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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章 七九 松亭關絞肉之戰(二) 文 / 文學菜鳥

    今日無更,凌晨再改吧。(假如我沒睡的話)

    第二章《十六字陰陽秘術》

    琅琊山位處雲南西北邊疆的原始森林中,是數百座大山小山中的一座,並不起眼,出了這片深山老林,就到了西藏境內。但方圓百里,只有這座山下住著人,只因它常年沒有霧氣繚繞,毒蟲猛獸更是出奇的少,村民們本是軍閥混戰時,被逼的沒辦法,進山避禍的,沒料想進了這山,竟就出不去了,走了幾天,像無頭蒼蠅一樣在這深山老林裡亂撞,被毒蟲瘴氣,七凶八凶的東西害的,死了不少人,最後終於發現了這處桃花源,族長田二愣,也就是二胖的爺爺,一下令,眾人乾脆在這定居了下來。

    所謂靠山吃山,一方水土養一方人,琅琊山依靠瀾滄大江,村民便挖塘蓄住水養魚,背後兩道連綿的山巒,山上乾貨不少,像蟲草,雞棕,天麻了,茂密的林子裡,幾百年沒來人了,村民們中有手氣不錯的,還可以挖到老山參,泡著蕎麥酒,最是滋補身子了。

    如果有山水大師看到這裡的地勢,瀾滄江在這琅琊山處,正好轉了個彎,水勢由急轉緩,正是聚氣之兆,形成一片流水地,水流過山後的兩道對稱的峰巒,猶血流過經脈,依山傍水,兩條龍脈便活過來了,龍游闊海,襯托著小小的琅琊山,為「雙龍戲珠」的寶地,風水大好,這等尊貴的寶穴,要是被哪個皇帝知道了,還不樂瘋了,肯定拿來建造自己陵墓,因古人特別講究「事死如事生」,對陰宅的重視並不亞於陽宅,可惜雲南這等人跡罕至的地方,皇帝哪裡會親臨,倒是便宜這些村民了,白得了一塊寶地做墓穴,倒是保佑了子孫後代。

    村民的房屋都建在琅琊山腳,了不起的二胖家,也是因為頂了族長的身份,建在了半山腰,但山頂除了周青山父子外,便沒有一戶其他人家,不是其他人不想,要知道雲南乃多濕之地,越低的地方越是泥濘一片,所以不少人都想住在高山上,但是這山也不是好相與的地方,雖然乾燥了,但是毒蟲多啊,什麼蜈蚣,血蛇,雪蛛啊,毒蟲的種類不勝枚舉。

    更為可怕的是山中還流傳著一種食腦蟲,曾經有一個年輕氣盛的小伙兒,叫劉阿財的,不聽老一輩的勸告,非要去山頂居住,可是幾天後,劉阿財在山頂茅屋裡被一個巡山人發現,他的頭頂已經破開了拇指般的小洞,瞳孔上翻,只能看到眼白,鼻子都爛光了,看不到任何鼻翼與鼻背上的肉,卻可以見到森森白骨,聽巡山的老漢說,他當時看到劉阿財這幅樣子,心裡也是害怕,壯著膽子推了一把劉阿財,他頭頂的洞裡就爬出很多黑灰的蟲子,它們身上還有些白花花的東西,他一細看,我的老天啊,那都是腦漿啊,巡山老漢差點沒嚇暈過去,連滾帶爬,逃下山去。

    可是等眾人上山時,那裡還有劉阿財的影子,巡山人幾天後也死了,腦殼上也有個洞,腦子裡空空的,腦漿都被吃光了,自此,這山上就再也不敢住人了。

    奇怪的是,周青山家裡的磚房,在山頂立了一兩年,愣是沒有事情,不過風雨夜中周青山媳婦的離奇死亡,卻讓村民們風言風語又起來了,要不是族長在這壓著,恐怕早有人讓兩人離開了,正如他們的突然出現一樣,這群久居深山的苗民,對於周青山這個外來的「邪魔」,總有著莫名的恐懼。

    周逆的父親周青山,的確是個神秘的人,他不僅行蹤詭異,而且幾乎不說話,可是族長田虎卻對他畢恭畢敬,什麼米食肉藥,都往山頂送,就跟祭祀祖先沒什麼兩樣,大家都說他中邪了,被外來人給迷惑了,這種話他們當面不會說,但是背後難免會嚼舌頭,結果越傳越邪乎,有一種說法是田虎其實是被周青山下了蠱,成了他的傀儡,所以連帶著周逆也在村裡不受歡迎。

    對於父親周青山,周逆是有很深的感情的,不僅是因為他銳利的目光讓周逆感到踏實,還因他在周逆的眼裡,是他的第一位啟蒙老師,雖然他每個月固定只回來一次,但是每次回來都會給他講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有時候是鋼筋水泥的高樓大廈,有時候又是地底的青銅棺槨,但他講的最多的還是一種東西——魑魅魍魎,也就是常人口中的鬼。

    嚴格的說,魑魅魍魎並不是一種東西,魑大多是指精魄落根在樹木上,以樹根為界,一旦有人落入它的範圍,就會將人困在林中,因此魑鬼大多成群出現,形成鬼林,民間也有樹妖,山魈的叫法。

    魅則不是,魅只能出現在陰氣極重的地方,而且不能像魑一樣見陽,它附身在一些諸如黃鼠狼,貓等夜間活動的動物身上,讓一些人,尤其是陽氣極重的男子產生幻覺,幻像大多是一些妖媚的女人,然後趁機吸收陽氣,所以魑的更通俗的說法就是狐狸精,山樟怪。

    魍魎大多出現在水裡,也就是人們常說的水鬼,所以它在南洋,東南亞等地比較常見,與降頭術的產生也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六月酷暑,炎炎烈日,可是琅琊山上卻是陰涼的很,八角形的青磚屋裡,周逆一臉平靜,看著那張有些滄桑的臉,今天是六月的最後一天,周逆還沒起床,周青山就回來了,他的心裡洋溢起暖洋洋的喜悅,卻不敢顯露出來,不知是不是受了父親的影響,在他面前,周逆總不敢顯露出喜悅的表情,因周青山從來都是板著一張臉。兩人在一間靜寂的屋裡,板著兩張臉,一個人說著,一個人聽著。

    不知是不是受了父親的影響,在他面前,周逆總不敢顯露出喜悅的表情,因周青山從來都是板著一張臉。兩人在一間靜寂的屋裡,板著兩張臉,一個人說著,一個人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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