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0】石虎被罰出場 文 / 任仙森

    肖敏跑過來專門給我換水，給我拿著衣服扇風，我就感覺特別怪，躲著她給她說：「你去伺候下你弟弟肖俊，我不需要。」

    肖俊嚷嚷著說肖敏吃裡爬外，就知道對我好，說的肖敏臉一陣紅一陣白，她大大咧咧的假裝要去打肖俊，肖俊躲在我後面哈哈笑著，肖敏發嗔的說：「人喬三進了一個球，你又沒踢進去，我憑什麼伺候你，再敢胡說，老姐我封了你的嘴。」

    大奔吼了句：「都給我安靜點，進一個球有個屁用，人都進了三球了，喬三你給我過來，商量著怎麼進攻，爭取把比分趕上來，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我問：「會有什麼後果？」

    大奔望著我欲言又止，教練說：「這個你不需要知道，反正校長給我們下的死命令，這場球必須贏，否則……沒有什麼否則，反正必須要贏。」

    於是教練就拿起戰術牌給我們指指點點，說著各種要注意的問題，大奔認真的聽著說：「後面大家一有機會都把球傳給喬三，我負責策應，其他人一定要注意補防，都知道了嗎？」

    我愣著看大奔，大奔不說話，看的他不好意思了，他說：「別這麼看著我，都是為了贏球。」

    其實我知道大奔的意思，論個人能力我們這些人各個都不輸誰，但是缺乏團隊協作的默契，我們缺少的正是他們所擁有的，所以我們總是出現漏洞，為了贏球，總要有捨有得，大奔犧牲這個表現自己的機會，就是想騰出時間做好配合策應，如果讓我選人當隊長，我覺得大奔真夠格。

    韓龍也是受過訓練的，他說：「我們現在的情況就是缺乏策應，不能老是死盯著一個人不放，等人跑了還愣著不知道改防誰，憑個人能力誰都能進球，但是現在場上的情況是誰也過不了他們的防守，只有喬三可以，所以大家還是把球交給喬三，其他人做好防守配合，沒準我們肯定贏。」

    大奔繼續強調說：「不是沒準，是必須贏。」

    於是就開始上場比賽了，肖敏給我喊了句：「喬三，加油，加油。」

    搞的大家哈哈大笑，我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為什麼她總是陰魂不散，讓我渾身都不自在。

    石虎向我走來，眼神好像不對勁的樣子，看樣子好像被人打了，臉上都有五根手指的掌印，他的眼神告訴他他不會屈服，他要抗戰到底，一定要和我決一死戰。

    我樂著接受了他的挑戰。

    王勇一腳長傳給大奔，大奔帶著球過半場交給飛機，我被石虎看的死死的，根本就沒機會，我用手指了指肖俊，讓他傳給肖俊，讓他發起進攻。

    肖俊接到球不停的用餘光看我，我繞著足球場跑半圈，怎麼也擺脫不了石虎，石虎笑著說：「你累不累，足球不是你這麼踢得，光靠你一個人沒什麼用我早就知道他們要以你為中心，我知道你球踢得好，早就想找個機會和你踢球羞辱你。」

    我問他：「你什麼時候看過我踢球，你怎麼知道我踢得好。」

    石虎笑了笑突然表情凝重的說：「我沒去看，有個人專門去關橋看你踢球了，還被你打了。」

    「你說的是毒龍？」我問。

    「他是我弟，叫石龍，外號毒龍，你打了他，我和你沒完。」石虎惡狠狠地看著我說。

    我哼了一聲，說：「毒龍為什麼不讓我參加比賽，我向來和他井水不犯河水，是他先找我的事，怪不得我。」

    「小子，你還嫩著呢，你以為就憑你會踢球就了不起了，了不起的人是那些靠著這場球賺錢的人，你礙著他們賺錢的路了，肯定會有人找你事，四中的決賽你要是不出現在球場上，你們高二的輸了，他們可要賺好幾百萬，你知道嗎？你害得他們賠了錢，才有了這場友誼賽，他們想法設法要撈回來。」

    「照你這麼說我明白了，那這場球你輸定了，哈哈，你輸定了。」我就是想刺激他，我猜到他肯定是被人說了，不讓他好好踢球，因為比賽的結果是我們要贏，他要是繼續這樣踢，肯定會有人站出來替我們收拾他，想到這我也就輕鬆了，等著如來佛收了石虎這只野猴子。

