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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六十一章 火大師 文 / 過路人與稻草人

    明朗開車帶著張子菁離開醫院。

    明朗問張子菁。「你知道費曼嗎。他是一位設計師。他店裡的衣服挺不錯的。」

    「知道。怎麼會不知道。我也在他店裡買過。確實不錯。」張子菁笑道。

    「那好。我們去找費曼。」明朗粲然一笑。「說真的。我是覺得我不需要刻意打扮。我有你和穆易的遺傳。」

    張子菁笑了。眉目間含著一絲寵溺。「多美的女人。也需要打扮的。」她頓了一下。「雖然說甄陽不是很膚淺的男人。但是也到底是男人。男人都愛漂亮的女子。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就當為了留住甄陽的心。打扮一下總沒錯的。第一時間更新」尤其。甄陽還是那樣出色的人物。覬覦他的人肯定不少。

    當然。最後一句話張子菁沒說出來。怕明朗有心理負擔。

    明朗鬱悶地道:「他現在就是嫌棄我邋遢啊。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暗示了我幾次該置換新衣裳了。」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作為女人呢。每個季度置換衣服是大事。」張子菁陷入了回憶中。「還記得我和你爸爸結婚之後。雖然一直都生活在太平鎮。但是。在打扮上我從來沒有偷懶過。所以。但凡有什麼聚會。你爸爸總願意帶我出去。」張子菁說到最後。神色微微黯然。當年穆易會遭逢不幸。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就算撇除她刑克這一說法。到底也是因為她而出事的。所以。她愧對穆易。愧對明朗。如果不是她當年執念太重。不相信穆易。也沒有後面這一連串的不幸。想起明朗少年在城中村的日子。她心如刀割般疼痛。

    明朗一手握住方向盤。一手握住張子菁的手。輕聲安慰道:「過去的事情不要再想了。現在。你已經很幸福。抓住現有的幸福。一切都會好的。」

    張子菁溫暖一笑。只是還是掩飾不住眼底的一抹淒酸。「嗯。會好的。」是的。一切都會好的。只要沒有她在身邊。所有人都會好的。

    明朗忽然咦了一聲。道:「那不是胡喜喜嗎。第一時間更新又說有要緊事。分明是不想應酬我。」她哼了一聲。徑直把車子往胡喜喜身邊駛去。然後使勁地摁喇叭。

    張子菁瞧著身邊的車流。緊張地道:「算了。估計她是真有要緊事。小心車。」

    胡喜喜被明朗嚇了一跳。急忙往邊上避開。抬頭見車內的是明朗。沒好氣地走到她車窗外敲著。「想嚇死人啊。」

    明朗落下車窗。睨了她一眼。「你不是說有正事嗎。走。上車陪我去買衣服。」

    胡喜喜瞧了一下四周。鬼鬼祟祟地道:「我真有正事。沒時間陪你。你跟張阿姨去吧。」

    「你來這裡能有什麼正事。上車。」明朗不聽她解釋。四周瞧了一下。見對面有個男人神秘兮兮地對胡喜喜招手。她惡意一笑。「那男人是不是找你啊。你該不是背叛陳天雲吧。你有外遇。」

    「胡說八道。」胡喜喜見她不走。只得輕聲道:「我約了一位風水大師。想讓他幫我算算家宅。」

    「天啊。堂堂歡喜集團的董事長。竟然相信這些東西。你不是這麼白癡吧。」明朗一臉鄙視地看著她。

    倒是張子菁聽胡喜喜這樣一說。神色一動。嘴巴微張了一下。但是最終沒說話。

    胡喜喜摀住她的嘴巴。「你別嚷嚷啊。不是我信。是我家老爺子信。」

    「這些所謂風水算命都是騙人的把戲。走。我跟你去揭穿他。」明朗說完。把車子停在路旁。然後對張子菁道:「走。我們下車去看看。」

    張子菁拉著她道:「算了。別鬧事。人家可能是有真材實料的。」

    「哪裡有什麼真材實料。都是騙人的把戲。尤其最喜歡騙胡喜喜這種無知婦人。」說罷。嗤笑一聲。橫了胡喜喜一眼。

    胡喜喜哼了一聲。翻翻白眼道:「是啊。我是無知婦人。你就跟著去看看吧。第一時間更新聽聞。這個大師曾經幫香港的成哥看過風水。收費上千萬。人家成哥也不是傻子。如果對方沒有真材實料。沒說出點子丑寅卯來讓他信服。能給他這麼多錢嗎。越是有錢人的錢越難賺。因為有錢人一般都精明。」

    胡喜喜說完。側頭去問張子菁。「阿姨。你女兒就是死倔。你好好說說她。這個風水命理的事情吧。說全信不能全信。可也不能完全不信。人家是用易經推算的。易經是什麼她大概是不知道的。她都沒念過中國歷史。」

