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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我的疑問(二) 文 / 黑天鵝王子

    我清楚地記得,和要嬰達成這個默契的時候,剛好是春節將近,為了能給這個瀕死的解決人留下一個珍貴而完整的記錄,我決定放棄回到溫暖入春的廣東和父母團聚,和這個在未來的歲月裡將要影響我一生的人,一起共度他生命中最後的時光。

    有關我最感興趣的諸如移身術、攝魂術之類的本領,要嬰曾在講述的間隙,給我詳細地解釋過。在他看來,這類本事應該是人類本身與生俱來的,是上天賦予人的身體自我保護的天然手段,在自然界中,許多生物的移動速度和攻擊本領,就確實稱得上是迅如閃電,動如雷霆,讓無數研究者讚歎不已卻又無法理解。

    其實人類才是造物主最鍾愛的寵兒,為了讓人類能夠統治地球萬物,他曾經賦予人類最完美的身體結構,而這個身體所能釋放的能力也是強大無比的,只是因為沒有字記載,無數上古時期人類力量所表現出來的英雄業績,都被賦予了神話色彩才流傳下來,諸如《荷馬史詩》和《封神演義》、《山海經》裡所記載的神,在現代人眼裡都是不存在的,而先人們這種記載歷史的方式,在注重考證的歷史學家眼裡,只是一種色彩斑斕的化符號而已,而絕對經不起科學的驗證,假如被當做事實去研究,在大多數學者眼裡只能被直接忽視掉。

    更加詭異的是,所謂神話故事裡才存在的神力,卻在幾千年來的正規史書中不斷出現過,有些甚至被作為正式的事件,而被鄭重其事地記載,現代人則簡單地把這類事情歸類為古人的愚昧和迷信,殊不知,我們先人的聰明才智在許多方面是讓我們後輩汗顏甚至無法理解的,這些例子實在太多,小說家言就不一一例舉了。

    要家自古以來給子弟傳承的本領,有許多是現代人所無法接受的,但是因為家族對要家秘術的系統性留存,是處於高度保密的狀態,而要家子弟所從事的事業,向來又只是歷代王朝和政府最高端的寥寥數人知曉,所以要家秘學很神奇地成為歷代政權默認的、卻又被正統學術領域和社會各界完全排除在外的一種秘密學說。

    有一天吃晚飯的時候,要嬰和我看了一會正在熱播的電視劇《楚漢傳奇》,然後打了個哈欠,輕蔑地撇了撇嘴,「現代人真會瞎扯,項羽劉邦哪兒是他們說的那麼多心眼啊。」

    「何以見得呢?」我正被劇中劉邦的無恥和項羽的英雄末路感動的一塌糊塗,聽見要嬰的評價,不由得興趣大增。「雖然是電視劇,但我覺得和史書上描述的差別不大啊。」

    「漢唐以後的史書都是瞎扯!」要嬰的情緒有點激動了,「光幾」一下把杯中酒一飲而盡,憤憤不平地說道,「都怪嬴政和劉邦這兩個傢伙,一個是把所有的書都燒了,有化的人都活埋了,另一個更狠毒,乾脆把華夏子孫的腦子都給禁錮了,就這樣流毒了兩千多年,本來大腦聰明的中國人到了現在,全都成了利慾熏心、目光短淺、斤斤計較、道德淪喪的行屍走肉!」

    我的情緒也有點激動了,不由自主地爭辯道,「秦始皇焚書坑儒,確實給華夏化造成了毀滅,史稱暴秦,這我知道的,但是嬴政卻建立了中國歷史上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行政統一帝國,這個功績是不能抹煞的,至於劉邦的漢帝國更是在秦皇基礎上實現了全民族的思想化的統一,要是沒有他們兩個人,就沒有現代統一的中國,中國也不會歷經兩千多年仍然是一個保留著自己獨特化的大國,這在世界上也是獨一無二的啊。」

    「你說的都沒錯,也都是漢唐以後乃至今天歷代統治者總掛在嘴邊炫耀的事實,但是在我看來,這都是統治者在裝孫子,」看著我漲的通紅的臉,要嬰樂呵呵地抿了一口酒,「他們知道,只有思想的禁錮,化的統一,才最便於統治,所以儒家化才會在兩千多年來一直長興不衰。但是——」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人的大腦是最怕禁錮的,一旦被某種思想所左右,就必然失去了與生俱來的創造力。」

    「我不同意你的說法——」我依然氣鼓鼓的,「要照你的說法,人類就沒必要設立學校了,所有的知識都自己悟好了,人類幾千年來積累的智慧結晶都只是起到禁錮人的頭腦的作用了。」

    「哈哈哈……」要嬰肆無忌憚地大笑起來,一直笑到躺在床上來回地打滾。

    「有那麼可笑嗎?」我簡直快被這個傢伙氣瘋了。

    「呵呵,」要嬰擦著眼角的眼淚,好半天才倒回這口氣來,「你是個教師,生這麼大的氣我很理解,不過嘛——」他本來坐在我對面的床頭上,我只看見他腦袋晃了晃,眼前模糊了瞬間,人就不見了。

    這些日子我對他的這種伎倆早就習以為常,只是向兩邊望望就知道他藏在我的身後,於是反手向後面抓了一把,卻抓了個空,手指一下子觸到了冰冷的牆壁上,我迅速回過頭一看,驚訝地發現我到牆壁的距離絕對不超過10公分,忽然我覺得有人在我後脖子上呵氣,我把身子迅速一扭,看見要嬰樂呵呵地坐在我的對面床頭呢。

    「你還會縮骨功嗎?」我驚訝於我的新發現,反手拍了拍身後的牆壁,眼睛卻緊緊盯著這個奇人。

    「你嘴頭一直沒說,但是我從你瘋狂的眼神可以看出來,你做夢都想讓我教你這些本事是吧?」要嬰仍舊呵呵地樂著,手裡像變戲法似的多出一塊黃色橡皮泥,看似隨意地揉著。

    我的臉瞬間漲的通紅,低頭喃喃地說道,「我知道你不會教我的,再說你這些本事都是你們家族不外傳之秘,又是從小磨礪的,即使你願意,我也不一定學得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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