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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小藍丸 文 / 愛吃麵的兔子

    魯班聽完故事就笑了,道:「姑娘你的故事很好聽,可是和事實不符,這文章最好從課本刪掉,我們的祖師爺不要這虛名。」魯班伸出兩隻手道:「姑娘你看看,我的手和你們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春玲瞥了眼道:「很正常啊,沒長六指,也沒雞眼。」

    「廢話,我讓你數手指頭哪?」魯班吹鬍子瞪眼道。「你就看粗不粗硬不硬?」

    「說話別說半截!」路能行沖魯班道,「加個手你會死啊。」

    「加個手,不就成賊了嘛。」魯班無辜道。

    春玲大大咧咧的跟魯班握握手,「哎呀,老師傅你手上全是繭子嘛,真粗真硬。」然後她一拍桌子,乍乍呼呼道:「我明白了,你們做木匠的手都硬,根本不可能被小草割傷手。原來這故事是假的,靠,我從小學被騙到現在。」

    鋸子是魯班發明的只是個傳說,其實根據考古發現,新石器時代的原始人類就會加工和使用帶齒的石鐮和蚌鐮,這就是鋸子的雛形。魯班出生前數百年的周朝,已有人使用銅鋸,「鋸」字在魯班出生前就已存在,這就最有力的證明了鋸子不是魯班發明的……

    到第二天中午,所有的口糧乾肉冬衣已經送來,最讓路能行擔心的一萬對車輪車軸在最後一輛從蕪湖某鄉鎮車企開來的大貨到達後,終於湊滿了數量。路能行臨時抓了李三師徒做苦力,大家用細鐵絲把一千對車輪五個一排二百個一列扎一起,然後疊加九層,重卡拖上車輪長龍駛出超人才,草坪上被負重的大卡車輾出深深的車轍,小木橋卻紋絲不動,再一次證明了魯班深不可測的木工造詣。

    從長龍側旁經過的司機們紛紛鳴笛致意,對馬路上開火車的牛人表達崇高的敬意,他們斷定,既然這個牛人敢挑戰申海交警的底線,不出五分鐘就有交警趕到,把這司機罰得只剩一條底褲。路能行知道這不是事,方向一打拐進一個剛拆遷的工地,這裡鳥不拉屎荒草眾生,然後點開小機機把車隊穿越而去。

    在柏油路上還能勉強行駛的長龍車隊在大明朝坎坷的土地上終於散了架,一萬對打足氣的車輪以萬馬奔騰之勢衝向流民堆。好在流民們兩天來砍下的樹木堆成了一垛垛小山,三十萬人狼奔豕突躲藏起來,衝撞過後一清點,不但沒造成中原和平後的首次人員傷亡,而且每垛木料前都攔下了幾對車輪,大的多小的少,基本夠用。

    路能行馬上拿起麥克風裝逼,「老少爺們行動起來,車輪已經送到,大家趕緊的打造車架。」

    流民們都讚道:「路真人真神了,正宗的五鬼搬運**啊。」「就是就是,省得我們搬來搬去的。」

    魯班老頭熱切的跳下車就往工地奔去,老頭在天庭可寂寞慘了,數千神仙中找不到一個對木工活有興趣的。後來在嫦娥家的後花園看到一個叫吳剛的壯實後生在砍柴,他上趕著要收人做徒弟,只是吳剛資質太差,光學砍樹就學了三千年,別的工序就別提了。老頭現在一見三十萬人一齊動手伐木造車的大場面,哪裡還坐得住哇。

    超人才兄弟們都上來握手,老藺道:「這老頭就是技術總監?」

    「對,你應該聽說過,公輸班。」

    老藺喜道:「大師哇,有他在就好辦了,樹砍夠了,能上手幹活的人不多。」

    只見魯班在人群中穿梭,不要錢似的從工具袋裡往外掏工具,「拿著鋸子,你這該破開做板材。」「你使刨子,這根料做車轅正合適。」「嘿嘿,還砍哪!哦,你是專管做飯的,做飯用下腳料,這塊樹根我完全可以做個小板凳。」

    路能行把李自成拉到魯班跟前,道:「老李,這就是我請的大師傅,怎麼造車,你聽他的,現在材料人手都有,最晚明天,我們車隊就要出發。」

    36寸丁腈橡膠輪胎給了李自成巨大衝擊,他用力按按車輪,既硬實又有彈性,他喜道:「這個好,用這胎的車肯定要得,什麼路都能走。當年我當驛差的時候,有這車就不騎馬了,在這車上搭個棚,不就是移動的屋子嗎?」

