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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章 五三 太極殿濃濃火藥 文 / 文學菜鳥

    「半真半假。」武松冷靜地說道。

    耶律大石追問道,「此話何意?」

    「義父,你想一想,天錫皇的這重病本就是裝的,他能康復自然沒什麼奇怪,但是如他所說,宮中的太監與宮帳軍都被太子控制,這個旨意又是如何傳出來的呢?」

    原來這個王姓將領從宮裡帶出的消息竟是,天錫皇身子有所恢復,但他已無力管理朝政,便下旨將朝政托付給蕭德妃,封號承德皇后,暫攝朝政。

    今日早朝,就是要蕭德妃會見眾臣。

    耶律大石聽了武松所言,一副沉思的樣子。但武松心裡卻有些不是滋味,承德太后?!他感覺自己心目中那個柳韻離他越來越遠,這令他有些煩躁。

    耶律大石想了片刻,開口道,「松兒,你說有沒有可能是蕭德妃所為,對姓蕭的女人,為父還是很不放心?」

    這也不能怪耶律大石生出疑心,畢竟歷史上姓蕭的太后大多貌美如花,政治頭腦頗高,與耶律皇室的矛盾十分尖銳。

    且說遼國第一位蕭太后,蕭燕燕,她對遼國的功績不可謂不大。他是景帝的皇后,但景帝多病,軍國大事多是這位蕭太后把持,這位蕭燕燕不但貌美,而且政治頭腦高明,而且她還有貴人相助。

    這個貴人,就是宰相韓德讓,蕭燕燕自幼曾許配給韓德讓,只是入宮後,此事自然不了了之。

    後來景帝崩,蕭燕燕的兒子遼聖宗即位,此時這位貌美如花的蕭太后才30歲。此時蕭燕燕母子在朝廷內孤立無援,她便改嫁給韓德讓,二人食則同桌,寢則同床,還讓聖宗尊奉韓德讓為父,朝中有大臣支持,這孤兒寡母的地位才穩定下來。

    這才有後來遼國蕭太后大敗宋軍,破楊家將這些令漢人憤懣,卻令遼人驕傲的事,遼宋兩國因此締結了「澶淵之盟」,維持了遼宋邊境暫時的和平。

    據說蕭燕燕和韓德讓還生育了三子三女,二人死後,遼聖宗還將二人葬在一起,以表示自己的敬意。

    遼史也對二人大加褒賞,不過這只不過是遼人給他們自己的抹羞布,是一種幻想,試問,當時作為耶律皇室的奴隸附屬地位的韓德讓,竟成為太后的丈夫,試問,耶律皇室能容許這一切存在嗎?估計韓德讓入宮闈之時,多少耶律皇室反對貴族的頭顱被拋起,多少屍骨在給他們的「愛情」鋪路。

    估摸著連蕭燕燕的兒子遼聖宗,都對韓德讓恨得牙癢癢,只不過這位皇帝有勾踐之能,一時忍住罷了,後來蕭燕燕死後,這位掌權的聖宗就迫不及待送韓德讓下了地獄。

    如果說蕭燕燕好歹還有點功績,那耶律洪基的皇后,懿德皇后,蕭觀音,就更令耶律皇室沒有面子。她相貌穎慧秀逸,嬌艷動人,個性內向纖柔,很有才華,常常自製歌詞,精通詩詞、音律,善於談論,還彈得一手好琵琶,稱為當時第一。

    她被皇帝疏遠後,托情與音律,竟與宮廷樂師趙惟琴瑟和鳴,那叫一個情意綿綿,有情詩《回春院》為證。

    「猶憶當時叫合歡,而今獨覆相思袂」,「疊錦茵,待君臨」,「若道妾身多穢賤,自沾御香香徹膚」……

    淫詞亂句,堪比《金憑梅》,這位美麗多情的蕭觀音,最後被惱羞成怒的耶律洪基賜死,美人香消玉損,又給蕭太后一詞增添了幾分嫵媚色彩。

    有此二女的例子,難怪耶律大石懷疑了。

    武松沒有正面回答,他說道,「義父,此事我二人與其在這裡瞎猜,不如入朝見個虛實,今日的早朝,應該會很熱鬧吧.」

    耶律大石點了點頭,同意了武松的看法。當即,二人便往太極宮中走去,不同以往,耶律大石的身後帶著一隊士兵,人披甲,刀開鋒,都是虎狼軍士,約有百人。用耶律大石的話說,是用來備不時之需。

    武松笑了笑,沒有說什麼。心裡卻在尋思,如果讓自己對付這些人,自己能不能應付地過來,他對自己的武功在軍隊裡的作用,還有待驗證。

    軍隊自然不能入宮,只能暫時留在宮門外。二人進宮,一路上,來來往往的軍士,似乎比平時多了許多,而且,兩股軍力似乎不是一道的,雙方的火藥味十足,其中一支自然是太子控制的宮帳軍,那另外一支呢?

