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有缺之死 七、一見鍾情 文 / 焦柯勉

    七、一見鍾情

    1、一見鍾情

    有心的心有多高？命有多溥？有心的歷史使命是什麼？世上無難事，而皇天又會不會辜負他這個有心人？

    當有心離開地獄般地的洞窟，重反人間的那一刻。一睜開眼，看到的不是天堂。而五把刀，五把鬼頭大刀，在陽光的反射下，使他睜不開眼睛。持刀的是五個人，黑衣黑巾。他們是什麼？他們為什麼要把刀架在有心的脖子上？他們會不會殺了有心？

    有心的第一反應就是，又一次昏迷過去。當有心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的是五個人，五個女人。五個漂亮的女人，其中兩較差一點，也有傾城的風姿了。另外三個更美的，更似仙子下凡塵。有心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已經被帶到這五個女人根前。

    有心的心裡只考慮到一件事情，哇靠，既然今天要讓我遇到這麼多美女，為何不讓本公子先去理個發，洗個澡，換身衣裳？

    月茹將一行來帶到忘憂嶺的一處懸崖邊，指著下面道，有缺便葬在下面。眾女朝著月茹指的地方看去，只見雲霧潦繞，澗下深不可測。

    「有缺在無憂嶺墜崖，你們竟然把他抬上山，丟到一個更深的懸崖？」碧兒覺得不可思議地喊道。

    御建華在沉思。月茹提刀就要殺人。這時幾個魔刀教眾抬著一個衣衫襤褸的叫化子，來到眾女跟蹤前。一個魔刀門教眾領頭的道，「啟稟月茹姑娘，屬下在山上擒獲一個野人，請姑娘發落。」月茹是魔刀門兩個副門主之一，但是她要求屬下們叫她月茹姑娘。

    「野人？」月茹連殺人都忘了，詫異道，「什麼野人，在哪裡？」

    有心被抬到月茹面前。月茹看到有心，吃的驚更大了。什麼野人，分明就是個要飯的。也不知道多少年沒有洗澡了，臭哄哄的。可是，就這麼一個臭哄哄的，臉上黑漆漆的要飯的。他的眼睛，他的眼神為什麼有一種似曾相似的感覺呢？

    「你是什麼人？從哪裡來？為什麼會在山裡？」月茹道。

    「你們說我是野人就是野人了。如果我說，我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你信不信？」有心道，「我從石頭裡一蹦出來，自然就在這山裡。」

    「少在本姑娘面前油腔滑調，信不信我割下你的舌頭。」月茹用斬首大刀頂著有心的下巴凶狠道。若是平時，月茹早就手起刀落了。可是這個人的眼神和有缺那麼相似，連聲音都那麼像，所以月茹捨不得殺他了。

    魔刀門教眾領頭走到月茹旁邊，輕聲道，「屬下確實在一堆亂石間發現此人。」

    他說得聲音不大，眾女卻都聽到了，紛紛把目光移到了這邊。除了御建華之外，她正計劃著，怎麼弄一根長繩一探谷底。

    眾女的目光掃過來時，有心也正望著眾女。他覺得領頭的這個紅衣女子太過凶悍，而那個紫衣女子都沒有看這邊，有些冷傲。而中間那個穿鵝色衣服的姑娘，看起來不僅美，而且比較文靜。剩下的是兩個丫環，如果有心會看中她們任意一個，而錯過這三個中的任意一個，那只能說明有心的眼光有問題了。有心看中的人正是鳳儀，鳳儀看這人又醜又髒，只是不便發作，羞答答地低下頭來。

    碧兒看這麼個從石頭裡蹦出來的野人，對自己的主子這麼無禮地注視。不由嚷嚷道，「醜八怪，你看什麼？信不信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月茹本來對有心大有好感，卻見有心竟然盯著鳳儀，不禁醋意大發。她已把有心當作有缺，有心就是她的貴客，碧兒對有心這麼嚷嚷，氣更不打一處來。提刀就又要殺人。

    「臭丫頭，這裡輪得到你來說話麼？」月茹的刀已經向鳳儀碧兒橫過去。

    碧兒見這陣勢，覺得用手護著脖子，也只會連手指一起斬掉，只好捂著自己的眼睛。聽天由命。

    御建華正欲阻止。有心卻搶先喊話了。

    「這位穿紅衣服的姑娘，你怎麼動不動就要殺人啊。」有心道，「你知不知道，女人像你這種脾氣，很容易老的。」

    「怎麼，你還憐香惜玉了？」月茹回頭瞪了有心一眼道，「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連自己都自身難保。」

