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真實的毛哥 文 / 元謀

    「玉明呀，你對建清有啥看法。」曹禺像往常一樣，掏出了筆記本開始無止盡的記錄的同時，有意無意的問道。

    李玉明也是老實，說道：「我對毛哥的瞭解都是從報刊雜誌瞭解的。」

    曹禺冷笑道：「報刊雜誌，嘿嘿，那些東西你覺得有多少是真的呢？」

    李玉明呃了聲，搖了搖頭。

    曹禺接著說道：「那些所謂的媒體呀，就說老毛愛打架，受傷多，不好好訓練什麼的，對吧？」

    「是呀。」

    「是個屁。」曹禺笑罵道。

    「老毛這個人呀，就是太直了，一些他看不慣的事，總會站出來。所以總被人抓去殺雞儆猴，正所謂槍打出頭鳥嘛。」

    李玉明一臉小孩子的疑惑，看得曹禺哈哈大笑。

    「小娃娃，如果我告訴你，老毛只要系統的訓練後就能恢復他當年最少八成的能力，你信不信？」

    李玉明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怎麼可能，新浪體育不是說過毛哥身上傷病多得醫不好麼？」

    曹禺看向毛建清跑圈的方向，歎了口氣：「唉，只怪老毛得罪的人太多了，啥狗屁傷病，沒狀態，那都是被小人陷害的。當年老毛隊內要求他打假球，他不肯，儘管隊友消極比賽，但他還是一個人用個人能力把比賽拿下來了。這也讓兩隊的高層非常不滿，所以老毛就被下放預備隊，而且足協那邊也被買通，不再招攬他入國家隊。現在的大環境雖然比之前好了，但是那些隊伍的高層卻是沒多少變動的，可以這麼說，中超16支隊伍沒有一支是敢接收老毛的。當時滻灞那邊也是因為傷病問題，不得不簽下老毛去救火，他們的球員緩過來後，高層也不敢用老毛的。上賽季結束後，他們在某些隊伍的壓力下不得不跟老毛解約。」

    「那為什麼毛哥會來我們隊呢？」聽得真入神的李玉明緊接著問道。

    「嘿嘿，中超裡面那些球隊為了球員租借，自由轉會方面等，是不願意和其他隊伍撕破臉的，但我們隊都是靠自己的青訓接上來的，根本用不著他們的人。所以我不怕他們，至於為啥暫時不宣佈老毛的加盟，那是因為接下來還會有幾筆交易，所以老毛暫時以試訓合同的身份在我們這邊呆著。」曹禺一臉得意的說道。

    「那麼說，毛哥喜歡喝酒也是媒體在胡說的咯？」

    「呃……這個……老毛喜歡喝酒這個是真的。」曹禺乾咳一聲來掩飾自己的尷尬：「但是老毛來之前我已經跟他談過了，我可以因為某個人的請求而接納他，但唯一的要求就要他戒酒。」

    「那，毛哥同意了？？？」李玉明覺得這簡直難以置信。

    「嘿嘿，他能不同意，除了我們日之泉，我估計沒有隊伍敢接受他了。昨晚他跟我簽下保證書，從今天起到合同結束都不再喝酒，如果喝酒我就有權跟他解約，並收回他所有薪水。至於為啥是今天開始呢……」

    曹禺回想到昨晚喝得，簡直就是他這輩子喝得最多的一次，那種頭腦的眩暈感，那種嘔吐後身體的虛弱感，他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害怕。

