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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3 另外想個辦法 文 / 於蹊

    據她所知,男人在這種事情上面,通常是沒有腦子的,就算有什麼異常,也不會發現。

    大膽地分開雙腿,跨坐在西門築的身上,雙臂如同花之籐蔓一般纏上男人的脖子,紅唇獻上,深深地吻著他。

    可是無論她怎麼誘惑,男人的舌仍舊靜靜的,絲毫沒有想要與她唇齒糾纏的**。

    不是不錯愕的,也很挫敗,她離開他的唇,只看見他稍顯冷淡的眼眸,優美的側臉弧線也透出幾分疲倦,「我有點累,想一個人坐一坐。」

    言下之意,是讓她離開了。

    雙拳不甘地緊握著,她衣衫都快脫乾淨了,他竟然還是一點興致都沒有?是她有問題還是他有問題?

    挫敗化為怒火,她不敢表露,卻面無表情地抓住他的手,放在她胸前半-裸的渾圓之上。

    俊美的男子愣了一下,卻伸出手拉好了她的衣衫,許是見她不高興,他勉強自己露出一絲笑容:「興許我是要找什麼藥補補,老了,身體越來越不行了。」

    為什麼明明一樣的容顏,他就是無法對她產生感覺?!指甲深深嵌進肉裡,一種名曰妒忌和憤怒的情緒如潮水般高漲而來。

    她要破釜沉舟!

    小舞心裡滿是志在必得的堅定,可臉上的笑,卻比任何時候都要妖艷嫵媚,如果觀察仔細的話,會發現她的笑容裡相當的有一股風塵之氣,歷練而出,足以撓人心扉。

    她從西門築身上下去的時候,西門築頓時鬆了一口氣,可還沒待那口氣喘完,女子就跪在了他的面前。

    那單薄的衣衫如流水一般自肩頭滑下,蓓蕾在淺色的絲帛中嬌嫩誘人,潔白的膚煥發出魅惑人心的淡粉色,緩緩跪下時,腰肢輕挪,伴隨著陣陣芬芳。

    她的手,伸向西門築衣裳的下擺,於他坐在椅上時候,手伸向他的兩腿之間,並俯身,舌頭在嘴唇上微舔,就要埋首進他的兩腿間。

    「顏溪!」

    「啊呀!」不高興地一抓頭上的花生殼,「哪個王八蛋在我腦袋上丟東西?」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抱怨地嘟囔道:「本來都睡著了的。」

    都沒怎麼休息過的顏溪在鄉間小路上走啊走的,走著走著就坐到了一大石頭下,不覺昏昏欲睡了。

    「也不知道那只笨魷魚把我交代的事情辦得怎樣?」顏溪手指撓著腦袋瓜子,呆呆地看著從北向南飛去的成群白鳥。

    「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憤怒一揚手,西門築抓起了女子的手臂,將她從地上提了起來。

    「我說我現在只想一個人靜一靜,你聽不懂我在說什麼嗎?」西門築的憤怒如同一場暴風雨一般,並不給人任何的餘地。

    女子的眼淚啪嗒啪嗒掉了下來,西門築本來就很有火氣,看見她的眼淚,卻更添了一層壓抑。

    「你應該累了,去休息。」他還是按捺著性子說道。

    小舞把衣服整理好之後,再沒臉待在這裡,朝外走去。

    手剛碰上門,突然門就開了,小舞怔怔地後退一步,門邊站著的,是一襲象牙白衣袍的男子,偏那象牙白衣袍又鑲著金邊,精緻華貴而又不顯浮誇。

    「南風!」宣尤渠手握住小舞的雙肩,顯得很是激動,「原來你之前真是跟我開玩笑的!」

    本來還有很多話想說,有很多疑問想問出口,可是宣尤渠卻在看到小舞的臉時,皺起了眉頭:「南風你怎麼哭了?」

    顏溪不理宣尤渠慣了,所以此時此刻看到不發一言的小舞宣尤渠也並沒有多大的疑惑,他拉著小舞的手就要朝外走去,在小舞紋絲不動的時候,宣尤渠露出壞笑,「你不跟我出去的話,我可要把你做的壞事公諸於眾哦。」

    宣尤渠說的自然是之前顏溪戴著斗篷的樣子,他直覺她在做什麼秘密的事,而這事情又不能讓別人知道,所以認為踩住了她的小辮子罷了。可小舞卻瞳孔一緊,難道這男的知道她的秘密了嗎?

    直到兩人走出去很久,西門築才意識到,他不應該讓自己的妻子和另一個男人就那樣出去,可是他卻發現自己失去了像以前那樣將她追回來的衝動。

    他到底是怎麼了?

