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七章 被逼出手 文 / 鋒利的柴刀
身體匍匐在冰冷的地面,唐城悄悄抬頭向前張望,很顯然,這個村子裡有日本兵,因為唐城看到了村口還有未燃盡的篝火,百姓是不會大晚上在村口點火的。沒有手電筒照出的光柱,在村口也看不到有日軍的哨崗,可趴伏在野地裡的唐城他們卻不敢起身,萬一村子裡的日軍佈置了暗哨,他們幾個便會成為擺在砧板上任由日軍斬剁的肉塊。
唐城靜靜的看著被暗夜籠罩的村子,「彭」的一聲悶響,被暗夜吞沒的村子裡突然閃出一團焰火,轉瞬即逝的焰火打破了暗夜的冷寂,跟隨焰火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哄笑和嘈雜聲。村子裡響起的嘈雜令唐城的臉色變的更加難看,趴伏在野地裡的6個人中就只有唐城聽得懂日語,雖說村子裡的聲音很是散亂,但唐城卻從喧鬧聲中聽到了刺刀、殺死、支那豬的詞句。
趴伏在村子外面的唐城等人只能隱約聽到村子裡傳來的喧囂聲,因為擔心會有日軍的暗哨,唐城他們始終不敢起身,這也就意味著唐城他們無法獲知村子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莫約十幾分鐘之後,聽不到任何動靜的唐城他們這才緩緩起身,明知村子裡有日本兵還要繼續向前,指揮讓他們6人身陷險境,所以唐城他們病毒惡補繼續繞道而行。
離開剛才趴伏的地方才不過兩三百米,換下侯三走在最前面的老東北停了下來,緊隨其後的唐城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趴下,哪怕腳下是泥潭水溝也在所不惜。這一次唐城比較幸運,胸膛和肚皮下面壓著一叢半干的枯草,讓渾身發抖的唐城感覺稍稍好受了一些。須臾,一小隊日軍士兵踩著泥水朝這邊走來,領頭那名日本兵手中的手電光立刻讓唐城等人的心懸到了嗓子眼。
也許是認為此地已經算不上前線,也許是沒料到白天被打得灰頭土臉的支那抵抗軍還能夠組織夜間滲透,這隊巡邏的日軍士兵警惕性並不很高,他們的步槍更是只隨意地挎著,那整齊的縱隊在老東北看來,只需一梭子彈就可以輕易結果了他們的性命。莫約半根煙的功夫,這隊巡邏的日軍士兵便沿著公路走到了距離唐城他們匍匐之處還不到三十米處。唐城緊趴在地面冷眼觀察,這支日軍巡邏隊只有5個人,除了為首那人手中拿著支手電筒,其餘四個日本兵都只背著他們的三八步槍。
毫不顧忌的日軍士兵們小聲地說著話,時不時發出一陣輕鬆但不刺耳的笑聲,愈發稀疏的星光對籠罩大地的黑暗已經無能為力,而手電筒有限的光照也只能讓人們看清區區數米內的物體。眼看著對方就要毫無察覺地從近處走過,村莊一側的黑暗中突然閃出火光,這隊巡邏的日軍士兵饒有興致地扭頭望向閃出火光的方向,突然,走在隊尾的那名日本兵似乎察覺到了地面上過於突兀的物體,他一邊從肩上卸下步槍,一邊小聲地提醒著同伴們。
發現這一情況,唐城的心頓時懸了起來,經過了最亮的頂點,「噠噠噠噠噠噠」村子方向突然響起了連串的槍聲,密集的槍聲中還夾雜著兩聲爆炸。「好機會」一直趴著沒動的唐城此刻以閃電般的動作蹲起射擊,唐城開火時使用的不是步槍而是自己那支20響的駁殼槍,雙方只相聚不過20多米的距離,對於唐城來說如同吃飯喝水一樣平常。「啪啪啪啪啪啪」唐城手中的駁殼槍不停的跳蕩著槍口,連續的槍焰在夜色中很是顯眼,可他此時已經顧不上那許多,如果不趁機幹掉這幾個日軍的巡邏兵,也許最後死的就會是他們幾個。短短幾秒,那5名日軍巡邏兵竟如同多米諾骨牌一樣緊挨著倒下了,沒有一個人來得及鳴槍。
槍聲停,連續綻放的槍焰也耗盡了最後一絲生命,悄無聲息的熄滅了。唐城出手太過突然,以至於其他的人目睹5名日軍士兵被唐城疾速射殺之後,他們還都傻愣愣的趴伏在地上不知道做出反應。等到老東北那深沉而沙啞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侯三他們幾個這才不約而同起身向前快跑,老東北也抓抓起身邊步槍躬著腰往前衝。
