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 建造灌溉溝渠 文 / 諾貝爾科幻獎

    「哈哈，又招了一個啦！」莊顏頓時大叫起來，與張宇宙擊掌歡呼。

    「今天已經招夠了，咱們明天就打道回府」，張宇宙笑道，「玩夠沒啊？呵呵。」

    「當然沒玩夠，恨不得天天在學校裡玩兒，哼，哎班長，你不是說來大學裡給我找個帥哥男朋友的嗎，這兩天我都快忘了，你說話不算話！」

    「帥哥那麼多，是你自己都看不上，要不咱們隨便去拉一個，你長的這麼萌這麼蘿莉，現在的男生哪個不喜歡啊，哈哈！」

    「你啊，你就不喜歡我唄！」莊顏仰起小臉，拿起礦泉水瓶子咕咚咕咚喝了幾口。

    「誰說的，我可從來沒說不喜歡你啊」，張宇宙笑道。

    「真的啊？」

    「假的」，張宇宙笑了起來。

    「死班長，臭班長，哼，就知道，哎班長，你和趙靈姐姐到底做沒做啊那晚？」莊顏縮著脖子瞪著大眼偷偷看張宇宙。

    張宇宙輕輕搖搖頭。

    「不會吧！班長，難道你們倆騙我們！」莊顏頓時裝作惱怒的樣子。

    「其實吧，我和趙靈已經分手了」，張宇宙歎口氣，拿起礦泉水喝著，笑道。

    「啊？為什麼啊，什麼時候的事啊？」

    「拍賣會之前。」

    「無語，班長你幹嘛要放棄趙靈姐姐啊，她人那麼漂亮，你該不會是記仇吧，趙靈她逃了你們的訂婚婚禮，是這樣吧？」莊顏耷拉著眼睛，她真沒想到張宇宙已經和趙靈分手那麼長時間了。

    「呵呵，哎，有些事情，不是人所能控制的，怎麼，你說你喜歡我，是不是真的啊，哈哈哈哈」，張宇宙伸手摸了摸莊顏的馬尾頭。

    「當然沒有，切，我只是說著玩玩啊」，莊顏扭頭看著張宇宙，「不過我還是想不通你為啥要和趙靈分手啊？」

    「說了你不懂，別再問了」，張宇宙笑道，「好了，收拾收拾，咱們這次來大學校園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那十二個明天就可以隨咱們回去的大學生，今晚上你再跟他們聯繫一下，確保明天早點出發，打道回府！」

    「嗯」。

    一山又一山，一水又一水，從川都大學回來後，張宇宙和莊顏就帶著12個大學生，其中8個男生，4個女生，歡歡笑笑地來到龍門山山脈四姑娘山腳下，這裡正是臥龍鎮東村。

    「哈哈，是班長和莊顏回來了！」何錦年和趙靈在門口逗小狗玩，就看到張宇宙和莊顏帶著一群人從村裡的街道走了回來，村裡的人紛紛出門觀看。

    白生、蕭天子、賈冒、張潔聞聲也都跑了出來。

    走到門前，張宇宙才大聲笑道：「加工廠那邊都準備好了嗎？小白。」

    白生笑答：「那是必須的啊，就等著這幾天開工了，張潔叫農民把收購來的花生都運到加工廠了，現在快有2萬斤了，哈哈，班長，咱們的貨現在是供不應求了！」

    蕭世民給張宇宙端過來一杯水，叫後面的12個大學畢業生都站在大門口，說：「班長，已經有幾十家農戶來問咱們免費送花生種的事情了，明天是不是就要開始啊？」

    張宇宙笑道：「帽子，你和小白你們倆先帶他們去加工廠工人宿舍安置，叫倆人跟著你們去鎮上的集市上買點菜、肉，回來先叫大家都吃一頓好的，睡上一晚，明天咱們就開始給農戶發放花生種子，對了，防蟲藥都拌了沒？」

    花生種不是直接下種的，因為土裡其實是有很多吃種子、花生的蟲子，所以在下種前都需要拌藥，而他們現在免費發放的對象則都是答應在菜地、田地裡蓋塑料大棚的農戶，真正的花生生長期不是在秋天、冬天，只有塑料大棚才可以維持花生生長。