    「老子必贏，誰說了也沒用，走著瞧。」

    肖俊最後自己射門，沒想到被對方守門員接住了，大家只好回防，我又反過來跟在石虎後面跑，石虎壓根不當我是威脅，不停地招手跟他們的人要球，我一會跑在他前面，一會被他超過，反正就是要干擾他接球，大奔跟的那人帶球帶邊線，一腳中傳，跑在我前面的石虎跳起來頭球射門，誰也沒想到，又被他進了一球。

    看來這場球他們贏定了，我想破口大罵卻不知道該怎麼罵出口，我被他們卡死，其他人為什麼不防上去，怪誰也沒用，結果已注定。

    石虎給我豎起四根手指頭，狂笑著，我說：「我一場球能進十幾個，你最好進了十個之後再得瑟，免得到最後會讓你哭。」

    石虎不笑了給我說：「你給我等著，老子射死你。」

    石虎進了球之後，看台上已經成了一邊倒的趨勢，好多人都笑的跟中了彩票似的，使勁鼓掌不嫌手疼，大佛和饅頭他們此時都沉默了，要是繼續喊，就顯得比較突兀了。

    不一會兒足球場上走過來一個人，棒球帽，帽簷壓得很低，向我們這邊走過來，那人給裁判示意換人，要把石虎換下去，石虎立即不樂意了，抗議裁判的決定。

    裁判也沒有辦法的看著這個人，突然它發出低沉的聲音說：「虎子，你給我滾下去，別把老子惹毛了。」看年齡，聽口音應該是石虎的老爸，我猜測，旁邊的人小聲議論說那人確實是石虎

    的老爸，叫石頭。

    「我不下去，憑什麼讓我下去，我要踢球，我要給我和龍龍報仇，我要贏了那煞筆，誰也別攔著我，沒用。」石虎叫喚著像個剛出生的小毛驢。

    「我給你說第二遍，立刻給我滾下去，換人，老子這次可壓大了，給你說了多少回，以大局為重，以金錢至上，其他的都是牛糞。」一聽石頭說話就是個粗人，講的都是不中聽但有理，而且通俗易懂的大道理。

    「我就不，我騙不，這回我就要自己做主，我要踢足球，我要當著一中所有人的面，把去年丟出去的面找回來，我不甘心，我一定要贏他。」

    「夠了，胡鬧。」石頭就要抓著石虎下場，強制性換人，石虎掙脫石頭的手，滿足球場瘋跑，喊著我要踢球，我不下場，看台上的人都靜靜的，整個球場都靜靜的，被這突然發生的事情感到意外。

    石頭叫了幾個人過來抬著胡亂掙扎的石虎下去了，石虎對著我喊：「老子一定不會放過你，一輩子都不會放過你，你給我等著。」

    石頭示意裁判出示了一張紅牌給石虎，石虎莫名其妙的被罰下，全場一片嘩然。

    大奔跑過來說：「你倆到底怎麼了，有這麼大的仇恨。」

    我沒說話，表情凝重，大奔也沒多說什麼就開始比賽了，沒了石虎，比賽一點意思都沒有，特別好踢，不一會就被我們連灌三球，比分打平，四比四。

    比賽還剩下不到一分鐘，我們帶球進攻，全場都站起來看著我們，對面賣力防守，我們繞過一道又一道防線，球傳到我的腳下，大奔在邊線策應跑著，時間在倒數著，我的心也跟著跳起來，迎面衝過來三個人要斷我球，他們不是沖球，而是衝我來了，一般人此時都會冒著被斷的危險也要嘗試射門，否則時間到了，就白白浪費掉這次機會，後悔都來不及。

    三個人衝過來撞倒我，一個人踩我肚子上，一個踩我腿上，我慘痛的叫著，看見一個人要去斷我腳下的球，就忍著疼痛用力把球傳給邊線策應的大奔，他那裡是個空位，沒人防守。

    大奔高喊著：「喬三，你受苦了，兄弟絕對不會辜負你的，不會讓你白受疼痛的。」

    於是球門前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大奔踢得球非得有點高，都能打天上的飛機了。

    所有人都開始噓聲一片，大奔特懊惱的跪在地上，使勁拍著地面，我掙扎著起來走到他面前，伸出一隻手，大奔看了看也伸出手，我把他拉了起來，說沒事的，盡力了。

    大奔說別以為給我傳個球，我就不找你事了，我跟你還沒完。

    我笑著說一山不容二虎，遲早有一天我們還會打起來，韓龍是你兄弟，饅頭是我兄弟，你我兄弟之間有自己的規矩。

    大奔突然就笑了，於是就開始加時賽，我們差一點被對面踢進一球，還好化險為夷，最後我給大奔創造了機會，讓他完成了絕殺，他高興地原地跳起三尺高，特別感謝的抱著我，此刻已經忘了和我之間的一些恩恩怨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