村子裡的日軍遲早會發現他們有一支巡邏隊出了問題,先把那些屍體藏起來也許還能贏得一些時間,況且那些日軍屍體上還有他們需要的武器彈藥和手電筒。刺刀在暗夜中毫無預兆的深深扎進那些日軍屍體身上,隨著刺刀的拔出,空氣中開始瀰散出比剛才這些日本中彈時還要濃郁的血腥味。「拖走,所有的東西都要帶走。」老東北把自己的步槍和從地上撿起的手電筒塞給唐城,然後一手一個拖著兩具日本兵的屍體下了公路。
「我還留了個能喘氣的」唐城跟著衝下公路,卻被老東北告知還有一個沒斷氣的日本兵。被老東北留下活口的日本兵右胸中彈,彈孔被糊滿了泥水早已經不流血,之所以死狗一樣躺著不動,那是因為被老東北揮拳砸中耳根暈了過去。唐城會日語,這是老東北早就知道的,所以他才會留下個活口,只要讓唐城審問這個活口,他們就能知道村子裡是個什麼情況。
為了不被村子裡的日本兵發現,唐城他們只能抗著這些屍體憑藉著記憶回到了先前潛伏過的那片林子裡。「這個鬼子兵還沒有醒」老東北將那個日本兵費力的拖進林子,然後蹲下身伸手拍了拍他的腦袋,嘿嘿的笑著,「癟犢子玩意的,看老子怎麼弄醒你吧」說著舉起手,猛的揮拳砸向那日本兵的腹部。被老東北猛擊腹部的日本兵大叫一聲,然後雙手撐地飛快的在地上倒爬了幾步,嘴裡還不住的衝著老東北叫嚷著。「這個混蛋玩意在說什麼?」老東北伸手掐住拿日本兵的脖子,扭頭看向唐城。
「他說他不是日本人」把手電筒遞給劉石頭的唐城談談笑道,「可是他居然說的是日語。」老東北聞言大怒,揮手還要繼續暴揍這個日本兵,卻被唐城伸手攔住,「好了,這傢伙交給我了,你們休息吧」說著朝那個日本兵踢了一腳道,然後掏出駁殼槍逼著那日本兵便乖乖的向林地深處走去。
「你說咱們連長會怎麼對付那個鬼子兵?」從日軍屍體上翻找子彈的譚飛忽然對著劉石頭笑道。劉石頭剛想要開口說話,忽然就聽到林子裡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聲音剛傳出來,然後就像是被人從中掐斷了一樣,隨即便沒聲息了。
「我看你還是別問了,連長自然有他的辦
辦法和手段,咱們還是先休息吧,小鬼子的軍鞋不錯,我得先換一雙。」劉石頭沒回答譚飛的問題,卻直接坐了下來,抓過一雙剛從屍體腳上剝下來的軍鞋往自己腳上穿。「啊—」又是一聲短促而淒厲的叫喊從林子裡傳了出來,把正翻動日本兵屍體的譚飛嚇了一跳,剛要摸到手的子彈不小心散了一地,惹來劉石頭的一陣輕笑。
「為什麼裡面沒有聲音了?」譚飛和劉石頭換上乾爽的軍鞋,正湊在一起吃乾糧,林子裡卻什麼聲音都沒有了。這讓譚飛不禁有些擔心,雖然他不懷疑唐城會被那受傷的日本兵反制,但他還是忍不住扭頭向身後的林子望去。「我們用不用進去看看?」譚飛朝老東北望了一眼,小聲的詢問道。
「沒有必要。」這裡只有老東北和劉石頭絲毫不緊張,他們知道唐城有著什麼樣的身手。自從他們加入二連,二連多數戰鬥都是和日軍短兵相接打的是近身戰,不過只是個已經受了傷的日本兵,唐城只用一隻手就能解決掉他。正在所有人都有些猶豫的時候,唐城獨自從林子裡面走了出來,從唐城身上透出的血腥味迫的譚飛差點把剛咽進肚子裡的乾糧給吐出來。
「總算問出點有用的東西了,該死的小鬼子,剛才居然想騙我,不過最後還是說了實話。」唐城自言自語的蹲下身子,隨手抓過一件從日軍屍體上剝下來的軍裝擦拭著手上的血跡。看了看自動湊過來對他目瞪口呆的譚飛和侯三兩人,唐城不由皺著眉頭詫異道,「你們倆這是怎麼啦?還是希望我繼續和那該死的小鬼子呆在一起?」
「不是,不是,我們在想,你究竟用了什麼方法讓那個鬼子兵開口的,並且能讓他說出實話。」譚飛斜眼瞟著唐城,很希望唐城能夠說一說。
「沒什麼,就是用了一點小手段,只要能撬開他的嘴巴,問出我所想知道的事情,我才不在乎用的是什麼手段。」唐城很是不在乎的挨著騰飛坐下來,「他是個鬼子兵,是來咱們的國家殺人的,我是中國人,無論使用什麼手段對付他都不為過,何況我還是個專殺日本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