    「南風,你到底在做什麼秘密的事情啊?難道和席將軍有關?」宣尤渠把小舞拉到一個僻靜的地方,低聲地詢問道。

    這男的還把他當顏溪呢,小舞眼中的殺意退散而去。

    小舞一雙眸子透出十足的嫵媚,手指勾了勾,示意宣尤渠過來。

    宣尤渠自然喜歡這樣說悄悄話的方式,笑著把頭低了下去,可耳邊什麼聲音也沒有,而肩膀上,卻搭上了細若無骨的一隻手。

    誘人的香氣隨之而來,櫻桃一般紅潤的唇,堵住了他正要說話的嘴。

    原來南風的味道……是這樣的。

    宣尤渠感覺世界彭彭彭綻開了一朵又一朵的煙花,那種登了很久的山後終於到了山頂的暢快感席捲了他,但很快,另一種異樣的感覺就出現在他的心裡並驅之不散。

    「南風,不,不行……你……你是有丈夫的人了……」

    最主要的是,這不是他的地盤,他一個人來的,連個小廝都沒帶……

    女子察覺到了他的窘迫,不僅不放手,反而還壞心眼地,用手在他的背上游移,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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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意外了,南風什麼時候這麼大膽了?

    不過,感覺好像還不錯,畢竟是自己喜歡了這麼久的女人。

    宣尤渠臉色酡紅,在這樣的一種蠱惑下完全喪失了理智,不安分的手開始尋找宣洩的地方,手從女子衣裳的探進,冰涼的指尖觸到了那兩團柔嫩的渾圓。

    而另一隻手,猛的按住女子挺翹的臀,悶哼一聲之後,將她抵在了牆壁之上。

    她的眼神嫵媚而風情,長長的睫毛魅惑地顫動著,在鼓勵著他繼續,不要停。

    在他用某種粗糲摩挲著她兩腿間的時候,她整個人似乎顫動起來了,鼻子裡發出深深淺淺的吟哦,手更用力地攀住他的腰,而自己的腰肢亦如一江春水一般在多情地扭動著。

    根本不需要再多加引誘,他就完全停不下來,深深的吻掉在她的頸子上,胸上,如果這是在私密的房間裡,她相信他一定會把她就地按倒,現在他雙腿間的硬物抵在她腿間之處兩人的親密只隔著布料就可以證明這一點。

    耳畔傳來了腳步聲,正是時候。

    男人根本無法罷手,此刻也失聰般完全聽不到外來的聲音,只聽得到她在他的耳邊的嗯嗯啊啊,而這個時候,眸子間光芒一閃而過的女子伸出手牴觸地放在他的胸膛上。

    如果她能說話,此刻說的話一定是「不要碰我」。

    西門築循著「嗯嗯」的聲音皺眉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男人在忘情地親吻著女子,而女子頭髮散亂衣服凌亂,縮在男人與牆壁之間,在拚命地抵抗著,淚濕滿臉。

    宣尤渠還沒反應過來,砰的一聲,一個重重的拳頭就在他臉上猛的砸下,腹部也傳來重重的力道。

    宣尤渠一手捂著臉,一手捂著重傷的腹,倒退幾步,跌倒在地,待看清楚來人之後一陣後悔和懊惱在心中閃過,可很快,一股勇敢就戰勝了膽怯:「南風是喜歡我的,她應該和我在一起!」

    他站起來,義無反顧地說道。

    可下一刻,他就愣住了。

    因為他看到原本還主動引誘她的女子,現在淚眼婆娑地撲倒在了西門築的懷裡,她全身都在顫抖著,好像他對她做了不可原諒的事情一般。

    「是你主動親我的,不是嗎?南風你說句話啊,你不是這麼膽小的人,你為什麼什麼都不說!」宣尤渠激動地去抓女子的手,可耳畔刷的一聲,頓時一把冷然的長刀就架在了宣尤渠的脖子上。

    「給我滾!」西門築的臉冷得像是數九寒天的冰雪,眼裡更是迸發出令人膽戰心驚的寒氣,彷彿宣尤渠還不走的話,那一把刀就會橫過他的脖子要了他的命。

    「我知道了,我懂了,你就是閒著無聊在玩弄我的感情,先前在塵袁巷那裡是,現在也是!」

    宣尤渠說話的時候聲音幾近顫抖,他氣憤地望向女子時,西門築懷中的女子只是淡淡地挑了一下眉,像是在看一個傻子一般眼裡充滿了嘲諷與蔑視。

    「是我自甘下賤,我再也不會來找你了!」

    遠遠的,能聽到大門砰的一聲關掉的聲響,小舞依舊在西門築懷裡委屈地哭泣著,可在無人注意到的時候,一抹得逞的笑在嘴角一閃而逝。

    「阿嚏!阿嚏!阿嚏!」一家略微偏僻的小客棧的客房裡,一連三個噴嚏傳來。

    「王八蛋,跟我有多大仇,老在那裡罵我!」顏溪剛拿出手帕,又是一個噴嚏打了出來。

    待終於平定下來之後,顏溪拖著腮望著就快要黑下去的天空,食指捲著頭髮在那裡無聊地繞啊繞的。

    「也不知道那只笨魷魚把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以手支著下頜,手指在臉上輕輕地敲打著,若有所思地道:「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吧,只要他在看到那女子的時候說怎麼有兩個南風,西門築就會察覺到點什麼吧。」

    顏溪趴在桌子上睡了小會,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不行,還是不能把所有希望都放在這個笨蛋身上,要另外想個方法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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