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29章 舉世矚目 文 / 悠久風
擁有著兩位傳奇法師的「高塔聯合會」對於西大陸諸國而言也算得上是一個大型的組織了。如果不是因為它的勢力範圍僅在露西亞王國當中，而且成員的整體數量少的可憐的話。光光是憑藉著那兩位傳奇法師，完全有能力將其拉扯成為一個泛大陸的法師組織——雖然僅僅是能夠在數個泛大陸的法師組織當中勉強排的上中流罷了。
不過也正是因為「高塔聯合會」偏居一隅同露西亞王國之間的關係密切。這也是的它在露西亞王國當中成為了那種近乎是一個半官方性質的組織。不僅僅外來的法師組織進入之時往往受其多番抵制。即便是在成功在露西亞王國當中站穩腳跟，運作起來也要相當程度地受到它的掣肘。
作為一個有著不低影響力的法師組織，「高塔聯合會」手裡當然有些他人沒有的技術與知識的傳承。不過作為一個在底蘊方面不是那麼深厚的新興組織——相對與其他的大型法師組織而言的確是如此。他們真正拿得出手的也只有能量轉換方面的技術與外位面溝通方面的一些知識。
當然這些也正是印證了之前那樣，襲擊諾汗公國「孿石堡」要塞的傳奇法術方面的猜測——「高塔聯合會」兩大傳奇法師之一，塑能系與咒法系的大拿克洛艾特·克蘭克肖·乏爾克斯。現在「高塔聯合會」中低階法師們拿得出手的招牌技術即便是都是來自他的研究理論。
至於說另外一位亡靈系的大拿埃德蒙·布魯克曼·亞伯拉罕。雖然對方成為傳奇的時間更早，自身層次也更高。也不知道是因為他的研究成果不適合推廣到中低階法師，還是因為在使用上有著什麼禁忌。活著還要加上亡靈法術本就在大陸上受到一定程度的偏見。所以在這方面「高塔聯合會」給外面的感覺往往只是那些『普通』的大路貨。
不過沒有人會認為那位巫妖沒有成功，因為只要是知道力量本質之人就都應該明白，傳奇法師與普通法師之間的差別。只有真正創造出屬於自己的傳奇法師的法師才能夠踏入白銀階位。為什麼要強調是屬於自己的，那是因為傳奇階位之下的法術是可以抄錄並學習他人的。
但是到了傳奇之上所有的法術都可以說是獨一無二的，這沒有照本宣科學習的可能。如按照穿越前的形式類比的話，原先法術方面的學習就像是普通人上學讀書一樣。可不管學習到什麼程度，拿到了多高的學位，終究學習的只是前人的知識。
想要成為傳奇就必須推陳出新，甚至開宗立派發現有前人沒有的理論。這不是在原本的細枝末節之上修修補補——事實上喬吉穿越前的大多數所謂的『博士』論能夠做到這個程度已經算得上是相當不錯了。可以說真正成為傳奇的難度，可以類比拿到「炸彈獎」自然科學類的獎項——雖然每年都有得主，但是絕大多數人卻之能夠望而心歎罷了。
同樣的因為這些法術帶著每一位法師自身對於規則的不同領悟與個人精神世界的自我認知。就像世界上沒有兩片樹葉一樣，沒有人的人生觀與世界觀是完全相同的。就算是一位傳奇法師將自己所有相關的試驗資料、知識體系交換給另外一位傳奇法師。即便他再不厭其煩的在對方身旁手把手的進行教導。哪怕是最終成功的令對方『學會』了這個法術，那法術使用出來之後也是似是而非的帶著對方特有的烙印。
可以說那些曾經展現在世人面前的傳奇法術都屬於那些傳奇法師的招牌。只要通過一定程度的法術辨識，一般來說一名青銅階位的法師往往能夠根據那傳奇法術上的細節，得出它的使用者是誰——當然這樣的前提當然是親眼見到那傳奇法術的偉力。即便是沒有在世人面前展現過的傳奇法術，同樣有可能被辨識出原本的使用者是誰——因為它們的個人風格實在是太過於強烈了。
這也就是為什麼出事後第二天瓦爾騎士他們這般煞星便打上門來的最大原因。這就像是搶劫犯在動手是變路邊的監控給拍下了全過程與面部容貌一樣。當然為了防止「容貌相像的犯人」這種意外的發生，諾汗公國在那不到一晝夜的短短時間內，可是發動了相當大的人力物力進行了大規模的核實與排查。
「高塔聯合會」的法師塔雖然能夠防止傳奇之下的預先系法術的偵測。但是因為這個組織與露西亞王國的牽扯實在是太深。所以他國往往也將其視為露西亞王國國力相當重要的一部分。既然如何那麼在這法師塔附近安排情報人員，也就是見怪不怪的事情了。而在「孿石堡」要塞遇襲那天，「高塔聯合會」法師塔所出現的大規模異像，更是佐證了先前諾汗公國那些法術顧問的推測。
