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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泰山封禪 文 / 夢x雪飄飛

    一年後,齊國也被滅了,天下終於統一了。嬴政依舊記得黎姜曾對她說過的話,便下令自己成為是皇帝,並做了一系列的改革,自此中國的第一個封建王朝——秦朝就誕生了。

    只是不多時,應戰爭頻繁,許多屍體無法及時處理,環境不衛生導致了瘟疫的又一次侵襲。

    黎姜聽聞後便和荀子說了一聲後悄悄潛回了咸陽,為眾人治病。

    「阿婆,小心些,把孫子抱回去吧。」黎姜說著便把懷中的孩子遞了過去,「好,下一位。」

    「這位姑娘,你真是個好人,看病不收錢,不然我們哪裡能活呀!」一旁的一位大嬸說道。

    「不過呀,好幾年前也發生過這樣的瘟疫,那時候是王后找出了治療的辦法,不然我這把老骨頭可活不到今天。」一位大爺說道,「只是奇怪怎麼這王后今年沒什麼動靜?」

    「可能還沒找到辦法吧。」那位大嬸說道。

    「王后不是已經死了嗎?你們不知道?」黎姜有些奇怪的說道。

    「什麼?王后死了?什麼時候的事?」那位大爺說道,「怎麼連國喪都沒有辦過?」

    「是呀,這王后死了按理不是應該大辦的嗎?」一個年輕的姑娘說道。

    「在和魏國作戰後就死了,距今也有4年左右了。」

    「不會吧?」大嬸顯然有些驚訝,實在不願相信這事,「對了姑娘,你是怎麼知道的?」

    「王后她是我的,姐姐。」黎姜想了想說道,但讓他人覺得她是有些傷感。

    「難怪你也會治這病,原來你是王后的妹妹!」那位大爺釋然了,「你們兩姐妹都是善心人吶!」

    「怪不得一直都沒有冊封皇后的事。」

    「那王后是怎麼死的?」

    「得了心病……」黎姜有些默然。

    咸陽宮

    「怎麼樣,那治病的女子找到了嗎?」嬴政在朝堂上問道。

    「回稟陛下,那名女子早已離開了。」絕殤回到。

    「那在城外可有看見她?」

    「沒有。」絕殤繼續回道,「屬下問過守衛,他們說從來就沒見過有黑髮棕瞳的有穿著白衣的女子進出城門過,而且最近進出城門的女子都沒有戴面紗是可以肯定的,而且年輕女子沒有幾個。」

    「怎麼會這樣?」

    「那些就診的百姓屬下也問過,她們說那女子自稱是王后的妹妹,叫黎陌。她臨走時還留下了藥說是給宮中幾個得病的人用的,似乎是早就知道陛下會去找她。另外,還有一事……」絕殤停下沒說下去。

    「何事?」

    「那人知道王后已死的消息,但她說王后是得了心病死去的,不是被火……」

    「得了心病?」嬴政有些奇怪,「怎麼是得了心病?」

    「這屬下也很奇怪,便多方打聽,後來從一名士兵口中得知原來那女子說的是『得了心病,沒死也向死了一樣』,只因後面那句聲音太輕了,很多人沒聽清。」

    「陛下,這樣一來和雲中君所言就一般無二了。」月神說道。

    「的確。」嬴政想了想說道,「古時候就有封禪之禮,泰山是五嶽之首,此次寡人便去那封禪!順便去看看東海的仙山!」

    「諾!」

    嬴政問道:「封禪以什麼季節最好?」

    眾人面面相覷一會,最後李斯非所問道:「這臣等記不清了,尚未見過書上又記載!」

    嬴政笑道:「那就是說沒有限制了!素聞暮春初夏泰山景色最好,如今準備動身正好趕得上各位博士有何意見?」

    眾人道:「陛下聖明。」

    桑海

    黎姜接到了傳來的消息,連忙去找張良。

    「子塵,你怎麼來了?」張良正在喝茶。

    「嬴政此次的封禪要來泰山,那是我們是不是都要去?」

    「按理說的確如此,不過師叔是例外。」張良也不知該如何是好,「那時你盡量少和嬴政接觸,沒別的辦法了。」

    「那就只能這樣了。」黎姜歎了口氣:希望那時別出什麼意外。

    兩個月後

    嬴政一行抵達桑海,召集儒生上峰山立石刻下頌讚秦德的石碑然後下山討論封禪及望祭河川的儀式。

    這時候嬴政帶來的六位儒生和桑海儒生又起了爭議。

    身穿寬大儒服,頭帶高聳儒冠的儒生鄔成五十來歲,頭早白臉色紅潤稱得上是鶴童顏,說話時中氣十足聲如洪鐘言詞犀利處處逼人,他斬釘截鐵地說:「按照古制天子行封禪之禮必須步行上山頂,所以經過這麼多年儘管有這麼多天子來行封禪之禮泰山仍然沒有車道。」

