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給趙科長和陸美女牽線 文 / 伊甸園主人
在座的幾位領導都是教育領域的,全都知道陸青青的背景,老陳前兩天被沈聖儒糾纏的有些惱火,也不瞧瞧他是什麼身份,竟然打起了馮市長女兒的主意,側眼看見趙科長故作鎮靜,便大咧咧開起了玩笑:「葛局長,陸青青和馮市長的關係我們大家都知道,我看呀,好我們小趙正好相配,小趙年紀輕輕就擔任人事科副科長,我在他這個時候,還只是一個極其普通的計財科辦事員。」
老車這話多少含有幾分諷刺的意味,提醒他少年得志不要太自以為是了,但更多的是好意撮合,省得不知天高地厚的沈聖儒再來胡攪蠻纏,以為送了兩條香煙,就得幫他幫到底了。
趙科長本來和老陳不怎麼聊得來,沒想到今天他無端說了這麼多好話,心頭暗喜,提起酒杯假裝謙虛道:「老陳這話可把我小趙拋到了天上去了,我進局裡這些年頭,還不是全靠葛局長、老陳,還有應主任你們幾位領導的關照。」
趙科長說完自顧自喝了一杯,見應主任並不領情,老陳卻是又喝了半杯,只聽葛局長和藹地笑道:「那小姑娘我見過一兩回,人長得小巧,性格卻活潑,跟小洪差不多,就是不知道小趙能不能拿得下了,要是有信心有決心,這條紅線,我倒可以幫忙牽一牽。」
洪萍聽葛局長說陸青青和她一樣活潑,那照理也是吳曉喜歡的菜,怎麼小半年過去了,從沒聽他對自己談起過。
趙科長見向來不管閒事的葛局長難得有想法,便趕緊抓住這個機會道:「若是葛局長您肯幫忙,我趙文海就等於成功一半,信心決心什麼的通通有,一定把陸老師拿下!」
大家鬧哄哄地又說了幾句玩笑,應主任只是不吭聲,趙科長要真是成功做了馮市長的侄女婿,那還不就等於登上了青雲,今天副科長,明天就是科長,和他同一級別了,後天要是坐上了副局長的位子,他老應就永無出頭之日了。這麼一計算,應主任就把不光對準了吳曉,吳曉是個老實人,他一眼就看出來,不像趙文海,一旦小人得志,非把以前的政敵往死裡整不可。
但是應主任聽說吳曉是有老婆兒子的,就算沒有老婆兒子,以目前洪萍和他的關係,怕是也不可能與陸青青湊成一對吧。可惜了,他和陸青青要真的郎情妾意,就算葛局長不牽線,自己也可以出手試試,在馮市長那邊說話還是有點份量的。
老陳見應主任一言不發直搖頭,便笑話他道:「老應你是不是眼紅我們小趙了,葛局長答應幫小趙牽線了,要不我撕破老臉,也幫你去馮市長那裡提提親?」
大家再次轟然大笑,應主任故意起身給老陳加滿了紅酒,警告他道:「老陳,我說你是老幹部了,這種惡趣玩笑開不得,叫馮市長知道了,我們倆個都是要吃批評的。陸青青那小姑娘我也有幸見過,人長的確實挺水靈,工作能力小吳應該也知道,一點比不同齡的男同志若,我想來想去,局裡還真的只有小趙配的上。小趙,以後我是不是應該喊你趙局,趙書記了?」
趙科長這會兒也顧不得小趙老趙只分了,應主任的話雖然也夾帶著酸溜溜的味道,但並沒有打擊到他的自尊心,對他反而是一種美好的祝願,便不禁春風得意地自己給自己倒滿了紅酒,敬大家道:「葛局長,老陳老應,小吳小洪還有小汪,改天我小趙真的抱得美人歸了,一定重重感謝你們,歡迎來鬧洞房!」
趙科長抱著先下手為強的打算,話說到這份上,葛局長他們再不把自己推薦給馮市長,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尤其是應主任,他就沒想到趙文海這廝還真的給他點顏色,他就開起了染坊,無奈剛才好話說的太滿了,現在想收也收不回來,總不能真的讓自己上吧,那晚上回家怎麼對自家婆娘交待?
