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章 大比武 文 / 容過
來到演武堂，玄天劍門的低價弟子全來了，人山人海，不下二千。各長老的親傳弟子卻一個也沒來，連米兒這記名弟子都沒來。秦暮早知其中有貓膩，聽到二十一歲以下的弟子才能報名，秦暮知道這就是個炮塵選拔賽。心中有些對玉掌門的做法齒冷，只是門派大事，不可能有自己這個新弟子置喙之地，安排好自己的比武之行才是正事。
秦暮雖不願為人作嫁衣，但自己煉氣九層，急需築基丹。雖然陸無雙保證給他弄來一顆，秦暮潛意識裡卻不想接受陸無雙的饋贈，更何況以自己五行雜靈根的資質，一顆也未必就行。想想採藥之地必是林草之地，以自己的木之領域，不會吃什麼虧，誰是炮灰還是未論之事。若有機會，這前十之名額還是要爭一爭。
秦暮環視四周，爭奪的主力都是那些入門三、四年的弟子，都在煉氣七、八、九層。也只有他們才急需築基丹。像秦暮這批的同年弟子，外門弟子煉氣一層的也有幾個，普遍都是煉氣二、三層的水準。秦暮雖是煉氣九層顛峰，卻因為斂息訣，只顯示出煉氣四層的氣勢。在同批弟子中已是翹楚，卻沒人起什麼疑心。作為尹夢伊門下的丹修，一個拿丹藥當糖豆吃的主，前期沒什麼瓶頸的情況下，升得快點也正常。
在眾人的喧嘩中一群金身鶴疾飛而來。領頭的是護法堂的金丹護法畢為其，後邊跟了整整一百隻金身鶴，每隻鶴上都立著一位修者，一個個都面沉如水，卻眼光凌利。秦暮知道他們都是護法堂的戰隊長，修為都是結丹層或高階築基層，想必是這次的大比武的執法裁判。
一百餘人立在了演武堂的上首，卻無人發一言，與堂下人聲鼎沸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畢為其看了下一直在打坐的外門王長老說道：「王總執事開始吧。」秦暮早就知道王長老總領外門，他在門內的職內是總執事，卻不想一個護法對他也是如些不敬，一聲長老都不願呼他，更別說行禮了。
王長老起了身，緩緩說道：「諸位高足，五年一度的大比武又開始了，想必大家都有了奪魁之心。我與內門總執事商議已定，已停了諸位所有雜役、任務。請諸位全力以赴，在師長面前全力顯示自己的修為戰力。凡入前十的外門弟子直接收入內門，凡內門弟子入前十的，師門有巨額獎勵。沒有入前十，但表現傑出的，師門也有獎勵。我們今天將在這裡抽籤對決的形式，選出前百名。三天後再由內門長老主持比武，決出前十名。請大家先來抽取自己第一場的比賽序號。凡同序的兩位就是比賽的雙方，敗者淘汰，勝者去畢護法那裡登記。」
秦暮走到王長老那裡，看到外門的四位堂主各拿著一個箱子，立在王長老後。秦暮走到余堂主前，伸了手去拿牌子。余堂主笑著對秦暮說道：「盡力就好，無需拚命。」秦暮看起來只是煉氣四層，余長老的說話也正常，秦暮卻知道其中的深意，淡笑道：「小子知道分寸。」拿起自己的牌子一看，寫著「丁壹」。知道是丁字場的第一組，向丁字組走去。進場後發現左右各站了一個執法弟子，一人對秦暮說道：「不得召喚靈獸助戰，不能下死手。一方認輸，無力再戰，或出線都算終局。」
秦暮一抬頭，發現對面竟是周達。不禁苦笑，「周師兄你才煉氣一層，怎麼也來比武了。」
周達也笑了：「不來不行啊，還好是你，不至於打我個灰頭土臉。」秦暮這才想起，這比武大會是必須參加的。周達對兩位裁判說了聲：「我認輸！」直接跳了出去，又轉身對秦暮說：「我新做了果酒，來膳堂時我們一起喝。」退下去觀戰去了。
兩位裁判見煉氣一層的周達認輸，也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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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抽籤又開始了，燕秋歸等人都淘汰了，全過來給秦暮打氣加油。秦暮抽了簽一看，臉都綠了，「丁壹」。這簽今天似乎是認主了，跟定了自己。走到丁字場，兩個裁判都認識秦暮了，見他來了也微笑致意。秦暮入場看了下對手，竟然是熟人，趙長老的記名弟子，梁斌。
