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 老闆失蹤 文 / 一虯

    任淑梅的到來很快得到大家的認可，昨天的小麗，昨天的劉蕊很快被忙碌的大家遺忘在角落裡。

    太陽依舊升起，大家依舊忙碌。

    晚上，老闆娘安排以後由華來負責交賬。可是發工資的事壓根沒提，華有點失落好像這裡維繫的紐帶是生意的正常，而員工的安危是老闆力所不能及的。

    彷彿吃也有，住也有，錢對你們還有多大用途。

    華在老闆娘臨走的時候想問工資的事，可始終沒有張開口。華知道諸如，香皂，衛生紙，衛生巾之類的生活用品還可以將就著用，可洗髮水快用完了。

    下一次一定的說。自從離開家，來到城市。華不打算再向父母要錢，還打算把工資的一部分交給父母。

    現在，身上僅有的23元，已經有了華的體溫。

    當喧鬧的一天漸漸平靜下來，就是華和任淑梅最期盼的時間。

    雖然疲憊，可兩個人總有說不完的話，聊不完的事。華覺得任淑梅不簡單，她總能在抱怨，挫折，憤怒的背後發現風景，機會和公正。

    她的樂觀生活態度讓華對她充滿敬佩。華都覺得她好像不會憤怒，生氣。這條熟悉的回家之路她倆已經走了十幾回。

    那大酒店閃爍的霓虹燈下前方有一個夜市。夜市上吃著燒烤的男女就成了她倆不變的話題，推測他們的關係，看他們吃飯的瀟灑與愜意。

    不知道是任淑梅的心情好，還是城市的水養人。她看起來比先前白了好多，水靈了好多。真是一白遮百丑。

    「曉華，那天我們也去吃烤羊肉串，城裡人真會享受。連吃個飯都讓人羨慕。」任姐對華說。

    「好啊，不過得我拿到工資，我們也美餐一頓，再來一瓶汽水。」華說。「到時候，我們也奢侈一回。」

    「老闆為何不給你工資，你問著要呀？有什麼不好意思，這是你勞動所得。」任淑梅大聲的反問華。

    「那好。我一會交賬時問問，你再外邊等我。」說著華走向這邊的大廳。

    「你好，大姐。這是今天的賬單，你核對一下。」華說完再旁邊等著。看著老闆娘把菜單也整理完，華趕緊說「大姐，我想買東西，身上沒錢。」可憐的華不知如何說，倒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不知像大人如何交代。

    「哦，曉華，你瞧我這幾天身體不好，你需要用錢就說。大

    任淑梅說：「算了，今天太晚了，回去睡覺，都忙了一天。」說著就拉起華往宿舍的方向走。

    「不，我們去夜市，你不是要學招嗎？去看那夜市上的女人。喝瓶汽水該可以，走吧？」說著兩個人興奮的細胞被激活，高興的穿過花壇，興高采烈，神采奕奕，像參加晚宴般的燦爛笑容。

    剛才的不悅已經煙消雲散。快樂伴隨著輕盈的腳步邁向煙霧繞繞，人員已經稀少的夜市。

    她倆找了昏暗的角落坐下。

    今天晚上我們兩當回客人，攤主的熱情招呼讓華有一種被尊重，重視和友好的感覺。汽水拿上來之後，攤主說「你們兩位不吃點烤羊肉串，鐵板燒還有烤魚，烤餅－－都是美味耶，不能在這光是干喝呀！」「那好，你給我們烤上5塊錢的。」攤主有點不高興說

    「我們最少要烤10塊的。」華和任淑梅四目相對，華說：「那好，先給我們烤10塊錢的，待會吃完再要。」

    攤主走後，兩人的目光又聚在一起，苦笑一下。

    華看見淑梅把目光向前面瞟了一下，示意她向前看。

    是一對依偎在一起的情侶。桌上擺滿了殘羹；煮的花生，烤魚，簽子，啤酒瓶－－－那女的背對著她倆，一隻垂在桌子下面的手夾著燃燒的香煙，一隻手托著下顎，眼睛深情的望著男人的臉龐。

    女人的腿翹起來緊挨著男人的腿。不知親密的說著什麼話。

    那女人半醉半醒的姿態很是迷人，男人的一隻手一直在女人的衣服裡游離，專注而又陶醉。

    華和任淑梅趕緊移回目光，各自喝著自己的汽水不言語。

    華的心裡胡思亂想是鄙視還是潛意識羨慕那女人婀娜豐滿的身材，漂亮時尚的衣服，還是來自與異性的欣賞。

    華也不清楚為什麼要想這些亂七八糟。

    任淑梅想我男人是否也是這樣由吃飯到調戲到和我離婚而迷戀這樣風情萬種的女人；是否也是那醉人的眼神讓他忘記農村的我；是否那眾人的場合下，性感的女人會讓我男人臉上有光。我可怎麼辦，那一絲憂慮很快劃過她的心頭。

    「曉華，快吃，一會就涼了。」說著她遞給華一根羊肉串。「你打算在這干多久？」

    「我還沒有想過，先攢一點錢，邊干邊學個什麼，再換個工作。你呢？有什麼計劃？」華問正在吃肉的淑梅。

    「我想借點錢學蒸包子，以後賣早點。那是好生意，我都觀察過了。就是沒人支持我。」淑梅有點遺憾輕輕的歎氣。

    「你們兩要花生嗎？香得很喲！」說話的是一位年齡約六十多歲，佝僂著身子的老漢。

    「不，我們不要。」華說。心想這老人也不易，他年輕的時候沒有攢下錢嗎?或許他生活遇到大的變故才致如此。

    「曉華，你說老漢一天能掙多少錢？」她對著華問道。

    「這個不知道，我們猜，一會買一袋，順便問問如何？」華說。她兩吃著聊著，暢想著未來－－－等他們吃完想買花生的時候，老漢不知去了哪裡。

    華雖然捨不得花錢，可今晚還是很高興。

    她倆往回走的時候又看見夜市上的男人和女人在花壇邊的樹下親嘴。

    荷爾蒙在華體內活動，華的臉紅了，感覺身體底下有一股東西在輕輕的動。

    任淑梅說：「這城裡真是大方，是女的勾引男的還是男人需要女人呀？」華拉著淑梅說：「趕快回，明天還上班呢，什麼男呀，女呀－－的。」

    第二天，天氣陰沉沉的。

    華和任淑梅快速穿過大酒店這條路，很快就要到餐廳。咦，餐廳門怎麼開著，是誰?老闆娘嗎？

    「你兩可以休息了，這個店我接了。」一個胖男人說。

    「你是誰，你瞎說，我們怎麼不知道，你開的門嗎？」華大聲的說。

    「你別在這裡嚷嚷，問你老闆去。快去問－－站在幹啥？」那男人說著，往外走。

    「走，曉華，我們快走。」說完，她倆個快速的跑了起來。

    迎接她們兩個的是門上的鐵將軍，找了一圈後也沒有見到老闆和老闆娘的影子。

    華和任淑梅坐在台階上不言語，靜靜的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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