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004章 怪異的死亡 文 / 心惢美人兒
很快事情就過去一個星期,白玉菩薩就如同石沉大海一樣消失在我們的視線裡。各路人馬也是相互猜忌,都覺得是對方先動手拿去了白玉菩薩。我們這伙地下勢力的嫌疑最大,矛頭已經紛紛轉向了我們,如果再由事情這樣發展下去,用不了多少,一場刀光劍影的血拼是避免不的。
而秦學進這條線索我連國外的堂口都已經動員了,也是毫無消息。瞿白空說的沒錯,找到他就如大海撈針,最後無奈,我只能叫他們放棄了。
肇事司機倒是讓我們查的一清二楚。司機叫任志強,是一家貨運公司的懷機,四十五歲,已經有二十年的駕齡,開車從來都是很小心。雖然不能說連只螞蟻都沒有軋死過,但是從來沒有因為開車傷過人。
他為人老實,從來不會與人結怨,在公司裡的歲數最大,也很樂於幫助新來的同事,在公司裡很受人愛戴。開始的時候我覺得他不可能是這種人,但是後來打聽到他老婆最近要做手術,需要三十萬的手術費用,我才對他產生了懷疑。
這一個星期以來,他從來沒有去銀行存過錢,銀行賬戶裡只打過一次,經過趙玉玉的調查,他那次是發的工資。不過,瞿白空的偷竊計劃讓任志強徹底暴露在我們的面前,兩次偷竊之後,任志強在昨天的傍晚的時候,往三家銀行裡存了錢,每個銀行都是五萬現金,他一個普通的貨車司機,怎麼會有這麼多錢。
趙玉寶查到這個線索之後,立刻通知了我,他打算在第二天對任志強進行抓捕。
沒想到第二天天剛剛亮,任志強就離開了有,去了朋友有裡。他朋友的兒子結婚,他去幫忙。車上坐著趙寶玉和另外兩個警察,後面的兩個警察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他們不明白,趙寶玉為什麼會在抓人的時候叫上我。
官大一級壓死人,他們雖然感到奇怪,但也不會問。
看著任志強朋友家裡的來客很多,我覺得現在貿然進去把任志強帶走,會影響人家的婚禮,這樣做太不合適。於是我對趙寶玉說:「趙叔,我看我們還是等婚結完了,直接去任志強的家裡把他帶走。」
「也好,我們把車停在前面去,看著這個任志強,別讓他跑了。」趙寶玉做事比瞿白空還要小心,他做事要萬無一失。
「趙叔,你太緊張了,太可不必,如果任志強知道我們來了,他還會來這裡。」
酒過三巡之後,整個院子裡一片歡樂。新郎新娘都出來敬酒,而且還能收錢。很多年輕人都跟著起哄,說起了一個又一個的黃色笑話。歡快的情緒擴散開來,洋溢著整個會場。還沒有到鬧洞房的時候,人們就已經開始了婚宴遊戲和惡做劇,端杯暢飲,談笑風生,其樂融融。
一直到了中午時分,賓客們慢慢散去,歡鬧的院子裡已經剩下了為數不多的人。我們把車子開的離院子更近的地方,睜大眼睛尋找任志強的身影,可是那幾個人裡並沒有他。難道他離開的時候我們沒有發現。
「這裡會不會有後門?」我說了一句提醒了所有的人。
趙寶玉圍著街道繞到了房子的後面,奇怪,院子並沒有後門。當時我感覺很奇怪,我們八隻眼睛盯著那裡,怎麼可能叫人溜掉了?當時我就覺得人來人往的人走掉是很正常的,我們就決定返回市區,去任志強的家裡。
我們剛剛走半路上,趙寶玉的電話說就響了,也不知道對方和他說了什麼,就看趙寶玉的臉色變了,他對電話裡大聲地說了一句:「你們誰也不要動,保護好現場,我們馬上就到!」
「出什麼事了?」我問趙寶玉,一種不詳的預感散遍我的全身。
「出事了。」趙寶玉把車子掉了個頭,說:「任志強死了。」
「什麼?死了?」
報案是任志強的朋友,婚宴結束後,賓客漸漸的走光了。任志強的朋友在廁所裡發現了任志強,不過他已經死了。
任志強朋友家裡的廁所已經圍起了警戒線。警察到見到我們來,連忙上前:「趙局,人死的太奇怪了,我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死法,所以不敢入手,才叫你們過來的。」
