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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4章 試劍 文 / 一曲淺歌

    楚姒清翩翩然落地,對著雲雪衣抱拳道:「承讓!」

    雲雪衣臉色蒼白,但是卻在瞥了慕容塵一眼之後道,「輸於你手,雖敗猶榮!」就楚姒清現在的水準,恐怕和盛時的慕容塵打個平手也是可能的。

    她敗給楚姒清,著實不算是受辱。

    旋即雲雪衣抱拳對皇帝道,「聖上,貴國人才濟濟,楚大將軍更是教女有方,雪衣學藝不精,但願賭服輸,與辰王之事也不再提!」

    皇帝心情很複雜,一方面他巴不得將慕容塵推的遠遠兒的,現在他腿殘了,還有個公主要他,簡直是又有面子又解決心腹之患的事兒。

    另一方面,楚姒清竟然能讓心高氣傲的娉婷公主認輸,這也是倍兒長臉的。可慕容塵走不成了。現在要怪罪楚姒清,那他剛剛惜才的形象就全毀了。

    皇帝估摸著,就先封了個楚姒清一個正四品的雲麾使閒職,見楚姒清似乎對那把烏金扇愛不釋手,雖然覺得肉疼,但還是順水推舟送給了她。

    而後再和雲雪衣談起了這駙馬的事情,皇帝又委婉地表示這比武不過是個消遣,公主看上誰了依然可以直接提出來。

    雲雪衣臉皮再厚,這樣的情況下也不能指慕容塵了。但是讓她隨便帶個皇子回慶國交差她又不甘心,只能拒絕了皇帝的好意。

    一場賞菊宴會就此結束,也結束了聘婷公主對慕容塵多年的追逐。

    不日,娉婷公主回國,但是卻沒有在大昭選中她心儀的駙馬。

    長期沉浸在自我膨脹中皇帝終於做了一件靠譜的事兒,娉婷公主回國的時候,為了表示大昭是禮儀之邦,他表示要回訪慶國,七皇子慕容安自告奮勇毛遂自薦,做了使者同時也攬下了護送公主回國的重要任務。

    對此吉爾利親王讚不絕口,娉婷公主也無異議。唯有楚姒清覺得莫名其妙——因為慕容安臨行之前,竟然和顏悅色地來給楚姒清送禮。

    楚姒清覺得,他只是得了個追求美人的機會而已,並且這機會和自己其實並沒有多大關係,所以面對那對削鐵如泥的玄鐵短劍時,她雖然喜歡,卻是不敢接的。

    「若非你,本王也走不成如今這步。」慕容安面上沒有笑意,甚至還帶著點兒輕蔑,不過語氣倒是誠懇。

    「七王爺,前路如何亦未可知,你不用急著道謝。」

    慕容安卻將短劍往楚姒清手中一塞,「前路如何是本王的事了,不消你說。本王不喜欠人人情。仇要報,恩也要還。這對給你,我們就兩清了。」

    說著,轉身就走。

    彼時楚姒清正著了一身官服,若這般追上去,在宮中到底惹眼,只能作罷。看了看手中那對短劍,楚姒清倒真心是喜歡的不得了。

    可慕容安莫名其妙的話又讓她覺得怪怪的,怎麼種感覺是在預示著什麼……

    不過,她也沒有時間想這些了,不日便是太子妃大選,這可當真是讓她頭疼不已。

    自賞菊宴上比武奪魁受封之後,她便被困在了雲麾使這個崗位上,卻沒以前容易見著慕容塵了。

    更可怕的是,一直對自己不待見,恨不能殺自己而後快的皇后,竟然一概先前的態度,竟然指名要她跟了兩回鳳駕,還都是往東宮去,這便有些意味深長了。

    這且罷了,更讓她鬱悶的是,那個口口聲聲說要娶他的人,自那日後,便沒了消息。

    愛上了,便會患得患失,思念正盛的時候更是免不了胡思亂想。楚姒清回憶起藍衣那日的說的話,心中難免有些疙瘩。

    今日,楚姒清不用當差,正打算去趟辰王府,半道兒上就趕上了這莫名其妙的慕容安。

    而與此同時的辰王府中,慕容塵正在書房中與一黑衣蒙面之人交談。

    「君國倒是隨時都能有動靜,但是南疆那邊……大巫只有一個繼承人,也是唯一一個,恐怕不太好挑。」黑衣人沉聲道。

    慕容塵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面,「不打緊,挑些個死士,五日後裝成南疆人侵擾邊境便可。待大昭軍隊一至,不怕那老頭不派兵。」

