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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241章 圈禁還不夠(1) 文 / 古心兒

    「你,你們!」朝皇被氣得面色鐵青,金鑾殿上的武百官看著朝皇又看了看楚雲飛和楚雲承,想到前幾日他們親自替朝皇送靈的場景,紛紛將槍口對向了褚瑞。

    「蕭王,你這也太過分了。」

    「就是,皇家血脈豈容混淆,你這是從哪裡找來的騙子,居然還敢穿上龍袍。」

    「一定要誅他九族,行騙居然敢騙到皇宮來了。」

    「哼,我們可是親自替先皇送靈,蕭王如此這番是把我們當做小孩子來耍嗎?」

    「……」

    一時之間,金鑾殿上三度陷入吵雜紛亂的喧囂之中,朝皇站在龍椅前放眼看著武百官,氣得說不出話來,這些,這些就是他器重的大臣,就是他倚重的臣子們。

    「放肆!」朝皇突然一聲厲喝,對著暗處大吼一聲,「來人吶,將大皇子、二皇子給我拿下。」

    話音剛落,十餘名身著黑色勁裝侍衛模樣的人從暗處飛身而出,只是不一樣的是他們臉上都帶著黑色金花的臉譜。

    「皇家秘字營!」突然不知道是誰大吼了一聲,其餘眾人驟然回過神來,看著朝皇的臉色一變再變,最後紛紛跪倒在地,發出「咚咚咚」的數聲悶響。

    「皇上息怒!」「皇上饒命!」「……」

    求饒聲此起彼伏,皇家秘字營一出,上面那位站著的人身份已經呼之欲出了。

    「父,父皇,你,你……」

    楚雲飛結結巴巴看著面前臉色漆黑的朝皇,原本因為十八城鼠疫和天楚來襲而本就不平靜的心更顯得七上八下了,抬起頭望著一旁的褚瑞,他心中突然浮起一道悲涼,看著下方的楚雲承,不知為何心中卻有了一絲快意,他們兩人相鬥數十年,卻不想最後卻會敗在這個遠離皇宮近十年的皇弟身上,當真是諷刺。

    「哼!」朝皇往那兒一站,一名秘衛飛身而上將楚雲飛從龍椅上拎起來往堂下一扔,兩名御前侍衛趕緊將他扣押住,雖然朝皇沒有下令,但皇家秘字營那可是他們所有皇家侍衛的終極目標,偶像的力量是無可替代的。

    沐九兒唇角微揚,看著楚雲飛此刻的狼狽她心底劃過一道快慰,不過就這樣了嗎,不,不夠!每每只要一想到寶兒所受的那些苦和痛,看到寶兒身上雖然已經淡去但仍舊隱隱可見的傷疤,她的心就好似被什麼揪起來又狠狠地放下一般,那種感覺,她這輩子也忘不掉。至於寶兒身上的疤痕倒不是她捨不得玉肌膏,只是為了避人耳目,稍微的留下了少許印痕,打算離開盛都便替寶兒祛除的。

    皇家秘字營出動,這場楚氏皇子的奪嫡之爭沒有絲毫懸念地落下了帷幕,只是因為朝皇對外已經發喪,而他經歷過這一事之後也看清了許多,望著褚瑞,這個昔日自己最疼愛卻也是最為叛逆的兒子,他終於不負所望,成長了,成熟了;所以朝皇當場頒布了兩道聖旨,大皇子楚雲飛被終身圈禁宗人府,三皇子楚雲璃德才兼備被立為儲君,其他一干武百官,被革職的革職,入獄的入獄。

    原本嚴肅而又神聖的金鑾殿上,求饒聲不絕於耳。楚雲承看著站在朝皇身邊的褚瑞,臉色不禁暗了暗。

    「父皇,今日之事,我朝歌已打傷元氣,如今天楚征戰在即,俞將軍他們是否能容後再處置!」楚雲承恭敬地半跪在地上,對著朝皇神色謙恭,話裡話外竟都是將朝歌放在首位。

    朝皇臉色驟然一暗,「你說什麼?」

    「這,父皇,天楚征戰在即!」楚雲承的心一下子懸到了嗓子眼上,朝皇原本已經緩和的臉色再次變得漆黑,「天楚發難了,怎麼沒有人告訴朕?」

    「這……」

    朝堂下方為數不多沒有被殃及的官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他們誰也不知道朝皇不知道這件事情啊。

    「父皇現在不是該考慮這些的時候,還是先想想怎樣退敵才是正道!」褚瑞抿著唇,他心裡也疑惑著天楚和朝歌雖然毗陵,可已經井水不犯河水百餘年,又如何會說征戰就征戰,更何況朝皇還有一名后妃是天楚國的公主,現任天楚國君的親妹妹,難道他們就絲毫不顧及湘妃娘娘的安危嗎?