當然或許還其他的一些消息渠道的輔助確認，但是絕對沒有這兩項加起來的證據有效。被別人扇了一左臉巴掌，再將自己自己的右臉遞上去繼續討打——這可不是諾汗公國的作風。以尚武精神與榮耀傳統為主旨的諾汗公國的做法——哪只手扇的打斷你那隻手。
雖然無論是大陸公約還是現有的潛規則當中，使用傳奇法術殺傷他國都是不被允許的。更何況還是在雙方沒有正式交戰情況之下的突然襲擊，這就和傳奇的騎士強者不能夠直接參與對外戰爭一樣。
遇到這種事情當然也可以去大陸騎士會議打嘴炮，但是究竟有什麼作用只有天知道。就像聯合國的申明一樣——「刑不上五常，禮不下黑鬼。」指望譴責能夠對某些大國造成什麼影響，除非對方政府當中充滿了帶路黨。
所以和某個『日記救國』的『蔣光頭』不同。諾汗公國選擇的不是找人調停或者申述什麼的。不過同樣沒有做好戰爭準備的公國，也不想用這個理由發動對露西亞王國的戰爭宣言。
事實上除了準備方面的原因之外，還因為施法者在表面上並不能算是露西亞王國統治階級的一員。也就是說對方並不是露西亞王國的宮廷法師，或者哪位大貴族的顧問。到時候一旦推脫為個人行為的法術意外，雖然明眼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嘴戰依舊有的打——政治往往就是這麼操蛋的事情。
bsp;無論是被侵略還是作為同門被捲入戰爭，這兩者名聲都要比主動發動戰爭要好得多。更何況露西亞王國的主要目標是科魯茲王國，諾汗公國還沒有傻到主動替人扛包的程度。同樣的露西亞王國這一次的做法，主要的目的恐怕是在向諾汗公國展現自身的實力，同時恐嚇對對方注意今後的立場問題。在這方面和原先白頭鷹家的時不時的敲打某國有著異曲同工之效。
可惜露西亞王國這一套，在其周圍的一眾小國身上頻頻奏效的做法——雖然對付那些小傢伙露西亞王國並沒有動用傳奇法術這樣的戰略武器，可見他對諾汗公國也相對是重視一些的。畢竟人的皮樹的影，盛名之下無虛士。騎士之國的名頭帶上了這麼多年，在大多數人的心中多多少少還是一些份量的。
可或許是因為太長時間沒有對自己的同族露出過自己猙獰的爪牙。在那些所謂的大國眼中，諾汗公國也只不過是從一顆軟柿子變成了一個核桃罷了——雖然不那麼好捏，但是花費點力氣配上合適的工具也並不難解決的樣子。
可惜無論露西亞王國在展開行動之前，準備了多少套時候的應對方案。但是他們絕對沒想到諾汗公國會以這種方式——以絕對的實力進行暴力破解。可以說那些自以為是算計得精明的露西亞王室與他的幕僚們真真正正提到了鐵板。
既然「高塔聯合會」是襲擊的實施者，那麼就直接矛頭對準這一個組織好了。這種做法其實頗有白頭鷹家當年的風範。那年被炸了兩棟樓的白頭鷹，打擊起襲擊者來同樣是毫不手軟，且不管是不是處在他國的土地上。
一個來說這種針對某個組織的報復行動，在這個支持血親復仇的西大陸完全是合理合法的。當然對於背後支持這個組織，乃至在一定程度上還需要依靠這個組織的政權而言，究竟有著什麼樣的看法就不關諾汗公國什麼事了。
除非那個王國政權將這次襲擊的責任給接受過去，還有可能扯皮一番。不過諾汗公國這次也同樣是搞了一個突然襲擊，根本就沒有給對方這種棄車保帥的機會。
雖然就以傷亡人數來說露西亞王國的損失並不比諾汗公國多上多少。但是這些損失的成員卻基本上都是奧術施法者。除非諾汗公國死於法術之下的都是百戰精英，而露西亞方面損失的都是低階法師。否則這次的交換無論是人員本身還是所需要的投入，露西亞王國都可以說是虧大發了。
這還不算是那些法師們背後盤根錯節的關係網。畢竟除非了真正天資卓越且運氣極好，否則很少有平民的孩子能夠成為正式法師。既然有著一定的身份地位，加載上培養的先期投入。這一批人員的死亡，真的是會讓整個露西亞王國的富裕乃至貴族階層痛徹心扉啊！
當然無論死了多少中低階法師，乃至高階法師、**師。對於夢想著做西大陸霸主的露西亞王國而言，都不如那兩名傳奇法師的身隕。這可以算是露西亞王國明面上可以拿得出來的傳奇了。至於暗地裡還潛藏了多少，應該不至於多出這個範圍。
在這裡強大的傳奇職業幾乎等同於穿越前的戰略核打擊力量——雖然這不關苦逼的戰士們什麼事。可以說諾汗公國的報復行動，直接使得露西亞王國明面上的戰略核打擊部隊被徹底摧毀。
同時兩位傳奇法師因戰鬥隕落在西大陸上至少有100多年沒有發生過了，一時之間可以說得上是舉世震驚。這可不僅僅是游吟詩人的故事，或許酒館街頭民眾的談資了。這樣的行動結果可以說，讓西大陸絕大多數的統治者都為之側目。
