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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52 你看我行不行 文 / 於蹊

    顏溪:這個王八蛋馬上就要被揭穿了。這鬧劇也該要收場了。

    丘丘:這個不是爹爹的壞人馬上就要被打倒了。

    遠處觀戰的小琳兒:到底誰才是真正的王爺叔叔。很快就要見分曉了吧。

    雲霓:這大半夜的這場戲還蠻有意思的嘛。好久沒這麼刺激過啦。

    西門澤:也許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不過也無所謂。

    就在眾人心裡各有想法。總之是許多人翹首以待的時候。李秀突然發出了一聲狂暴的怒喝:「他娘的這臉怎麼撕不開。」

    說時遲那時快。一把小刀出現在李秀的手上。朝臉上輕輕地一劃。竟然有鮮血流出來。

    「大膽。你竟然敢傷害王爺。」一些護衛看到夏傾遙臉不像人皮而是真實面目的時候。頓時都大叫了起來。

    而顏溪眼裡只閃過震驚。這不可能。

    頓時。人們的視線都轉移到西門築的身上。好像認為他才是假冒的。

    看到眉頭緊皺的西門築。顏溪明白了什麼。突然圍到西門築面前。護著他:「他不能劃開自己的臉。一小道的傷口都不行。他生了重病。不能出血。」

    其實消除這樣的誤會。最好的方法就是西門築將自己臉也劃開一刀。至少比成平局。顏溪想到了這一點。她覺得西門築自然也想到了。可是他卻遲遲不動作。顏溪一下默契地懂得了他心裡面的想法。

    「你們有問題就可以問他。關於你們之間說過的一些讓人記憶深刻的秘密話。他一定能答出來的。你們可以以此試探他啊。」

    「可是如果那個王爺是假的。就說明人的臉都能偽造。既然人臉都能偽造。那麼一些機密的話如何不能夠被搜集出來呢。有些厲害的江湖組織。可以讓暗衛無處不在。」一個護衛如是說道。他聲音平靜。沒有明顯地起伏。好像只是在陳述一個客觀的事實。

    顏溪被說得啞口無言。可下一刻突然又急中生智:「那麼可以讓他們對質啊。如果一方記得。另一方不記得。那就說明不記得那一方是假冒的啊。」

    「王妃忘了麼。有一方是失去了很多記憶的啊。」

    我靠。

    顏溪現在分分鐘想暴走。這假冒西門築這廝未免也太賤了吧……

    「我會弄錯自己的丈夫嗎。你們難道這麼不相信我的眼光嗎。他是跟我相處了這麼多年的人……」

    「王妃似乎忘記了。與您想比。我們跟王爺相處的時間更久。而我們也尚難定論。」

    「……」

    「這裡什麼事這麼熱鬧啊。」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略顯戲謔的聲音破空而來。打破了僵局。

    「暄王。」誰都知道。暄王三王爺是與西門築最為交好的王爺。但是可能沒幾個人知道。他怎麼會突然現身於此地。

    「李秀你望著我幹什麼。還盯著看。你身邊的那反賊要跑了。」暄王雲淡風輕地笑笑說道。

    西門築不勝其擾地說道:「你還要晚點來。我就會被這群蠢護衛折磨瘋去。他們現在都是吃糠嗎。一個比一個要豬腦袋。本王這獨一無二的氣質是誰想能模仿就能模仿得了的嗎。以後讓這些蠢東西一個個餵豬去好了。」

    暄王西門琴一愣。哈哈大笑。

    西門琴當然不是沒事找事來的。只是他接到了五弟的書信。如果察覺到今晚有異常情況。第一時間更新就千萬要趕來。本來西門琴早就察覺到回來的五弟太不正常。跟他的交往很不自然。客氣卻疏遠。這不是那個說笑無忌的五弟會跟他來的招數。當西門築那封求救信捎去的時候。一切都好像有了可以解釋的理由。

    所以他便叫人暗中觀察著。西門築王府這邊的情況。一接到消息。就火速趕來了。他不只是與西門築相處那麼久的人。他還是一個善於謀略。目光如炬。讓西門築這種自大的人都崇拜不已的人。所以。一下就能發現出誰是自己的兄弟。誰是自己的敵人。

    而西門築為什麼會捎去求救信。也是因為他做好了被顏溪發現的準備。雖然他是不想讓顏溪知道自己是西門築。可是萬一真到了那樣的時候也只能順應變化。他很有遠見卓識地知道如果顏溪發現了他就是西門築並且發現他生了重病的話。一定會讓她回府找許竇的。至少要讓他面對自己的孩子們。雖然一開始。他很有自信地認為那幫跟大自己的護衛一定會認出他來的。但是當他發現事情越來越脫離他的軌道的時候。他就再一次感歎幸好他真的請了援兵。

