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兩百六十章 道高一丈 文 / 過路人與稻草人
在近江邊的一所別墅。是艾琳高價買下來的。楊古雪和艾琳便是住在此處。
是夜臨近。江邊的船紛紛靠岸停泊。夜風凌厲。吹得花園裡的桂花樹東倒西歪。
「來。」楊古雪端著兩杯紅酒走過來。艾琳正坐在陽台上的躺椅上看星夜。
艾琳接過楊古雪手中的紅酒。慢慢地飲了一口。「讓你辦的事情都辦妥了嗎。」
楊古雪淡然一笑。用手輕輕地搖了一下手中的酒杯。「已經辦妥了。我有信心。張子菁一定會自殺。」她慢慢地飲了一口。「我已經調查過了。張子菁在她丈夫死後。幾度自殺。最後雖然收養了一個義女。但是一顆心還是繫在自己親生第一時間更新現在。明朗患有絕症。她的義女也舊病復發。只要跟她說。是因為她命中帶刑克。才導致身邊的人出事。你覺得。她會如何選擇。」
艾琳輕笑出聲。抬起明媚的眸子。瞧了楊古雪一眼。「你這招殺人不見血。果然好使。」
楊古雪傲然一笑。「我說過。要她有生之年。看著她身邊的人一個個地死去。只要這樣的報復。才是最刻骨銘心的。」
艾琳淡淡地道:「她身邊的人死沒死。我一點都不關心。我只要她死。只有她死了。子竣才會死心。」
「你放心。我說過。不會輕易饒了她。第一時間更新」楊古雪勾唇一笑。「到時候。子竣身邊就只有你一個親人。他和你。始終會再度靠近的。」
艾琳放下酒杯。輕輕地撫摸著手指上的戒指。那是一枚純銀戒指。是當年她剛認識子竣的時候。子竣送給她的一個小玩意。其實也算不得送。只是他們一同去遊玩。這是子竣玩遊戲的戰利品。隨手丟給她。對他來說。這枚戒指沒有任何的意義。但是。她卻視若珍寶。
當年的那個少年。本對她那樣的敬重。而現在。卻對她厭惡至極。這中間。她不信沒有明朗的「功勞」。
她答應楊古雪為她復仇。但是。卻要借楊古雪的手除去明朗。她不會出手。因為。一旦被子竣得知是她殺了明朗。那她和子竣這輩子。都不會有破冰的一日。
所以。縱然此刻跟楊古雪不是對等的合作關係。她也不在乎。最重要的是。楊古雪最後可以達成她的目的。這樣就足夠了。
「阿雪。梁博維似乎對明朗挺上心的。你有沒有發現。」艾琳想起在酒店門前那一次。那是她第一次看到梁博維這樣失控。
「他。不會吧。他不是結婚了嗎。」楊古雪道。
「結婚又如何。結婚不見得就一定深愛對方。梁博維這個人。我開始有點摸不透了。」艾琳若有所思地道。
「他有什麼摸不透的。不過就是個有點政治勢力的生意人罷了。」楊古雪輕蔑地道:「像他這種人。美國一個招牌掉下來都砸死幾個。」
「你錯了。」艾琳淡淡地道:「梁博維不是一個單純的生意人。他背後有很強大的勢力。當然。我猜想這股勢力來自他的岳父。」
「軟飯王一個。沒有什麼好怕的。」楊古雪口氣依舊不屑。
艾琳不像楊古雪那樣無知。她在唐軍山身邊多年。早就聽說過梁博維。但是對於他是什麼來頭卻不是很清楚。此人十分神秘。似乎只做洗錢的生意。但是聽聞又涉及其他偏門。至於是什麼。唐軍山也沒有明說。反正。唐軍山對梁博維也是十分的忌憚。
當時她以為是因為梁博維搭上了政要的女兒。有政治背景撐腰。但是現在想想。未必是那樣的。唐軍山自己本身都有背景。何需怕梁博維。但是他對梁博維十分畏懼。倒像是有什麼把柄在梁博維手中抓著。
連唐軍山這種梟雄都要看他幾分臉色。這個人。一定不簡單。
艾琳道:「以後所有的事情。下手的時候避開梁博維。免得多生枝節。」
「怕他做什麼。我們現在不過是合作關係。而且。他大概也是窮途末路了。否則一家影視公司。怎會極力讓我們投資。」楊古雪不以為然地道。
艾琳臉色陡變。厲聲道:「我讓你怎樣做你就怎樣做。你懂什麼。梁博維這個人最不缺的就是錢。他這樣做是另有目的的。我們和他。是互相合作互相利用的關係。一天沒搞清楚他和明朗之間的關係。我們都不能夠掉以輕心。」
楊古雪見她忽然變臉。心中一怵。她其實很怕艾琳。因為。她見識過艾琳殺人的手段。但是她以為她和艾琳之間早已經達成共識。可以和平共處。艾琳要依仗她出手。她要借助艾琳的人手。誰也沒有處於劣勢。可現在明顯她不如艾琳強悍。所以。畏懼之下。她也有些不甘心。憑什麼自己要看她的臉色。分明是互相利用的關係。她卻隨時可以對自己疾言厲色。
