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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二百三十九章 冤死(1) 文 / 弓良

    徐蕾手中的小電棍還辟啪的冒著電弧。她也不知道電棍對陰靈附體的胡也平有沒有作用,只是情急之下冒險一試,沒想到還真的把陳松遠給電倒了。

    徐蕾心中早已有了打算,見陳松遠摔倒,立刻從脖頸間將五彩繩結解下,彎腰繫在了胡也平的脖子上。

    由於她早有準備,所以動作極快,等到薩日朗花看到想阻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五彩繩結剛一系到胡也平的脖子上,陳松遠一下就被一股力量從胡也平的身上迫了出來。陳松遠的容貌徐蕾也一樣看不清楚,但是身形卻比薩日朗花顯的清晰實在一些,看來陳松遠的修為比薩日朗花深厚。

    「這是怎麼回事?」陳松遠駭然的道,邊說邊打算再次附進胡也平的身體,卻發現有一股看不見的力量將胡也平保護了起來,他根本就無法再接觸到胡也平身體,哪怕只是輕輕的碰一下。

    「你到底對我幹了什麼?」陳松遠惡狠狠的喊道。

    徐蕾嘴角露出一絲譏諷的笑意,說道:「我對你幹了什麼?你還真把這當成你的身體啦,別忘了,這是我朋友胡也平的身體,不是你的!你是不是很奇怪怎麼不能再附到他身體裡了,很簡單,因為這個。」說完,徐蕾一指胡也平脖子上的五彩繩結。「知道這是什麼嗎?這是你口中的那個天下第一的除靈師孫大勝親手製成的五彩繩,專門驅靈的。」

    陳松遠聞言,眼中如欲噴火,可惜徐蕾看不清他的臉,所以壓根就沒感到害怕。他試著想取下胡也平頸中的五彩繩,可是手還沒等靠近,就被猛的彈開了,根本就觸碰不到五彩繩。

    陳松遠暴怒道:「我放你一馬你還跟我作對,難道你真以為憑仗著你弟弟就可以為所欲為嗎?」說完一臉兇惡的向徐蕾走去。

    「你想幹什麼?你不想活了嗎?」薩日朗花身子一閃,一下出現在兩人之間,對陳松遠大喝道。

    「活?」陳松遠猙獰的說道,「老子已經死了!」

    薩日朗花感覺出陳松遠正在喪失理智,急忙道:「魂飛魄散你就真的歸於虛無了,只是失去了一次附體的機會而已,至於拚命嗎?而且你又不能永遠佔據那個年輕人的身體。」

    「老子生前死的時候就沒怕過,以為是一了百了了,根本就沒想過世界上真有鬼魂之說。現在魂飛魄散的話無非是再死一次,老子一樣不怕!」說到這裡陳松遠忽然指著薩日朗花背後的徐蕾罵道,「這個臭女人,我好不容易附到了生人的身體裡,她卻毀了我這個報仇的機會!我一定要殺了她,女人沒一個好東西!你也一樣!」

    陳松遠說著說著忽然狀若瘋狂,右手泛出一股濛濛青光,一拳向薩日朗花擊去。

    薩日朗花似乎對這一拳頗為忌憚,不敢硬接,身體往後急退,同時口中急喝道:「快住手!你有什麼仇怨說出來,也許我可已幫你!」

    薩日朗花如此說只是想拖延時間,因為她的修為當年被破,現在的實力遠遠不如陳松遠。這裡又是陳松遠的墳地,陳松遠的力量能全部發揮,薩日朗花更不是陳松遠的對手。如果與陳松遠硬拚,不出幾個回合,先魂飛魄散的倒會是薩日朗花了。不過薩日朗花有一個優勢,就是她的墳禁之力早就消失,這也是她可以自由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只要她想辦法帶徐蕾離開這裡,兩人自然就安全了。

    陳松遠明顯不相信薩日朗花的話,但是他心底的仇恨又讓他無法放下,所以聽到薩日朗花的話,雖然不信,手卻仍是不覺的停了下來。而且這個仇恨一直埋藏在陳松遠的心裡,幾十年的積壓下來,也讓他有不吐不快的感覺。

    看到陳松遠不再進攻,薩日朗花心裡鬆了口氣,趁勢說道:「到底是什麼仇恨,讓你死後仍然念念不忘?而且你死的年頭也不短了,就算是想報仇,當年的仇人恐怕也已經不在人世了吧?」

    陳松遠凶狠的盯著薩日朗花,目光閃爍,也不知道聽沒聽到薩日朗花的問話,讓薩日朗花心中不免惴惴,生怕這個惡鬼忽然又發起狂來。

    有看官問我,低階陰靈的面部不是看不清楚嗎,怎麼還能知道陳松遠此時的面部表情?原因很簡單,人類看不清,但是在靈類之間當然不存在這個問題。退一步講,這畢竟是在敘述一個故事,為了描述出當時陳松遠的心態,我也會憑借想像把他的面部表情描寫出來。以後類似情況可能還會有,我就不再一一解釋了。

    書歸正傳。

    所幸陳松遠終於按捺住了怒火,冷冷問道:「你真的願意幫我?」

    薩日朗花知道隨口敷衍,會讓剛剛緩和的局面隨時恢復到剛才的樣子,所以審慎的答道:「我是真的有意相幫,但還要看我能不能幫的上你,畢竟我的實力不如你,你都辦不到的事,我也未必辦得到。」

    陳松遠似乎從薩日朗花的回答中感覺到了誠意,語氣緩和下來,說道:「能不能幫上一會兒再說,先說我的仇恨吧……」

    陳松遠剛說到這兒,徐蕾忽然從薩日朗的身後走了出來,開口問道:「你是不是被人害死的?」

    陳松遠一愣,厲聲道:「你怎麼知道?」

    看陳松遠的反應,很明顯讓徐蕾說對了,薩日朗花也好奇的看向徐蕾。

    徐蕾道:「很簡單,你帶著九姨太歸隱是1948年末的事,而你的墓碑上寫著你卒於1952年,中間只隔了三年。當時你正值壯年,卻忽然暴斃,如果不是突發暴病就是為人所害,看你現在這個樣子,當然不是病死的了,我猜的可對?」

    陳松遠歎道:「沒想到你心思如此細膩。不錯,我是被人所害,你能猜到是何人所害嗎?」

    這個問題有些難了,先不說徐蕾根本就不熟悉他,即使從書上對陳松遠有所瞭解,也只是隻言片語,不可能對他的人際關係有全面掌握,又怎麼能知道他有什麼仇家呢?更何況,陳松遠帶著九姨太歸隱後直至被害的這三年多裡,更是無從查起的空白,除了當事者,誰又能知道發生過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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