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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55章 不准搬運紅薯 文 / 裊裊寂寞

    第255章不准搬運紅薯

    「我是這裡的老闆。」一道低沉而惱怒的話語聲響起。

    聒噪驚惶的人群就在這一聲中止於安靜,齊齊回頭看去…

    亮堂的燈火倏忽點亮了華麗寬敞的客棧大廳,一位矮胖的中年人出現在門口櫃檯旁側。此人雙手負背,臉色凜然,氣息深沉。抬起滿頭條紋般的長髮,將凌厲的目光看向上方樓廊闌幹上的月惏…十分不好看的臉色陰厲一抽:「話說還鮮有人敢在我榮華客棧鬧事兒,小女娃兒你也太膽大包天了吧!」

    「本小姐天字二號房的人去了哪裡。」月惏的眸光包藏了億萬的寒冰,質問的聲音更是寒冷如萬年的玄鐵。

    矮胖中年人臉色微微一抖,沉聲道:「我並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天字二號房的人…去了哪裡!」月惏的聲音蟄藏了最後的危險。

    「笑話!我榮華客棧在這林海城名聲譽響!」矮胖中年人聲正言辭地呼叱:「怎生輪到你個不明所以的小丫頭在此如此大言質問!」

    「你找死!」

    月惏極怒嬌喝,週身的黑水元氣猛然間一個詭異幻化,瞬間幻成一把恐怖的黑色巨刀對著矮胖中年人暴斬而去!

    天啊。…見到月惏釋放的這極度駭人的一幕,圍觀的數十眾人都是慌忙微微閉上眼睛…

    「小丫頭、怕是你太嫩!」矮胖中年人並不清楚月惏的實力,但這區區數丈的元氣著實難登大雅之堂,丹田隨之一動,準備釋放體內的元氣相於抵抗。

    啊?…然而隨之中年人的瞳孔塞滿了驚恐!這黑氣巨刀的速度逆天之快,瞬間就已經挨上了自己的週身,帶著死死的禁錮威壓與逃脫不了的死亡!

    「轟!」

    大廳的木質地板齊齊間猛烈翻飛…似乎帶著一聲尖而沉的斬切聲,矮胖中年人的身體只是在瞬間便爆成了四處飛灑的血霧!

    天…無數圍觀的人直感覺身體一個極度疲軟,無比驚魂的眼睛帶著腳踝劇烈的晃顫…

    月惏只是冷淡地看了一眼狼藉的血渣,突然騰身直衝上了客棧的天頂。

    「轟隆!」

    天頂的橫樑與碎瓦窸窸窣窣地滑塌…月惏站立在客棧高高的屋頂上,靈魂力對著數千丈遠的四方查探……

    徹底的絕望!根本沒有任何的屬於夏陽的熟悉氣息…

    「無關人等、速度滾出這什麼榮華客棧!本小姐今日要將這裡搗為廢墟!」再次騰身墜落到客棧之中,月惏滿腔的憤怒在熊熊燃燒!更帶了一絲莫名的恐懼…若是真的將他丟失,那麼自己今生,該如何原諒自己……

    巨大恐怖的動靜致使無數客人紛紛逃離了客棧……接著轟隆隆的坍塌聲震響在安寧的清晨中,一柱柱的煙塵滾滾翻天……這座七層高的華麗大客棧片刻便被暴怒的月惏徹底搗毀。然後月惏騰空疾飛,按著方向向著四方仔細而焦灼地搜尋起來……

    林海城西面的某一處城郊。天色還是剛吐亮的淡白,一條行人稀疏的官道上,兩旁的草木都還帶著黎明落下的露水。三個行色匆匆的人影極快地奔走過官道,模樣均是二三十歲年紀的青年,衣著潦草粗野。其中旁側的一位褐背布衣、身形粗壯的青年肩上扛著一個粗布麻袋。

    「野狗、你忒媽的這到底是個什麼事兒!」扛著麻袋的粗壯青年很是不滿地發著牢騷,鬍鬚渣渣的嘴唇帶著不爽地嘟嘟嚷嚷:「這麻袋裡的小子貌似一個暈死的殘廢啊,你說我們老大將他弄我幹嘛?還花了十幾萬金幣的重金買通了那榮華客棧…呸!老子看毛線都不值一根!」

    「是啊,我也有些搞不懂。」令一位混混兒青年也是尤為不解,此人高條條的瘦,滿身穿著一件鬆垮垮的白色粗布長衫,將惶惑的目光看著中間那位賊眉鼠眼的麻衣青年,問道:「你說我們老大是不是腦殼打了鐵,光當光當地搞不清楚事兒了?」

