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1】校門口的奶茶店 文 / 任仙森
一中的人各個面容憂愁,被我們四中來踢館,他們輸了,但是好多人都議論說要是石虎在,穩贏,狂勝。
我們在足球場抱著樂呵了半天,肖敏也跑過來伸出雙手要抱我慶祝勝利,我剛開始沒注意也伸開手,當看清是肖敏,立即收回了胳膊,假裝要被非禮似的說:「你想幹嘛。」
肖敏奇怪的看著我說:「你有病吧,光天化日之下我能對你幹什麼,把手伸開,讓爺報一個。」
我說:「你不是爺,你是奶。」
一說到奶字,肖敏立刻臉紅了,周圍的人都開始起哄,肖敏大罵我流氓,在我的胳膊腿上使勁掐,我疼的嗷嗷亂叫。
大家其樂融融的離開足球場,走在校園的路上我碰到了冉靜和林玲,冉靜先看到了我,然後叫林玲,林玲抱著書本好像要去教室,不知道她也沒有看我踢球。
林玲轉過臉面無表情的看著我,和我想像和林玲再見面的場景一點都不一樣,而且相差十萬八千里,我很受傷。
半天沒人說話,我問林玲:「下午放學有時間嗎?校門口老地方我等你。」
林玲半天沒說話,考慮了好半天,最後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說:「好。」
我高興的合不攏嘴,激動萬分。
冉靜在一邊沒多說話,不停的對著我笑,表現的很高興的樣子看著我,我要給她說話,卻被林玲拽著走了,我看著她們的背影,開始發呆,回想著當時在一中和林玲的一幕幕。
不過那時我當林玲為暗戀的對象,林玲當我是她的鄰家大哥哥,而林玲喜歡石虎我一點都不知道,只知道石虎是禍害青春美少女的毒瘤。
不一會大佛帶著饅頭、阿亮、教授、小白他們過來了,一群人嘻嘻哈哈的給我道賀,我笑的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飛機和楊陽、鴕鳥他們過來了也跟著樂。
饅頭扯著大嗓門說:「那個鴕鳥,你身為四中的足球干將,怎麼沒看到你上場啊。」
饅頭說完所有人都偷著笑,教授送鴕鳥一句成語叫濫竽充數。
鴕鳥爭辯著說:「誰說我沒上場了,我上了,你們眼瞎了,是不是沒看見啊。」
「什麼時候上場了,我怎麼不知道啊。」楊陽說。
鴕鳥先是不好意思的摸了摸下巴,然後接著說:「踢點球的時候我就在場上站了會,你們是不是沒看見啊。」
鴕鳥惹得大家都笑的肚子痛,彎不起腰,阿亮笑著說:「我不怎麼踢足球,但是我也知道,踢點球的時候,是個人都能站上面,你那算是上場了嗎?」
於是大家又是一頓狂笑,我摟著鴕鳥的肩膀說:「算,當然算啊,只要站在球場上,就算是上了。」
大佛憋了半天冷不丁來了一句說:「足球場又不是女人,不是隨隨便便就能上的。」
我們各個都對大佛豎起大拇指,社會這所大學讓大佛學了不少知識學問,我們自愧不如。
大佛一個個回著滾蛋去,說笑中我發現阿嬌沒跟他們一起,就問:「阿嬌呢,怎麼沒看見她。」
飛機說:「三哥,別他媽的吃著碗裡的想著鍋裡的啊,讓我們兄弟們可怎麼活啊。」
「別他媽扯別的,我說正勁的。」我說。
「剛才還跟我們一起呢,估計去校園轉去了,沒事,讓她自己走走。」阿亮說。
我也就沒當一回事,他們說叫我一起回去,到四中那瀟灑,我說有點事,得晚點走。
小白鬼鬼祟祟的小聲問我:「是不是又被小姑娘給看上了,晚上可要悠著點,身體要緊。」他隨手塞給我一個四角包裝的避孕套,我拿著一看趕緊藏起來。
「哪來的,我用不上。」我就要給他塞回去,小白打死都不接,我只好裝起來,小白就邪惡的笑了,我明白他的笑意。
「上次買了,跟一姑娘開房沒用上,直接真槍實彈的干了,這可是冰火兩重天,給你不一樣的感覺哦。」小白又邪惡的笑著就跟著他們走了。
我真的不懂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也沒在多想,教練叫著我們回校車,我偷著繞彎跑了,來到了校門的奶茶店,等著林玲。
等林玲時候我就一直在想見了林玲怎麼和她說話,想了一會無聊,突然從兜裡翻出來小白給的避孕套,偷偷地在桌子底下研究,還是沒看出個什麼意思,又裝回了衣兜。
一會就聽見一中的放學鈴響了,我就激動的緊張起來,叫老闆過來點了林玲以前愛喝的奶茶,給自己要了一杯檸檬奶茶加珍珠。
有等了好半天,學校門口都沒人了,還沒看見林玲過來,正當我四處亂看的時候,來了兩個人,冉靜和林玲,我有點傻傻的沒反應過來,緊張說不出一句話。
「你都給點了啊。」林玲問。
我點了點頭,她問什麼奶茶,我特自豪的說原汁原味柳橙汁奶茶,加布丁不加珍珠,加紅豆不加糖,常溫不用加熱。
林玲貌似有些感動,但是她說:「謝謝你還記著我喜歡喝柳橙汁奶茶,可是我早就不喝了,我現在就喜歡純的,什麼都不加,簡單。」
我有點尷尬的看著,叫了服務員重新給林玲和冉靜點,冉靜說她不用了,喝柳橙汁的就行,讓林玲重新點,林玲也沒客氣就重新要了一杯純奶茶。
安靜了一會,我問林玲:「你最近好嗎?」
林玲想了想說:「不怎麼好。」
我本來想開玩笑的帶動大家活躍起來,就說:「那我就放心了,你若安好,那還得了。」
沒想到林玲直接說:「你就這麼不希望我好嗎?」
我頓時情緒低落了下來說:「玲,你怎麼了,為什麼每句話說的都這麼尖酸刻薄,都讓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以前愛喝的奶茶一直沒變,你變了。」
「都變了,不想變也不可能,再也喝不到以前那樣的口味了。」聽著林玲說話特別的消極。
「林玲,你怎麼了?」我問她。
「有時候,想大哭一場,因為心裡憋屈,有時候,想瘋瘋癲癲,因為情緒低落,有時候,想破口大罵,因為心裡不爽,有時候,想安安靜靜,因為心裡好累,真的好累。」林玲說完就咬著吸管喝奶茶,說不出的傷感莫名而來。
我看著冉靜問:「她怎麼了?」
冉靜說:「別理她,自從上次……」冉靜吱吱唔唔了半天接著說:「就一直神神叨叨的,總是說一些莫名其妙很難理解的話,你就別操心了,沒事。」
我知道冉靜說的上次是什麼,就是打胎的那一次,肯定給林玲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創傷。
我們就開始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話,林玲不愛說話了,靜靜的呆著,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我們慢悠悠喝著奶茶,就看到馬路對面過來了一群人,有二十多人,帶頭的正是石虎,我一下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