留下的物件索回來!想到此處,便想回去,可是他黑燈瞎火的一路奔到此處,怎麼回去,他又一時記不得路了,便又停下了來,想了大半天,才順著來時的路,像瘋了似的奔回去了……本來他手上血不斷地向外流,流得滿地都是,若不是他內功極好,他流了這麼多血早死了,他想起了家裡人用性命換來皇陵圖譜還在楚好手中,他便又有了活的鬥志,遂點了臂上的幾處大穴,止了血。才起身尋路,向屋子奔來……

    卻說楚好與義父在樹林說話之後,便疾疾回到住處,生怕回來晚了被桓楚發覺了,幸好回到到院中時,天色尚早,不過子時方過罷了,她覺得沒什麼異樣,便換了衣衫,睡了,誰知她天亮起來,還見桓楚房門緊閉,平時這時他早就起來,要麼誦書,要麼練功,可今日他怎麼啦,她今日起來本來就比平時遲些。於是她不放心,想推開門進去,卻行了兩步,便又止住了,便在窗前乾咳了幾聲,示意給桓楚聽,可過了一會,還是不見動靜,便又喚了他幾聲,還沒反應,他覺得不對勁,便掀開門,搶了進去,卻見屋裡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床上也亂七八糟的,被單都丟在地上了。於是她腦子突然冒出一個可怕的念頭,難不成自己昨夜被義父喚去,乃是義父的調虎離山策,他怕我對他日久生情,怕壞了他的大事,命人將他悄悄擄了去……楚好想到此處,立時不知怎麼辦才好。

    「若義父對他施刑,他年紀那麼小,怎麼受得了啊?」想到此處,她更是心急如焚,也想不了那麼許多了,胯上矢鏑,縱馬策便,那馬嘶叫一聲,便翻蹄飛出,馳騁而去。

    看來她真是急糊塗了,就算她義父真的用刑,他如此高的內功,怎麼會傷到他麼?她能馳出二十多里外,卻勒馬停下來了,那馬本來正奔得興起,卻霍地被她硬生生勒住,便不由得前蹄揚起,昂首長嘶。

    「我怎麼這麼傻啊,他不會有事,我昨晚對義父已作過解釋,義父回去會命人將他放回來的,再說他老人家也是知道的,那小鬼的脾氣吃軟不吃硬,他要是不願給的東西,便是打死他,他也不會說的,義父總不會費了三年的功夫,得到一具屍體吧;還有就算桓楚願意給,那皇陵圖譜已然在我手中,他也得回來取啊!」想到此處,眼角不由浮出一絲笑意,便調轉馬頭,向原路返回。

    走著走著,她見前面一個少年身影,她一細瞧,那不是小鬼又是誰?她忙高聲大呼:「小鬼,小鬼……」

    她一語未了,那少年便回過頭來,她一見,原來真的是桓楚。她縱馬疾馳而去。馳到桓楚跟前,只見他像瘋了似的,頭髮亂得成了一團麻,臉上有血痕,嘴角有也是血痕,還有那雙手,更是不忍細看。

    「你怎麼啦,是誰把你弄成這副模樣……」她搶下馬來,撲到桓楚跟前拿起他那雙破手,心疼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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