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十八章 時遷的底線 文 / 愛吃麵的兔子
它的最大特點就是重心底,輪胎寬大,能增加與地面的接觸面積,產生更大的摩擦力,能降低車輛對地面道路的要求,通過性極強。不論是沙灘、河床、樹林、溪流,那怕是惡劣的沙漠地形,都可以載送人員運輸物品,堪稱全能的行動工具。「光陽」公司在台|灣本是為米軍生產軍用全地形車的企業,所以它和申海合資生產的全地形車技術含量更高。不但有輪式的,還有履帶式,就是沼澤地帶都能開上去不下沉。
趙雲巡營發現有人窺探時,馬超正開著全地形車兜風呢,這小子馬上就追了上去。路能行打量捉到的俘虜,這人體格矮小,不超過一米六,膚色淺黑,面目輪廓比較深,長著一臉濃密的絡腮鬍須,眼神驚恐,身上背著一把原始的木弓,腰插幾支骨箭,身披海豹皮,腳上是樺樹皮的鞋子,墊著靰鞡草。他大概被馬超打怕了,縮在角落裡一聲不吭。
「喂,你是那疙瘩鑽出來的?」老藺問道。
那人看看老藺,一臉的迷惑。「說吧,不說死啦死啦的。」路能行威嚇道。這人豎起耳朵,好像聽懂了什麼,又像沒懂,一個勁的頻頻點頭,「嗨,嗨!」個不停。
路能行真給驚到了,「草,這貨不會是東洋來的吧?」他抽出現代地圖一看,你瑪,庫頁島跟東洋國的北海道離得很近呀,兩地只隔著一個宗谷海峽,最近處只有四十公里,看來17世紀的東洋國人只要有艘木船就可以從北海道劃到庫頁島來。
「你的,東洋人的幹活?」路能行跟這人對起話來,這人搖搖頭,雖然聽著有點意思,確實聽不懂。張良道:「要不我們讓娜布來吧,她可是土著,問問她知道不知道這人的來歷。」
不一會兒師師和娜布一起過來了,娜布已經換下了魚皮外套,那玩意兒雖然是十足真皮,那股魚腥味兒確實難聞了一點,再說那有現代服裝那麼保暖啊。娜布也是一身的超人才迷彩裝衣褲,明顯的她的臉色紅潤了些,取暖不再靠抖了。
她就著篝火一看就說話了,「路司令,這是蝦夷島上的蝦夷人,他們住在南方的島嶼上,也是打魚打獵,有時到我們那片的村寨外換些鹽巴。人挺老實的,就是脾氣差,一不對就拔刀打架,打不過就一刀把自己捅死了,所以我們部落人都不喜歡他們。」
路能行一聽就樂了,這是東洋人的傳統啊。他又翻出了周瑜收集的資料,上面也提到東洋國北海道的蝦夷人常常到庫頁島打獵捕魚,而蝦夷人正是現代東洋人的祖先。後來二戰的時候東洋人以此為由佔據了庫頁島,只是在幾年後被四十萬蘇聯紅軍滅了關東軍,庫頁島也被蘇聯人佔據,從此成為俄羅熊的領土。
路能行道:「這些蝦夷人能造船嗎?他們幹活怎麼樣?」
娜布道:「蝦夷人在這一帶是航行的最遠的,他們能到我們的部落來,我們卻不能到他們住的地方去,因為我們只會造打魚的船,他們的船能在海上航行數千里呢。」
「好吧,你給我問問他,蝦夷人有多少?願意不願意給我幹活?我給他們鹽巴和糧食。」娜布跟那人嘰裡咕魯一說,那人激動了,「砰」的跪下磕頭,額頭點地三兩下就碰出血來。我草,東洋人的祖宗還真實在。
路能行也不和他費話,讓伙頭軍拿出一袋鹽和一袋二十斤裝的大米給那人,「這是給你的樣品,帶回去讓你部落的人看看,你們想要的話開著船過來,在這裡有吃有穿,給超人才幹一個月每人一袋米一袋鹽。」
那蝦夷人聽了娜布的翻譯,又沾了些鹽舔了舔,千恩萬謝的去了,他慢慢的倒退出去後轉身就跑,就怕路能行反悔似的,跑的比中了箭的兔子還快。
「小路,你真要再招這些蝦夷人嗎?」張良問道。