    「五日後?爺,若是能再給小的一月時間……」南疆就算不會有奪位的,也能造一個出來的,「爺真有心要收南疆,何必急這一時?」

    「誰和你說本王要收南疆了?」慕容塵挑眉,眼中瞬間迸裂出了寒意。

    那黑衣人頓時跪下去。「屬下該死!不該妄測……」

    說到這裡,他頓時的噤聲,全神戒備地護在了慕容塵的身前。他聽見了有人在靠近書房。

    「你下去吧,不礙。」慕容塵忽然斂了那冰冷的樣子,甚至嘴角都難以察覺地微微上揚,「照吩咐辦事!」

    黑衣人有些不解慕容塵的逐客令,這時候楊廣卻從屏風後繞了出來,向黑衣人打了個手勢,示意跟他走。

    黑衣人再不猶豫,跟上了楊廣。

    辰王府底下的密道中,黑衣人問楊廣,「方纔聽呼吸,來的當是個女人。少主莫不是就因她而放棄了原本的計劃麼?」

    楊廣笑道:「是也不是。」

    「怎講?」

    「那是個奇女子,少主也著實是因他變了些。但卻沒有放棄原本的計劃,而是將她也編排進了計劃中。」楊廣是一直跟在慕容塵身邊的,慕容塵對楚姒清有多特別,他再清楚不過。

    「可是聽少主的意思,南疆這塊卻是要丟了……」黑衣人有些懊惱。

    楊廣收起了和顏悅色的態度:「怎地,你是不信爺麼?」

    「信,怎地不信!」黑衣人猛的拉下了臉上的面罩,露出了一張古銅色的菱角分明的臉來,模樣大約是三四十歲。

    他眸中流露出了強烈的恨意來,這眸光竟與那宮中枯槁的宮女碧水相似,「那是主子留下的唯一血脈,也是我們唯一的希望。慕容隆基這個老匹夫……」

    楊廣連忙打斷他:「張將軍慎言!如今還在皇城,這等話還是少說為妙。」

    那稜角分明的人頓了頓,最後長長地歎一口氣,然後拍拍楊廣的肩,「唉!這些年你跟這少主在京中也是不易,就連爽快說話的自由都沒了!」

    楊廣笑了笑,「將軍在外才是艱苦。」

    黑衣人楊楊手,「不說這些沒意思的了,少主要我五日後便改裝侵邊境,我當快些趕回才好!」

    說罷,兩人又一言不發地往地道的深處去。

    而此時的書房中,楚姒清已經將慕容塵壓在了軟榻上,一柄短劍正利落地紮在慕容塵的耳邊。

    「夫人,你這一言不發地上來便砍,卻是為何?」他眼角眉梢都是揶揄和調笑。

    楚姒清被他一句「夫人」撩的心神蕩漾,差點沒繃住凶橫的樣子,「試劍!」

    慕容塵瞥都沒瞥一眼耳邊的利劍,只嘴角的笑意越發地大,「如今這般投懷送抱,熱情有加也是為了試劍?來人,將本王庫中的寶劍全都……唔……」

    楚姒清慌忙去捂他的嘴,「作死啊!」

    慕容塵卻趁機一個翻身,反客為主,將溫香軟玉直接壓在了身下:「本王還有好些劍未曾試過,夫人就如此這般地替我試上一試又如何?」

    說著,慕容塵還故意肆無忌憚,又無比曖昧地學著她一開始的樣子,將打手覆上了她胸前柔軟。

    楚姒清發現這個男人幾日不見,竟然越發無恥了,頓時又羞又囧,但是一想到自己來此的目的,就來氣,瞪著他沒好氣道,「還夫人,再這麼下去姑奶奶都要成太子妃了!你倒好,不聞不問地!讓我替你上場比武,再撈個閒職困我在宮中,你好在府中逍遙快活是麼?」

    看著身下小女人沒好氣的樣子,慕容塵格外愉悅,原來竟是為這個。

    重重在她唇上偷了個香之後,慕容塵好整以暇地問:「想我了?」

    「少自作多情了,我只是……我只是不爽被利用了還的沒報酬而已!」楚姒清轉頭不看他。

    「好,那現在就給你報酬。」說著,慕容塵就抬手去解她衣服的繫帶。

    楚姒清猛的拔起一邊的短劍,直接比在了慕容塵的頸邊,冷冷道:「慕容塵,你要是敢再進一步,我就要手滑了。」

    「夫人對謀殺親夫這項運動特別有偏好?」雖然嘴上還是耍賤,但慕容塵卻真的沒再動作了。

    「我就想問你到底什麼的意思。」把人往宮裡一丟,就不管不問了,「慕容安還知道我贏了雲雪衣是給他機會,所以送我這對短劍呢。你呢?你的謝禮呢?」

    慕容塵看著身下這個委屈極了的小丫頭,怔住了。

    她冷漠、她肅殺、她堅定、她溫柔。可什麼時候曾有過這般嬌俏可愛的幼稚模樣?

    「呵……」忍不住輕笑一聲。

    楚姒清「噌」一下紅了臉,簡直要被自己蠢哭了,怎麼會在他面前露出這麼白癡的樣子啊!感覺就像是情人節時收了同桌友情巧克力的中學生,轉頭和男朋友抱怨「你怎麼沒有送我巧克力」一樣。

    她想要逃,但是卻被他禁錮住,避無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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