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列娜才不管德納第的感受呢,嘴裡哼著輕快的曲調,得意洋洋的把魔晶取下來。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回頭對德納第說:「記住噢,你又多欠了我三顆魔晶。」
德納第幽怨的看了一眼小丫頭,說:「既然如此,那三顆魔晶應該給我吧。」
「為什麼呀?你剛才明明說:先用你的吧,算我欠你的,又沒說你要。現在用完了,魔晶當然還是我的,而且你還是又多欠了我三顆。」
德納第差點兒把自己的舌頭嚥下去:剛才說話的時候怎麼就沒多想一下呢?居然被小丫頭抓住漏洞,又訛去三顆魔晶。
看到德納第臉色不好,小丫頭又打擊了他一下:「其實,在這些位置隨便鑲嵌一顆魔晶就足夠運行帳篷的所有備用魔法陣了,那些魔法陣的消耗都不大。」
「那你你你為什麼用了三顆!」德納第被連續的打擊弄的有些結巴了。
「我有詢問你呀!每安放一顆,我不是都看了你一下嗎?你又沒說不同意。看來我還是太心軟了,剛才就應該不問你,直接用個十七八顆!」
德納第身子一晃,好險沒有栽倒:小丫頭安放魔晶的時候看他,德納第是注意到了,可是小丫頭不說話,他怎麼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啊!
再說,德納第又不知道運行帳篷裡的魔法陣到底需要多少魔晶,小丫頭不說,他現在還蒙在谷裡呢。一下用了三顆還叫心軟?現在別說三顆,就是增加一顆,對德納第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負擔啊!真要被小丫頭一口氣給安放十七八顆,事後知道被騙,德納第非吐血不可。
福列娜收起魔晶,也不招呼德納第,得意的搖著尾巴走了。
看著那道婀娜的身影從眼前消失,德納第終於敢打了一個哆嗦:這哪是狐人小丫頭啊,分明就是一個邪惡的魔族小妖女!自己以後還是離她遠點兒吧。欠的魔晶再多,慢慢還總有還清的一天,要是按照老爸德伏侯爵出的主意把這個小妖女招惹上,自己將來的日子就只有一種灰暗的顏色了。
德納第在帳篷裡又呆了一會兒,逐漸緩過神來,沒有那麼恐懼了。他被福列娜撩撥了一番,想偷聽的心思卻更加強烈:公主殿下她們到底在說什麼呀?
可惜現在是大白天,不好湊到那頂帳篷附近偷聽,只能從帳篷的魔法陣上想辦法。德納第趴在帳篷上研究了半天,把那個魔法陣和鑲嵌魔晶的位置倒是記的個一清二楚,但如何把那邊的魔法陣運行起來還是毫無頭緒,而且,他也沒有魔晶啊。
過了一會兒,德納第垂頭喪氣的從帳篷裡出來,正好碰到賈斯廷從邊上經過,德納第一把將賈斯廷拉住,咬著耳朵嘀咕了一陣。賈斯廷臉色變了幾變,終於塞給德納第一個小包。兩人分開的時候,德納第的臉色總算好了一些。
再說剛才,那些女隊員跟著克裡斯蒂娜一起湧進帳篷。克裡斯蒂娜沒來得及阻止,要把東西收拾起來也有些遲了。她手一抬,一連串的火球飛了出去,直撲凳子上搭的內褲,居然來了個毀屍滅跡。
那條內褲的製作材料並不是很高階的魔獸皮,甚至還有平民才用的植物纖維,只抗住兩個火球,隨即被燒的一點兒渣都不剩。製作凳子的材料挺不錯的,一串火球打上去,只燎出幾圈黑印,輕輕一擦便光潔如初。
「蒂娜姐姐,你燒的是什麼呀?」其他女孩子多少猜到一些,知道那肯定是克裡斯蒂娜不想讓別人看到的東西。所以都裝沒事一樣什麼也不說,只有福列娜口無遮攔的發問。
「啊,沒什麼。對了,福列娜,你有什麼事情嗎?」克裡斯蒂娜急忙轉換話題。
「沒什麼事,大家都來我就跟來了。」福列娜是不懂又不是傻,聽出克裡斯蒂娜不想說,立刻順勢改變話題不再追問。
福列娜左瞄右看,突然發現新大陸一樣叫道:「蒂娜姐姐,你也要裡爾大哥摟著才能睡著嗎?和我差不多呀,我也經常要卡米拉姐姐摟著才睡的好。」
小丫頭以前沒和克裡斯蒂娜住過一個帳篷,看到兩張床拼在一起,立刻想到自己和卡米拉。她的本意是解圍,把剛才大家對自己問話的注意引開,各忙各的去。可惜她懂的太少,一下子把大家的注意力全集中過來了。
