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香閨春色 文 / 文學菜鳥
當然,梁子傑擔心的更多的是扈家莊裡金銀。可眾人都沒有預料的是,官軍背後的營帳中,湧出大片的流民,人數估計還要在官兵之上,他們正從官兵背後包抄上來。
剛才扈家莊高牆上,使雙刀的女子,正是扈三娘。武松心繫佳人,趁著莊下流民被官軍衝散的空當兒,混在流民中,衝上了扈家莊裡,這裡同樣有大片的流民衝了進去。
武松銳利的目光迅速搜尋著,終於在高牆下一處旮旯角,撇到了一道熟悉的倩影。
扈三娘正被一群流民困在牆角,她的周圍是幾個扈家莊鄉勇,他們已經身受多處創傷,卻還是不畏生死地護衛著扈三娘,扈家的三小姐。
四周的流民用或凶狠,或火熱的目光,盯著最裡邊的火熱嬌軀。扈家莊內一片狼藉,喧鬧聲與呻吟聲響徹大院,流民們發瘋般破壞,搶食,一些丫鬟,家丁,隨處就被撕去衣衫,按在了地上……
扈三娘聽著周圍的聲音,眼裡閃過悲痛,她握著日月雙刀的手已經沒有多少力氣,剛才在高牆上阻攔幾乎讓她花光了所有力氣,她的武藝不弱,但畢竟是女子,體力上還是有些吃不消的。
她周圍的鄉勇挨不住眾人的圍攻,身子一軟,不甘地倒在了地上,一雙沾滿污泥的手向她襲來,她已經沒有力氣再廝殺了,日月雙刀接近了她雪白的脖頸。
她細長柳眉下的美眸,流露出些許不甘與不捨,「武大哥,笑笑姐,別了。」
一柄刀從那流民的胸口貫入,刀尖上卻沒有任何血液沾染,殺人不見血,流民倒下,露出一張讓扈三娘日思夜想的面容,堅毅的眼神,似乎在告訴她,只要有我在,任何人都別想傷害你。
「武大哥。」扈三娘無語凝噎,只感到這一刻似乎是上天注定的,一股狂喜與感動湧上心頭,真想立刻擁入這個男子懷裡。
「三娘,有我在,誰也不能傷害你。」武松龍泉刀挽起,又有一批屍體倒下,他跨了一步,躍到扈三娘身邊,柔聲說道。
說話間,他的龍泉刀又收割了數十條性命,逼得那些垂涎的流民都退開來。為了防止意外,武松一手拿刀,另一手擋在她的身前。
「嗯。」扈三娘輕輕嚶嚀一聲,英姿颯爽的俏臉上,露出了女兒家該有的柔弱之色,杏眼流光微轉,瓊鼻輕哼,霞飛雙頰。
原來武鬆手臂的位置不偏不倚,正好壓在她的胸前,她穿的是煙籮玫瑰紅的勁裝,武鬆手臂的擠壓自然令她分外敏感,身後又是高牆,退無可退。武松左右張望,手臂自然左右搖晃,他感到好像手臂上抵著兩顆小石子,轉身一看,見到她胸前的「奇觀」,碩大的玉峰上異軍突起,忙撤去手臂,想要解釋。
扈三娘俏臉滿是暈紅,卻是著急說道,「武大哥,這些擁入扈家莊的流民越來越多了,怎麼辦啊?」
武松思索了片刻,眼神時不時瞄過她胸前的壯觀,暗道這丫頭竟然不穿內衣,豈不是解開勁裝就可一探芳境了嗎,這樣一想,腦子迷迷糊糊的,竟然一下子轉不過彎來。
扈三娘用玉手遮住了胸口,氣呼呼地道,「武大哥,現在不是時候。」
現在不是時候,莫非待會兒就可以了,武松壞壞地想道,但眼神望向高牆上湧進來的流民,閃過一道亮光,他對扈三娘道,「三娘,你別擔心,我有辦法。」
「武大哥,我就知道你有辦法,是什麼辦法?」
「你跟我來。」武松牽起扈三娘的玉手,二人從台階走上高牆,那流民湧進來的通道。武松隨手幾刀,就將幾個流民擊落下去,扈家莊牆下響起聲聲慘叫。
武松終於來到了那搭建在高牆上大樹幹上,這樹幹呈現扁平狀,長度約有四五米,架在扈家莊高牆上,是連接扈家莊與外面的唯一通道。
「三娘,拿住我的刀。」武松將手裡的龍泉刀遞給扈三娘,對方看了眼兩人合抱粗細的樹幹,驚訝道,「武大哥,你不會是想把樹幹抬下去吧,這……」
扈三娘也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如果武松真的辦到了,那他的力氣該有多大了,可她沒有含糊,握住了龍泉刀。
扈三娘猜的沒錯,武松就是想將此木推下,現在官兵與流民混戰,若是這通道消失了,流民就只能與官軍死戰了。武松挽起袖管,雙手抱住樹幹,使勁地晃了晃,上面的流民立刻哇哇亂叫地落下去。
武松虯結的肌肉發了全力,終於使得樹幹離開了高牆。
牆下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武都統,你這是幹什麼,本官命令你這奴才快停下來。」梁子傑在副官的護衛下,好不容易來到扈家莊高牆前,卻見到這一幕,氣急敗壞下,朝武松大喊道。
武松正在發全力,哪裡能聽得見,只見他怒吼一聲,樹幹立刻翻了下去,許多人躲閃不及,被沉重的樹幹壓成肉醬。