「對,現在就缺人手。明天我就出發去老朱那裡,中原流民數量太多,我不親自去不放心。中原流民來後雖然能緩解人手短缺,但是他們都是地裡刨食的農民,下海是不行的。蝦夷人都會使船操舟,正是我們把石油運上為強輪的好幫手。所以老張老藺,只要有蝦夷人來,你們要一視同仁把他們留下來。」
「好,就這麼辦。」
第二天一大早,一輛獵豹越野一輛裝滿補給的大卡一起回到東北大陸,他們的目標是一路往南直到京師。庫頁島的工程有趙雲和張良負責,兩人都是能文能武的大能,又有一干三國和梁山的好漢協助,八百超人才的員工都受過訓,把油田的前期架子搭起來沒問題。為強輪上又有巨量的糧食,弓箭,油料,鋼板等物資,不怕羅剎人過來。盧俊義和馬超帶鄰下的兵丁可不是吃素的,不用說從現代社會帶來的炸藥燃燒彈防彈衣等利器,他們如果輸給幾百17世紀的俄國人,自己就沒臉見人了。
路能行的獵豹越野在前,車上帶著老藺時遷花榮,後車的司機是張飛,和他坐一起的是一個挺帥氣的小伙,這小伙英眉俊目膚色白皙,看長相是南方人,身材卻是如北方人一樣高大,肩膀寬闊骨節粗大,一看就是長年體力活的人,他操著一口金陵話,跟張飛倒挺談得來。
「哎,張哥,當初關二哥帶著兩個嫂嫂進了曹營,後來與毫髮無損的出來又回到劉皇叔身邊,趙雲兄帶著阿斗殺的曹軍丟盔棄甲,曹操卻命令屬下不准放箭!後來趙哥帶著阿斗回歸後,劉皇叔氣憤得把阿斗摔地上了,而且劉皇叔死時說如果阿斗能扶就扶,實在不行就讓諸葛亮替位,最後魏軍攻到成都,阿斗果斷開門投降!——這裡面好像有什麼不對勁了?」
張飛道:「有什麼不對啊?我想想……草!石秀你們城裡人心眼真多,讓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是不對勁,讓我再捋一捋關係。」過了幾秒張飛氣得一拍方向盤,道:「奶奶的,我老張的老婆夏侯氏和曹操同族,我的女兒後來做了阿斗的皇后,合著我和大哥都被曹操這奸賊算計了!」
原來這小伙子是梁山有名的「拚命三郎」石秀,石秀能文能武又義氣為先,是梁山兄弟中潛實力很強的好漢,就是為人淡泊不喜出頭,所以在《水滸傳》表現得不那麼突出。這次路能行回京師準備帶幾個精幹的人手,盧俊義和蔣敬他們一致推薦石秀,就把他帶上了。
石秀見張飛很是懊惱,馬上轉移了話題,「好了咱們就不說這個,反正都是羅貫中為了吸引讀者眼球瞎寫的,小老百姓就喜歡看名人的jb破事。那個張哥,你家是賣肉的,聽說你跟從劉皇叔之前是涿州的首富,這麼說三國時賣豬肉很賺錢啊?」
說到張飛的老本行,老張就高興了,「可不是嘛,我們那時做屠宰這一行的都能掙大錢,你想啊,朝庭不許殺牛,百姓只能吃豬肉,我祖上三代都是殺豬賣肉的,到我那會兒雇了十多個小刀手,一天要殺五六十口豬,每天一開店門那錢就像流水般進來。」
石秀歎道:「真羨慕張哥你啊,小弟我在薊州城跟著楊雄兄長的老丈人潘公合作開過一個豬肉鋪,每天買豬趕豬,打磨刀仗,整頓肉案,剔筋出骨,忙得臭死也掙不了幾個錢。」
張飛道:「原因有兩個,一是你跟的人很重要,我如果沒遇上大哥,就是一賣肉的,二哥就是一販棗的。你這樣的英雄好漢,跟著潘公做事肯定不行。二是北宋跟三國商業環境不一樣,我們那時只有一個什一稅,殺豬賣肉上交十分之一的利潤,多的都是自己的。你們就不同了,花石綱,給遼國和西夏的歲幣,還有公務員的高工資,什麼衣服錢茶酒錢燒炭錢,這都是從你們頭上來的,所以一樣殺豬賣肉,你們的利潤就輕了嘛。」
