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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91 生命在於運動 文 / 於蹊

    一開始顏溪從遠處看去就感覺那枚翡翠扳指色澤很好突然有什麼靈感般的東西湧上腦海皇甫炎撫了良久的額顏溪越走近就越覺得那枚扳指很熟悉

    而她剛才不小心滑倒就是為了讓皇甫炎伸出手來扶自己很幸運的他露出了那只戴著扳指的手她認真地看了決不至於弄錯就是她曾經撿到的那一枚

    「就算這枚扳指他戴了又怎麼樣你是不是想這麼說問題就在於我的扳指掉在淵承山莊了當時蘇昀撿到了問是不是我的不想讓蘇昀察覺到不對勁所以我說這枚扳指是我在小攤上幾枚銅板買的如果他喜歡的話就給他好了就是這樣扳指到了他的手裡如果蘇昀跟皇甫炎沒有一點關係那這枚扳指怎麼會到皇甫炎的手裡不會是蘇昀把扳指隨意丟棄然後被人撿到輾轉到了皇甫炎手裡這種假設可以打消當時我為什麼會想跑去淵承山莊就是因為我在去之前遇襲的那個小樹林的時候有一群人來了我可以從他們的言語中知道他們是淵承山莊的人下山來抓叛徒還說一定要找到那枚有麒麟的翡翠扳指如此看來幾乎可以肯定是蘇昀把那枚扳指給皇甫炎的淵承山莊如此鄭重其事地給皇甫炎找一枚扳指說他們之間沒有特殊的紐帶關聯誰信」

    她的推理在情在理可以說是毫無縫隙西門築沉聲說道:「就算你說的這些都對但這又能說明什麼」

    「這就相當有可能皇甫炎是淵承山莊幕後的黑手」

    「如果你說的是對的皇甫炎是淵承山莊的實際主人那你告訴我為什麼在淵承山莊的時候皇甫炎只殺我不殺你要特意留你一命他跟你八竿子打不著邊為什麼要對你處處留情」

    「或許我對他有利用價值如果是這樣的話這一切就很能說通你是敵國的皇子自然要殺掉你而我還有利用價值所以要留著我的命把小舞安排在你身邊的人應該就是他目的是同樣的一方面讓小舞趁你不備殺了你另一方面流落在外的我一旦出現在你所在的地方附近他們就會把我抓起來」

    「這些都只是你的猜測而已」沉默了一下西門築如是說道

    「我有證據不應該只能說是有依據我發現皇甫炎竟然認識我你不覺得奇怪嗎按理來說我從來沒有見過他他怎麼會認識我呢」

    「他叫了你的名字」

    「不是我跟他打招呼他待我很禮貌就像知道我是你的妻子一樣我聽說他雖然不是皇帝但也差不多了這裡的皇帝還很年幼不到十歲就有很多數百個妃子想想也知道這些妃嬪是誰的皇甫炎能這麼厲害把自己一百多號妃子全部都認識以此推斷去打招呼的我就是別國的妃子」言下之意就是皇甫炎竟然沒有認為顏溪是自己的妃嬪這點讓顏溪很奇怪因為她也入鄉隨俗穿的是東棠風格的服飾

    「可能他後宮裡面並沒有像你這麼莽撞的女子吧」西門築毫不給顏溪面子地說道

    「對吧你是覺得我莽撞吧」顏溪不僅沒生氣反而還像發現新大陸一般說道「像你這種沒什麼計較的人都覺得我很莽撞人家一個不認識我的君主難道不也應該露出一點點訝異或者窘迫的神色來嗎可是完全沒有太正常了正常到就像他認識我已久瞭解我的秉性」

    「他調查過我」顏溪鄭重地說出自己的結論

    「看樣子你打算好好地調查皇甫炎」西門築淡淡地道

    顏溪忽然想到了西門築給她的抉擇如果她再查下去他就會離開

    顏溪想了想說道:「西門築你先和孩子們回去吧我不會有事的其實你不說我也希望你先回去我本來就不想成為別人的累贅拖人家的後退我也知道我給你造成了很大的困擾其實我心裡也很過意不去現在忽然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不說了你回去把病治好吧許竇這麼厲害死人都能救活你的毒應該不會有事吧嗯如果我辦完了事情會去找你的」

