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章 對質 文 / 黑天鵝王子
要嬰隨即又指了指散佈在四周的那數十個形貌醜陋的惡靈對二老闆道,「這些人面獸心的怪物是什麼德性,你二老闆是心知肚明,本來呢只是想幫你把這些從前的冤孽清理一下,該算的帳算一算,該了的情了一了,你那麼骯髒的真靈也能清爽清爽,落得個無債一身輕不好嗎?」
「可是你實在是有點不識抬舉啊,不但不領我的情,還肆意污蔑我的人格,平白給我扣了個那麼嚇人的大帽子,看來你真是不怕麻煩我啊,既然如此,我就一個一個和你對質吧,只是你二老闆待會就要越來越小了,到最後小到什麼程度,我可不敢保證。」
二老闆仰著臉尖聲嘶叫道,「你他媽的少威脅我,老子是國家領導人,自有正氣護身,什麼樣的王八蛋都見過,根本不吃你這一套!」
「你讓這些雜種操的來和我對質啊,就算把我弄死了,也自然有政府收拾你們,你們這些見不得陽光的牛鬼蛇神,一輩子只會在地下幹些鬼鬼祟祟的勾當,有本事別給老子弄這些鬼蜮伎倆,和政府真刀真槍地對著幹才叫你們有能耐呢。」
老爺子忽然笑道,「二老闆稍安勿躁,何必這麼衝動呢?即使你是國家領導人,這會兒還不是受制於人,激化矛盾對你有什麼好處呢?還不如聽要嬰的勸,配合一下完成他的遺願,這樣要嬰也死的瞑目,你呢也順便清潔了真靈,消除了孽債。這不是兩全其美的事情嘛,幹嘛總是這麼劍拔弩張的。還和政府掛上了鉤,你拿這套嚇唬我們根本沒有任何用處。我倒是勸你好好想一想今天如何過這一關,是想和我們作對到底弄得自己灰飛煙滅,還是像以前那樣繼續和要氏家族合作呢?」
「我看他的腦子是被驢踢了一腳,」要子花用譏諷的眼神看著二老闆,「他沒準還琢磨著就這麼死了大老闆那裡還能給他評個烈士什麼的呢,就是沒想到會和那些瓜瓜葛葛、沾親帶故的骯髒惡靈一起殉葬,這些人身上個個都沾著二老闆的污點,想抹都抹不掉,實在是有點影響二老闆的光輝形象。我就不明白了,自己的真靈都是腌臢醜陋臭不可聞了,還在咋呼著我們是什麼牛鬼蛇神、鬼鬼祟祟的,真是臭不要臉到了極致!」
「二老闆這是面子上下不來,畢竟是做了幾年大人物嘛,一下子要面對這麼多見不得人的勾當,而且這些勾當還都是自己做的孽,也難怪不好接受。」
老爺子貌似很理解地摸了摸二老闆那顆滑稽的蘋果腦袋,誰知這傢伙把小腦袋一晃。甩脫了老爺子的手,仇視地盯了要嬰半晌才哼哼唧唧地道,「算你狠,既然逃不過這一關。我今天就認栽了,只是我也有個條件——這些烏七八糟的惡靈不能再活下去,你們只要保證替我剷除了他們。我就配合這個要嬰把儀式做下去,否則你就弄死我算了。」
要嬰忽地把二老闆的鴨蹼從中山裝裡拽出來狠勁一擰。疼的二老闆立馬嘎嘎大叫起來,小小的蘋果腦袋霎時漲得像個熟透了的小南瓜。
「你自己都這副德性了。還敢跟我講條件?」要嬰惡狠狠地吼道,「信不信我現在就把這些個雜拌惡靈都拽過來和你對質?你大概還不明白這種對質的含義吧?我告訴你,這些個惡靈正巴不得這麼做呢,一旦對質,你就能替他們分擔身上的罪孽,洗刷身上的污垢,減輕真靈的苦痛,而你呢,真靈只會越變越小,身上的污垢越來越多,到了最後就變成了一堆比狗屎還臭的糟粕!」
「你以為手裡大權在握就能決斷人的生死了嗎?這些惡靈雖然罪孽深重,但是他們的罪孽大都與你有關,所以他們儘管可惡但還罪不至死,倒是你是一切罪孽的始作俑者,我相信他們此刻恨不得把你剜心剝皮、置之死地而後快呢。」
那個叫周曉燕的雞身女人忽地大叫道,「說到我心坎上了,你個天殺的把我玩夠了就想殺人滅口,害得我滿世界東躲西藏,連個囫圇日子你都不讓我過好,現在真是現世現報啊!老天爺總算開眼了,總算有人收拾你這個吃人魔頭了!哈哈哈……」
周曉燕狀如瘋狂地大笑起來,渾身的雞毛都在顫抖,披散的亂髮裹著慘白的臉龐,在落日的餘暉映照下,晃動著光怪陸離的影子,最恐怖的是那雙本來還算秀美的大眼睛,此刻已經充滿了血絲,眼珠子像兩隻燒紅了的炭球,向二老闆噴射著無形的、卻又分明是灼人的怒火。
我驚奇地看著身形矮小的二老闆狼狽萬分地躲避著那無形的怒火,那件中山裝被燒灼得到處都是一個個小黑洞,一不留神,蘋果腦袋上的小分頭被怒火燎著了,霎時間就冒出了一股焦臭的黑煙,疼得二老闆嘎嘎大叫起來。
老爺子伸手薅住周曉燕的雞脖子,提溜到要嬰的身後,又胡嚕了一把二老闆那愈加猥瑣的蘋果腦袋,頭上的黑煙登時就熄滅了。
「你這是何苦呢?」老爺子微笑道,「好好的一個二老闆,非得自己跟自己較勁,究竟是面子重要呢,還是自己性命重要?再說了,找你和這些惡靈對質,也是為了你好啊,洗滌真靈之後,弄得自己無事一身輕,就可以輕裝上陣再度輝煌啊,對你而言只有好處,何必對那些惡靈趕盡殺絕呢,這也不是我要氏家族的作風啊!」
二老闆這時候已經被周曉燕的怒火燒得焦頭爛額,也顧不得體面尊嚴了,嘶啞著嗓子尖聲叫道,「別說了別說了,耳朵都要磨出繭子來了,我答應你們還不行嗎?你讓那個要嬰就別拿那個臭女人來折磨我了,他說怎麼樣就怎麼樣,還有啊趕緊把我恢復原樣,我不想再像個小丑似的杵在這裡了。」
要嬰笑道,「你早這麼想不就對了嘛,害的我們費了這許多唇舌,實話跟你說,我也真沒時間再跟你耗下去了,你自己看看現在都幾點了?」說著就拉著要子花走到屋角嘀嘀咕咕地不知道說什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