可以說這個消息的傳遞速度之快，就快要比得上信息時代了。即便是喬吉都在當天得到了相關的訊息。知道了這方面內容的喬吉，立刻就命令領地當中的軍隊全體取消休假，然後進入戰略值班狀態。即便是那些普通的職官僚們也被安排在市政廳當中隨時聽候吩咐。
當然喬吉自己也同樣是徹夜無眠，他無時無刻不在擔心著戰爭將會就此爆發。按照穿越前的見識過的各種事例，還有喬吉自己的認知。露西亞王國既然吃了這麼大的虧，應該沒理由會息事寧人。接下來的一場大戰恐怕是無法避免了。
同時博勒姆作為參與到報復行動的瓦爾騎士的家鄉，被露西亞王國再次襲擊的幾率可以說是百分之一百。這也不僅僅是打臉了，實力的大損與統治階級的失血，都足以讓露西亞王國壓制不住貴族們的報復呼聲。
而且它這些年以自身實力欺壓他國所形成的強大形象也必然受損。所謂那些常年受其欺凌的一個個小國，也難保不會看破它那強大的外表，因此而起什麼心思。到那時可就是一連串的連鎖反應——後院起火便不可避免。這點可比類比二戰後日薄西山的「牛牛」，他的殖民地解放運動可以說是一波高過一波。
就在喬吉這樣神經兮兮的等待了兩天之後，喬吉意想不到地發現露西亞王國居然在這件事情上縮了。最起碼是暫時性的縮卵了，好像是沒有發生過什麼事一樣，平靜的不帶一絲的風聲。雖然喬吉並不清楚這是不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知道眾人都和自己一樣繃緊了神經的喬吉宣佈了解除戰略值班，但是軍隊的假期依舊被取消了。這除了擔心過度緊張的神經與過大的壓力，使得領地內的成員們可能在露西亞王國動手前就先倒下之外。還有一部分原因是這種緊張的氣氛，已經影響到領地的商業運轉——這完全是在和小錢錢過不去啊！
一個星期之後瓦爾騎士回到領地。在他的莊園中見面的時候，喬吉明銳的發現對方的左手上打著繃帶。要知道這個有著神術的世界，外傷的治療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除非是支付不起神術治療費用的平民，相對而言貴族們身上很少出現這種情況。而已瓦爾騎士的身份以及剛剛所執行的任務來說，不可能出現無法支付治療神術的情況。即便是九環的完全恢復術的代價，公國也會提其承擔的。
還像是察覺到了喬吉的目光，瓦
瓦爾騎士舉起了還顯得有些無力的左手。而後一副相當自然的回答到：「既然將那兩位傳奇從這個世界上徹底地抹去，想不要付出任何代價是不可能的。」
「我爸的這隻手大概還有一個月才能夠完全恢復的吧！在這段期間我負責照顧他的日常出行。」希倫一副慇勤的樣子根本就像是個狗腿子。這讓喬吉腦子當中那幅父慈子孝的想像畫徹底的破碎了。
不過喬吉馬上就抓住了重點：「居然要一個月？治療神術也不能夠起效嗎？」
「死靈系單體傳奇法術所造成的傷害，如果真的是那麼容易就被治癒的話。那麼傳奇可就太廉價了。」瓦爾騎士說著的時候，面部的表情相當的坦然。看樣子這樣的結果他在之前就已經預見到了。
喬吉倒是露出了略微有些擔心的表情問到：「既然瓦爾騎士您都受到了這樣的傷勢，那麼和您一起過去的那兩位騎士的情況怎麼樣？」
「因為主要承受對方攻擊的就是我一人，所以就傷勢來說當然是我最重啦！他們兩個的傷勢，雖然看起來更加危險。但是經過了神術的治療之後，在我離開卡拉達前基本上可以說是痊癒了。哪像我這樣左手將會無力一個月的時間。」瓦爾騎士說著表情變得居然有些苦惱起來，「雖然不是太影響戰鬥力，不過生活上有些時候還是會帶來不便的。雖然希倫那個小子主動要求來照顧我，但是我對他的所謂『照顧』水平實在是抱著很大的疑問。他那人平常能夠照顧的好他自己就算不錯了。」
『這句話是不是在說，瓦爾騎士留在卡拉達這段時間就是在等在另外兩位騎士的恢復。這麼說來也是防止露西亞王國仍舊擁有反制措施的一種手段嘍！』想到這裡的喬吉安心了不少，不過他仍舊有些擔憂的說到，「不過這次的事情鬧得這麼大！接下來的戰爭恐怕是不可避免了。」
「戰爭固然是不可避免，但是卻沒可能在短時間內發生。接下來的一段之間，露西亞王國光光是處理自己的內部事務恐怕都手忙腳亂的。想要對外動武的話恐怕沒那個可能嘍！」瓦爾騎士說著用自己完好的右手拍了拍喬吉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