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在劫難逃 第十八章 顛峰對決（二） 文 / 焦柯勉

    十八、顛峰對決（二）

    1、 是敵是友

    御建華果然沒有猜錯，跟著月茹就能找到有心。只是好奇，和月茹相鬥的女子，相貌還在自己和月茹之上，而這一套身法更是離奇得緊。月茹的大刀是舞得風聲四起，可是連對方的衣服都沾不上。憑心而論，這一點連御建華自己都做不到。不過，這跟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自己的目標是有心，有個對手拖著月茹，自己要殺有心還不是手到拿來。

    月茹這邊本就越打越心驚，自己只怕是拼上性命，也傷不了對方。遭遇此敵，實是憑生曾沒有遭遇過。偏偏這個時候，御建華趕過來了。強敵環伺之下，月茹絕望了。

    御建華不顧場中打鬥的二人，舉劍朝有心刺去。御建華這一劍，看起來只有一劍，其實千變萬化，盡含御劍門劍法的精髓。就算有心旁邊有個飛天狐狸，天飛狐狸怎麼可能破得了這一劍。破不了，避不開，擋不住，那還不是等死。

    月茹在這邊搶攻葉七葉，哪裡分得出身來保護有心？有心的處境已是命在旦夕。

    然而，御劍華這一劍，也刺空了。

    月茹的刀，砍不死你，砸下來的力量都要砸死你。砸不死你，壓也壓死你，壓不死你震也震死你了。劍則不同，劍講究的快、準、狠。御建華不可能刺不準吧，那她這天下第一劍派未來的門主，豈不是浪得虛名？問題是，有心的人呢？

    御建華的一劍，可以說是胸有成足，眼看就要刺中有心了。然而，當她的劍尖已及有心的面門不到一寸，有心卻突然不見了？

    有心的人呢？有心的人卻在葉七葉的懷抱中？

    有心眼見就命喪於劍下，只得閉著眼睛等死。然而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在美人的懷中，只聞一陣陣的幽香，如置身天堂。難道自己死了？被仙女拉上了天堂。不是，眼前的美人不是葉七葉是誰。湊這麼近，有心才發現葉七葉原來如此之美。以前念在她有救命之恩，不敢對他生半個猥褻的念頭。可是這會兒不同，有心觸到葉七葉的香軟地帶，加上葉七吐的媚功本就歷害，不禁心猿意馬，胡思亂想。

    月茹的心都跳到嗓門上來了，見到有心沒事，才稍安定。可是看到有心一副色迷迷地，盯著葉七葉的表情，氣得差點吐血。有心對鳳儀也是這樣，對葉七葉這也是這樣，彷彿從來就沒有把自己當成過女人來著。

    另一方面，葉七葉被自己搶攻，只有迴避的餘地。竟然還能在關健時刻，抽身救有心一命。月茹心裡對她又是欽佩、感激，又是心驚、恐懼。

    御建華必殺的一劍無功，一怒之下，舉劍朝葉七葉刺來。

    葉七葉見有心癡癡呆呆的樣子，定是被自己的美色所迷惑，大是得意。避開御建華的劍鋒，還抽空把有心拋給飛天狐狸。御建華和月茹一樣，越打越生氣。這人也太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了，一邊應對自己，還有空把有心拋給旁人。簡直是豈有此理。

    有心見葉七葉又救了自己一次，對她更是感激。又見她和御建華動手，才發現她的武功竟然這麼好，就不太為她擔心了。只是不太明白，兩個女人明明都是為了自己，月茹為什麼要跟葉七葉動手。還想著有機會，一定要從中調解這兩個人的恩怨。

    月茹見御建華接下了她對手，便想趁機帶走有心，再好不過。飛身過來，一刀就把飛天狐狸拍暈了。正欲帶有心離去，御建華和葉七葉本是交戰中的人，卻雙雙趕來阻攔。月茹只好放下有心，加入戰圈。三人進入混戰狀態。

    御建華和月茹心裡都知道，如果對二敵一、無論她們兩個中哪一個落敗，自己也不可能勝，倒是便宜了葉七葉。在場中，似乎也只有葉七葉武功最高。所以，御建華的劍，和月茹的刀，雙雙攻向葉七葉。

    各方互拆了三十餘招，葉七葉到此時似乎仍未盡全力，以閃避為主。並且，葉七葉的身法十分詭異，御建華和月茹兩面夾擊，還時不時被她引得兵刃相碰。打得御建華和月茹惱火不已。

    又拆得二十餘招，葉七葉突然用掌力逼開御建華和月茹的兵器，飛身一躍，一躍竟有二十餘丈。御建華和月茹雖然暫時聯手，但是並沒有什麼默契。她們中的哪一個都絕不可能單上。就在御建華和月茹遲疑的一瞬間，葉七葉的人影已經不見。