    「你這個笨蛋」聽到顏溪的話西門築都要爆炸了內心的複雜的情緒如潮水一般湧來他逼近顏溪抓住她的肩膀幾乎是吼道「你這麼拚命幹什麼不值得你知道嗎不值得」

    顏溪皺了皺眉咬著嘴唇西門築愣了一下發現她的肩膀流血了是被他按住肩膀導致的他慌忙鬆開手她自己在那裡慢慢地包紮

    「為什麼不值得你可以為你姐姐傾盡所有我為什麼就不能拚命」

    「如果」西門築喉嚨發疼眼眸墨黑看著顏溪聲音幾乎是從喉嚨口裡發出來的「如果要我在皇姐和你之間選一個我會選你是你而不是其他人你知道嗎」

    他眼神如烈火一般裡面有那麼多的情緒在那裡灼灼燃燒著顏溪第一次看到情緒這麼失控的西門築我會選你是你而不是其他人他的話像是雷聲一般在她耳邊迴響那樣山河浩大的承諾那樣堅決的火焰般的姿態他那樣地看著她好像這個世界只有他們兩個人顏溪只覺得肩膀有點顫抖一時不知道說出什麼話做出什麼回應

    西門築深深望了顏溪一眼隨即轉身離去

    她追上他的步伐從後面抱住了他:「西門築」

    她的聲音有點哽咽頭也在他後背上埋得深深的很無助很無助地說道:「你到底想要我怎麼做」

    女孩子軟柔的聲音讓西門築微微歎了一口氣他鬆開她的手轉身將渾身冰涼的女孩子抱進了懷裡

    「顏溪很多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很多的人遠遠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單純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可以信任的人」

    「可是在我不知道對方心情的清楚下我的不信任我的疑神疑鬼有時候會傷害真心對我好的人不是嗎比如西門築你希望我相信你可是我懷疑你你對我這麼好可是我始終對你保有一份戒備什麼事情都要考慮很久很久才下決定因為覺得你會利用我傷害我這樣西門築你不會難過嗎」

    西門築突然只想長長地歎

    一口氣這丫頭永遠都是這樣她聰明她很多事情都能分析得頭頭是道她有時候比很多人更冷靜果敢可是她的內心卻還是跟一個孩子一樣絲毫沒有長大是她的仇人就是她的仇人恨不得把人家打得滿地找牙是她的好朋友就是她的好朋友恨不得把全世界的美好給那個人是黑就是黑是白就是白涇渭如此分明

    「顏溪不要給人以全部的信任就算是我也要懷疑就算是最親近的人也要有一分戒備之心有些事情不妨先做最壞的打算如果結果真是那樣糟糕那真發生了的時候就沒那麼難以接受如果不是那樣那更好你也不必為因為懷疑對方而心存自責這是人之常情既然是最親近的人想必也是會瞭解你的你覺得呢是不是這樣」

    顏溪笑了笑從西門築懷裡抬起頭來有模有樣地行了個軍禮卻不倫不類地說了句:「是的政治老師」

    西門築不懂政治老師是個勞什子但也知道顏溪此時此刻一定在取笑她他無奈地看著笑嘻嘻的她:「我在跟你講正經的事情像模像樣一點好嗎」

    顏溪便不笑了她捲著西門築末梢的髮絲繞啊繞的說道:「那你呢我在做什麼的時候你也會懷疑我別有用心嗎難道我靠近你的時候你會以為我要殺你我跟你說一句話你會覺得我深藏了很大的陰謀」

    「……這不同」

    「好吧平常之間防不勝防所以討論這個根本沒有意義那如果有一天我的舉動跟平常有很大的不同你會覺得我會想傷害你或者對付你嗎」

    「這麼久不說話看吧說得這麼好聽其實西門築你也是一樣根本就做不到不信任親近的人」顏溪笑笑說道

    「這不同」

    「有什麼不同」顏溪揚起眉毛問道

    「你是笨蛋沒什麼心眼不會做出傷害人的事情而我城府畢竟要比你深一點顧及的東西也要比你多很多所以我可以信你你不可以信我知道嗎」

    「說得自己跟個謀略家一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呢」顏溪大不以為然地很不給面子地說道並沒把他的話當一回事西門築還要說什麼顏溪慵懶地伸了個懶腰「不說了病號太睏了要睡覺覺了」

    這傢伙裝可憐倒有一套開口閉口說自己是病號西門築看著顏溪直搖頭可誰叫他風度良好呢就勉強勉強照顧這個笨蛋病號吧一把將顏溪打橫抱起他就抱著她往床上走去

    病號衣服會不會太多了這被子挺暖和的衣服什麼的就脫了吧

    笨蛋病號在叫冷好吧他好人做到底也脫了自己的衣服溫暖她冰冷的身體吧

    好疼多來幾次就不會疼了雖然他很不情願可誰叫他是好人呢為了讓笨蛋病號早點好起來他也是很拼的啊

    做這種事情對恢復身體毫無幫助呵怎麼會呢笨蛋不是經常說生命在於運動健康在於運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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