警察晃著腦袋,一副不可思議的神色。
趙寶玉沒有必要多費口舌。他只是點點頭,然後直接對那警察說:「誰是第一個發現死者的。」
警察回過頭看了看任志強的朋友,他走上前來,說:「是我。」
「帶我們去。」趙寶玉說他說。
我跟在任志強的身後要,可是被兩個警察給攔住了,蠻橫地說:「你不能進!」
「我為什麼不能進。」
「你不要破壞現場。」
趙寶玉回過頭,一臉神采地對他們說:「讓他進來,這位可是一個了不起的人,深入研究過死亡心理學……」
我聽了趙寶玉的話,差點兒一口血吐了出來,什麼叫死亡心理學。人都死了還能有什麼心理。我看著警察們一個個都面面相覷,微笑地解釋道:「不是死亡心理學,是死亡心理,根據死者臨死之前的種種特徵來還原死者生前都做過什麼。」
雖然我也胡說八道,感覺自己的背後都開始冒的涼氣,但這種解釋比趙玉寶說的可有力多了。趙寶玉說:「是我理解錯了,我對這個不太在行,不過這位呂先生可是幫助省裡破過不少大案。」
幾個警察都投來羨慕的眼光,熱情地伸出一隻手,做出請的動作:「呂先生,請。」
我們走到了廁所的前面,廁所的門已經關了,他指著那個廁所說:「人就在裡面,你們自己看,反正我是不敢看了,太嚇人了。」
趙寶玉上前輕輕的推開廁所的木門,一副讓人詭異的場面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任志強半跪著在坐便器的前,雙手緊緊的抱頭便器的邊緣,渾身上下都呈現出一種的樣子,似乎正努力在坐便器裡尋找丟失的物品。
從他的動作我很容易想到他想做什麼,可是答案又讓人無法理解,他到底要幹什麼,就算金銀首飾掉下去,也未必會這樣的用力。
趙寶剛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看,我也用同樣的眼神看著他。
「給我的感覺,他好像要鑽進去。」後面一個警察小聲的說了一句。
他的話顯得很荒謬,但很有道理,給我們的第一感覺他就是要鑽進去。
「你是怎麼發現的,再和我詳細的說一下。」趙寶玉對任志強的朋友說。
「婚宴結束之後,我急著去廁所。開始的時候人多,我不能走開,所以一直忍了三個多小時,看著親戚朋友們都走的差不多了,我急急忙忙的去廁所,可是發現廁所裡有人。我就在外面喊,可是喊了兩聲,沒人答應,但是門確實從裡面鎖上了。我還以為哪個客人喝多了倒在廁所裡,於是從我老婆那裡拿來了鑰匙,打開了門,就看到這個詭異的畫面。我拉了兩下,可是拉不動,我兒子看到了,就讓我報警,說人已經死了。警察同志,人可不是我殺的,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怎麼死的,你們可別冤枉我……」
趙寶玉沒有說話,用鷹一樣的銳利的眼神掃了下周圍的環境。農村屋子裡的廁所,都是這種門,從裡面鎖上,如果沒有鑰匙,只能從裡面打開。
「你說了你忍也三個多小時,來客很多,難道就沒有人問過你廁所在哪嗎?」趙寶玉說:「這麼長的時候就沒有人注意廁所一直鎖著嗎?」
「不是這樣的,屋子裡的廁所外人大多不知道,只有家裡人和朋友知道,親戚來了,我們都讓他們去院子裡西南角那裡的廁所。」說完,他指了指牆角。
那裡果然有兩間廁所,上面還貼著兩張剛剛寫好不久的紅紙,一間是寫著:男。別一間寫的是:女。
在我們來之前,先到的警察早已經把這裡拍的很詳細。
我們是看不到死者的表情的。「把他拉開吧。」趙寶玉吩咐後面的幾個警察說。
任志強的臉深深的鑽進了坐便器裡,所以能看到的只有他的雙手了,這雙手緊緊的抓住坐便器邊緣,關節凸起,恐怖他已經把所有的力氣都用在這雙手下,雖然人已經死了,但是那雙手的力量去依然沒有消息。
「你確定這個人真的是任志強嗎?」我突然問了這麼一句。我突然感覺到這個人不會是任志強,可能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