    「啊！！！我知道！！！」李玉明想起昨晚那兩個喝得醉醺醺的酒鬼：「毛哥一定是想昨晚跟你喝個盡興。」

    曹禺突然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嘿嘿，你知道的太多了，8圈，去吧。」

    「靠！！！」李玉明不禁爆出粗口。

    「靠啥靠，10圈，跑完順便叫上老毛，到場上等我。」曹禺的笑容笑得，更「魔鬼」了，說罷，他便起身往器材室拿東西。

    「靠靠靠靠靠……」

    像個鐵人一般，李玉明完成了曹禺的「10圈」任務後，便向毛建清打了個招呼，兩人往綠茵中圈走去。曹禺已經在那擺上了一些他做體測需要的器材。

    在走往足球場中圈的路上，一直保持冷面的毛建清突然開口了：「你，百米現在多快？」

    「啊？？？」李玉明被毛建清突然的詢問嚇到了。

    「現在不知道，但是上賽季已經跑進10秒50內了。」李玉明反應過來後回答道。

    「10秒50內麼？嗯，不錯。」冰冷冷的毛建清低頭喃喃自語道。

    「你們兩人嘀咕什麼呢，快點。」曹禺罵罵咧咧道。

    李玉明不得不與毛建清加快步伐，往曹禺身邊走去。

    接下來的一小時時間，李玉明便在曹禺身邊做著副手，幫曹禺拿著各種設備，重新擺放著各種器材，甚至李玉明腦海裡也不再想著白小溪，樂此不疲，專心致志的幫著曹禺。

    毛建清的身體狀態顯然很不佳，曹禺對電腦上計算出來的數據要麼眉頭緊皺，要麼歎氣搖頭。很顯然這樣的數據，曹禺不滿意。

    在做完一系列的測試，曹禺也完成了滿滿幾頁紙的記錄後，體測總算完成了，這個過程中毛建清儘管臉上掛滿了疲憊，但是卻沒哼過一聲累，或許這就是他的性格吧。

    「玉明，老毛，你們兩個進行10分鐘的單防對抗，玉明你防，老毛攻，我要看老毛的持球狀態。」

    兩人儘管疲憊，但是聽到持球對抗，兩人眼裡都亮了。李玉明感到高興的是，自己可以跟毛建清這樣的曾經中國足壇第一邊路巨星對抗。而毛建清想著的是，總算可以踢得上球了，要知道在滻灞球隊甚至不給予他持球訓練的機會，一般都是別人訓練後，他一個人摸黑在空蕩無人的訓練場自己帶球突破空氣，傳給幾秒後的自己，再打穿二氧化碳防守的球門，以此來保持球感的。

    站在球面前，毛建清激動得身體顫抖著，熟悉的綠茵，熟悉的球門，曾經他也在海埂基地冬訓過，但是穿的是申花綠地的球服，但現在的他，已經換上一身橙色的日之泉訓練服了。曾經不畏懼一切的追風少年，此時也已經長大了，成家立業了，但是，對風的追求，對足球夢的追求卻沒有因為年齡的增長而停歇，甚至他恨不得明天就去踢比賽了。

    「毛哥，可以開始了嗎？？？」面對著毛建清，背對著球門，李玉明此時此刻顯得非常緊張，他很想知道自己苦練半年的球技到底長進到哪裡去，涉入足球半年的時間，他一直就跟著隊友打對內對抗罷了，聯賽出場完全沒有，預備隊聯賽也沒有過。

    李玉明曾經也找過曹禺讓他打打預備隊聯賽試試，被曹禺堅定的拒絕了。李玉明還想追問下去，曹禺只淡淡的說了句：「再說下去，隊內對抗你也不用參加了。」李玉明雖然鬱悶，但也只能聽從曹禺的安排。畢竟他不像同齡人那麼沖，那麼叛逆。

    「開始吧。」毛建清冰冷冷的說道。

    李玉明還想著等毛建清帶球上來再貼身防住他，但沒想到的是，毛建清右腳貼地一搓，居然就這樣選擇了射門。

    「啊？？？」李玉明還沒反應過來，球已經應聲入網。

    「曹老大沒說一定得對抗，別用你的慣性思維進行防守，得思考對手各種進攻的可能性。去撿球吧。「毛建清低下頭重新綁起了鞋帶，很顯然這雙新鞋子他覺得很不滿意。

    「呃，知道了。」李玉明不敢有一絲怠慢，感覺小跑往球門方向取球。

    在小跑往球門的時候，李玉明還一直思考著毛建清的話。是因為我沒有變通嗎？教練也沒有說不能直接射門呀！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李玉明只能怪自己這次防守不夠用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