    「璃兒說得甚是!」朝皇也知道自己這是太激動了,可任是誰如他一般,被自己的親生兒子算計險些丟了小命,好不容易死裡逃生卻發現整個國家已經被搞得烏煙瘴氣,內憂未除,外患已生,都會忍不住的吧。

    「皇上,老臣有話要說!」從朝皇現身開始就一直立在一旁不發一語的老丞相此刻悠悠地從隊伍**列,站到中央對著朝皇恭敬地俯首躬身。

    「愛卿請講!」對於老丞相,朝皇還是非常恭敬的,不看其他,就看在他為了朝歌鞠躬盡瘁,忠心耿耿的份兒上。

    「老臣以為,天楚此刻發難原因未明,動機也值得考究!」老丞相琢磨著,「之前我們就曾商議讓鎮南大將軍帶軍出征,不過老臣以為,若讓二皇子隨行,說不定能與天楚化干戈為玉帛。」

    朝皇臉色突然暗了下,看著楚雲承的眼中飛快地劃過一道什麼,「承兒以為如何?」

    「兒臣願聽候父皇差遣!」楚雲承半跪在地上,他原本是想拉褚瑞下水,可現在老丞相已經提議讓他隨軍他自然再不能說是想讓褚瑞隨軍了,從來就沒有兩名皇子共同隨軍的情況,更何況現在的朝歌除了被終身圈禁,再也沒有任何建樹的大皇子,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了。

    「嗯,那就好!」朝皇看著楚雲承,臉上沒有絲毫表情,「鎮南大將軍以為呢?」

    鎮南大將軍身著朝服卻掩飾不住那週身雄渾的氣勢,「皇上,末將也同意老丞相的看法,如今朝歌內憂外患實在不宜多生事端,有二皇子隨軍,兩國能化干戈為玉帛是最好不過。」

    「既然如此,承兒回去準備準備吧,三日後朕親自替大軍踐行!」朝皇一聲令下;楚雲承和鎮南大將軍同時跪地謝恩;朝皇擺擺手,「今日就到此為止,散了吧。」

    原本還想趁機替楚雲飛求情的御史大夫看著現在的場景,在心中輕歎口氣,搖搖頭,朝著宮門外走去。

    皇宮正門處,原本聞訊前來看熱鬧的數萬黎民百姓早已經被禁衛軍強制驅離,尤其是在盛都爆發鼠疫的消息傳開之後,一些人就已經三三兩兩的散去,誰都知道鼠疫這東西在人越多的地方,散播得越快。

    沐九兒躺在不遠處的房頂上,臻首微偏看著那金鑾殿上的場景,在心中搖搖頭,不過那天楚到底為何在這個時候來襲,難道真的不顧他妹妹的死活了嗎?

    此刻剛將皇后送回後宮,又處置了有些奴大欺主的勢利眼之後匆匆趕回金鑾殿,可還未進殿就感覺到一束非常灼熱的目光,順著那方向看去,卻沒有看到任何奇怪的人,心中疑惑著,進入殿中。

    沐九兒小手撫著砰砰直跳的心臟,看著雲岫離開的方向,還好沒有被抓包,不過現在好戲已經散場,她也沒有必要再呆在這裡了,若是被雲岫抓包了,想到前兩日的懲罰,她揉了揉自己那纖細的小蠻腰,撅著嘴,心裡老埋怨了;不過卻不敢再多做停留,趁著雲岫入殿的片刻,縱身一躍在空中三兩個虛踢消失在虛空之中。順便她還去盛都城東和城西兩處鼠疫爆發得最為嚴重的貧民區走了一遭,對目前的情況有了一個大概的掌握之後這才悠悠然地回到三皇子府上。

    褚瑞安排來守衛的侍衛們都兢兢業業地守在大門處,院子周圍也都隱匿了不少暗子,只可惜這些人哪裡是沐九兒的對手,在他們眨眼、打呵欠甚至是發呆的一瞬間,沐九兒就閃身進入院子。