    這次嬴政帶來的六位博士乃是以舊周派周承領頭,他雖然已七斗多歲仍舊是長身玉立風度翩翩。遠看上去如五十多歲的人只是滿臉皺紋甚深白更為稀巰挽髻都嫌勉強。他慢條斯理地爭辮說:「老朽翻遍《周禮》、《儀禮》和其它古籍也沒見著這項規定,再說從泰山腳下至山頂共一百四十八里零三百步,要是走路像我們這裡的人有幾個能走上山頂?」

    「這有什麼好爭的嗎?」張良很是好笑。

    「那當然有必要。」黎姜看的很是透徹,「其實這兩派人所爭的並不完全是儀式問題裡面,還含帶著誰來主持這項儀式的問題。鄔成的這班當地儒生年齡都不趨過五十歲,還以農耕漁樵作為副業,因此個個鍛煉得身強力壯上泰山如同履平地。

    反觀這些隨嬴政來的博士,年紀最輕的也過六十,幾年來在咸陽養尊處優除了白窮經為嬴政解答一些典故儀式上的問題外儒家六藝數、書、禮、樂、射、御中的御車、射箭運動,早就碰也沒碰過了!當然一個個年老體衰如何能步行上一百四十八里零三百步的泰山頂?」

    「他們上不去當然會由魯儒生司儀,但他們不想。」張良得出了結論。

    於是這兩群儒士開始引經據典的開始辨論。那『之於者也』、令人酸掉牙齒的韶語聽不斷響起。

    初時,嬴政還有心情聽這兩群閒人在辯論,後來吵得煩了一拍手道:「都別吵了!寡人意已決!寡人是天之子,是上天的兒子,不是奴隸!兒子拜見父親自當乘車,自抵殿堂然後拜見!來人傳寡人之命:命地方官召集民夫二十日內將道路拓寬、拓平寡人要乘車去!」

    「大師兄、」

    「子塵,有什麼事嗎?」伏念看著站在自己身後的黎姜。

    「這樣做不行,你聽我說……明白了嗎?」

    「這……」伏念不禁露出了猶豫之色,「陛下已經有了決定,這樣好嗎?」

    「放心,不會有事的。」黎姜說道,「這世上沒人比我更瞭解他。」說完黎姜示意伏念快去。

    鄒成等儒生還在做最後掙扎:「陛下這樣做是對天帝的不敬萬萬不可啊!」

    伏念走過去說道:「陛下,草民對登泰山之事另有看法!」

    嬴政也聽煩了儒生們的吵鬧點頭道:「伏念先生有何看法?說來聽聽!」

    「泰山為天下聖山,尤其在齊魯人眼中更是天下群山之主,所以魯國孔子就有『登泰山而小天下』的豪語。陛下要是帶領群臣驅車輕易而上泰山如何顯得尊貴和偉大?只有經過千年萬苦才能接近地東西才顯得出它的神聖和神秘,也才會受到人們的尊崇。」見嬴政沒有表示,伏念繼續道,「而且草民聽說泰山之美在於壯麗既有累疊的山勢厚重的形體也有挺拔的蒼瓊、能言的巨石、有聲地清泉。更奇特的便是泰山清晨雲煙嵐光的變化那簡直是可比神光般的壯麗多彩。草民以前曾經登過泰山,對此深有體會。但這些風光奇景坐車是看不到多少的,所以草民建議陛下還是不要坐車的好,否則錯過了如此美景豈不空來泰山一場?」

    嬴政聞言一愣:黎兒也曾說過,往往得不到的,才越會被人珍惜,這伏念……想了半晌後還是改了主意笑道:「不錯,寡人險些錯過了泰山美景,那這樣吧路,不用再修了!明日起寡人和諸位愛卿一起步行登山!登不上的就算了,留在此地歇息吧!鄒成擔任司儀!」

    「喏!」眨眼變換的形勢讓魯地儒生們不禁喜形於色而一眾士們則有些垂頭喪氣!而伏念這時感到驚訝,黎姜居然僅憑一言就要嬴政改變了主意,若是黎姜不是為有才之人而是個狐媚之人。那秦國還能統一天下嗎?

    次日清晨嬴政帶了扶蘇、馮劫及十餘位儒生(伏念、顏路、張良、黎姜等)、六百郎中、六千名虎賁軍上山在山道中途將六千虎賁軍陸續留下擔任警戒只由六百郎中相護上山!