    而蓋塑料大棚，對於農民來說，大都是自己打水泥樁或者木樁，然後只用購買塑料大棚的大棚就行了，一畝地如果全部用塑料大棚覆蓋下來，購買大棚所有的塑料布大概得花上一千多塊錢，這一千塊錢，對於很多農村農民們來說，卻也是一個不小的開支和負擔，因此張宇宙答應花生種子免費發放，直到過年後的5月份，這才吸引到一些農戶來詢問、拿種。

    「昨天已經全部拌好了，不過買藥又花了四萬多」，蕭世民笑道。

    「就按照咱們之前說的吧，在養殖園旁邊租的那十畝地先實驗種植，大棚反正咱們也蓋好了，班長，我們就等著你和莊顏帶人回來開始播種呢，哈哈」，白生笑道。

    白生和賈冒把12名大學生帶到原來他們的梅花鹿養殖園，在山腳下的花生仁加工廠員工宿舍，宿舍是一個三層的宿舍樓，建設標準是按照大學宿舍的標準，上下鋪，一個屋子放四張床，不過一層樓只有一個洗手間，洗手間連帶有十個洗澡的淋浴頭，廁所和洗手池一應俱全，每一層還放置了兩台全自動洗衣機。

    員工宿舍三層樓房，每一層12個宿舍，三層就是36個宿舍，所以這12個大學生只住下了3間宿舍，剩餘的是等更多的工人到來，大學生畢竟不是張宇宙他們八個「原始股東」招的所有工人，除了30個大學生外，還有30個農民，這也是張宇宙的意思，以後每年招工都以大學生和農民工1:1的比例來招，而川蜀大學也與張宇宙簽訂了一份對口就業協議，並答應如果需要，可以派老師、教授等給張宇宙他們建設的「超級莊園」提供實驗條件和專家支援，這無疑又是一份讓張宇宙沒有想到的奇遇。

    第二天天一明兩台播種拖拉機就「嘟嘟嘟」響著開到了田地頭，十畝地也算是一片很大的大塊田地了，播種花生和播種玉米不

    一樣，播種機的兜子裡需要安裝一個一開一合的機關鐵片，因為花生不是連續種植而是一株一株的種植。

    田地播種由張宇宙親自在現場指揮。

    一台拖拉機的播種機中先裝進去了十斤花生，然後拖拉機就開始「嘟嘟嘟」地走動起來，播種機同時下沉深入土皮裡，閘門打開，走了兩米，張宇宙蹲下來伸手挖出播下的花生仁，發現播種的太密了。

    「常叔，閘門再關小點吧，太密了！」張宇宙站起來朝開拖拉機的師傅喊道。

    「唉，好勒」，常明朝大叔跳下來，彎下腰看了看，笑道：「不是閘門太小，哈哈，是拖拉機走的太慢了，我開快點就行。」

    「好」，張宇宙笑道，旁邊站著的幾個大學生有的在從三輪車上往下抬花生種子，有的拿著鋤頭在地邊鋤草，這些活上了十幾年大學的大學生他們已經很少干了，但現在這是工作，而且一個月一開始就有3000塊錢工資，比很多城市裡的工作都高，因此他們幹的也是高高興興，而且有男有女，俗話說「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嘛，一群大學生很快就互相熟悉起來，彼此說說笑笑，打打鬧鬧的，把田地變成了遊樂園。

    十畝地，兩台拖拉機一起播種，但也得需要一整天的時間，今天只有張宇宙、莊顏和白生負責播種的事情，蕭世民、賈冒、張潔、趙靈、何錦年則繼續負責川縣城超市、飯店、公園等原有合同的花生供應，另外現在他們簽訂的來自全國各省市的商家總共已經有近200家，雖然這些都不是每天都要供貨一次，但商家多了，自然事情就忙了起來。

