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5、突然駕到 文 / 安玲瓏
葉謀俯身接近縮在被子下的她,笑問:「懶貓,還醒不過來?」他的雙臂隔著被子將她環在懷裡,柔軟的嘴唇淺吻著她的後頸。
陸悠悠聽著他清晰的聲音,眨眨眼,就看清了他近在咫尺的濃密的睫毛,確認自己不是在做夢,揉揉眼睛,懶懶道:「你怎麼來了?不工作了?」
他幫她撫順臉畔的髮絲,回道:「今天放假。」
「有這麼好的事?你不是工作狂麼。」她質疑地望向他,依舊窩在被子裡,翻了個身,不願起床。
葉謀淡淡道:「我剛從鄰市回來,到你這兒剛好順路。」
她伸個懶腰,一想從鄰市到這時間得一個小時的車程,問:「那你不是起得很早?」
他微笑道:「沒,昨晚熬了個通宵。」他在那邊一直熬夜把工作做完,然後就讓司機送他到了這兒。
陸悠悠皺皺眉,在大床上坐起身,略帶責備道:「你生病才好,怎麼熬通宵,有什麼事那麼重要。」她拉著被子遮著自己,誰讓睡衣有點兒露呢。
「為了抽出時間來找你啊。」他抬手寵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尖。
她啞口無言,原來他是為了來找她而提前完成工作。不免關心道:「你肯定還困著吧,要不再睡會兒?」
她話音剛落,他就笑著擁著她倒在了床上,悠閒自得道:「嗯,你陪我一起睡。」躺在還有她體溫的床上,一時放鬆得無以言表。
她無奈一笑,難得看到他被床吸引的時候,而且一副得逞了暗笑的表情。她重新倒下靠在自己的枕頭上,慵懶道:「好,反正我還沒睡夠。」
他抬手為她拉被子,蓋住她光潔的肩膀,溫柔問:「是懷孕後變得嗜睡了麼?」
「差不多。」她挪了挪,調整為最舒服的睡覺姿勢。
他和她一起面對面窩在被子下,他親親她的額頭,親暱道:「老婆辛苦了,現在孕吐還厲害麼?」
「好多了,只聞到油膩味道時會不適。」他躺在靠近窗的一邊,遮出了一片陰影,她在半明半暗間對視他。
「那你別進廚房,要做什麼都交給金木。」他脫去衣褲,在被子下擁著她。
「嗯,我知道。」她呆呆望著他,感受著此刻與他同床共枕,一時有點恍惚,像回到了剛結婚的時候。
「睡吧,咱們睡三個小時再起床。」他對目光楚楚的她一笑,將她擁在自己胸前靠著。
陸悠悠忽然撐著他的胸膛,仰頭看著他道:「哎,你別睡這兒,萬一他回來看見了……」
他無謂一笑,安然道:「沒事,金木在外面放風呢,而且醫院有我的眼線。」
陸悠悠只得點點頭,轉念一想,訝然笑道:「咱們,怎麼反倒弄得像偷情一樣。」
他輕鬆笑著,打趣道:「你才知道?不過沒事,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偷情也挺好的。」說著就在她唇上啄吻一下。
「好吧,情夫。」她嗔他一眼,抿唇嗤嗤笑道。
「說什麼呢,快睡覺,我困死了。」他皺皺眉頭,顯然對情夫這個身份很不滿,擁著她躺好。
她趴在他胸膛上,嘟囔道:「原來你是到我這兒蹭床睡的。」
說實話,跟他在一起她還是很放鬆很舒適的,如果沒有陸雲深的回歸,那她現在一定和他肆無忌憚地幸福著,沒有一點兒問題。
他閉著眼睛,語氣無賴道:「不行嗎?還是要我付給你住宿費?」
「切,誰才稀罕你的錢。」她嬌嗔笑說。
他在被子下抱著她,手掌撫到她小腹上,滿臉幸福道:「老婆,真希望我們的寶寶長快一點。」他摸著她微微凸顯的小腹,感知著這個屬於兩人的小生命。
陸悠悠任由他的掌心熨燙著自己的肚子,淺笑道:「還早吶,瞧你急不可耐。」
他觸著她細膩的皮膚,感歎道:「他睡在裡面一定很舒服。」
「你瞎猜的吧。」她表示不相信。
「有種說法是對著肚子裡的寶寶說話,他能聽到,從出生前就開始認識父母。」他低頭望著被子下她的肚子,如是說。
「是麼?」
他笑著囑咐:「所以我不在的時候,你要多跟他說話。」
「好的,我記下了。」陸悠悠此前對懷孕的事宜一無所知,所以並不知曉還得對孩子說話。
他俯身湊近她的肚子,對著裡面道:「寶寶,你狠心的媽跟爸爸分居,你得記住爸爸的聲音噢,爸爸有時間就來陪你說話。」
她被他認真叮囑的樣子逗樂,咯咯笑道:「他還小,聽不懂你說什麼。」
他側頭望著她,「是嗎?那他應該能感覺到我在親他吧。」說完就俯身到被子下,開始親吻她的小腹。
柔軟溫熱的唇一寸寸拂過她的肌膚,激起陣陣酥癢,平躺在大床上的她一時揪緊了身下的床單,啞聲喊他:「葉謀……」
那聲音聽在他耳中,像是制止,更像是呢喃。他動作不停,口中脈脈道:「悠悠,我愛你。」他親吻著她的小腹,順著一路向上,撥開她的睡衣,自然而然地吻住了胸前柔軟。
陸悠悠快要被他吻得大腦空白了,聲音顫著說:「葉謀,你別這樣,我們不可以……」她伸手去推他,可是他卻將她的手按回了床面上。
他凝視著她,氣息微喘,聲音沉沉道:「知道嗎,你走後每一天我都在想你,恨不得將你重新搶回身邊。」話畢,深邃的目光緊緊盯著她,一動不動。
陸悠悠痛苦地搖著頭,她對他造成了多大的痛苦,她也對自己造成了多大的痛苦。她誠懇開口:「葉謀,對不起。」
他認真道:「我早就原諒你了,我不要你的對不起,我要在一起,我要你回應我。」他喘息著,滾燙的呼吸撲在她臉上。
她的心泫然欲泣,口中低喃:「都是我的錯,都怪我……」她抬起頭迎上去,將唇主動獻給他。
頓時,星火燎原,他彷彿在沙漠中跋涉太久的旅人找到水源,開始肆意與她唇舌間掠奪,恨不得兩人融為一體般,幾乎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