梁子傑雙手摀住頭,可也來不及躲閃了。
武松和扈三娘二人卻早就躍下高牆,收拾莊內其他的流民了。
扈家莊外也越發混亂了,流民沒有入莊的通道,只能奮力同官軍死戰,這時官軍外圍的流民也圍了上來,扈家莊外的流民心情一振,官軍陷入了夾擊中,也只能奮力死戰。
約莫半個時辰,扈家莊內流民終於被屠戮殆盡,扈家莊上上下下,儘是一片狼藉。扈家莊高牆外,流民與官軍的廝殺也接近了尾聲,大批的官軍丟盔棄甲,棄了營寨,往荒野處逃命去了,流民也衝入了官軍的營帳中,
盡情掠奪,搶砸燒。
扈家莊外,只留下遍地的屍體與刀槍箭支。
逃潰的官軍裡,有一面容俊秀的士兵,此時他俊秀的面容卻有些猙獰,他怨毒而淒涼的眼神望著扈家莊,嘴裡喃喃道,「梁郎,我不會讓你白死的。」
接著,不再猶豫,往大名府方向趕去。此人正是武松第一次見到梁子傑時,營帳中的那俊俏士兵。
扈家莊內,武松正站在一虎軀老漢身前,他便是扈家莊的莊主扈成。武松將自己引來官兵的事簡要講述了一番,引來他的道謝。扈三娘站在扈成身旁,看到這一幕,嘴角忍不住略過一絲會心的笑意。
流民之圍暫時解開,扈成也透露,刀劍山莊的兵馬已經朝這邊趕來,所以現在眾人只能留在扈家莊內等待。幸而流民剛剛擊敗了官兵,自己也是元氣大傷,想來也不會過快的圍莊,眾人暫時將懸著的心放鬆了些許。
時間晃得很快,夕陽西下,天色轉暗,除了站崗的鄉勇,大部分人也進入房內休息。
扈三娘精緻的香閨前,卻見到一道黑影來到門前,輕敲門環。
「是誰?」傳來女子清麗的聲音。
「是我,三娘。」武松平靜地答道。
「武大哥,是你!?」房內的扈三娘臉色有些發紅,說道,「武大哥,現在已是入夜時分,若是被下人看到你進我房間,恐怕不好。」
武松暗道這妮子還跟我玩矜持,但也不能霸王硬上弓,只能裝作傷感的語氣說道,「既然如此,我只能去他處尋金瘡藥了。」
扈三娘突然想起什麼,連忙開門,急聲問道,「對了,武大哥,你的傷勢怎麼樣,啊——」
她嬌呼一聲,卻是被武松摟了個香玉滿懷,嚶嚶纖腰不堪一握,肌膚勝雪,美目流盼,酥胸飽滿挺拔,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玲瓏的嬌軀上換了件寬鬆的妃色的紅梅蟬翼紗,略微寬鬆,不若白日裡那件勁裝來的惹眼。
武松趁機在她耳旁道,「三娘,你要是給我親一口,保證什麼傷都會好了。扈三娘轉過身來,酥拳捶打著他的胸口,嬌嗔道,「你真是個大騙子,與你第一次見面時就騙去了本小姐的吻,現在又來欺負我,我打死你。」
武松將她的玉手抓在手裡,盯著她的美眸道,「三娘,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你想我嗎?」
如此直白的情話,扈三娘聽了霞飛雙頰,卻是滿心的甜蜜道,「武大哥,我想你,剛才我為了不受辱而揮刀自殺時,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大哥你,沒想到武大哥你真的出現在我身前,答應我,以後再也不要離開我了,好不好?」
如海棠花般明麗動人的扈三娘,號稱梁山雙艷的她,此時卻對武松說著這動人情話,她臉上嬌媚與清純之色並存,濃濃情意彷彿可融化任何一男子的心。
難怪色中餓鬼王英見到她第一眼,就迷得走不動道了。
連前世武松當殺手時,秉持的工作女人兩相分的觀念,也被這女子的情意打動,撫上她清麗的臉龐,接著將她攔腰抱起,向女子的內室的香床走去。
扈三娘充滿誘惑力的身子此時卻如小鹿般顫抖著,摟在武鬆腰間的玉手卻更緊了。
武松聞著如麝香般的氣息,終於來到香床前,他將懷中的嬌人兒放在被衾上,慢慢解開了她腰間的絲帶,露出了平坦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腹,還有包裹在胸前的一抹翠紅。
扈三娘想要用玉手遮住春光,卻根本遮不住,只能抓過床上的香被,蓋在身上,才能阻住武松火熱的目光。
可武松輕輕扯開香被,在她俏臉上親了一口,柔聲道,「三娘,別怕,大哥是愛極了你才會如此的。」
他說著這句騙走無數少女初夜的謊話,另一隻手卻已經開始了對她胸前波浪的侵襲。
「武大哥,你等一下,我已和你不分你我,有件事我必須要對你說!嗯!」扈三娘嚶嚀幾聲說道。
武松心下好奇,暫時停住雙手,問道,「三娘,你要說何事?」
「武大哥,其實除了你,三娘還愛著另外一人!」
扈三娘臉上微微有些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