路行在車載手台裡聽兩古人大歎生意難做,不由得笑了,「張哥石哥,你倆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換現代社會,你自己殺頭豬拿出去賣試試?先是管衛生防疫的說你賣的是未經檢疫的病豬肉,把你的豬肉沒收了。接下來是城管來找你,你擺攤叫破壞市容,他們砸攤叫整頓市容。就你們倆這脾氣肯定要反抗,你光擋著不動手叫抗法,你動人一指頭叫暴力抗法,他們打你叫聯合執法,你喊冤叫影響社會穩定,最後你上訪,那叫精神病!」
「我草!」石秀和張飛嚇得一哆嗦,「我們跑總可以吧?肉攤不要了。」
「你跑叫畏罪潛逃,你不跑叫妨礙公務,最後你們被打死了叫突發性疾病。生命無須精彩,活著就是奇跡。且活且珍惜吧。」
張飛嚇成了白臉,石秀也不敢拚命了。兩人一聲歎息,「到了現代社會,我們只能改行了。」
「可不是,你們還算好的。花榮就更慘了。」路能行笑道。
小花同志看著車載dvd,頭也不抬道:「怎麼又說上我了呀?我這一身射術到那個時代掙不到大錢?」
時遷道:「花榮哥我就說一點,你的弓箭在現代社會可是管製品。」
「說的對。」路能行道:「小花,也就是你在超人才安保公司,我們有特種行業許可證。如果你沒在超人才吧,背著弓箭一出門就挨公安抓了。」
「靠,這麼狠,這是我的吃飯傢伙。我還是安心在超人才呆著吧。」
時遷呵呵笑了,「小花你長得俊又能射,實在不行你可以當鴨。」咦,時遷這是幾個意思?花榮有當鴨的潛質嗎?有嗎?沒有嗎?一個男的,長得這麼俊,最後吊死在另一個男人的墳頭上,連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不要了。靠,這事真不能細想……
花榮俊臉一紅,發狠道:「小時你別得意,反正做賊的到哪個社會都挨抓,你肯定混得比我還慘。」
老藺道:「小花你又錯了,時遷可是賊王,一般的警察還真抓不住他。你們那時有個展昭可以飛簷走壁,現代社會到哪兒找這樣的高手當聯防隊員?」
「現代警察裡就沒有武林高手了嗎?」
時遷哼哼道:「有啊,那是特警。管殺人放火販毒涉槍的大案還來不及呢,會上街抓小偷嗎?再說了,我可是俠盜,和那些小哈密瓜不是一回事。小花你還別看不起人,憑我的本事,至少我可以向影視圈發展嘛。」
「你想做特型演員?」老藺一聽這話來勁了,馬上以專業的眼光打量起時遷來:「嗯,瘦小跳脫賊眉鼠眼,適合演反派角色。」
「去你的,我什麼時候說要當演員啦?現在讚頌小偷的電影不要太多,《絕色神偷》,《神偷奶爸》,《偷天換日》,《偷王之王》,我去當個技術指導絕對是不二人選。」時遷蹲在座位上興奮得手舞足蹈。
路能行不禁莞爾,「那《天下無賊》請你去不去?」
「呃……不去,打死也不去。」
大家都笑了,時遷雖然是賊,卻是個有底線有追求的賊……
兩輛車組成的車隊就這樣穿行在東北到京師的道路上,這一路雖然冰天雪地山高林密,車隊所到之處卻感受到東北人民火一般的熱情。只要他們停下來問路,無論是八旗兵丁還是平民百姓,一看到超人才車輛上大大的坦蛋蛋的君子「人」字,他們就會熱情的圍上來,「是超人才的路司令吧?你們這是趕哪兒去呀?要住店打尖不?我們賓館條件好得很,晚上還有二人轉演出呢。」
路能行一般都是搖搖手,然後給大人扔下幾包煙,給小孩扔下幾包糖,東北人民感激涕零,就把肉乾口蘑往車上塞呀,待車隊遠去後,他們還站在尾氣和黃塵形成的霧霾中久久不願離去,「哎呀,路司令真仗義啊,人這麼大的一字並肩王還跟我握手呢,老仗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