    2、萬劍歸宗

    七夜羅剎葉七葉竟然走了，連地上被月茹擊暈了的天飛狐狸也不顧了。

    葉七葉一走，有心的魂也飛跑了，癡癡地坐地在上。剩下的就只有御建華和月茹了，有心屬於誰？依然是以武力解決。

    御建華和月茹交手也不止一次了，對對方的招數都有所瞭解。然而，更令御建華吃驚的是，就在剛才和月茹聯手對付葉七葉時，月茹在跟自己交手時的刀法中的一些破綻，竟然演化得更嚴密了。月茹的進步如此之快，短短一天，竟然差不多跟自己平手了。

    御建華和月茹都是連戰兩場，本已疲憊。再要跟御建華鬥，月茹的心中總有些不安。

    月茹累，御建華當然也累。但是，月茹雖然有進步，御建華之前和她交手，也都沒使用全力。第一次交手明顯是讓著她，第二次交手雖說自己心態不好，確實也還是讓了月茹的。因為御建華還有必殺劍招沒有使出來。

    這一次，御建華不想拖延了，遲則生變。這一次，御建華打算一動手，就把必殺招式使出來。作為御劍門的未來門主，總應該留個把大招來保命的。御建華的大招是什麼呢？

    有心還在癡癡地坐在地上，十丈外，兩個女人即將為了他而拚命廝殺。而此刻，有心的心裡在想著鳳儀？還是在想著葉七葉呢？總之想的不是月茹和御建華。

    月茹雖然對有心很好，可是她對有心太好了，好得就像親人一樣。如果是一個陌生，在你餓了時候給了你一個包子，你就會感恩戴德。如果是你的親人，就算給你能買一車包子的錢，你都不以為然了。因為那個時候你並不餓，這是其一。另外，你已習慣了這個人對你好了。其三、當你的親人給你的錢能買一車包子時，你也許會想，拿去買一車燒雞、烤鴨還是不太夠啊！

    如果月茹知道有心的心裡的想法，只怕不用御建華動手，早就氣死了。

    但是，有心畢竟還是有點良心的。他想，如果連葉七葉都保不住他的性命，何況是月茹呢？他只希望月茹不要為了他而受傷。他甚至巴不得月茹趕緊走，趕緊離開。萬一月茹打不過御劍華，不僅會受傷，說不定還要賠自己死在這裡。

    可是他就算這麼想，也是屬於沒有良心的想法。是不能說出來傷月茹的心的。

    御建華和月茹雙雙對峙，相距三丈站定。御建華突然拋去長劍，寶劍落地，插入土中。

    生死決鬥？御建華怎麼把武器丟了？再說她的劍可是御劍門的鎮派之寶，門主配劍。不是幾十萬兩黃金就能賣得到的？她把劍丟了，若是被人撿去了，豈不是天降橫財？可是，這樣的情況下，你敢去撿嗎？

    御建華棄劍，月茹可不敢大意。御劍山莊門下兩百年不出世，出個有缺就是天下第一。眼前這御劍華不用說，她的歷害月茹也領教過不止一次了。

    月茹雙手持刀，全神貫注。她知道御建華這次要就不出手，一出手肯定丟大招。至於她的大招是什麼，月茹見都沒有見過。所以必須全力以赴。

    御建華棄劍之後，雙手向前平推，手掌一正一反相合。等到御建華的雙掌分開之時，手掌之間竟然凝一柄寶劍？和她本人用的一模一樣。御劍門，顧名思義，以御劍術聞名，飛劍殺人。不需要導體，憑空運氣御劍。可是你的真氣有沒有這麼大的力度呢？這要求內功一定要精純，精純得像御建華這樣，把內力凝聚成實質化。

    御建華使用的，正是御劍山莊的最高心法，萬劍歸宗裡的初步必殺劍招。把真氣凝聚成劍，畢竟不如寶劍鋒利。到了萬劍歸宗練到中階，便可真正以氣御劍。就像有缺戰歸雲，看起來有缺似乎沒動，其實是有缺太快了。他的劍飛過去削斷了歸雲的頭髮，又飛回來了，旁人都沒有看到，只有歸雲感覺到位了有缺招式中的殺氣，棄刀認輸了。

    御建華還沒有到有缺的那個級別。更別說把萬劍歸宗練到最高階段，一草一葉都如寶劍一般鋒利，一顆微塵裡都能包涵劍氣，殺人於無形了。

    御建華以真氣凝成的寶劍，一分之二、二分這四、四分為八，正是八萬劍歸宗初階中的最強殺招，八劍齊飛。

    月茹自出道以來，竟然也是頭一次看到有人能把真氣凝成實質。心裡感激御建華數次沒有殺自己。又想，這一次自己只怕是難逃一死了。八劍飛來，自己身上豈能不多八個透明的窟窿。即使自己能擋著半數，那也還有四個窟窿，擋與不擋都是死。人都死了，還在乎多幾個窟窿少幾個窟窿嗎？

    月茹已經放棄了擋抗了。想到自己殺人無算，終於到自己要死的時候，才知道生命的珍貴。月茹心裡一片淒涼，只恨不能和有心長相廝守。這輩子，恐怕是沒有希望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