    眾人在登山途中放眼望去:晚春的泰山上下『松拱一天翠草生萬壑青』紅地桃花、白的杏花、金黃的迎春柳和連翹花綴滿枝頭。山溪兩岸的刺槐自下而上次第開放花白如絮花香襲人。山頂大片的湖北海棠綻開蓓蕾。整座泰山像是成了花地海洋!

    嬴政見狀大恍道:「幸虧伏念先生提醒,否則如此美景寡人豈不是要錯過!」

    伏念連忙按著黎姜所說回道:「陛下現在看到的還只是泰山之一景,繼續向前美景多的還會讓陛下讚歎不已的!」嬴政興奮又加之正處壯年,不禁健步如飛大步向山頂登去!趙高一跑小跑著跟在嬴政身後!

    眾人漸往上走,便漸漸看到一塊塊驚天巨石的縫隙裡一株蒼然巨松正向眾人微笑著致意,不少樹下竟然還有一兩汪清泉在突突地冒著泉水真是頗有點「巨石能言清泉有聲」的奇特境界!

    再往山上行天空便越得湛藍而高遠了,遠遠地甚至看見了一匹千尺銀練在泰山西溪百丈崖直飛流直下,發出巨大的轟鳴聲。在這裡藍天高遠大山空曠松濤陣陣白雲悠悠讓人充分領略到了山林野趣地真諦!

    嬴政看的大悅面色,腳步歡快地後面的眾人們似乎都要帶著小跑才能跟得上!

    由於嬴政是離泰山山脈很遠的地方便開始登山的,離用於祭祀地泰山主峰足有百餘里之遙,自然一個白天是難以登上峰頂的,看著太陽漸漸西下眾人只在中午簡單地進行了一些乾糧,禁不住個個感到有些腹鼓如鳴腰膝酸軟。而嬴政畢竟已經是四十歲的人了也感到有些酸痛難耐!

    伏念見嬴政有些挺不住了忙勸道:「陛下反正離山頂也不遠了,就在此地尋個地方歇息吧!明日清晨早起登山正好可以看一看壯麗的日出奇景!」

    嬴政忙點了點頭苦笑道:「老了,不像年青時候那樣體力充沛了。行了,就命郎中尋個方便地段野營,打些野味改善改善伙食!」

    不一會兒上百名隨行打獵的郎中們也都是弓馬嫻熟的精銳之士一出於自然也是滿載而歸什麼鹿、狼、野豬、山雞等壓得眾人腰都彎了!

    見眾人正要開烤,嬴政一躍而起興沖沖地道:「不用不用,我親自來!」

    趙高愣了一愣忙道:「不可不可,怎ど能要陛下親自動手呢!」

    嬴政卻有些不悅道:「怎麼看不起寡人的手藝!寡人告訴你們,當年寡人未親政之前,上林苑可是經常去的!尤其是烤這些野味的手藝你們誰都比不上!」

    照顧見嬴政耍開了脾氣愣了愣只好笑道:「既然陛下有此雅興那便如此吧。」

    不一會兒趙高等將收拾好的野味呈於嬴政,嬴政興奮地脫了寬長龍袍,換了件貼身短裝興致勃勃地將野味串起放在篝火上開始燒烤起來。

    看著嬴政一臉笑容的翻動著野味在火焰上均勻地炙烤那認真和興奮的表情讓眾人都不禁有些呆:這分明是一個非常頑皮的大孩子嘛!哪裡像是一個動輒讓天下流血千里地鐵血帝王!

    一時間眾人都靜靜地看著嬴政在認真地燒烤,不忍破壞嬴政多年來難得一見的好心情。不一會兒幾個烤架上的野兔、野雞和魚都被烤得焦黃焦黃的、散出誘人的香味始皇越發忙碌了,在幾個烤架間不知疲倦地來回奔忙,著看得眾人在流口水地同時也不禁傻了眼!

    終於嬴政大呼一聲:「好了好了,可以吃了!」嬴政從一個烤架上拿起來一隻烤得焦黃的野兔用黑糊糊的雙手扯下一隻兔腿來,用力一咬不禁笑道:「還好還好,多年未烤手藝也沒有退步。」

    這時嬴政才想起來看了看扶蘇、馮劫、眾儒生、趙高等人,卻現眾人都是一臉呆像不禁大笑道:「怎麼沒想到寡人還有這一手吧!唉。還傻愣著幹什麼快吃啊否則再烤就糊了!」

    眾人如夢初醒,見得嬴政興致甚高也沒了畏懼之心,一擁而上你爭我奪對著野味便下起手來,坐在山地上滿嘴大嚼聞言頻頻點頭道:「好吃好吃,陛下的手藝真是非同凡響!」

    嬴政開心地大笑:「好那就多吃一些!」巳經有很多年沒有這樣放鬆的嬴政這時候更像是一個好玩的凡人!看著反光的東海嬴政想到:黎兒,我來找你了,還記得小時候我和你一起燒烤,你會來看我嗎?