    「有話好說，何必動不動就殺人呢。」有心賠小心道，「像你這麼漂亮的姑娘，總是這麼凶多不好。」

    這話月茹愛聽，月茹回身面對有心，把刀插在地上，鳳儀和碧兒這才鬆了一口氣。

    「不要再叫我穿紅衣的姑娘了，我叫月茹。」月茹道，「你真是野人？連個名字都沒有？」

    「我叫有心。」

    「有心？」

    「怎麼？有問題麼。」

    「有缺是你什麼人？」月茹激動地說。

    有心看月茹這副樣子，生怕她是有缺生前的仇敵，淡淡道，「有缺？什麼缺，這荒山野嶺，哪來什麼缺？」

    「你不要跟裝傻，你真的不認識有缺嗎？」

    「不僅不認識，聽都沒聽說過？」有心無辜道。

    月茹的心情一片索然。這個人竟然連有缺都沒聽說過，絕對不可能是江湖中人。可是他的眼神為什麼跟有缺那麼相似，聲音也一樣？他到底是什麼人呢？怎麼會在這山裡呢？雖然還有很多疑惑，但是暫時，月茹已經不想再理會這個人了。

    2、再見傾心

    鳳儀看這個躺在擔架上的人，看上去奇髒，奇醜，奇臭，畢竟人家剛剛替她們解了圍，對有心報以感激的一笑。有心的心裡一片火熱，也回以一笑。雖然整個臉都黑漆漆的。但是鳳儀只要看到這人的眼神，就覺得這人也不是那麼討厭的感覺。

    「我們可不可以到崖下去探探。」御建華開口了。

    「不太可能。」月茹道，「而且就算我們下去了，過了這麼長時間，有缺的屍體早就被下面的野獸吃光了，也不可能找到什麼？」

    「只要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我們就要試一試。」御建華彷彿不到黃河心不死。

    月茹也希望再次找回有缺有屍體，讓御建華來確定死的那個人不是有缺，又或者，如果真的有缺，能再看他一眼也是好的。

    「這個崖傳說中深萬仞，但是我知道有個人住在離這個谷底十里遠的地方。」月茹道。

    「那再好不過，請月茹姑娘在前面帶路吧。」御建華道。

    「今天的天色已經不早了，我們最多趕到山頂，在那裡露宿一晚。」月茹道。

    「也行，那麼我們趕快行動吧。早一點到山頂，養好精神。」御建華道。

    一行人又向著山頂出發。

    「月茹姑娘，這個人如何處置？」魔刀教眾頭領指著有缺，問月茹道。

    「這個人是怎麼回事？」月茹道。

    「我們從亂石堆裡發現此人的時候，此人的四肢已經受了嚴重的創傷，所以屬下就把他抬過來了。」

    「你們幾個抬著他，一起跟上。」

    「是。」

    眾人來到山頂，剛好天黑。眾人生了堆火，月茹把魔刀教眾遣到一邊。靈兒挨著御建華，不遠處是月茹獨自一個人。有心是個病人，也被允許靠近火堆。鳳儀和碧兒一堆。吃飯的時候，鳳儀和碧兒分別喂有心進食，之後又用樹葉盛水給有心飲用，以報達有心的救命之恩。月茹對她們不置可否，御建華從頭到尾都沒有看過有心一眼。

    而鳳儀和碧兒為他做的，在有心的心裡，深深在感動著。很小的時候，家鄉不是瘟疫就是飲荒，從來沒有人這麼溫柔地對待過有心。後來當有缺和有心快要餓死的時候，被神秘女人所救。神秘女人問有缺長大了要做什麼，有缺說要當大英雄，所以有缺就成名了。而有心卻死也不告訴神秘人，他想要的，就一直被囚禁到現在。整整十五年。

    次日清晨，御建華第一個醒來。她先叫醒靈兒，靈兒叫醒鳳儀和碧兒，最後才懾手懾腳地叫醒月茹。一行人準備出發，卻發現五個魔刀門教莫名其妙地全部死了。

    月茹跳了起來。跳到了有心根前。

    「是不是你殺了他們？」

    「我連一根樹枝都拿不起不，站也站不起來，怎麼可能是我殺了他們。」有心道。

    御建華走過去搭了搭有心的脈道，「他的經脈確實已斷，不可能是他。」

    眾人把目光投向鳳儀主僕，可是她們一點武功都沒有，也沒有殺那些人的理由。月茹也沒理由殺他們。御建華要靠月茹帶路，自然也不可能殺害月茹的人。可是這些人是怎麼死的呢？

    抬擔架的有已經死了，那麼這個任務只好落在了鳳儀和碧兒的身上。碧兒心裡一萬個不願意，只是她怕月茹的刀。鳳儀昨天照顧有心，對他已是仁至義盡。想想自己堂堂公主，什麼時候這樣侍候過他人來著。要不是有御建華和月茹這等人物在這裡，她哪裡還淑女得起來，早找上七八個人，抬著她滿山跑了。可是現在淑女都裝出來了，要裝就裝到底。再說偶爾裝裝淑女也挺新鮮的。

    有心表示無奈，又有歉意地對鳳儀主僕笑笑。鳳儀既然裝到這份上了，也回了有心一禮。搞得有心心裡甜滋滋的。

    碧兒見她的主子的性子顛覆到這程度很是吃驚，可是這麼多人又不方便說出來。只好又驚詫，又恐懼地跟蹤著鳳儀。心裡懷疑著主子是不是吃錯藥，失心瘋，還是真的瘋了。

    而不知隱情的有心此刻，卻埋下了深深入的情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