果然過了幾天,葛局長打電話聯繫了市政府,把人事科小趙就推了出去,馮市長後來回電,說謝謝老葛你的好意,我家侄女性格有點獨,成不成就看他們年輕人自己了,但保證會盡量撮合的。
吃完午飯的當天晚上,一行人在葛局長的帶領下,拎著大包小包的水果和營養品,來到人民醫院看望病中的孔校長。葛局長聽著孔校長支支吾吾的感謝,眼眶就莫名的紅了,他想到了全市成千上萬默默奉獻在教育崗位上的教職工。人民教師不好當呀,這兩年地位下降的厲害,教好了,家長說你使用體罰,領導說你盡量要施行素質教育,教壞了,家長說你教學能力不足,聯名投訴你要求學校和教育局換老師,總之,像孔校長這樣的,風雨幾十載著實不易。
從醫院回家的路上,吳曉想到了很多,有他這一學期以來的奮鬥和辛酸,有陸青青的糾纏不清,還有家庭的沉悶無奈,當然更多的,他要感謝洪萍這一路上的相助。沒有洪萍,他可能仍舊守著個破書店,過著渾渾噩噩的日子,現在他可是剛和局長一起吃過飯,說給老媽老爸聽,他們都不一定會相信。
時間在走,人心在變。吳曉覺得自己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樣與世無爭,得過且過了,至少他眼紅孔校長的位子,雖然也有忐忑彷徨,可是一想到有朝一日也可以像孔校長葛局長那樣桃李滿天下,他就興奮的不得了。尤其是他產生了擁有權力的**,他也開始對金錢和女人產生了不純潔的念頭,可能是因為這體制內混得時間久了吧,人就慢慢的被同化。不過就目前來說,做一個葛局長那樣的好官,仍舊是他最終極的目標。
等他停好奧迪,上了樓,看到熟睡中的天天,他有種醍醐灌頂的醒悟。說他為了權力、金錢或是女人都是表象,最本質的原因還是為了寶貝兒子,為了把兒子牢牢地掌控在自己手中,不管是誰都別想傷害他奪走他,就算是妻子也不行。
看完兒子安心了,吳曉就去臥室拿乾淨的衣服想洗澡,發現雙人床上沒有妻子,這麼晚了,她去哪裡了,這半年來,還是頭一次見到她晚上出門。
吳曉一下子想到了很多種可能,出去找工作了、逛街買衣服、和朋友一起下館子吃飯,但這些在大白天的還有可能性,晚上似乎都不成立,最有可能的,也是妻子以前經常做的,就是出去偷偷和別的男人約會了。
一想到她偷男人,腦海中就浮現了王大海是身影,人都死了,肯定不是他了,難道是別的男人嗎,好像也有可能。記得當初在那個淡紅色手提包裡面,就發現了十張銀行卡,如果只有王大海一個男人,怎麼可能同時給她那麼多的賬戶,是為了防止洪萍起疑心追查嗎?洪萍其實早就知道王大海和妻子有一腿,辦那麼多銀行卡根本是多此一舉。
努力拼湊著所有的可能,吳曉快速洗完了澡,然後習慣性地摸出了手機,給洪萍發微信。其實洪萍和他只隔著兩幢樓,但是大晚上去她那裡進進出出的,萬一被同小區的住戶看見了不好,會影響了兒子天天。
「萍姐,睡了沒?」
「還沒,剛洗完澡,在想你!晚上去人民醫院了嗎?」
吳曉給自己泡了杯綠茶,暫時還不想睡,喝了一口回復道:「去了,孔校長病得不輕,醫生說至少住院三個月,就算以後出院了,也要在家小心保養,不能再參加工作了。」
「這樣最好,孔校長下來了,你就有機會上去了,提前恭喜你了!」
吳曉心想洪萍怎麼這麼沒良心,孔校長人那麼好,工作又負責,他倒下了不僅僅是第一初中的損失,也會整個東海市教育界的遺憾,但停頓了下,覺得洪萍一心想著自己的前程,也是為自己好嘛,不能怪她,「萍姐你為什麼對我這麼有自信,第二初中的馬校長資歷比我深,人脈也比我高,經驗更是遠勝於我,希望比我大多了,而且我怕我做不好。」
「什麼做不好做得好的,半年前你上任星星希望學校,你同樣是瞻前顧後,現在不是幹得比所有人都出色嘛!以後不准再自卑了。你想想,你要車有車,要房有房,要女人有仨女人,要錢我也會資助,要外形你一點不比歐巴差,對不?」
吳曉聽她說的頭頭是道,在情在理,但是仨女人是哪裡來的,猛然想到中午吃飯時提及的小美女陸青青,小心臟就撲騰撲騰跳的厲害,一方面是因為陸青青長得確實小巧可人,另一方面則是顧慮內心的小魔鬼被洪萍知道了,於是趕緊言歸正傳,問道:「蘇曉芳大晚上的不在家,萍姐你說她會去哪裡?」
洪萍想也不想,答道:「你老婆又不是第一次夜不歸宿,有什麼好關心她的?」
「不是那個意思,」吳曉努力避免引起洪萍的誤會,解釋道,「我是怕她在外面胡來,害了我的小天天!」(抱歉今天遲了點,這兩天都會在下午發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