    「娘親,你怎麼去了這麼久!」看到沐九兒的身影,寶兒從書本中抬頭,臉上帶著濃濃的擔憂,「是不是吃壞肚子了!」可是明明娘親有吃的東西,他和爹爹也都有吃啊。

    沐九兒啞然失笑,想起自己離開的時候是尿遁的,不想寶兒居然真的以為自己去出恭去了這麼久,揉了揉寶兒的腦袋,順著他的話往下說,「是哦,可能昨天喝了涼水鬧肚子了,寶兒記住以後一定不能喝涼水哦。」

    「嗯,寶兒記住了!」寶兒點點頭,想到自己前些時候一直喝苦藥的場景,看著沐九兒的眼中帶著同情和憐憫,沐九兒未想明白他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只看見寶兒小手輕輕摩挲著沐九兒的臉,「娘親,你放心等瑞爹爹回來,我就讓瑞爹爹給你開藥,生病如果不治好,會很嚴重的!」說著低下頭,「都怪寶兒學得不精,不然寶兒也能給娘親開藥了。」

    沐九兒看著寶兒一本正經的樣子張口結舌,「寶兒乖啊,你忘了娘親自己就是大夫,沒事的。」

    「真的嗎!」寶兒抬起頭兩隻眼睛亮晶晶的,他也知道自家娘親的醫術很厲害,連瑞爹爹都比不過,「那娘親能教教寶兒嗎。」

    看著寶兒眼中那急切和期盼的眼神,沐九兒不忍拒絕,可習醫非一朝一夕之事,「寶兒乖啊,等寶兒將《神農本草經》和《百草綱目》都背下來了娘親就教你醫術,怎麼樣?」

    「真的!」寶兒抬起頭看著沐九兒,好像要從她臉上看出個真假來。

    「真的,比珍珠還真!」沐九兒淡笑著,看來自己在兒子眼中的信譽度堪憂啊。

    「那,我們拉鉤!」寶兒抿著唇;沐九兒在心中搖搖頭可還是伸出了右手的小指與寶兒的小指勾在一起,「這樣行了吧?」

    「什麼行了!」一個帶著慵懶的聲音從背後響起,沐九兒轉身看到臉上帶著疲累之色的雲岫,心中突然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怎麼累成這樣了!」說著往他身後看了眼,「褚瑞呢?」

    雲岫攬著沐九兒的腰走到軟榻前坐下,「如今朝歌內憂外患,我們剛要出宮的時候又遇上了盛都的京兆府尹,盛都城東的貧民區內已經因為鼠疫死了近百人了,褚瑞身懷醫術自然被留在了宮裡。」

    沐九兒點點頭,對於朝皇的做法,她也是理解的。他們之間談不上什麼恩怨,只是各自的立場不同罷了。楚雲飛她是不會放過的,僅僅只是圈禁還達不到她的要求,寶兒身上的七十二道鞭痕,她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哦!」沐九兒唇角微挑,尾音上揚;看著一旁的寶兒,「寶兒乖,去書房做功課好不好,娘親和爹爹還有事。」

    寶兒抬起頭視線在沐九兒和雲岫兩人間不斷的掃視著,突然想到那日自己聽到娘親嗯嗯啊啊的聲音管家給自己說的話,他不能打擾他們兩人,不然自己就沒有弟弟妹妹了,當即非常懂事地點了點頭。

    「九兒想怎麼做!」看著寶兒的身影消失,雲岫將沐九兒打橫抱起,甩開流星大步朝著他們的臥室走去。

    「你,你這是幹什麼,放我下來!」沐九兒小聲地掙扎著,生怕被那廂書房的寶兒聽見動靜;雲岫卻突然臉色一變,雙眸滴溜溜的帶著無辜的神情,「我昨天可是一晚上沒睡好,九兒都不安慰安慰人家麼?」

    沐九兒在心底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安慰?怎麼安慰?

    等到雲岫將沐九兒輕輕地放在床上時,沐九兒這才回過神來,面色一紅,「你,你想幹嘛?」

    「九兒以為我想幹嘛!」雲岫站在一旁,動作優地除去外衫,看著坐在床上的沐九兒,似笑非笑。

    「你!」沐九兒輕咬下唇,只覺得全身血氣驟然上湧,一張俏臉紅得能滴出血來。

    雲岫也坐在床上,半攬著沐九兒的腰,輕輕一用力,兩人倒在床上,雲岫順勢翻身將沐九兒壓在身下,看著面前的小人兒,淡笑著調侃道,「九兒,這青天白日的就算我想做點兒什麼,這條件也不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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