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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章 二八 亦戰亦守缺兵將 文 / 文學菜鳥

    此言一出,蕭干也上前表率,願同燕雲共存亡,這二人手裡的兵權占幽雲兵力的十之**,他們二人都同意了,諸如陳御史之流的腐儒還能說些什麼。陳御史恨恨地盯了武松一眼,面色陰鶩地回到隊列中去。

    看著殿中一一武的態度,耶律淳蒼白的臉色終於有了些許紅潤,「好,大石和國舅說的好,我大遼子孫不孝,已經將祖宗土地丟失喪盡,如果連燕雲十六州也這樣拱手送給金人,我還有何面目去見大遼的列位先祖。」

    「天錫皇聖明。」武松不失時機地上前拜謝道,其他人自然也是拱手稱聖。

    可是確定了打的方針,並不能保證戰爭的勝利,此次的金宋四面攻襲,恐怕連遼國五京未喪失之前,也沒有把握能抵擋,何況現在燕雲只有十六州這易守難攻之處,是攻是守,攻又該如何,守又該怎辦?這些嚴峻的問題,擺在北遼眾人面前。

    那陳御史又出列道,「既然陛下執意要打,臣下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既然剛才耶律松將軍如此堅持抗擊金人,不妨就聽聽他有什麼高見能擊退大遼叛將耶律余睹,金兵及宋軍。」

    他說完用惡毒的眼神望了武松一眼,心中暗想,我搞不過耶律大石,蕭幹這些軍中大佬,整你這個沒威望的毛頭小子還是綽綽有餘的,哼,也不打聽一下我陳闌是什麼人,跟我鬥?

    武松讀出了這個陳御史眼裡的得逞,心裡不由發狠,這可是你逼我的,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

    耶律大石鷹目掃過陳御史,眼中殺機閃動,但他只是一瞥,很快向耶律淳說道,「陛下,松兒掌軍時間較短,陳大人這是以公事洩私憤,依微臣看,此戰還是要守,幽州北邊利用居庸關,古北口,西邊利用霸關,東邊利用太行山餘脈守住燕雲,金人鐵騎擅長野戰卻不擅長攻城,可以以此消耗他們的兵力,他們長途作戰,等到糧草不濟自會退去。至於南邊的宋軍,臣認為不如修書一份,澄清利害,以遼宋百年之交,他們定不會做出自毀長城之事。」

    利用燕雲十六州的有利地形,以逸待勞,層層阻擊,不失為一個好戰略,這也同耶律大石的性格很相像,謹慎小心而魄力不足。

    耶律淳點了點頭,但還是沒有說什麼。

    蕭幹出列喝道,「大石兄你謹慎了,小舅子,依我看,金人長途跋涉,遠來必定疲憊,你只要撥給我兩萬人馬,我定要跟完顏婁室一決雌雄,到時打跑了他,其他軍馬定會不戰而退。」

    蕭干性格火烈,有什麼說什麼,並不是刻意針對某人,耶律大石知他這個脾氣,自然不會惱火,只是皺眉深思。

    耶律淳在殿上一陣苦笑,他心想自己這個國舅也真是敢說,兩萬兵馬,燕雲可以出動的全部人馬總共只有兩萬左右,他哪有這個膽子全給了蕭干當賭注。

    耶律淳的目光轉到了武松身上,見瞞殿大臣不是皺眉深思,就是事不關己,唯有他處之淡然,想到他神秘的來歷與顯露出來的武功計謀,他很希望這個年輕勇士能再給他帶來驚喜。

    他開口了,「樞密副使,你的義父主守,蕭國舅主戰,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眾人的注意力就又聚集到武松身上,陳闌幾人一陣冷笑,耶律大石卻是目有奇色,他很希望自己這個義子能給北遼帶來奇跡。

    武松星目微抬,目不斜視地拱手道,「微臣主戰,也主守。」

    太極殿中君臣一愣,主戰又主守,那到底是戰還是守啊?陳闌這廝逮著這,又像瘋狗一樣亂叫道,「耶律將軍,你這不是廢話嗎,說來說去還是沒有一個所以然,陛下,依我看,此人就是一個誇誇其談的人,應該他逐出太極殿,不准此人參加此等重要的軍國會議。」

    「住嘴。」武松倒是淡然,可殿上的耶律淳竟然發火了,他蒼白的臉色更加紅潤,喘息也有些劇烈,那吳公公忙遞過去一個藥瓶,他吃了一個藥丸後才慢慢平靜下來,放好藥瓶後,他語氣平靜地說道,「陳御史,你須要記得蕭奉先父子的事。」

    此言一出,輪到陳闌這廝嚇得面色慘白了,他諾諾唯了一句,便退回隊列,低著腦袋,不敢再說些什麼了。

    這蕭奉先父子二人最後是什麼下場,被後悔的天祚帝耶律延禧賜死,也就是替皇帝背了黑鍋,而且特別黑,黑到祖宗十八代都被遼人扒出來罵的那種,如此明顯的暗示,也難怪陳闌會害怕了。

    說到底,他這種人最擔心的還是他的小命了。

    耶律淳轉頭溫和問道,「耶律愛卿,你可否說的再詳細一點?如何才能既主攻又主守?」

    「是。」武松娓娓分析道,「諸位請想,此次四面來攻,四方軍馬不可能同時來攻,根據地理條件來看,夾山的耶律余睹只要過了白水泊就能到雲州,肯定是第一個攻打燕雲的人,東京遼陽府離此需要越數江,還要穿過險峻的太行山,故完顏婁室的行軍速度必定沒有耶律余睹快,至於會寧府更是天高路遠,宋軍既然只是跡象未見大軍,同樣可不予以考慮。

    所以微臣的建議是,派一支勁旅出兵雲州,先擊敗耶律余睹,同時派人守護燕雲的南,北,東大門,不求破敵,但求守住,等到得勝之師與之會合,以合力擊之,或許還能有幾分勝機。」

    武松的方法很簡單,各個擊破,變守為攻。

    殿上的耶律淳聽了,不由點了點頭,光是這份臨危不亂,縝密分析就十分難得,只是他想到了一個問題,只要它沒有解決,武松的一切打算都是空談,那就是人數。

    往各個關口增兵需要人,如果還要出兵

    一萬攻擊耶律余睹,根據目前北遼捉襟見肘的兵力,這一萬兵馬該從何處得到。

    殿下越來越多的人意識到了這個問題,陳闌也張口欲說,但想了想剛才耶律淳的反應,還是選擇了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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