    只是嬴政不知道,黎姜正在樹後看著他。

    夜漸漸地深了,篝火旁的嬴政很快的便進入了夢鄉開始打起呼呼來!這是多年來他睡得最好的一次,自從黎姜離去後,鼻子邊就少了熟悉的夜來香的味道,嬴政開始夜夜失眠,最後到了好幾天不睡覺,就是睡也只有幾柱香的時間而已。

    次日

    天空忽地飄起了一件細滑的雨絲淋淋瀝瀝的頗有些清涼之感。漸漸地太陽升了起來越來越高開始散出熾熱地光芒。細雨很快也停了山頂上靜而無風。

    漸漸地新一輪奇景出現了:遠方一朵朵白雲彙集在一起平鋪萬里猶如一個巨大的玉盤懸浮在天地之間。遠處的群山全被雲霧所吞沒只有幾座山頭露出雲端;近處遊人踏雲駕霧彷彿來到了天外。微風吹來雲海浮波諸峰時隱時現像不可捉摸的仙島風大了玉盤便化為巨龍上下飛騰翻江倒海!

    在這壯觀的天地奇景面前眾人一時感覺到了自身的渺小甚至連一向胸襟廣闊的始皇在這樣的情況下也一臉的虔誠和敬畏!

    良久嬴政才吐出了一口氣:「天地之奇竟至如此!」眾人也是如夢初醒的醒了過,來一臉地讚歎之色。

    嬴政定了定神來到了祭壇之下,郎中趕快鋪上了柔軟的坐墊。嬴政雙膝跪倒仰望蒼天雙掌合十靜靜地向著天地祈禱希望上天能夠給他一點啟示!

    這時站在很後面的黎姜看見一塊巨大岩石後有一個人鬼鬼祟祟的不知做什麼。黎姜悄悄走了過去,便見那人喊道:「我將天下兆民都交給你托你牧養你要盡心盡力地照頓他們!」

    「我不是己盡心盡力了嗎?」嬴政放大聲音喊但怎樣也蓋不過這個聲音的餘音。

    黎姜一驚:難道他想……心急下就衝了過去,直接把那人打昏了,誰知有嬴政卻不知為什麼聽見了:「誰?誰在那?!出來!」

    黎姜暗下心急,突然想出一記:為什麼我不可以扮成鬼魂呢?反正現在佛教沒有傳入,沒人說過鬼一定是在晚上才可以出來的。取出懷中的手鐲戴上了手腕,心中所想,便恢復了女裝。

    黎姜一轉頭看見了走來的嬴政:好險!看著嬴政搖著頭向後退去,接著一個飛步向東海跑去,瞬間射出一連串的微不可查的蜂針,腳尖輕點向東海深處走去。

    「黎兒!回來啊!黎兒!」嬴政在崖邊大喊道,「黎兒!為什麼不再看寡人一眼!黎兒!」見嬴政就要一腳踩空,趙高連忙拉住了嬴政。

    嬴政不斷的喊著,知道看見黎姜沒入了海水中,才頹然放下了手。

    「陛下,這應該是是件好事呀!這說明王后沒死,她一直在仙山上等著陛下,只是在現在無法與陛下見面,所以才逃走的。」雲中君出言解釋道。

    「是這樣……」嬴政黯然道。

    「王后應該是知道陛下來到了這裡才悄悄來看的,只是沒想到被發現了。」

    「那……走吧。」嬴政有些傷感的下了山,眾人見狀都沒有在言語。

    黎姜沉入海底後,找到了臨時造的密道,恢復了著裝,快速趕回了山上,跟在張良身後。

    「剛剛是怎麼回事?」張良奇怪道。

    「不知道,我剛才一直站在最後面,見嬴政走了過來我就退到更深出去了,那突然出現的女子我也不知道是誰。」黎姜搖了搖頭:還是不說比較好。

    「那女子不會是想以此來獲寵吧?」

    「誰知道,反正不關我的事,他的後宮之前不是又進新人了?」黎姜說道這就有些不爽,可不知為什麼,明明自己說過不再想他的,可為什麼……

    「不過在那女子出現後,雲中君倒是說了些話。」說著張良便把剛剛聽到的告訴了黎姜。

    「什麼?這種荒謬之言他也會說?」黎姜很是鬱悶。

    「反正我看嬴政是很相信的。」張良這一說一下子點通了黎姜的思路:難道說嬴政要建造蜃樓去仙山是為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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