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英雄有路 萬斯-2 文 / HT-JIN
夜深以後，城守告辭離去。萬斯夫人安排格魯夫帶來的人，到隔壁的一個四層的大房子裡休息。這是萬斯剛剛給格魯夫買下的。萬斯家另一邊就是妹妹的房子，萬斯喜歡家人就在身邊的感覺，所以才不惜重金毅然出手。
格魯夫可沒心情睡覺，就在大房子的客廳裡拉著薩茹曼，芳濟各和鐵爪騎隊的騎隊長胡克爵士，一起坐下。」萬斯，我帶來了兩個騎隊，鐵爪騎隊是我帶了很多年的隊伍，這次我專門抽出五百人，他們完全可以投入實戰。可是地獄騎隊只有三千多個剛剛晉陞的見習騎士，沒有配屬的騎兵部隊和侍從，穿的都是騎兵的的重鎧，騎的都是騾子。還有薩茹曼魔導師要重新整頓這裡的魔法工會分會，芳濟各牧師要傳教和建立教堂。我還有好長的一個清單，那上面都是要修理的領主。」」萬斯還有，我只有私自扣下的四千人的軍餉，和羅德堡三成的賦稅，我已經把這些錢按照你的要求買了南方的絲綢和特產，一個月以後送到。但是我要至少四千匹最好的草原馬，全部戰士的裝備。每個見習騎士應該配屬的兩個騎兵和一個侍從，還要至少兩個緇重大隊，以及他們的全部馬匹武器大車和軍餉。你能幫忙解決嗎？」
萬斯立刻傻了，這些可是天文數字的金幣，不可能馬上變出來。不過一個掮客的職業素養也被激發出來，他思考了一會抬頭說。」大哥，這麼多錢只有領主手裡握著，比如我們南邊的錢德堡佔據馳道強征高額商稅。財富物資不可計數。軍隊有一千多人，甚至和玫瑰騎士團有過衝突，領主就是羅德堡人，是個沒落貴族。」
格魯夫騎士長從懷裡掏出一個卷軸展開細看。
「我這裡有他，還要我們西北有個索夫堡嗎？」」大哥，有！就在西北方，離這裡挺遠，佔據通往奧德的要道，控制著礦石買賣謀取暴利，幾乎可以用富可敵國來形容。可是實力也非常強大，據說手下有三千多人。」」那他也算一個，解決完錢德堡就是它了。」」大哥，我能看看你的清單嗎？也許會有很多人過來疏通關係，我也好有個準備。」
格魯夫騎士長猶豫了一下，把手裡的卷軸捲好，探身遞過去。」萬斯，這裡有的全部送來找我。這裡沒有的必須答應三個條件，第一面對魔法工會和真神教開放全部領地，第二不得阻攔信使設卡徵稅，第三遇有外敵必須隨時侯令。不過萬斯，我實在不希望你捲入太多。我做的事實在危險。」
萬斯看著卷軸上的，頭腦裡快速的運轉，額頭上微微滲出汗。」大哥，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你這麼轟轟烈烈的回來，我無論如何不能置身事外了。不過也好，自從你離開以後我就發誓，一定要活出男人應該有的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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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這三十年低聲下氣的日子，都是為了妹妹和孩子們。從今天起我們換一種活法，就像大帝當年離開羅德堡時說過的，不過是一條命，拼一下又何妨。」
說完把卷軸重新捲好還給格魯夫，站在客廳中央，環視所有的人。」諸位無論要做什麼，只管去做好了，所有需要的東西都由我解決，無論多少錢，無論多少物資，都沒有問題。但是有一點必須事先講明，所有涉及商人的事，必須徵求我的意見。這是我們合作的先決條件。」
滿是默然，唯獨芳濟各牧師站起來，面向萬斯行禮。」萬斯先生，我承諾，我負責的真神教羅德堡教區，所有組織或信徒絕不面向商人徵稅，不參與商業事外。而且，我會把我的承諾報告教宗大人，請他頒布法旨正式施行。」
芳濟各牧師的行動大大出乎格魯夫的意料，他並不瞭解這個人。這是薩茹曼硬塞進來的任務，而且是行動的先決條件。薩茹曼也站起來。」萬斯，如果有事我會和你商量的，我認為你的能力不僅僅局限在商業活動。以後我們最好深入的討論一下。」
