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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修橋的來了 文 / 愛吃麵的兔子

    路能行不耐煩道:「哎呀,我還有時間管這個?壞幾塊橋板怎麼了,橋又沒斷。就是斷了也沒事,那啥我出差回來正好和你來個斷橋相會。」

    「去你的斷橋相會,白蛇跟許仙人妖殊途最後也能同歸呢,我跟你一個月能見幾回呀?」春玲埋怨道,這語氣,真像曠婦。

    「嘿嘿,你跟白素貞比什麼呀,不扯了,我真去忙了。」

    「滾蛋,跟你說把橋修好,不然別回這家了。哦,白素貞守個雷鋒塔,我守個超人才,合著我們都是望門寡?你瑪你再跟別的蛇精來個斷橋相會,我比白素貞還不如呢我。」春玲丟下電話開罵道。

    「行行,修就修。小田,打完電話叫個人把橋弄弄。」路能行丟下一句話就遁了。確實這一陣有點疏忽了春玲,不過現在是超人才大業的緊要關頭,等石油的事理順了再把實情告訴她吧,自己這麼拼不也是為這個家嗎?

    路能行邊開車邊胡思亂想,猛然見大運電摩的店招在旁邊閃過,他一腳急剎將ds7停在大運電摩專賣店前,奶奶的,好久沒來這兒有點改樣了。車剛停下,李三的徒弟一見路能行馬上笑著上來敬煙,這小子被趙雲修理後懂事多了。

    「得得,抽我的。」路能行掏出自己的煙道。

    「路老闆裡面坐,電三輪開著沒問題吧。」李三在油漬麻花的老頭衫上抹了吧,接過路能行的中華,「嘿,軟中華,老闆就是老闆。」

    「好了不扯閒篇,你們這電三輪上尺寸最大的輪胎是幾寸?」

    「一般3.25-16,最大的是8.5-36的。」

    路能行算了算,8.5-36的輪胎寬有二十公分,差不多一米直徑,做架子車輪夠用了。

    「你這有貨嗎?」

    「有,小猴給路老闆把輪胎拿來。」

    路能行讓李三把輪胎打上氣,問道:「這胎載重多少?」

    「起碼能承受三四噸貨,這胎用在最大號的載重摩電雙動力三輪上的,我們老家拉磚拉樓板就用這車。」

    「這就行,一對輪胎加車軸多少錢?」

    「嗨,不值幾個錢,路老闆你拿去就是了。」李三客氣道。這傢伙是出來混社會的,路能行這種有錢又有武力的土豪絕對是他仰望的座標。

    路能行微微一笑,「別客氣,我要的多,你給個批發價。」

    「那行,十套以上算200。給你送貨上門。」

    「給我搞一萬套,明天我就要貨。」路能行道。

    「多少?」李三摸著頭不敢相信。

    「一萬套,你別說沒貨。」

    李三傻了,他確實沒這麼多。這規格的輪胎一年用不了二三十個,他倉庫就備了十套。路能行一拍背包,「這裡是十萬定金,就看你能不能賺這錢了。」

    還是徒弟小猴機靈,「師父,我們家沒這麼多別人家有哇,全申海都是我們老鄉開的電動車經營部,一家湊個十套二十套,兩三百家下來就有一半,你再打電話讓廠家馬上送來,到明天應該能湊個一萬套。」

    路能行索性把錢都給了,掏出卡道,「得,李三你快打電話,小猴跟我去取200萬過來,李三你跟人全部現金,不信人不做這個生意。」

    李三笑得肥肉直抖動,「給現金就中,媽的200萬啊,怪我存貨少,大生意只能賺小錢。」小猴興奮得聲音都顫了,「路老闆,等……等等我,我……我去去就來啊。」

    「你去幹嘛?」

    「拿菜刀啊,200萬現金不帶刀守著怎麼成?」

    「我草你個豬腦子,帶著刀去銀行,你是去取款還是去搶錢?」

    「那……那怎麼辦?就怕有人搶。」

    路能行呵呵一笑,從包包裡抽出兩把亮閃閃明晃晃精鋼打造的——大扳手,「拿去用吧,武二讓我還來的,物歸原主了。」……

    到現在基本上大事已定,就等著明天一早貨物到場裝車,然後再往濮陽城外跑一趟就行了。路能行哼著歌拐上小木橋,過了橋他停車走回來仔細一看,確實有幾塊橋板給壓斷了,不礙小車,大卡的話就要留心點。