「蒂娜平常也是一個人睡的。她睡覺不老實,誰敢摟著蒂娜睡,必須做好被踢下床的準備。」說話的,卻是裡爾小隊的第三個女孩子,布裡塔婭,熊人族,六階戰士。
對比狐人女性的相貌,貓人女性的身材,麝人女性的體香,讓她們成為好事的人屬三族男性心目中的「三大最優成親對像」的話,熊人族女性就顯得太一般了。她們的美麗,只有本族和一些更善於挖掘的男性才能欣賞出來。
熊人族的身體構造和人族很接近,甚至沒有獸人族那條標誌性的尾巴。容貌上也算端正,特別是女貴族,差也差不到哪裡去。但身材上熊人族則保留了獸形的特點之一:高大強壯。
男性熊人族還好,這個特點顯然是優點。換成熊人族女孩子,嗯,在懂得欣賞的人眼裡,那就是高大豐滿,同樣也算優點吧。
熊人族是少數幾種女性的身高體重以及體力完全不輸同族男性的種族。布裡塔婭成為戰士,走的不是輕巧靈活的敏捷路線,而是力大勢沉的威猛路線。她在裡爾小隊裡話不太多,屬於平時比較沉默寡言,戰鬥時才比較顯眼的那一種人。但今天居然是布裡塔婭最先開口,倒是讓人有些意外。
其實卡米拉和迪亞麗正想著怎麼開口把話題往那上面引呢。聽到布裡塔婭的話,卡米拉眼神一亮,說:「真的嗎?難怪裡
爾要和蒂娜把床拼在一起。擠在一張床上睡,裡爾很可能被踢到床底下啊。」
「是啊是啊。蒂娜,你和裡爾睡在一起是什麼感覺,真的那麼枯燥無味嗎?」迪亞麗順勢追問,直接把話題引到幾個女孩子最關心的地方。
她們幾個也和克裡斯蒂娜差不多,對男女之事的瞭解,也只限於睡在一起,既然蒂娜和裡爾已經睡在一塊兒了,那事自然也做過了,箇中滋味到底如何,蒂娜當然也應該知道了。
克裡斯蒂娜想起昨晚的感覺,臉上竟微微有些發燙:後來兩個人摟抱在一起睡的時候,雖然不像前面那麼興奮,但感覺也挺舒服的,並不能說是枯燥無味啊?還害的自己擔心了好一陣子,生怕突然就產生什麼枯燥無味的感覺,然後就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再往後有什麼感覺實在想不起來。
克裡斯蒂娜的微妙變化,看在三個女孩子眼裡(福列娜排除在外),立刻讓她們聯想到:或許,還真的有另外一種可能。她們立刻興致勃勃的追問。
克裡斯蒂娜有些招架不住,搖著頭說:「我也不是很清楚。那個事,到底是怎麼做的你們誰知道呀?」
卡米拉驚訝的說:「你不是做過了嗎,難道還不知道?不就是兩個人睡在一起嗎。」
「而且,兩個人還都要脫光。」迪亞麗加了一句。
克裡斯蒂娜弱弱的說:「所以我說不清楚呀。開始,他幫我脫衣甲的時候,我們一個是站著,一個是坐著,後來又都站著。這個時候感覺一點兒也不枯燥,反而,嗯,反而很美妙。」
布裡塔婭有些茫然,說:「脫衣甲有什麼美妙的?裡爾隊長也幫我脫過幾次了,還幫我穿過呢。也沒有什麼感覺呀?」她是戰士,有幾次戰鬥間隙換裝備,確實是裡爾幫她換的,當然,解開她衣甲鎖扣上的手法,裡爾早就知道。
卡米拉雖然沒被華萊士脫過衣甲,但冒險小隊隊員之間幫忙換裝備的事情也是知道的。所以,她也不覺得只是脫衣甲就能脫出什麼感覺來。
克裡斯蒂娜笑著說:「他不知道我鎖扣的解開手法,是從裡面摸索出來的。所以解的比較慢,或許是這個原因吧。」
「不知道鎖扣的解法,從裡面慢慢摸索。」三個女孩子輕聲重複,牢牢把這個細節記下,布裡塔婭甚至在想:到時候,她一定要把衣甲上的鎖扣換掉。因為布裡塔婭是戰士,身上衣甲鎖扣的解法,知道的人可不少(否則,別人怎麼在戰鬥間隙幫她換裝備呀?)。
「那裡爾隊長到底是怎麼做的呀?」迪亞麗頗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研究精神。卡米拉一聽也趕忙附和著追問。
克裡斯蒂娜開始還不想說,被三個女孩子糾纏的實在滑不過去,就想避重就輕的說上兩句。三個女孩子可沒那麼容易糊弄,硬是像擠牙膏一樣一點一點的把細節擠了出來。碰到光用聽怎麼也弄不明白的地方,幾個女孩子還交換著扮演不同的角色,讓克裡斯蒂娜指導著模擬當時的場景,甚至拉著克裡斯蒂娜親自出場,重現當時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