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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八章 想像的場景 文 / 黑天鵝王子

    二老闆這時候已經被周曉燕的怒火燒得焦頭爛額,也顧不得體面尊嚴了,嘶啞著嗓子尖聲叫道,「別說了別說了,耳朵都要磨出繭子來了,我答應你們還不行嗎?你讓那個要嬰就別拿那個臭女人來折磨我了,他說怎麼樣就怎麼樣,還有啊趕緊把我恢復原樣,我不想再像個小丑似的杵在這裡了。」

    要嬰笑道,「你早這麼想不就對了嘛,害的我們費了這許多唇舌,實話跟你說,我也真沒時間再跟你耗下去了,你自己看看現在都幾點了?」說著就拉著要子花走到屋角和老爺子嘀嘀咕咕地不知道說什麼去了。

    我低頭看了一眼手機,這時候已經是晚上22點50分,離午夜還有一個多小時。

    我這時候的好奇心是越來越強,想破了腦袋也琢磨不出來要氏這幾個人到底要玩什麼花樣,還美其名曰是什麼千年古典。

    我心裡隱隱地只覺得這個所謂的古典肯定與我即將開始的要祠之行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別看現在滿屋子的人說的天花亂墜,我幾乎就成了個局外人,根本插不上一句話,眼見著要嬰和老爺子三個人神秘地低語著,而那個造型滑稽的二老闆還在原地和雞身女人怒目而視,就忍不住走過去插科打諢。

    「您也真犯不著和這麼多人置氣,在我心目裡,您可是天天能上電視的大人物呢,不瞞你說,我至今還有個看新聞聯播的好習慣,除了天氣預報。最愛看的就算是國家領導人接見外賓了,當然了還有你們接見各行各業的英雄模範。看了那叫一個提氣啊,真是給咱們中國人長臉了。」

    「您放心好了。即使知道了您幹過這個那個的壞事,也只能說明您和我們一樣都是個凡夫俗子,也吃五穀雜糧長大,也會犯錯誤,與那些個喪盡天良、只會坑害老百姓的貪官污吏比較起來,您還是做了不少好事,我們都記著呢,所以啊您也不必生這麼大的悶氣,好好地和要氏家族配合。了卻我要嬰兄長的臨終遺願,也算是祖上積德,於您也是好事一件呢。」

    二老闆此刻已經是銳氣頓失,滑稽的小蘋果腦袋神經質地一晃一晃的,彷彿在努力擺脫什麼無形束縛似的,卻怎麼也甩不掉,掙扎了半晌才呼呼喘著粗氣閉目養神,從頭到尾都沒搭理我。

    我正懊惱著自己枉費了一番口舌,轉卻看見那個雞身女人正在神經質地格格笑著。邊笑邊惡毒地盯著狼狽不堪的二老闆,這才明白原來是這個女人在玩壞,不知道用什麼方式折騰二老闆呢。

    忽聽得老爺子笑著對要嬰說道,「你小子雖然死到臨頭。但還算是福緣齊天,不但老婆、朋友、二老闆在場觀禮,老頭子我可是身為要氏家族最年長的教師爺。居然也被掌門人千萬叮囑務必為你辦好這次典禮,你的面子可是真不小呢。」

    要嬰呵呵笑道。「小子何德何能,勞煩這麼多人光臨寒舍。給我一個小人物送行,實在是不好意思。」

    老爺子笑道,「你就別說那麼多虛頭巴腦的話了,既然今天是你的好日子,那就盡可能地滿足你的要求,說吧,需要我老爺子給你弄個什麼場景,才配得上今天的千年古典啊?」

    「場景?」我聽了不由得一愣,雖說他們不知怎麼搞得把我這個小破屋子變成了一個沒有四壁而且無限擴張的玄幻空間,但是我仍舊覺得這只是個虛擬的、欺騙我眼球的幻覺,難道他們還要在這個幻覺的基礎上再進行加工改造嗎?

    「不是幻覺,也不是加工改造什麼,」老爺子忽然意味深長地盯了我一眼,「在真靈世界裡,惟有想像力才是一切創造之源,你想到了什麼,就能達到什麼地步,所以我的意思,就是讓要嬰說個規模,而我們大家呢,就幫著他實現這個規模,只是讓大家充分發揮想像力而已。」

    「發揮想像力?怎麼個發揮法?我想恢復秦時阿房宮,隨便想想就能恢復成原樣嗎?就算能做到這一點,但是相對於現實而言,這還是虛幻不存在的事物吧?」我還是沒弄明白老爺子的意思,腦子裡的問題像剛出鍋的冒泡豆漿,此起彼伏的。

    老爺子撓撓稀疏的白髮,認真想了一會兒才說道,「你這些問題雖然幼稚,但要一句話給你解釋清楚了,好像也不太可能,這樣吧,我們讓要嬰先說個大概齊的場景規模,然後在我的導引下,你老師兄弟就負責好好想想怎麼樣為要嬰描繪的場景錦上添花,至於想了之後會出現什麼效果,你還是自己體驗吧。」

    「就是我一個人自己想嗎?」我轉頭看了看要子花和二老闆,甚至連雞身女人和遠處那些影影綽綽的惡靈們也順帶著掃了一眼。

    老爺子笑道,「那就得看你的想像力到底有多豐富了,如果能讓我們要氏子弟和二老闆這樣的精英領導都能折服,即使欣賞你一個人的表演又未嘗不可呢。」

    要嬰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鼓勵道,「你沒問題的,你的能力早就經過了我的測試,想像值比我高了好幾個百分點,這也許和你的學識淵博、而又聯想豐富有關吧,總而言之,你是個總喜歡幻想的人。」

    我被要嬰這話說得啼笑皆非,不務實際的幻想一向是我自己詬病的緣由,一個人的時候,我常常會坐在沙發上持續幾個小時的發呆,這時候的腦子就像一台失去控制的機器,在瘋狂地毫無章法地胡亂運轉著,無數以前發生的事情片段,甚或曾經讀過的某一本書的語句,都集中到一個映畫裡,宛如一個水平低劣的剪輯師胡亂拼湊出來的電影,在我腦子裡不知所云地重複播放,而我事後卻又經常想不起來,我浪費的這大把時間裡究竟在琢磨些什麼。

    我根本不知道要嬰所說的經過測試,究竟是在什麼時候,用了什麼方式通過的,倒是我平時呆坐發癡的毛病,經常被要嬰拿來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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