    「那邊那邊，把那邊先灑上！」白生像個小老闆一樣在地裡跑來跑去指揮，因為播種花生前先要在地裡上底肥。

    所謂底肥，也就是在播種前給土壤「加餐」，這樣種子一播種下去就能吃到肥料、營養，因此在底肥上完，播種完成後，三天之內就得給地裡澆水。

    澆灌可以說是農業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像一茬小麥、玉米，一年要澆灌十次以上，如果天氣常下雨，可能會少兩三次，但是農業上有句話叫「不怕澇就怕旱」，意思是說無論種菜還是種莊稼，多澆水是沒問題的，一般只要澆不死，那就能保證豐收，但是植物是絕對不能受旱的，受旱一次，說不定一年的勞動就要全賠進去了。

    張宇宙他們租的這一大塊地，雖然整塊面積有十畝這麼大，但是卻沒有一個水渠來從北邊岷江水庫流下來的人工大渠——岷江渠引水，以往這塊地的農民灌溉都是使用從一條岷江渠引下來的土渠，也就是一條小渠溝的水，而這次平了山坡，蓋了工廠和宿舍樓之後，加上他們又花30多萬從首都購買了一個可以讓重型汽車直接開上去稱量的10萬斤大型地秤，從銀行貸的款花的已經所剩無幾，僅剩下的四十多萬是用來向農戶購買花生和支持加工廠後續運轉所用，這條只有300米的水泥渠，也就沒在計劃之中。

    但是灌溉用的水泥渠必須得盡快建造起來，一星期之後，張宇宙就讓蕭世民和賈冒從川城東邊的水泥廠購買了建造水泥渠用的5噸水泥，又從臥龍鎮的磚廠買了500頂燒好的紅磚頭。

    「讓咱們修渠啊，天呢，這些活我可從來沒幹過」，站在岷江渠邊路上的12個大學生中，一個紮著馬尾的漂亮女生說道。

    「誰幹過啊，不過應該不難吧，呵呵，小薇，你們女生就負責遞磚頭就行」，一個高個的男生搓著手笑道。

    「我幹過，你們看我怎麼幹，跟著學就行，我家本來就是農村的，我們家蓋平房時我就上去過」，一個壯實的小胖子道，「不過我想老闆應該會給咱們找幾個師傅來，等老闆來了再說。」

    「老闆來了，說曹操曹操就到，小胖還真讓你說准了啊，哈哈！」

    張宇宙帶著兩個四五十歲的農民工走過來，30個農民工現在才按時報到了8個，還沒有大學生好說話。現在大多數農民進大城市當農民工，一天工資平均都是在150——300塊錢，而張宇宙他們這個花生加工廠一個月是給穩定的工資3000元，因此想要在附近村子裡招年輕農民工，也是不太容易的，這也是為什麼他和莊顏去川都大學裡招大學畢業生的原因。

    「老闆」。

    「老闆來了。」

    「老闆，現在就開始修渠嗎？」

    張宇宙走過來看著所有人道：「大家都辛苦了，現在咱們找不來攪拌水泥的攪拌機，所以今天我陪大家一起幹活，中午時大家都加餐，我請吃羊肉，怎麼樣？哈哈哈。」

    「好！老闆，你說叫幹啥咱們就幹啥！」男生們聽到中午吃羊肉片，頓時樂開了花，很多人家裡都不是太富裕，因此像羊肉之類比較貴的肉，平時也都很少吃到。

    300米的支渠雖然不長，站在岷江渠渠邊土路上，一眼就能看到加工廠，不過要這些總共15個人，其中還有12個大學生，其中還有4個女生的工隊壘完這條水泥渠，恐怕也得半個月時間。

    家裡那邊由張潔、蕭世民主要負責，現在每天的淨進賬大概在8000塊錢，每天的淨增長率則在5%左右，整體氣像是一片大好。

    不過除去一個月後20多名工人的工錢分攤後，現在他們每天只能淨賺5000塊錢，這還不帶其他開支，也不帶他們八個人的應得工資。

    張宇宙已經開過「股東大會」，蕭世民、白生、賈冒、張潔、趙靈、莊顏、何錦年七人都同意了他們不要工資，而是以分股形式成為「超級莊園」原始八大股東，其中張宇宙控股51%，其餘則都是控股7%，所以「超級莊園」，可以說是完全屬於張宇宙一個的。