    簡直是對他人格魅力的極大侮辱。這些蠢東西……西門築不禁再一次這樣罵道。

    「不用東奔西跑去找許竇了。」第二天。聽說顏溪一大清早就在找許竇。西門築攔住她。「笨蛋。第一時間更新你不知道許竇被人救走了。早已經不在這個府邸了嗎。」

    「哦。」顏溪這才想起來。可是下一刻她又皺著眉頭。「你為什麼不早跟我說。」

    「還以為你會問是誰救走的。然後我就會回答當然是英明神武的我了。好不容易有顯擺的機會。害得我白高興一場。」

    顏溪被弄得笑出聲:「你夠了啊。」

    「那許竇去什麼地方了。算了。你估計也不知道。我還是派人去找他吧。」

    「你倒是可以把他找回來。」看顏溪興高采烈的模樣。西門築硬生生地忍住了那句「你找回來也沒用」。

    許竇不用去找。一聽到說王爺回來了。自己

    就大老遠跑回來了。傍晚的時候敲開了門。顏溪很是高興啊。終於找到無所不能的老大夫了。可是老大夫一進門就說:「小的來陪王爺最後一程。」

    「你為什麼這麼說。你知道西門築的病情了。」

    「聽說王妃叫人到處在找我。難道王爺沒跟王妃說嗎。王爺之前就來找過我。但是我使進渾身解數。也無法解王爺身上的毒。王爺。至多還有兩個月的壽命。」許竇一直那麼不會拐彎。有什麼事情就直說的那種。因為他這樣直白的讓人絲毫無法產生幻想的話。顏溪的心情一下子跌落到谷底。

    「庸醫。」顏溪不客氣地大罵了一聲。眼眶紅紅的。

    許竇心裡也感到莫大的悲涼。歎了一口氣。由衷地說道:「我實在盡力了。我比王妃更想讓王爺活著。我可是看著王爺長大的啊。」說到最後。這個一貫迂腐的老人伸出袖子。拭去了眼旁的兩點清淚。

    「我不相信沒有辦法。世界上有那麼多名醫。我一定能找到的。在這兩個月之內一定能找到治好西門築的法子的。我一定會讓他活著的。」顏溪以前所未有的堅決說道。

    晚上的時候。顏溪躺在床上。說道:「西門築你不能這麼消極。你要相信自己能活下去。還沒到最後的時候。你不要那麼輕易地就放棄。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好好好。聽你的。」西門築躺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什麼。聽見顏溪的話。隨意地應了一句。

    「你很敷衍啊。」顏溪皺著眉頭說道。「你就不能體會一下我的心情嗎。你可以慎重地對待一下這個事情嗎。要你是我。聽到我隨時會死去的消息。你要我積極治療。可是我卻散漫不放在心上。老嚷著沒救了沒救了。你不會很難過也很困擾嗎。」

    西門築轉過頭來。看著顏溪認真地說道:「會很難過。也很困擾。」

    他接著說道:「我不愛惜生命嗎。跟你比。我應該還是更愛惜的。至少我不會故意去尋死。至少。我也不會拒絕診療。我只是太累。不想把生命中最後的兩個月消磨在苦藥裡。消磨在病床上。我很希望自己的一生能長一點。守護著自己心愛的女子。保護著自己的孩子長大。我決不至於像你一樣。因為一點挫折。就會想著死亡。」

    「我……」顏溪被說得啞口無言。眼睛紅紅的。是啊。她是懦弱。可是她那不算不愛惜生命。如果他在的話。他希望她能和他活一百歲甚至更多。可是他不在了。她一個人在這個沒有人懂的異世裡孤獨地生活。每天咀嚼著孤單寂寞。每天想著那再也不能觸及到的音容笑貌。又有什麼意思呢。

    「我可以聽你的話。積極派人去找名醫。可是你也必須聽我的話。萬一有一天我死了。你必須好好地活著。不可以輕生。不可以過得消極頹廢。要連我的那一份。也好好地過下去。」

    看著西門築固執的眼神。顏溪也只能先順著他的意思:「好吧。」

    「覺得你挺口不對心啊。」西門築這樣說著。突然就吻上了顏溪的嘴唇。熟悉的味道令顏溪有種想哭的感覺。尤其是他這一吻。想到可能兩個月之後就吻不到他了。顏溪心裡忽然生出悲愴的感覺來。接吻的感覺那麼甜蜜美妙。卻又那麼的充滿蒼涼。像是末日的擁吻一般。顏溪格外的熱情起來。只想和她最愛的男人永遠永遠都不分開。

    突然間。顏溪感覺自己胸前的衣服被拉開了。她忽然推開西門築的手。

    「幹什麼。」西門築皺著眉頭。

    「我問你想幹什麼。」顏溪反問道。

    「我想幹我想幹的事情。」西門築不客氣地攬住顏溪纖細的腰肢。

    「可是。你行嗎。」顏溪很小心翼翼地問出了這句話。

    男人暴怒:「臭丫頭你看我行不行。」

    他這不還沒死嗎……他這不還好好的嗎……怎麼就說他不行了。他哪裡不行了……西門築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小獸。格外的憤怒。當然啦。這種怒氣就發洩到顏溪身上啦。沒羞沒臊的聲音就格外的響耳啦。那個迂腐的大夫就在那裡沉痛地搖著頭:「王爺你要節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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