    張子菁若有所思地道:「有些事情。冥冥中早有注定。人為無法改變。」

    「媽。你也相信她啊。第一時間更新沒有的事。人的命運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明朗嗤道。一臉的不相信。

    「哎。跟你說也白搭。要不。你跟我去看看。興許人家連你的祖宗十八代都查出來呢。」胡喜喜一臉挑釁地看著她。

    「我還真不信有這麼神的人。」明朗對張子菁道:「反正我們也出來了。要不。我們進去看看。」

    張子菁猶豫了一下。瞧了胡喜喜一眼。「真的很準。」

    「聽說是的。我可難約到他了。」胡喜喜看看手錶。「要進去了。他脾氣不好。我助手也在催我了。」她不由分說地拉著明朗就走。

    明朗順手拉著張子菁。第一時間更新三人穿過馬路。往對面走去。

    這裡是城中準備改建的舊區。四周都是高樓林立的商業寫字樓。這一帶舊區也在改建的範圍。但是還沒落實。所以很多商舖都不願意搬走。想著奇貨可居。到時候重建收地。可以要個高價。

    明朗瞧了一下。道:「那大師不會就住在這裡吧。連個好點的寫字樓都租不起。會有多能耐呢。」

    「你懂什麼。大隱隱於市。」胡喜喜頭也不回地道。

    「你啊。還真是無聊。」

    胡喜喜不管明朗。來到剛才跟她招手那男人面前。那男人急道:「胡董。第一時間更新您快進去啊。火大師都等得不耐煩了。」

    胡喜喜應了一聲。「好。我馬上進去。小陳。你先開車回公司。我一會跟朋友出去。」

    「好勒。」小陳應道。

    張子菁在門口躊躇了一下。「要不。你們進去。我在外面等你。」來到這裡。她覺得心理壓力很大。腦子裡一直迴旋著陳居士的話。

    「一起進去吧。」明朗拉著她就進去了。

    店舖裡的擺設很古色古香。裝修也頗為精緻。一人坐在沙發上。正端著一杯紅酒往唇邊送去。見有人進來。他慢條斯理地放下杯子。道:「你貴人多事忙。我也一樣。希望你尊重一下自己。也尊重一下別人。」

    他移開杯子。一張年輕的面孔出現在三人面前。張子菁一瞧。看他不過二十多歲。不禁有些失望。

    胡喜喜解釋道:「火大師。我剛才有些事絆住了。真是對不住。」

    火大師卻不接納她的解釋。淡淡地道:「你有事是你的事情。但是你因此耽誤我的時間就是你的不對。」

    明朗冷笑一聲。「大師真是得理不饒人啊。她不是都道歉了嗎。大師既然是計算的人。屬於道家。怎麼現在道家的人連這點容人的氣量和胸襟都沒有了嗎。」

    張子菁在後面拉了明朗一下。輕聲道:「別亂說。」雖然她覺得這大師十分年輕。但是仔細看卻自有一股氣勢。想來也是有點修為的人。她自己有這方面的忌諱。所以。怕明朗亂說話會招惹災禍。

    那火大師卻聽到了明朗的話。瞇起眼睛細細地盯了明朗好一會。神情倨傲地道:「你五歲喪父。少年顛簸勞碌。屢遭厄運。幸好有貴人扶持。才得以轉危為安。但是眼看你即將有大劫降臨。這個大劫。少則昏迷。重則喪命。」

    張子菁駭然。雙腿一軟。幾乎要跪倒在地上。火大師伸手托住她。淡淡地道:「不用行這麼大的禮。我受不起。」

    張子菁拉住火大師的手。面容蒼白地道:「大師。剛才你說的大劫。有沒有破解的辦法。」

    火大師淡淡地睨了明朗一眼。「你是她母親。她自己都不信。你何必替她著急。」

    「信的。信的。她信的。」張子菁見那火大師把明朗少年種種都說了出來。早信得十足了。其實張子菁也算是精明的人。如果她作為一個局外人。未必就不能看出端倪來。但是火大師一說到明朗將有生死大劫。她已經深陷其中。理智也被擾亂。哪裡顧得上去分辨真假。

    她見火大師一臉的不以為然。連忙拉過明朗。道:「快。跟大師請教解救的方法啊。」

    明朗卻不看著火大師。回頭盯著胡喜喜。「我的事情。你跟他說的吧。」

    胡喜喜愣愣地道:「我怎可能跟他說你的事情。我來之前。又不知道會遇到你。更不知道你會跟著我進來。再說。今天似乎是我來問的吧。」

    「不是你說的。」明朗懷疑地盯著胡喜喜。

    「我發誓不是我說的。」胡喜喜一臉坦然地道。明朗的事情。火魔早知道。不止火魔知道。他們那群人全部一清二楚。因為。多年前火魔的那一場打賭。火魔贏了。然後。有人就頂著光頭出來。這件事情。叫某些人記恨了很久。加上落塵出手。所以。那幾雙眼睛就一直盯著明朗。

    聽聞。他們現在又有新的賭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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