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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九十八章 聽過酒後吐真言 文 / 隨心一悅

    紀若洋耳尖的聽到「機票」二字,他松下手,眼睛漆黑幽深的瞅著尚悅悅。他的俊臉微微泛紅,疑似染了一層薄薄的冰霜,冷得無法讓人靠近。

    尚悅悅不由得又往後退幾步,明明又很愛,又不敢再靠近,這種糾結的心態,停留在尚悅悅的心坎裡,遲遲不能散去。

    陳碧婷先行幾步走到尚悅悅跟前護著她,不讓紀若洋靠近。即使他此時是跌坐在地上,也能依稀的感覺到他的冷,他的行為再如何狼狽,他的氣勢永遠都是高人一等。

    「尚悅悅……」

    半響,紀若洋低沉的叫住尚悅悅的名字,嗓音不急也不燥,聽不出一絲的情感,就連帶空氣都夾雜住一縷寒冷。

    得不到回應,紀若洋便又繼續低喊,「小悅悅……」

    這一聲一個小悅悅,尚悅悅不由得愣在原地,腦中的記憶折回到八年前那段時光。他說,「小悅悅這個稱呼,此生,只有我能叫。如讓我聽到有別人用小悅悅稱呼你,你……」後面,紀若洋始終沒有說完整,無論尚悅悅之後多少次去激怒紀若洋,用盡方法去試探他讓他說完整,紀若洋一直沒有回答。

    他還記得麼?他如果真的記得自己,那為何要假裝把自己忘掉了?

    尚悅悅的腦部驟然凌亂,他是真不記得,還是假忘記?

    喝醉酒都容易酒後吐真言,此時,尚悅悅倒是希望紀若洋是說著假話。因為當自己終於做下一個艱難的決定,想要徹底放下一個人,又何必要繼續執迷不悟?仍然是那句話,不要給假希望,便不會有真失望。

    尚悅悅緩過神來,她便想要逃離。

    她繞過了陳碧婷的身邊,「姐,機票來了再告訴我,我出去一下……」這空氣太過急促,悶熱,她都差點喘不過氣來了。她想要找點新鮮的空氣,將腦子裡殘留的那些記憶都一併吹走,找回一個全新的尚悅悅,換回一個不再苦愛的尚悅悅!

    尚悅悅拉開了門把,前腳剛邁出去,耳邊又傳來紀若洋磁性的嗓音,「你又要走了?」

    她又要走了嗎?她就這般不想再面對他了麼?他在她的心裡,從來就什麼也不是嗎?那她當初何必要再回來擾亂他的生活?

    喝醉酒的紀若洋,不想要去壓抑著自己的理智,他只想要按照自己心裡的想法去做,然而,如今他想做的,便是牢牢的抓住尚悅悅,告訴她,不要走,不要離開他,永遠不要……

    尚悅悅又是一愣,血液從腦部倒流,四肢不由自主的僵硬,就連雙腿都忘了怎麼走路。

    每一次,她終於決定好要離開他的時候,他卻忽然出現在她面前,叫住她,讓她忘了如何遠離。

    陳碧婷自然是不知道他們中間出現過什麼,就靜靜甚為不解的站著,看著。

    「紀若洋……」算了吧,誤會就隔在我們眼前,你好好跟王詩佳在一起,這樣不是很好麼?

    尚悅悅話還沒說,紀若洋便吐了出來。濃烈的軒尼詩液體夾雜著濃烈的醬油味,很難聞……

    尚悅悅皺著眉頭,終於抵不過心裡的那抹柔軟,轉過身,關上門,折了回來。

    尚悅悅抓著紀若洋的手臂,艱難的把他攙扶起來,紀若洋體重很沉,尤其是喝醉酒之後,全部重量都壓在了尚悅悅那邊。

    跟陳碧婷一塊將紀若洋放進了尚悅悅的臥室裡,紀若洋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陳碧婷擔憂的看了一眼尚悅悅,「你沒事吧?」

    尚悅悅手臂很酸,她輕輕的搖頭,「沒事。」

    「那就好!你在這裡看著他,我打掃一下。」陳碧婷其實是看出了尚悅悅的不捨,既然如此,那就證明,她們之間,還是有著千絲萬縷的情愫。

    有時,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尚悅悅走進臥室的獨立衛生間給紀若洋弄了一條熱毛巾,坐到紀若洋的身邊,把熱毛巾折疊得整整齊齊厚厚一塊,敷在了他額頭上。

    手軟綿綿的劃過他俊臉的皮層,眼睛輕輕的垂下,凝滯了一會。他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她都統統清清楚楚的刻在心底。此時的紀若洋,閉著眼,安安靜靜的躺著。

    尚悅悅抽回手,給他解開了襯衫的紐扣,把髒衣服脫了下來。脫下了一隻衣袖,紀若洋蹙了蹙眉,尚悅悅頓時停下,頗重的深深呼吸幾下。

    喝醉酒到別人家鬧事的又不是她,她為什麼要害怕?