    這時馬路上走進來一老頭,申海街頭最常見的那種退休工人模樣,藍卡其布勞動裝,背一個帆布工具包,頭髮花白面目滄桑,不過腰板筆挺精氣神很足。

    老頭停下抬頭看看,自語道:「超人才就在這裡啊。」說著他上了橋,看到折斷的橋板他就停下了,二話沒說從工具包裡掏出一把折尺橫豎一量長寬,道:「這洞挺大,得修。」

    「老人家你看能修嗎?」路能行問道。申海很多這樣的老工人,退休後閒不住出來接點零工掙兩個活錢

    「怎麼不能修?」老頭歪著腦袋看看,「補上兩塊橋板事小,我是這樣考慮的,一般這麼厚的木板很難壓壞,這木板必定常有大車出入,我想把橋面結構和橋樁的支持都改一下,這樣才能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

    路能行拍拍手,道:「嘿,老人家你神了。你慢慢弄吧,明天才會有大車來,弄好了來超人才結帳。」

    那老木工一把抓住路能行胳膊,路能行手臂象被老虎鉗鉗住似的一陣痛。

    「絲,老頭幹嘛?你輕點行不?」

    「別急著走,跟我搭把手。」老頭用不容置喙的口氣道。路能行氣得差點要給他一傢伙,老子掏錢叫你幹活還得給你打下手?可是一看這老頭的白髮和粗糙的老臉,路能行壓下了怒火,這把年紀還出來打零工的退休老工人,肯定家裡有難處,別和他計較。

    「得了老爺子,現在我正好不忙。我不會木工活,你要我怎麼做?」

    老頭呵呵一笑,「早看出來了,你這細皮嫩肉的也不是幹活的料。你告訴我原材料在哪兒,然後給我打個下手就行。」

    路能行摸摸腦袋,「你上門幹活不帶材料啊?」

    老頭道:「廢話,我幹活從來一個人一個包,哪有上門給人幹活還扛幾方木料去的?泥水木作行行有規矩,你讓木工自帶木料,那泥瓦匠是不是得背幾百塊青磚上門?走半道上就累死了。」

    「得,我又說錯了,要不我上裝修城買去。」路能行無奈道。

    老頭擺擺手四下裡看看,一指草坪中間的大銀杏樹道:「正好,我把這樹鋸了,得有五六方的木料,應該夠用了。」說著就去掏鋸子。

    路能行馬上攔住他,「老人家你別想到啥就是啥成不成?這是景觀樹,買過來大好幾萬呢。再說了大申海的樹哪是你想砍就砍的,沒城管和綠化批准,砍樹罰不死你,嚴重的還得坐牢。」

    老頭一聽愣了,「這麼麻煩,樹嘛在我眼裡就是架屋造梁的材料,什麼時候成景觀了。」路能行歎了口氣,到車庫開出好久沒動窩的電三輪,道:「老人家上車吧,咱們去裝潢市場,要啥料有啥料。」

    兩人坐著電三輪直奔章江裝潢城,老頭確實是個行家,幾個木材店一轉,看看這摸摸那,也不說話。店老闆聽說要買做橋板的木材,紛紛推薦柚木,說柚木是能造船的木料,最耐水了。雖然價格貴,但貴有貴的好處。

    老頭根本不為所動,連跑幾家後選定一家有杉木料賣的,訂了五方木料。旁觀的幾個店老闆沒做成生意,挖苦說這老頭不懂行,貪便宜無好貨。

    「我說老師傅,杉木能行嗎?」路能行心裡有些打鼓,在長三角一帶,杉木材一般是做中低檔傢俱板材的。

    老頭呵呵一笑,道:「你就放心吧,自古有杉木「干千年,濕萬年,不幹不濕兩三年」的說法,杉木是最好的耐水木材。杉木的木材性質,古人早有記述,郭璞注《爾雅》曰:杉木似松,生江南,可以為船及壽材,作柱埋之不腐,又人家常用作船板,甚耐水。所有杉木中,又以產於雲貴大江大河流域的杉木為上品,「西南靠水處所生長者為更佳,質堅色紫,呼之曰油杉。華國不產柚木,那是安南暹羅一帶的樹種,華國造般一直用的杉木,比安南暹羅造的船耐用多了。我選的這五方料就是油杉,我把壞的木橋一加固,包你百年不松,千年不壞。」