    「警告你們!不准背地裡扯老大的壞話!」那精瘦精瘦的麻衣青年野狗頓時對著二人怒斥道…小眼睛兒瞇瞇兒一轉:「我看可能真的是打了鐵…不過這錢不是我們出,我們只負責辦完事兒就行了。」

    「放你媽的狗屁!」粗壯青年火沖得就是大起了,衝著麻衣青年怒吼:「野狗!你忒娘的這人你自己背回去!老子可不帶幹這種沒奔勁兒的活兒!」說完,直將肩上的麻袋往野狗飛扔而去。

    「嘿!爆犢子、我說你…」野狗可是無比機靈,對著粗壯青年指點間,身體巧妙地一閃。

    「咚!」

    然後麻袋就沉沉砸落在了堅硬的白石官道上。

    此時,月惏已經往西面的天空急速窺尋而來……

    「a,你二個廝兒扯啥卵經,不就是個殘廢的小子麼,多重呢,我來扛。」那高條條的粗布白衣青年對二人尤為不屑,滿臉數落,躬身去拾取麻袋。

    「嘿!你們三人是幹什麼的!那麻袋裡裝了什麼!」

    突然間,百數丈遠的官道外,一道凜厲的大喝聲響起!緊接著、一位魁梧的中年人騰空十丈之高,煞氣凜然地快速飛跳而來!

    「糟了!捍衛官道的路管大人!」

    野狗三人回頭之間,頓時滿心塞滿了害怕,一時間慌了手腳!

    「路管?怕毛!我爹是…」高條條似乎找到了傲慢,依然躬身去拾取麻袋。

    「你爹是你娘的野騾子!」野狗著急得不得了、怒吼道:「快將這該死的麻袋扔掉!」

    「讓我來!」粗壯少年倒是反應機敏,一把抄起麻袋飛扔到了官道的道沿下方。這下方居然是一落百數丈高的懸崖,懸崖下還奔流著一條怒濤湍急的河流。裝著夏陽的麻袋就這樣流星墜落到了懸崖下的河流裡,眨眼被怒浪沖卷無蹤。

    而此時,月惏也出現在了這條龐大官道的雲空之上,微微看了眼官道上圍聚的幾人似乎發生著什麼衝突,完全沒有絲毫心思留意,火急火燎地朝著遠天疾飛而去……

    「說!你們剛才扔到下方河裡的那麻袋裝著什麼東西!」趕來的中年路管暴然大怒,衝著三位呆若木雞的混混兒青年咆哮大吼!

    「怎麼樣!告訴你又何妨、是…」高條條真以為他爹牛逼,翹著緶子滿臉不屑地對著路管道。

    「是這樣的,路管大人。」野狗心明,暗暗嗔了高條條一眼,笑容滿面地對著中年路管道:「就是六七十斤紅薯,家裡帶的。您看我們穿成這樣,可不帶犯事兒的樣啊,路管大人,你懂的。」野狗呵呵地笑著,暗暗取出一小袋金幣目光躲閃地塞給了中年路管。怕也有上百枚金幣。

    「紅薯?」路管若無其事地將金幣袋子接過在手中,堂而皇之地塞進了寬大的衣袖裡…

    「啪!」轉身就是一巴掌扇在了高條條的臉上!

    「噗嗤!」高條條被這措手不及的一巴掌扇了個滿嘴吐血,咚咚在石板上栽了幾個踉蹌。

    「紅薯?」路管再轉過凜然剛毅的臉龐,嚴厲質問:「那為什麼見到本路管大人要慌慌忙忙地將麻袋丟下懸崖?!」

    「啊?…」野狗眼珠子一滯,這狗日的路管來得是那一套?…再次極為不捨得摸出一小袋百枚金幣塞給路管,訕笑著支支吾吾地道:「路管大人,小子著實不敢瞞騙…因為天氣炎熱的緣故,整麻袋紅薯都已經臭爛了,小子是怕熏到了路管大人,才不得已將那袋紅薯丟落崖下的啊…爆犢子,你說是吧?」

    「…哦、是、是是是。」粗壯的爆犢子猶豫一下後連連點頭哂笑。

    「是你媽!」中年路管直接怒吼!遂大聲呼叱:「還有沒有錢!」

    ……野狗、爆犢子及稀里糊塗爬起來的高條條難以言語地面面相覷,唯有驚惶…

    終於是胳膊扭不過大腿,三人除了留剩了一二十金幣作盤纏,身上又掏出了二三百金幣通通交給了色正言厲的中年路管。…

    「警告爾等!日後不准在官道上搬運紅薯、這是規矩!老子剛定下的!」

    事情終於落下帷幕。

    而裝有夏陽的麻袋就在湍急的河水中隨波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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