只是。她也不敢表現出來。現在還不是跟她鬧翻的時候。她腦子裡浮現出甄陽俊美儒的面容。她知道。只要有甄陽撐腰。她就再不怕艾琳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當她從明朗手上把甄陽搶過來的時候。才是對她最致命的打擊。而這一天。不會太遠了。
只消這麼一想。心裡就覺得無比的痛快。她實在是等不及要看明朗痛苦的樣子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艾琳見她不做聲。以為她怕了自己。遂放輕了語氣。道:「不要輕看了梁博維。他不是我們所看的這麼簡單。」
楊古雪輕輕回答一聲。「我知道了。」
兩人沉默地坐在一起喝紅酒。但是楊古雪之前的意氣風發都不見了。她一直沒有說話。腦子裡盤算著如何才能夠克制住艾琳。
艾琳一向自視過高。也沒有想到楊古雪竟然對她生了嫌隙。對她來說。楊古雪就像是一個她從街邊撿回來的棄嬰。楊古雪只有對她感恩戴德唯命是從的份。沒有她。楊古雪現在還在美國落魄顛倒。沒有人敢用她。
胡喜喜下午的時候來到醫院探望真真。張子菁失魂落魄地坐在一旁。見胡喜喜來了。也只是強打精神打了個招呼。然後又繼續坐在一旁了。
胡喜喜拉著明朗出去走廊。「人已經找好了。你一會配合我一下。帶著她去二橋底。我自有分曉。」
「你找的是誰。」明朗問道。
「楊如海找的人。信得過。」胡喜喜道。
明朗放了心。她知道楊如海辦事靠譜。她找的人。一定也靠譜。
胡喜喜進去和真真說了一會話。兩人雖然不熟。但是胡喜喜說話圓滑。也頗得真真的心。真真知道胡喜喜是看在明朗的面子上才來看她的。對明朗也多了一分感激。
明朗趁著張子菁去洗手間的時候對甄陽道:「一會我跟媽媽出去一趟。你留在醫院等我。」
「找好人了。」甄陽會意過來。知道她是要解決張子菁的心結。
「是的。楊如海找好了。」明朗道。
「去吧。你媽媽也十分精明。你們嚴謹一點。」
「放心吧。有胡喜喜做托呢。」明朗笑道。
張子菁出來的時候。胡喜喜便告辭了。「真真。你好好休息。我這邊還有點事。先走了。」
「好。胡姐慢走。」真真笑著揮手。
明朗坐在椅子上。抬頭對胡喜喜道:「你要去哪裡。陪我去買些衣服吧。過年了。我想買幾身好的。」
「你不是習慣了穿你的馬甲嗎。」胡喜喜揶揄道。
「有人嫌棄了。」明朗說著。抬頭橫了甄陽一眼。
甄陽慢條斯理地道:「我不是嫌棄。只是覺得多幾身替換的不好麼。過年聚會多。應酬多。人家個個穿得光鮮亮麗。反觀你自己。寒寒酸酸的。你也不好意思啊。」
張子菁聽甄陽這樣說。面容一緊。怕甄陽嫌棄明朗。連忙道:「這。女子適當的打扮是要的。你確實也該置辦幾身衣服了。」
明朗鬱悶地道:「是啊。這不是想讓胡喜喜帶我去嗎。」
「我今天真沒空。改天吧。」胡喜喜笑笑。揮手拜拜。然後出了門。
明朗垂頭喪氣地道:「甄陽。要不。你陪我去。」
甄陽看看手錶。「我就不去了。我找乾爹開幾顆藥。一會還有事呢。」
「要不。我陪你去。」張子菁見明朗一臉的失望。連忙毛遂自薦。她也沒為女兒買過什麼東西。如果她願意讓自己作陪。那實在是再好不過了。畢竟。她留在孩子身邊的時間不多了。
想到這裡。張子菁想起陳居士的話。面容一黯。
明朗巴不得張子菁這樣說。只是猶豫地瞧了瞧真真。「你不是要陪真真嗎。」
真真笑著道:「沒事。一會奶奶和外公過來。再說我也困了。想睡一會。你們去吧。哦。對了。幫我買頂帽子。要好看的。」
「那好吧。」明朗粲然一笑。拿起手袋對張子菁道:「走吧。」
張子菁回頭交代了真真幾句。便拿起手袋跟著明朗走了。
甄陽看著兩人的背影。嘴角勾出一抹笑容。回頭對真真道:「怎麼樣。今天感覺如何。」
真真促狹地看著他。「你們鬧什麼把戲。」
甄陽笑了。「你看出來了。」
真真聳聳肩。「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快說。是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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