梁斌與秦暮打過兩次交道，一次是當初暗算金星時，他和米兒等人陪金星雷如風等人在現場，不過當時秦暮沒有現身。第二次是秦暮帶人在落日森林歷練，他帶路和他們搶仙鶴草，當時秦暮還和雷如風交了手。秦暮本不認識梁斌，從那次起就留心上了他。知道他是去年入的師門，煉氣七層的修為，土、金、水三靈根。梁斌看見是秦暮，笑著說道：「秦暮師弟運氣不錯啊，竟然連續兩場抽到低階師弟。」說完笑容一斂：「不過遇到我，你的運氣也算用完了。我告訴你，修真路上，單憑運氣是走不遠的。我會讓你知道，煉氣高階和中階的差距。」說完，竟不等裁判喊開始，運起水靈氣，一條水龍昂首而起，朝秦暮撲來。秦暮心中好笑，梁斌身為劍修，竟然不和自己比劍法，反而拼五行靈氣。秦暮用水靈氣包裹了自己的神識，一下就分佈了水龍的全身，控制了水龍朝梁斌撲去。不但梁斌，就連觀戰的裁判和傍人都大吃一驚。竟然可以搶了別人的術法攻擊主人，這種打法根本讓人沒法打啊。水龍一口吞下驚愕梁斌，水壓向中間衝去，梁斌只能在瞬間運土靈氣包住了自己，雖然土克水，可倉促之下，梁斌的功力沒有全發出來。水氣擊破土氣，盡數打在了梁斌身上。水龍不能凝成形狀，滴落地上，梁斌氣勢痿頓，吐了一口鮮血，顯然受了重傷。好在秦暮只用了煉氣四層的實力；煉氣七層的瓶頸是靈氣歷體，能大副增強修者身體強度，不然只怕一下就要了梁斌的命。梁斌又吐了口血，一字一頓地說道：「你該死！」抽出一把劍，劍身一線，朝秦暮飛來。秦暮見劍上靈光閃動，知道是件法器。秦暮常在山上歷練，又是丹修，身家豐厚，全身衣帽全是法器。雖不懼他，卻知道劍修的近戰之力，遠超同階的靈修。不敢讓他近身，一邊飛身退卻，一邊用土牆術阻他近身。梁斌重傷之下，體力消耗太大。雖憑法器之利，最為得意的「御風一劍」竟然只衝破兩道石牆，連人帶劍倒在了第三道牆之下。梁斌灰頭土臉之下，竟起了拚命之心。一反手，喊了聲「萬劍歸宗」，一柄劍幻化成了三四十柄，如一張網一樣，朝中間射去。中間數劍歸一的位子正是秦暮所在。觀戰的燕秋歸等人全變了臉色。連兩名裁判也手上靈光閃動，顯然是隨時準備救人。秦暮一直修習化神訣，神識遠超同階，看到了兩位裁判的舉動，知道他們是準備救人。他們能救自己就能救梁斌。秦暮對梁斌本無殺心，如今已是火起。哪能容他們救人。火靈氣一起，漫天火起，竟然將整個丁字場全籠在了火海之中。火克金，幻化出來的劍光，在火氣中威力大減。全被秦暮召出來的石牆擋住了。梁斌在火煙中大是難受，一道水幕護住了全身。秦暮等的就是他用水靈氣護身，火海阻隔了眾人的視線和神識，秦暮運土行術已經到了梁斌身下，水靈氣包裹自己的神識一下控制了梁斌的護身水氣。五行相生運起，將水靈氣轉成了木靈氣，又運氣銳金訣的第二層，金芒絲。將木靈氣也如金靈氣一樣，抽成了一根比髮絲還細的木芒線，從梁斌的鼻孔向魂台刺去。梁斌的護體水靈氣本是貼身而起，再沒有反應時間，只能任由木靈氣刺穿了他的靈魂。秦暮趁火煙未散又回到了自己原來的地方。當賽場平靜下來時，大家只看到秦暮半蹲在地上，兩邊全是被擊散的石塊。大家都看到秦暮曾在火光中伏下了身子，以為他是縮成一團，用土牆硬接了萬劍萬宗的一擊。都佩服他的反應機變。再看梁斌，雖然沒有傷口，卻臉色蒼白，搖搖欲墜，顯然也無再戰之力。萬劍歸宗，本是築基以後才能使用的強招，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強行施用，消耗太大所至。沒有人想到他已靈魂受創，慢慢要變成白癡了。一名裁判問道：「梁斌，還有再戰之力麼？」梁斌無力的搖搖頭，眼中一片迷茫，下去了。
過了近半過時辰的激戰，只餘下二百餘弟子了，除了秦暮全是煉氣七層以上的高階修者。休息了一下，再次抽籤開始了。「甲三」，終於不是第一場了，秦暮走了甲字場，觀戰其餘人的比賽。甲字場前二場都是煉氣**層的強者對戰。秦暮常年歷練，都是與靈獸相鬥。修士之間的對戰，他少有經歷，自然全神觀戰，以求長點經驗。終於到秦暮了，看了下，竟然是煉氣九層的劍修，內門吳長老的記名弟子，吳仕奇。吳仕奇快二十歲了，已經築基失敗一次。按師門規定，第二顆築基丹得自己掙了，想必他對這前十是志在必得。
看著撫劍直立，眼中儘是戰意的吳仕奇，秦暮心中儘是苦笑。若是用出本源力量，就算是築基強者，秦暮也敢一戰，但師門比武，沒有本源力量的必要。更何況若是自己的本源力量盡人皆知，只怕麻煩不少。看著全身守勢，天衣無縫的吳仕奇，秦暮心中也不禁叫好，想不到九層顛峰的強者比煉氣七層的梁斌還沉穩慎重，如此的不急不徐。裁判已經喊過開始了，雙方還是對平心靜氣對峙著，中間的靈氣卻無風波動，顯然雖未動手，神識卻已交鋒，正在找著對方的破綻。一縷微風打破了兩人的平靜，吳仕奇大喝一聲，高高躍起，從上向下，朝秦暮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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