    我靠,李自成行啊,這個大明朝馬背上的郵遞員有一個夢想,那就是開著房車去送信。

    路能行拍拍人肩膀,「老李,心若在夢就在,咱們到東北從頭再來。你有興趣的話,到了東北把超人才的郵遞業務辦起來,你想想,這三十萬人有山西的陝西的河南的山東的,他們在關外工作生活,和關內聯繫靠什麼?你把郵局辦起來,他們往老家寄信寄包裹匯錢,再有老家的鄉親往關外謀生,來來去去滴還不得靠郵局啊。這是多大的事業?你這局長給個皇上也不換呢。」

    「其實我原來是想當皇上的。」李自成委屈道,見路能行瞪眼,他馬上改口道:「路真人你說真的?那我到了關外就估搗這事吧,你說的對,心若在夢就在,只不過是從頭再來。感謝朝廷感謝超人才,我老李四十出頭又開始下崗創業了。」

    「這就對嘛,對你們這些四零五零人員超人才也是有物資扶持的。」路能行掏出一盒五粒裝藍色小藥丸,小聲道:「藏起來晚上用,記住,一次只能吃一粒哦,估計到了關外你就能當爸爸了。」

    「真的?效果怎麼樣?」李自成又驚又喜。

    「無量壽佛,老李,仙家之物豈容置疑。本真人告訴你一個仙家秘密,知道殭屍是怎樣煉成的嗎?給死人喂一顆你手裡的藥丸,他馬上就成了又挺又硬的殭屍了。你還懷疑藥效嗎?」

    「活人吃了呢?會不會全身又冷又硬啊?」

    「廢話,全身發硬的醫學叫漸凍人,小藍丸只對局部有效。」

    「嘿嘿,我明白了,謝真人賞。」李自成開心的把藥盒貼身藏好,顛顛的做事去了。

    魯班已經大體看了一圈回來了,他拉住路能行道,:「木料是夠用了,就是幹活的人太亂,車輪車軸尺寸有定規,這樣開門造車可不行,必須閉門造車。」

    「魯大師你開玩笑吧?閉門造車造出來的玩意可不能用。」

    魯班一揮手,「廢話,閉門造車,出門合轍。先把車架長寬定下來,怎麼安在車軸上合適,統一了尺寸再開工,比現在這樣亂糟糟的不好的多?」

    路能行想了想,道:「閉門造車,出門合轍?老魯你行啊,看來我又被小學語文課本騙了。好,魯大師這事你全盤負責,只要明天能造出一萬個車架就行。我只有一個要求,車架下面要刨光滑了,上面毛糙點沒事。」

    魯班疑惑道:「你怎麼反著來啊?上面要坐人,才要弄光滑嘛。」

    「你別管,照我說的做。」……

    石秀時遷張飛花榮等都圍了上來,「路哥帶啥好吃的不?」

    路能行掏出個真空包裝的燒雞給了時遷,張飛是烤豬蹄,石秀花榮無所謂,拿些火腿腸酒鬼花生蘭花豆白蒲茶幹啥的,幾弟兄掏出二鍋頭找個避風向陽的平地,架起鍋燒上水,脫水蔬菜脫水菌菇午餐肉啥的小火燉起來。路能行又喊下崇楨二,大家圍著開整小酒了。「好香啊,路哥喝的是那二鍋頭吧?」吳三桂和馬祥麟自來熟的跑了過來,兩人每人抓起一根金鑼剝了皮就咬,「還是超人才的伙食好吃啊。」

    老藺笑罵道:「你們真不拿自己當外人了,說說,這伙食費怎麼算?」

    「我們想好了,關寧軍和白桿兵各出一半人馬給超人才大移民當車伕,要求不高,包吃包住就行。如果到了關外有活幹,讓他們掙點小錢帶回家。」

    「你們好算計,這等於超人才給你們養兵了。」

    馬祥麟比吳三桂老實,道:「要不我跟我媽說說,讓她掏點銀子出來?」

    路能行道:「算了吧,怎麼好意思要秦老太太的錢。你們趕緊吃完了給我做個事,帶上些金銀一路往北,看到規模大的大車店讓他們準備人馬的口糧,不要好只要飽,還有開水能燒多少盡量多燒。這三十萬人一開動起來就沒時間煮飯蒸饃,我這次只帶了胡辣湯和方便麵,到地兒開水一沖就是熱乎的湯水,加上硬饃,讓流民吃得身上熱乎乎的才能順利到黑龍江。」

