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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28 摘面具 文 / 於蹊

    「生亦惑。死亦惑。尤物惑人忘不得。人非木石皆有情。不如不遇傾城色。」孫行遠也若有所思般地看著燃燒的火焰。黑漆漆的眼裡寫滿了看不清的情緒。低低地呢喃出這樣的話。目光掃過顏溪的臉。一瞬間又移開了去。聲音聽起來有些似是而非的傷痛。

    「感覺你好像有什麼故事。不如說來聽聽。」

    「我能有什麼故事……」

    「詩句吟得挺動情的嘛。」

    「人在江湖飄。怎麼可以不來兩句詩附庸風。尤其像我這種喜歡與漂亮姑娘打交道的人。吟詩作對更是必須要學會的看家本領。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姑娘們一見武功厲害。又張口便是詩書的人。很容易就傾心相許的。雖然我可能吟的是駱賓王的鵝鵝鵝……」

    顏溪笑了:「哪有你說的那麼蠢。」

    孫行遠用得意的語氣說道:「我縱橫情場這麼多年。經驗肯定要比你豐富。世間花癡女子多了去了。看見對方有點個才貌就隨著對方私奔遠去的又不在少數。但可笑的是這種景象還被到處稱讚。看過戲曲西廂記嗎。點頭了。看過吧。那張生和崔鶯鶯見過幾次面。就愛得那麼死去活來的。他們能有多少瞭解。崔鶯鶯對張生的愛。大抵都是自己的少女情懷在竄動吧。第一時間更新現在閨中竄動的女子不少啊。遇見一個出手相救的男人就可以以身相許。不惜離開父母的。癡纏者甚矣。王妃以為個個都像您一樣有思想有見解。」

    儘管孫行遠誇讚了顏溪。可是顏溪不吃他送來的香餑餑。客觀地說出了自己的見解:「可是崔鶯鶯和張生到最後還是終成眷屬了啊。在驚鴻一瞥中成就的感情。璀璨壯烈……」

    「那只是小說。真實的事件是由元稹為原形塑造的。元稹。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只是一個美麗的幌子罷了。事實上他對他生命中的那個鶯鶯早就始亂終棄了。第一時間更新這樣的人談何深情。很多私奔。不顧流俗地堅持在了一起的人。到最後未必會有好的歸宿。」

    孫行遠說的話挺有道理的。的確。那樣一面之緣就不顧一切。刻骨相戀的。愛的可能只是對方的才貌。更多的是想像中的對方。一旦在日後的相處中發現女方發現男方不那麼英武不那麼風度翩翩。男方發現女方不那麼溫婉賢淑。不那麼水秀天成。很可能原來恩愛纏綿的感情就會變成一種極度怨念的情愫。曾經執手誓言說矢志不渝海枯石爛的人很可能就變成相看兩厭的仇人。這種可能性會很大很大。因為一般私奔的都是門不當戶不對的地位差距懸殊的兩者。這不是金錢權利的問題。更多的是家庭熏陶的問題。環境有很大的不同。人的觀念看法也會有很大的不同。所以這樣的兩者特別可能會產生分歧。比起門當戶對的兩個人婚嫁。要有更大的怨偶隱患。曾經的相愛到最後極有可能會變成束縛的重擔。

    「因為幾面之緣的不熟知的男子便拋卻自己的一生。這樣的女子在一些人眼裡確實是很蠢的。她們蠢得膚淺。看重外貌。看重一些外在的東西。可是……」

    顏溪本來在烤魚。這個時候抬起了頭。看著孫行遠說道:「可是我確依然還是很欣賞她們的。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或許是看重外表吧。畢竟都沒有深入的接觸。不知道對方人品怎樣。不知道對方真正的興趣愛好。可要是我是養在深閨不得外出的女子。我或許也會這樣奔赴一場很可能會破碎。且建立在看長相看身材基礎上的戀愛。不是見識太淺。眼光太短。也不是我不想去知道那個人的秉性與內涵。可是。沒有時間。也沒有那樣的契機。養在深閨。見到外來的男人一面已經就很不容易。又如何能保持長久的聯繫。透過三三兩兩的事件看出對方的人品來呢。」

    「比起聽憑父母之命嫁給一個我從來沒有見過的完全無法知曉的人。第一時間更新與他平靜地生兒育女。度過時日。我更希望能把握住當時的幸福。畢竟那是我能真正感知到。並且深刻擁有的感情。哪怕那是錯的。是膚淺的不堪一擊的。可我仍然願意飛蛾撲火。不為別的。只因為那是自己做的選擇。自己給自己的命運做出的主宰。可能一生只有一次的主宰。」

    孫行遠有明顯的愣神。聽完顏溪的話之後。他眼裡閃過一簇光芒。好像被顏溪的話所驚訝到了。他看著低下頭去認真地烤著火的顏溪。她看似馬大哈。但好像一旦投入一件事情就會很認真。她那番話仍在他耳邊迴響。他忽然就笑了笑。意味深長地說道:「遇見王妃。一面之緣就夠了。」