    那些老闆一聽這話知道碰到行家了,都臊眉耷臉的走了。賣杉木的店老闆很高興,連道好貨遇到識貨人,不但幫著把油杉搬上電三輪,還打了個八折。

    老頭有了原料就干開了,變戲法似的從工具袋裡取出一大堆工具,有鋸的有刨的有砍的有鑿的有鑽的,路能行只要給他搬搬抬抬就成。兩人干到晚霞滿天的時候,小木橋已然大變樣。橋板補好了,橋板反面每隔兩步橫卯一條加強筋,橋樑沒動,但小橋兩頭豎起四根大方料,小方料一節一節由精確的榫頭連成硬拉索將橋面吊起,四根大方料頂端雕上四頭戲球的幼獅,憨態可掬形態各異。我靠,一座普通的小木橋被老頭這麼一弄竟然成了一件藝術品。

    那老頭正在雕最後一個繡球,路能行手裡拿把手斧砍著一段廢料,他自我感覺良好,「老師傅,你看我學木匠上手快吧?我要是早學木匠也是大師級的人物了。」

    老頭瞟了一眼沒回答,只是道:「你這兒有燈油燈芯嗎?在空心繡球裡放根燈芯倒上油,橋兩端就有四座長明燈照明了。」

    路能行有點感覺不對勁兒,隨便請個木工能幹出這種奇思妙想的事?「老人家你貴姓?」

    「公輸。」

    「哦,我還以為你是魯班呢。」

    「唔,我姓公輸,名班。是東周時期魯國人,他們也叫我魯班。」

    路能行手一抖,手斧正正兒的砸腳趾上了,他鬥雞一樣抱著腿呲牙咧嘴:「奶奶,悔不該班門弄斧哇。」……

    吃晚飯的時候路能行的腳趾才算好了,他對魯班道:「大師今天有些失禮,別見怪啊,我一直以為你們都要晚上才能來呢。」

    「小路何故如此前據後恭?」魯班泯下一大口熱熱的陳年花彫,道:「別廢話,我還是喜歡你來直的,叫我老師傅更好。我就一幹活的,什麼大師不大師。在上面幹活他們煩得很,我更煩他們,所以就早點過來嘍。」

    春玲看看遠處的小木橋,繡球裡被路能行裝了四個led小射燈,把小木橋照射得分外別緻,古色古香。她笑道:「老師傅你的本事真好,有這麼好的手藝給人幹活誰還會煩你啊?」

    魯班正待開口,路能行搶著道:「春玲吃你的,盡問老師傅的傷心事。他給人家做室內裝潢,做實木吊頂的時候,樓上住戶嫌鬧,這才發生了矛盾,到現在還沒拿到工錢呢。」

    「原來這樣,農民工討薪真難,要不你打電話給總理試試。」春玲同情道。

    魯班搖搖頭笑而不語,他的總理在東周呢,有電話沒號碼聯繫不上啊。

    路能行馬上扯起另一個話題,「老師傅,我聽說鋸子是你們這行的祖師魯班發明的,有這回事嗎?」

    「怎麼可能,不是我發明的。」魯班道。

    春玲笑道:「老師傅你真幽默,課本上說的是魯班又不是你。」

    「什麼,都上課本啦?課本上怎麼說的?」魯班疑惑道。

    春玲繪聲繪色道:「相傳魯班接受建築一座巨大宮殿的任務,需要很多木料,魯班讓徒弟們上山砍伐樹木。徒弟們用斧頭砍伐,效率低下。他們天天起早貪黑拚命去幹,也砍伐不了多少樹木,工程進度一拖再拖,眼看著工程期限越來越近,魯班甚是著急。一天,他決定親自上山察看砍伐樹木的情況。上山時,他無意中抓了一把山上長的一種野草,手被劃傷了。魯班覺得很奇怪,一根柔軟的小草為何能割破手?於是摘下了一片葉子來細心觀察,發現葉子兩邊長著許多小細齒,用手輕輕一摸,這些小細齒非常鋒利,魯班知道就是這些小細齒劃破他的手,他受到很大啟發。他想,若做成一鋸齒狀的砍伐工具,是否同樣鋒利?於是魯班立即下山,讓鐵匠們製作帶有小鋸齒的鐵片,然後到山上試鋸樹木。魯班和徒弟各拉一端,在一棵樹上拉了起來,只見他倆一來一往,不一會兒就把樹鋸斷了,又快又省力,鋸就這樣發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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