    「第一站是不是衡水的劉家老店?」小馬問道,這家的驢肉火燒太好吃了,給他的印象很深。

    「對,這家我給了定金,你們跟劉掌櫃說,接下來有三十萬人,讓他多做火燒,不用夾驢肉。」

    石秀喝了口酒道:「那肯定,要全帶肉的把衡水的驢殺光都不夠。好在路司令給大伙定了五百個帶肉的。」大家都笑。

    路能行點點吳三桂,「小吳伙食錢你先墊一下,待下次十輛越野車到了,再從武官的購車款裡扣給你。」

    「沒事,咱們什麼關係,別提錢,提錢我跟你急。」你瑪,嘴甜不折本,舌頭上打個滾。

    路能行看見和李定國在旁邊忙活個不停,知道小伙子臉嫩。於是一招手讓他過來,「定國你坐,先喝酒。」

    李定國笑呵呵的坐下,張飛遞給他一瓶二鍋頭,他淺淺的喝了一口吃了幾口菜,道:「路真人,你的本事真大,兩天功夫就弄來這麼多大車輪,還帶著彈性,我試過一點都不顛。」

    花榮不屑道:「不是路真人本事大,是孔方兄本事大。有錢就是任性。」

    「那我父母小妹的事?……」路能行見李定國心事重重,知道他牽掛地府的親人,於是掏出小機機給他看了一段視頻,凡是歸順超人才的他都跟老鍾說好了要多加照顧。

    「兒啊,我和你爹這這挺好的,你在上面要聽九世善人的話。牛頭馬面也不凶我們了,判官說了,過幾天就給你小妹去投個好人家。給路善人好好做事,啊?太陽最紅,超人才最親……」路能行馬上關了視頻,估計牛頭馬面給李定國的親人洗腦了,你瑪連讚歌都出來了。不過別說,李定國老家是陝北的,他媽媽用陝北信天游的腔調唱這曲兒真有韻味。

    老藺拍拍李定國肩膀,語重心長道:「小伙子把心放肚子裡,我們超人才就是一個大家庭,你看路司令這麼忙為個啥?為了大明的老百姓能過上好日子,你們跟著張獻忠沒前途,整天就是搞破壞,又不知道建設。在我們超人才,無論是做工還是打仗,目標都是對外的,這才有意義嘛。我們的宗旨是不拋棄不放棄,大家都看好你哦,好好幹。」我草,老藺每晚在電視機前一坐就是半宿,還真是有收穫的,《士兵突擊》裡怎麼做思想工作他算是全學來了。

    李定國這小子雖然只有十七八歲,談吐做事卻是沉穩老到,頗有大將風度,而且一身武功非常不賴,所以大家都喜歡他。

    見地下的父母都說好,李定國也放下了心,他舉著一斤裝二鍋頭給在座的敬了酒,然後就悶頭吃菜,時造奇道,「小李你怎麼不喝酒?放心二鍋頭有的是。」

    「我……我想把剩下的酒給我義父喝。」李定國嚅囁道。

    路能行問道:「你十歲就被張獻忠掠到軍中了,你不恨他啊?」

    李定國想了想,道:「說不恨吧也有點,可仔細想想呢也恨不起來。就算我沒被掠到軍中,現在最好的結果就是跟一家人四處流浪,過是朝不保夕的生活。如果運氣不好,可能全家都餓死在路上。我跟著義父,至少在亂世中掙出一條命來。咳,怪誰呢,要怪就怪這賊老天吧,天地不仁,百姓受苦。以前不懂事,現在我知道了,一個男人有了本事,應該為黎民百姓做點事,有多寬的肩膀就要擔多大的責任,我跟義父說了,到了關外還是一起去打羅剎人,為我們漢人開疆擴土。」

    這下大家都動容讚歎,小李雖然年紀最小,胸懷卻是最大,最仁義的。路能行一指崇楨二道:「老朱你聽得慚愧不?你們老朱家和廟堂上的袞袞諸公都沒一個孩子仁心有見識。」

    崇楨二也是搖頭長歎,「唉,朝堂上要都是孩子就好了,人長大就變壞了,一個個寒窗苦讀考上來的才識之士,一旦捲入利益紛爭就忘了為民的初衷,大多數的人當上官就失去了赤子之心。悲哀啊。」

    張飛又拿出一瓶二鍋頭給李定國,「諾,這給你的義父,奶奶的,兒子比老爸有出息多了。」

    「謝張哥。」

    「我呸,叫張叔。你一叫哥我不得比張獻忠矮了一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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