    耶律大石與武松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裡的疑惑。武松暗暗奇道,難道這就是擁護蕭韻的軍隊,可是這支軍隊是從哪裡來的?

    帶著這種疑惑,二人踏入了太極殿,也是今日朝議的場所,答案,應該從這裡得出。二人踏入太極殿,自然有太監通報,眾人的注意力很快就集中到他們二人身上,更確切的說,應該是武松身上,大家都想看看,這個大敗金軍,收復西京的耶律松是何許人也。

    武松面色平靜,只是瞥了幾眼,就對大堂上的情況有了幾分瞭解。這次朝議的規模比上次耶律淳秘議的規模大得多。

    依舊是左右武的站列方式,只是這次官達到了十幾人,領頭的是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連張琳都排在他身後,後面還有幾位行將入木的人,也是如此,估計這些就是遼國貴族的中立者,他們對於政治的作用更多的是見證,而不是改變。

    武官只有七八人,武松認識的只有耶律狼煙和耶律良二人,他們隨武松出征,打下西京後,在軍中地位自然水漲船高,他們見武松二人走來,眼裡露出和善的目光。

    其他幾個武官應該是各地的戍守將領,他們雖然不認識武松,但也是滿臉敬意,耶律大石走到武

    武官隊列前面,武鬆緊跟其後,蕭干因為戍守幽州背面榆關,防禦北面的金人,應該趕不過來。

    武松往殿前望去,竟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耶律浚。他正坐在眾臣前面,椅子擺在盤龍柱一旁,離空著的皇位只有一列階梯。

    看著耶律浚儼然一副九千歲的樣子,武松暗暗惱火。耶律浚也看了過來,他鄙夷似地看了對方一眼,眼裡的怨毒卻完全沒有遮掩,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二人定是有著不一般的關係。

    武松幹脆不去看這小人,就讓他囂張吧,有他哭的時候。耶律浚見武松又恢復了平靜,嘴角出現一抹冷笑,刀片般的嘴唇動了幾下,卻沒有發出聲音,從他的唇形,武松可以確定是四個字,他剛平靜下來的目光又變得暴怒,拳頭也不由攥緊。

    見到武松這幅樣子,耶律浚眼裡的怨毒更甚,臉上露出陰冷的神色,他似乎嘗到了復仇的滋味。耶律大石不知道素來冷靜的武松,為何會失去分寸,輕咳一聲,這才把武松從憤怒中驚醒。

    他閉上眼睛,緩緩輸出一口氣,眼觀鼻,鼻觀心,再也不理會耶律浚的言行。心中卻已對耶律浚下了必殺之心。只因剛才他說了四個字:耶律林柔。

    太極殿裡雖是一派靜謐,可是濃濃的火藥味,卻瀰漫在大殿每一個角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打算。唯一欠缺的,就是大殿上那空著的皇位,和遲遲未到的蕭德妃,也可稱為承德皇后。

    「承德皇后駕到。」

    一聲尖細的聲音傳來,大殿和緩的氣氛終於濃烈起來。眾臣拱手稱立,眼光卻往大殿門口看去。

    武松不情願地往殿門口看去,一個高挑美人,頭戴飛龍伏鳳冠,踏著端莊的步子緩緩行來,冠上珠玉滿綴,翠雲,珍珠更是不在話下,但與鳳冠下的絕美容顏想比,這些精美的珠玉就顯得黯然失色,她有一雙水靈,丹鳳形的美眸,長長的睫毛,體現出一種知性魅力,瓊鼻小巧,再配合不薄不厚的艷紅嘴唇,精緻的五官簡直無可挑剔,雪白的肌膚滑嫩異常。

    身披真紅大袖衣霞帔,羅裙及地,略微顯高的領口遮住了她雪白的脖頸,胸間的服飾雖然密實,但依然遮不住一對峰采,不甘寂寞地聳起完美弧度。

    不得不承認,這身貴婦人的服裝,在蕭韻的身上,最是適合不過。武松難以把眼前的端莊高的蕭韻,同那水靈的柳韻宮女聯繫在一起,這二人,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她。

    蕭韻走的時候,目不斜視,端莊典,一股上位者的威嚴隱隱透出。武松感覺她變得令他陌生了,蕭韻走過他,並沒有往這邊瞧上一眼,不知怎的,武松感到些許失望。

    大殿上,唯獨耶律浚還坐在椅子上,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他似乎有什麼依仗,已經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這種人,屬於好對付的,他至少會把自己的意圖暴露在你面前。如果是政海的老手,捅你一刀,你都不知道是誰下手的。

    蕭韻也沒有理會他,直接走到皇位上坐下。耶律浚反而自討沒趣,他恨恨地看了眼蕭韻,眼裡竟流露出些許淫邪。她的美麗,的確不能令任何一個男子忽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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