    好像永遠記得她剛才的眼神。永遠無法忘記她說出那一番話的眼神。閃爍著奇異的光彩。擁有那樣堅定的自我天地。很給人力量的一種眼神。好像很多人。都可以通過一些事情來掌控自己的命運。只要你想要。逃脫掉世俗的桎梏。勇敢來。這個世界。畢竟也只是人的世界。與你為難的。也只是跟你有著同樣能耐的你完全能摸清楚他的想法的人而已。

    你有你自己選擇的路要走。人活著也不過一旅心路歷程。第一時間更新內心的感受。比外界的很多東西更重要。

    「說得好像你已經對我不能自拔了似的。」顏溪懶懶地丟出幾個字來。

    他愣了愣。隨即輕笑著說道:「幾乎要非卿不娶了。」

    「幾乎這兩個字用得不好。用已經更恰當。我也更愛聽。」

    孫行遠忽然朗笑出聲。那樣的笑聲。飛揚在夜空之下。格外的清朗。夾著無拘無束的放蕩不羈。

    顏溪也笑了。可是她的笑容是淺淺淡淡的。就如她的心情一樣淺淺淡淡。有一些輕柔的情緒在心裡流淌。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她想。為什麼有時候人的感情就那麼奇妙呢。有些人在一起很久卻依然不能交心。有些人三言兩語的交談就可以成為忘機的朋友。就如同他和孫行遠。明明之前還冷冰冰的相處。沒過幾分鐘。相處的氛圍就感覺變了很多。可以相互開

    逾越的玩笑。可以很不禮貌地調侃。可以放出很自戀的話。可以放聲大笑。可以在這種冰冷的異地感受到一絲有人相伴的溫暖。可以在這禁錮嚴苛的古代。露出有人能懂的會心一笑。

    忽然相信。真的有人可以在驚鴻一瞥中成為莫逆之交。不管是人還是動物。其實都是群居性的。擇類而處的生物。

    「魚烤好了。」顏溪完成了最後一道工序之後。就伸出手。把魚遞給了孫行遠。「吶。吃。」

    「你先吃吧。」那魚看起來色澤極美。香氣也誘人得很。看得出顏溪很用心。可是她拿給孫行遠的時候。孫行遠推辭著這樣說道。「王妃烤得太不容易了。吃飽了再給我吃吧。我現在也不餓。」

    「哪有廚師自己吃東西的。第一口當然要給欣賞者。」顏溪笑著。因為月光柔柔地灑下來的緣故。她的眼睛裡泛起奇異的光澤。那看起來像是星星掉落在河水裡一樣。晶瑩璀璨的光在她的眼睛裡流淌。

    盛情難卻。孫行遠只好接過。他拿著魚。面具戴著很礙事。很不好吃東西。顏溪看著他。笑了笑。說道:「如果你突然說肚子餓。不吃魚的話。我會很傷心的。我烤了這麼久。這麼用心吶。」

    「突然想清楚了一些事情。」孫行遠拿著烤魚故作若有所思的樣子說道。「你突然讓我出來。特意讓我吃東西。其實只是想看我的臉長什麼樣啊。」

    顏溪愣了愣。懂了孫行遠的話裡開玩笑的意味極濃。顏溪大方一笑。說道:「被你猜對了。我就是很好奇你長什麼樣啊。如果不是貌比潘安。風流倜儻。那就不要拿開面具了。」

    滿以為男人會極其臭屁地說我比潘安英俊多了然後刷的一下把面具揭開的。可是顏溪猜中了結局。卻沒猜中過程。這個意氣風發的男人依舊意氣風發地說道:「那我就沒有潘安那樣的臉了。哈哈。」

    「突然間這麼謙虛了。」顏溪淡笑著調侃道。在顏溪心裡。像孫行遠這麼有自信的人。就算相貌堂堂。也不會承認自己比潘安差多少的。而且。他也應該明白她只是調侃恭維之語。一解釋謙虛就變得頗顯扭捏了。

    「怕把王妃嚇到啊。」

    顏溪懂了。這人是不想摘下面具。所以在跟她打馬虎眼呢。本來嘛。面對人的**。顏溪覺得窺探並不好。但是她還是有點想知道的。所以。她就輕描淡寫。只是玩笑般地。沒有多堅持地說道:「那我更好奇了。美男子見過不少。還沒見過醜得能嚇到我的。」

    他本來可以以一句「王妃太拿人取樂」了之類的話四兩撥千斤的。顏溪也不會再多問。可是他突然把手伸到腦後。一邊解開腦後繫住面具的細繩帶。一邊說:

    「既然王妃這麼好奇的話。我再拒絕倒顯得扭捏了。一個大男人怎麼也不能輸給王妃一個姑娘家。相貌怎麼了。相貌不見得有多重要。就算長得奇醜無比。也無需遮遮掩掩。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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