    而「超級莊園」的章程裡也規定，不走上市募股路線，原始股始終占莊園股份的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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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趙靈這些天都一直鬱鬱寡歡，誰問她也不說，直到莊顏去問，才說出了實情，原來是張宇宙越來越冷淡她了，而她還對張宇宙抱著一絲感情，張宇宙和她分手的事，時隔三個月終於被大家都知道，但張宇宙現在每天在忙著建造水泥渠的事情，對這個事也不上心，縱然蕭世民、白生兩個去勸說，也只是被張宇宙拒絕交談了幾次。

    僅僅是播種完一個星期，大棚就都遮了起來，12天後，張宇宙親自帶隊的水泥支渠也快建造完成了，這十幾天他帶著15個人從早上6點干到晚上6點，每天的伙食則是天天有牛肉，雖然大學生們都有點抱怨加工，累的腰都直不起來了，但大多還是堅持了下來。

    不過等十畝地的十個塑料大棚全部遮起來時，半個月也快過去了，突然有四個大學生來辭職，讓張宇宙有點措手不及，最後給每個人結算了1500元工資還是讓他們走了。

    「嗯，四個全是男生」，張宇宙站在渠頭，蕭世民今天也不得不來幫忙，張宇宙笑道，「反而是那些女生，一個個都干的很努力，還真是沒想到。對了，下午我和錦年一起去鎮集上給這些女生購買一些生活用品，畢竟是女生嘛，咱們得多照顧照顧點，呵呵。」

    「該不會是要去買衛生巾吧？」蕭世民捂嘴大笑道。

    「自然少不了，怎麼你想去？」

    「切，我可不去！」

    「我就知道你們幾個男生都不會去，唉，只有辛苦我這個『大老闆』了！」張宇宙長歎一聲，伸開雙臂感受著從東邊吹來的秋風，玉米地的香甜味隨風吹來，很是愜意，抬頭看是藍藍的天空，萬里無雲。

    農村的天永遠是那麼的碧藍澄清。

    臥龍鎮集市和其他地方的「五十會」差不多，又叫間日集，會，也就是每個月逢五號、十號有集會。

    集會上很熱鬧，雖然比不上城中的日集那樣的大集市，但是五天一次的集會也有許多來買賣東西的人。

    臥龍鎮的集會是在北邊的「煙風路」上舉行，煙風路的名字是因為南邊連著川城北環路，北環路邊有一個煙廠大樓，而北邊向東折去，則是一個古老的寺廟，叫風穴寺，風穴寺緊挨著大熊貓保護園的邊界，這是一條二級公路，修建質量很高，寬達20米，是條非常寬闊的大路。

    因此臥龍鎮的集會，能夠吸引到從市區裡來的商家，賣衣服的、水果的、小吃的，飯的、飾品的、電動車的，甚至空調、冰箱、彩電等等這些，也會來集會之上，同時，在大路旁邊的林子裡則有牲畜交易場所，農民養殖的牛、羊、豬、雞、鴨、鵝等等，都會在這裡進行交易，甚至有寵物。

    一到集會上，何錦年就拉著張宇宙去路邊的一塊空地上的燒烤攤吃燒烤。

    「沒人跟你搶！」張宇宙看著狼吞虎嚥，完全沒有一點淑女形象和顧慮的何錦年無奈搖頭笑道，「這些煤炭燒烤有苯並芘，小心得癌症啊。」

    「切，那麼多吃的，沒見過因為吃燒烤得癌症的有幾人，班長你就甭嚇我啦！」何錦年左手抓著兩根烤羊肉串，右手則是拿著一根，都是用鐵芊串起來的，毫無淑女形象的大口啃著羊肉。

    「喝飲料不喝？」張宇宙道，他的十根已經吃完了，這些煙熏火燒的羊肉，其實他不是太喜歡吃，一方面是這些確實不太健康，二是他更愛喝羊肉湯，羊雜可兒（方言，就是指有羊肝、羊肚、腸子等等的一碗肉料）。

    「不喝，我吃燒烤叢林不喝飲料」，何錦年看著張宇宙笑道，「唉班長，你和趙靈到底為什麼分手了啊？」

    「性格不合」，張宇宙道。

    「又是這種理由嗎」，何錦年大眼睛瞥了眼看向別處的張宇宙，「其實，我覺得你這個人還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