格魯夫無奈的站起來，拍拍萬斯的肩膀。」萬斯，別擔心。我有四千隻騎槍，足夠讓商人放心。」
然後賓主釋然，懷著不同的心情散去休息。
清晨，人們吃罷萬斯送來的早餐，又聚在一起。格魯夫開始下命令了。」萬斯，你三天以後去散消息，就說我要打錢德堡，十天內解決。以後凡事羅德堡商人，有你的介紹信一律免稅。」」胡克爵士，你去傳令。所有人三天以後帶兩百斤乾草去錢德堡，把玫瑰騎士團留下的投石車也全部帶上。他們不出城投降就把乾草全部投進去，我們好好教教那班蠢貨該如何建城。」」薩茹曼魔導師，第五天我會派人再次召降，這時候那個小地方應該像個乾草堆了，您的學生務必幫忙用魔法再勸一下。我是戰士不是屠夫，只關心戰爭最終的勝負，對殺人數量沒有感覺。只有在魔法也勸不動的情況下，我才會下令放火。我可不會讓我的手下冒險衝鋒。」」芳濟各牧師，如果你有什麼好辦法，務必在第五天之前提出，否則哪裡就只剩下廢墟了。」
人們感到格魯夫已經勝券在握，所以話題也輕鬆起來。萬斯突然開口。」大哥，我忽然想起來了，一定要多多的儲備乾草和糧食，我可以用草換來最好的馬，而且異常便宜。」
三天以後，格魯夫騎士長帶隊到達錢德堡的外圍，戰士們全都是步行，馬上馱著兩百斤乾草，愛惜戰馬的騎士不想再騎乘了。格魯夫來時見過錢德堡，全部土坯建造，外圍沒有壕溝，周圍沒有水源。牆倒是夠高也夠厚，足夠阻擋騎兵的突擊。佔地也不算小，也沒有太高的建築，他甚至看見了往土堡裡運水的車，當時格魯夫就已經想好了破城的辦法。
遠遠的看見錢德堡時，也看見了城堡裡跑出幾百人列隊準備迎戰，不僅格魯夫看見了，手下的人也看見了。紛紛推掉乾草跨上戰馬，整頓裝備準備支援。
格魯夫沒有下令，他還想多看一會。因為指揮官非常傑出，面對人數好幾倍的強敵，居然文思不亂鎮定自若。對面用的不是鐵獅子騎士團慣用的防禦陣型，而是一種大盾長槍的組合，宛如一道活動的城牆，前後左右佈防嚴密。唯一的缺點就是士兵實在太差了。
身邊已經至少有一個分隊的戰士準備好了，格魯夫衝他們點點頭。戰士們立刻扇形向前，腋下夾著騎槍末端，槍尖向前放低身姿落下面罩。一個衝鋒就衝散了錢德堡的防禦陣型，騎士們衝過去之後立刻沿著弧線左右散開，讓出第二波次騎兵突擊的通路。然後就近整隊，扔掉長騎槍，左手持弩，右手拔出重劍對向穿插。此時陣型已經衝亂，馬蹄把一個完整的步兵防線重新劃分了好幾個部分。格魯夫很滿意自己手下的表現，擊潰之後趁著沒有傷亡就命令回撤，也不在乎亂亂的潰兵一窩蜂般的跑回城裡。下令全軍行動把錢德堡圍困起來，晝夜不停往裡面投擲乾草。
幾十架投石車不停的運轉起來，最多一頓飯的時間就換一批人，密集的乾草捆瞬間就堆滿了不大的小城堡。裡面的人則忙著把城裡的乾草扔出來，格魯夫也不阻攔，果然過了中午裡面就不再向外扔了，任憑乾草隨處落下，傍晚裡面的草已經和城牆一般高了。人們紛紛跑出來，唯恐被無窮無盡的乾草掩埋。
格魯夫四處走走，看看自己的士兵。他們都很高興，至於高興的原因居然是因為打仗不用訓練，格魯夫明白自己定下的訓練強度確實有些高。
天黑以後警報四起，裡面的人不停的試探企圖突圍，都被騎士們的長槍鐵馬擋了回去。格魯夫也不過問，只是守著投石車督促不停的投擲乾草。兩邊的人都是一夜未眠，錢德堡徹底被乾草覆蓋了像是一個乾草堆。乾草堆上滿都是聚精會神躲避飛來乾草的人。
天亮以後，格魯夫止住投石車，自己騎馬過去，面對乾草堆高喊。」不投降，就放火！」
格魯夫騎士長從未有過今天這麼自信，或者說目標明確，或者說野心膨脹。隊伍握在手裡，土地就在腳下，身邊都是親人。連方法都是現成的，當年開國大帝也是從羅德堡起兵，他的進軍路線清清楚楚的寫在《大帝傳略》裡。自己邁出的第一步就和三百多年前的大帝一樣，向南首先控制羅德堡以南幾個郡，哪裡可都是產糧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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