    側了個身,紀若洋又繼續沉睡。

    尚悅悅繼續輕輕的脫掉,掀開被子小心的給他蓋上。

    她一手拎著他髒兮兮的襯衫,打算去洗手間洗乾淨。另一隻手在她不注意之時,驀地被一隻大手緊緊的包裹住。

    尚悅悅重新回頭想要把他的手扳開,紀若洋已經睜開了眼,一瞬不轉的盯著她,眸裡出現了一掃而過疑似深愛的情愫。比流星劃過的速度還要快。

    尚悅悅別開了視線,「鬆手。」

    紀若洋卻無動於衷,反而越發加緊力度,捏得她的手腕有點生疼,他手掌的溫度頗為炙熱,那點溫暖迅速的傳進她心房。

    「聽過酒後吐真言?」紀若洋沒頭沒腦的薄唇微啟,雲淡風輕的一笑,嘴角微微上揚,嗓音磁性性感,快速的蠱惑住她那倔強的理智。

    她並不是一個隨風搖擺的女人,然而,偏偏就是這個男人,把她的人生觀都顛倒了一遍。

    尚悅悅認為紀若洋又想用酒後吐真言來嘲笑她,說一點讓她難堪的話,便口是心非回答,「沒。」簡簡單單的說出一個字,不帶任何情感。

    紀若洋手臂稍微使了點力,將她前身全然傾盡他懷裡,互相靠得很近,兩顆心緊緊依偎,一下一下跳動的頻率都能觸感到。

    襯衫很無辜從尚悅悅的手中滑落,她迅速緩過神,一隻手擋在她跟他的面前,不讓他靠近。

    「既然醒了就趕緊回去!」尚悅悅頗為隨意的發話,定格住的視線也跟隨著她的話音變得冷漠。

    他的手緊抓不放,夾帶著淡淡的酒氣,薄薄的氣息全然噴灑在她臉上,她側過臉不去看他。半響,耳垂染了一層濕潤,身體傳來一波一波類似觸電的麻痺。

    手腕的骨頭隱隱酸疼,尚悅悅用力掙扎了幾下,甩不開,便緊緊咬唇,「你別抓著我不放。」

    被子底下,他赤著胸肌,精瘦而堅硬。

    尚悅悅按住的另一隻手很無意的觸到了被子的一端,手叻碰到了一處的硬,臉頰火速升溫,驀地趕緊甩下手,心跳快節奏得不能控制。

    紀若洋一隻大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強硬的逼迫她靠前,堵住她的紅唇……

    空氣漸變急促,尚悅悅僅存的堅決慢慢消散,生澀的回應起他。

    不知怎地,她好像做不到計劃中的無所謂,她貌似真辦不到不再愛。每次有他的出現,她便會沒有一絲理智的狗腿跟上他腳步,即使跟不上,她也努力往前爬,讓他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她連人帶心毫無保留全給他,而他在快樂過後,便會冷血絕情的踢開她,從來不曾留戀過一絲一毫。

    …………

    女人的心眼都很小,在愛情的境界中,試問誰又能真的做到完全無所謂?

    翌日。

    尚悅悅從酸疼中睡醒,她翻了個身,手觸碰到堅硬的肉牆,迅速睜開眼睛,眸子轉了幾下,盯著天花板,大腦一霎的空白,隨即又立即回想到昨晚發生的一切……

    她震驚的長長呼吸一口,雙手緊緊的捏住被子的兩端。瑪蛋,又**了?

    紀若洋睡得甚為平穩,沒有一絲要醒來的痕跡。

    她的瞳孔從驚訝裡漸漸變得緩和,溫暖。

    尚悅悅身不由己的從被子裡探出一隻手,輕輕點下紀若洋立體性感的鼻樑。還睡得沉穩的他,褪去了平常的冷傲強勢,睡容簡單居家,俊臉也變得更為迷人。

    在分開的八年裡,遠在英國的尚悅悅很經常會想,他們重逢之後,要生多少個孩子?會先結婚,還是先談一段戀愛?女人都希望能甜蜜的過幾年二人世界才懷孕生孩子,思來想去,尚悅悅最後決定,那便是先談戀愛再結婚。紀若洋還是要像以前那樣溺愛自己,如果他們吵架,他不讓她,她就要跟小時候那般無賴生氣,等著紀若洋去哄她。

    或者是小說裡的愛情讓她混淆了現實,她癡癡迷迷的認為,無論她跟紀若洋分開多少年,經過多少事,互相的心依舊會連在一起,重逢以後還能跟以前那樣兩小無猜。

    尚悅悅從回憶中回過神,她忍不住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臉頰,逼迫清醒回來。那些以前,她越是強迫著自己不去想,便越是忍不住回想。

    淡了傷疤就忘了疼痛,深愛,也許就是如此吧?

    尚悅悅躡手躡腳的站起來穿上衣服,深深的看著還閉著眼的紀若洋半響。她強硬的轉過身,低著頭走了幾步,腰間倏然被緊緊摟住,使她不能再往前走一步。

    她知道是誰,心頭驟然大亂方寸。

    紀若洋比她高一個半頭,頗重的呼吸了幾下,頭顱埋進她的頸窩,片刻,他沉聲道:「尚悅悅,你……愛過我麼?」

    紀若洋似是心裡沒底氣,連帶說話也變得很輕,輕如羽毛,劃過尚悅悅的心坎,微微一揪。

    尚悅悅想轉過頭去看紀若洋到底在打著什麼主意,面前就是一堵落地鏡子,紀若洋在尚悅悅還沒轉過頭的那一秒,他停留在她腰間的雙手加緊了些許力度,讓她跟著自己一塊面對著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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