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 虛圈篇 215生與死的天敵 文 / 遇塵

    「朽木白哉！你瘋了！」千川嶺感覺到胸口處火熱的感覺，吼完之後朽木白哉看她的眼神裡無法澆熄的烈火，慌了。

    那樣的深潭，彷彿洪水猛獸一般想把她掠奪殆盡。

    為什麼。

    很顯然，她能感覺到朽木白哉週身還在燃燒的怒火，她知道他為什麼生氣也知道他不是生她的氣，可是這樣的不理智還是第一次。

    瘋了，他們都瘋了。鼻腔裡依舊濃烈的血腥味此時著他們的神經。

    衣衫盡數被朽木白哉近乎瘋狂的行為扯碎，露出千川嶺白嫩的肌膚。

    「嶺，嶺，千川嶺！」朽木白哉拋棄了平常的冰冷與沉默，一遍一遍的呼喚千川嶺的名字，竟然帶了十分的痛苦。

    千川嶺的視線突然就模糊了。

    這幾乎窮盡一生的愛戀，沒日沒夜的等待，匆匆而去的錯過，他們真的已經受夠了。

    朽木白哉沒有比她好到哪裡去。

    心中也早已是傷痕纍纍。

    「白哉，我在這。」她回應，看到朽木白哉一瞬間眼神竟然又亮了幾分。

    嘴裡不由就品嚐到濃烈的苦澀，吶，是吧，她和朽木白哉，都快被逼瘋了。

    被一件件的事情逼瘋了。

    不，他們已經瘋了。

    是麼，有一種沉默，其實是驚天的告白。這就是朽木白哉的愛情。

    她最終沒有掙扎，只是緩緩把手搭在了朽木白哉的後背。

    什麼是人生呢？就是來一次，不後悔，要趁著年輕的時候瘋狂。他們都做到了。所以呢，就算現在他們之間做出什麼事情。

    那又如何。

    她已經被實驗成如今這般模樣，被自己刺穿的肩胛骨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癒合，超速再生，而朽木白哉卻不可以。

    傷口就算並不深，血液依舊是止不住的滴落下來，滴到千川嶺的身上。

    在一間昏暗的房間，兩具不完美的殘缺屍體，滿地的紅色粘稠，在這樣的環境裡，男人一下一下的律動著，左肩因為受傷血一滴一滴滴落在身下的女人身上，燥熱的空氣，急促的呼吸。

    這樣的一個畫面，扭曲的美。

    朽木白哉的每一次進入，就像是在催眠自己，他左手擋住了千川嶺胸前的黑色虛洞，那是他不想看到的東西。

    正因為深沉的愛，朽木白哉必須要催眠自己。

    虛洞是什麼呢，是虛除了虛面之外最大的特點，那死神呢，就是斬殺虛的一種存在。

    明明是相愛的兩個人，卻為什麼偏偏的，變成了生與死的天敵呢。

    千川嶺，和朽木白哉。

    「我愛你。」急促的呼吸中，朽木白哉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墨玉般的眸子注視著身下香汗淋漓的愛人。

    「我也是。」千川嶺瞇眼，裂開嘴笑了。

    「所以說啊。」千川嶺恢復過來的理智漸漸再次消散，身體被一次次的深入，意識被頂的渙散。

    所以說啊，我們都瘋了。

    朽木白哉究竟是愛到何種境界，才會讓他這樣性子一本正經，甚至可以說是傳統復古的人，能和根本還沒有成為自己妻子的人。

    ——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