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中計之後出現了救星 文 / 猩猩哥
狐狸還躺在床上，床上鋪了厚厚的褥子，柔軟而滑膩。
他身旁躺著的女人已經熟睡，這是繼翠媛之後的第三個女人。只要還有時間，他不在乎多花一些在這種事情上。
他相信余萬金是個豪爽的人，不在乎他多睡幾個女人。並且他付給小姐們的小費並不少。
他在享受這個夜晚，女人不過是一種載體。
他在愜意的抽著煙，彷彿已經忘記了所有不愉快的事情。
事實上他沒有忘記，只不過他不願去想，一個明知無路可走的人，往往都會選擇逃避。
這也是好事，不能做到這一步的人，會死得更加痛苦。
狐狸看了看時間，雖然時間一刻不停地走著，但自殺的時間還是有的。
若余萬金能夠到來好的消息固然很好，若不能帶來好消息，他就打開窗戶跳下去。他看過了，這是六樓，若縱身跳下去，不死的可能性太小。
這時，門鎖轉動起來，喳喳的聲音讓狐狸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輕輕一躍，從床上直接跳到了窗戶旁邊。
門開了，他臉上繃緊的肌肉總算鬆弛下來，因為他看到了余萬金，還有餘萬金手裡提著的好酒。
床上的姑娘已經自覺地穿上衣服走了出去，臨出門時不忘向狐狸說了聲謝謝。
她做了這麼多年生意，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大方的客人。對於出手大方的客人，她們向來總是格外客氣的。
余萬金說：「你要找的人已經有下落了。」
狐狸說：「余老闆果然神通廣大。」
余萬金道：「來，先喝杯酒，也算慶祝一下，我再告訴你詳情。」
狐狸雖然急欲知曉情況，然余萬金已將酒杯送上，只好接過，一連乾了三杯。
酒是好酒，味道醇美。
可是第三杯酒喝下肚的時候，狐狸覺得有點不大對勁，他眼前的物體，漸漸模糊起來。
就在倒下去之前，狐狸僅存的意識裡感到了從未有過的悲哀，他自稱為狡猾的狐狸，卻再一次載了觔斗。
余萬金陰測測地笑了幾聲，道：「你實在不該叫狐狸，你應該叫豬，一頭笨豬。」
他在狐狸全身上下都搜了一遍，除了上萬元現金外，還有一塊玉珮，一塊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玉珮。
他將東西放好，將嘴湊到狐狸耳邊，輕聲問道：「狐狸，你為什麼要找那個妓女呢？」
他的聲音溫柔得像一個慈祥的父親跟自己的孩子說話，讓人心生暖意。但狐狸已被迷藥迷倒了，又怎能回答他的話。
誰也沒有想到，狐狸真的開口說話了，語氣生硬得像一塊生鐵。他只說了三個字：「鐵盒子。」但余萬金臉上露出了欣喜之色，就像買彩票中了五百萬似的。
他還想問什麼，這時，門開了，六個漢子魚貫而入，分兩排站定。
然後，門外慢騰騰地又走進來一個人。
他滿臉橫肉，長著一個大大的酒糟鼻子，嘴巴裂得很大，讓人一看就心生懼意。然而他身邊，偏偏就挽著一個如花似玉的少女。
他就是白狼。
白狼平生三大愛好，喝酒、做ai和殺人，所以他無論走到哪裡，身邊一定都陪著一個女人。
只要他想了，無論什麼時間和地點，女人都一定要脫光衣服供他消遣。
他如同一個變態魔王。
余萬金站起身，臉上堆滿了諂笑，神情恭敬。
白狼看了一眼地上的狐狸，又看了一眼余萬金，冷冷地問道：「你就是余萬金？」
余萬金連連點頭，腰已經彎得不能再彎了，道：「在下正是，白老大光臨敝酒樓，榮幸之至。」
白狼擺了擺手，厭煩地道：「別跟我玩這些文縐縐的——這人是你抓的？」
余萬金道：「是，他到酒樓來尋歡，無意中跟我們姑娘說得罪了白老大，正在跑路呢。余某平素雖然喜歡救濟落難之人，但對這種敢做不敢當的膽小之徒向來看不順眼。更主要的是余某一向敬仰白老大之威名，故安排了姑娘去向您報信，並設計將他放翻在此，等候您來發落。」
白狼道：「我白狼從不欠人人情，今日看來要破例了，就領你一個情。此人我要帶走，除了人之外，他的任何物品你都可以留下。」
余萬金道：「不敢。」
幾個人已將狐狸捆得結結實實，白狼問：「怎樣能弄醒他？」
余萬金道：「用冷水淋就是了。」
一名手下已從洗手間裡端來一盆水，潑的狐狸臉上。
狐狸動了一下，慢慢醒過來了，目光四面一掃，看到白狼時，驟然變色。
他真希望自己永遠都不要醒來，永遠都不要看到這張長著酒糟鼻子的臉。
白狼冷笑道：「帶走。看來我最新發明的刑具又能派上用場了。」
狐狸的身子篩糠似的顫抖起來，被兩名大手押著往門外走去。
突然，白狼站住了，其他人也都站住了。因為一個年輕人堵在門口。
他身體很瘦弱，神情卻很堅定，樸素的穿著讓他顯得稚嫩。
他像一個未經世事的孩子，每一個動作都顯得膽怯而不安，然而雙目如電，發出仇恨的光。
他就是小標。十幾歲的孩子，本是不應該具有這麼大的仇恨的。
然而誰又能理解他對於藍妮的感情，藍妮是他唯一的親人，為了她，他甚至願意犧牲自己的生命。
白狼突然笑了，是一臉的壞笑。他笑道：「余老闆這生意做得好啊，連小孩都來光顧了。」
所有手下也都跟著壞笑，他們是打手，其實就像是白狼的狗，白狼笑，他們當然也笑。
只有狐狸看著小標的眼神有些疑惑，他覺得自己從這孩子的身上看到了希望。
同時，余萬金的目光中，更是包含了過多的不解。因為他實在想不明白，這個半個月前還拒絕了他邀請的散打冠軍，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莫非，他經過一番思考之後，終於想通了，願意跟自己合作嗎？這倒是一個讓余萬金感到興奮的結果。
不過，閱人無數的他，這一次卻看走眼了。
小標從來沒有將余萬金打假拳的邀請放在心上過，他在這裡出現，不過是在翠媛的指示下來找狐狸的。
白狼道：「小孩，讓開。」
小標道：「放下他。」
白狼道：「你認識他？」
小標道：「我不認識他。」
白狼道：「那你為什麼要救他。」
小標道：「我不是要救他。」
白狼道：「你找他有什麼事？」
小標道：「這與你無關。」
白狼道：「你知不知道，他是我的獵物，沒有人能搶走我的獵物。」
小標道：「我能。」
白狼哈哈大笑。
他的手下呼喝起來，「混賬！」「你活膩了？」……
白狼阻止了他們罵下去，他盯著小標的眼睛，突然有一種怪怪的感覺，他的心中，第一次生出了懼意。
他的眼中突然佈滿了血絲，他的手下都往後面退開了。他們知道，當白狼眼裡佈滿血絲的時候，也就是他殺人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