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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4章 登山路 文 / 七品

    在對生命強烈的渴望下,他和一有機會就和凌清菡膩在一起,並且經常以工作為借口進行秘密接觸。

    當然這種工作是絕密的,不方便為外人知曉的,而工作的對象常常又在不為人知的野外,只要離開了廚房,她就是無害的。

    其實,男人都懂得,任何以在野外為工作對象的借口,其根本目的是為了有一天能把工作對像移至臥室,就像現在買的一件件衣服,其根本目的是為了有一天能親手一件件脫掉一樣。

    經歷歲月的浮華,在夜深人靜時,總會不覺得感觸,我們的十七歲,好像不過才是去年的事。

    正在經歷這段青春年華的少男少女們,是最幸福的,正如此時的二人。

    天清朗、山明秀,一場小雪過後,山間氣清,兩人嬉笑著在漫山的紅葉間追追趕趕,你儂我儂。

    由於化雪的原因,從山頂上不斷流下一道道清泉淹沒在草叢中,匯藏在山壑間,在水氣的滋潤下,山間高地處處黃芽茂盛,山頂白雪皚皚,山間紅林遍野,不斷傳出如銀鈴般的輕笑聲。

    明媚的陽光透過雲彩霞光萬道,輝灑於山野之間。

    翻過一道慢上坡,又是一道小丘陵,深秋時節,這裡愈發山幽林密,卻不時有百鳥啾啾。

    行走在林間小徑,兩旁是密不透風的各種樹木,樺樹楓樹樾樹挺立枝幹,任落葉在風中飛舞。

    凌清菡寬寬的額頭上已佈滿了細密的汗珠,雖氣噓喘喘,卻不肯停留絲毫,不時拍著小手對身後吭哧吭哧爬坡的左明秀大喊著:「你這個笨蛋!快點兒啦!」

    「快點兒有什麼好處啊!」左明秀扶著樹幹,裝模作樣地喘著粗氣。

    「你要是追上我,我就給你好東西吃!」少女撅著小嘴,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莫非……」看著少女粉嘟嘟的俏臉和嬌嫩欲滴的雙唇,左明秀狠狠嚥了口唾沫,腦海中風情無限,「這個小妮子竟然用『吃』來形容,還真是……還真是貼切啊!」

    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有著非分之想的男人潛力是無窮的,他三步兩步就追了上了,一把拉住她的胳膊,順勢將嬌軀攬入懷中,壞壞地笑著:「現在我可以吃了嗎?」

    「你閉上眼睛!」少女嬌嗔,一下掙脫他的懷抱,心虛地看了看四周。

    左明秀乖乖閉上了眼睛,下意識地撅起嘴,等待著什麼發生。

    「好啦!睜開吧!」

    預想中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左明秀有些失望的睜開了眼睛,暗暗埋怨著,不就是親個嘴兒嗎,至於搞的這麼複雜!

    然後他哭了。

    只見凌清菡白嫩嫩的雙手捧著個黑乎乎的松果,像捧著個寶貝似的,兩眼放光,興奮地喊著:「給!吃吧!」

    左明秀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拳頭還要大的松果,輕輕抽噎。

    「怎麼?你不喜歡嗎?這可是我剛發現的啊!」少女撅起了小嘴。

    「喜歡,喜歡,我簡直愛死它了!你看它,你看它多麼,多麼……哈哈哈!」揉捏著松果有些扎手的厚實外殼,左明秀絞盡腦汁想了半晌也沒找到一個能和「好吃」掛上邊的形容詞,「菡菡啊,你怎麼知道這東西很好吃啊?」

    「書上說松鼠寶寶就是吃這個的,松鼠寶寶那麼可愛,它們吃的東西一定很好吃啦!」少女鼓起了臉蛋兒,辦起了松鼠寶寶的樣子。

    松鼠可愛+松鼠吃松果=松果很好吃?!!!

    左明秀再一次被女人強悍的思維所深深折服:

    ,(看書」]網科幻*會為我吃了它們嗎?」

    在追求者驚懼不解的注視下,她平靜地說:「除了他,永遠不會再有人為我吃掉兩顆松果了,你們,根本就不懂什麼是愛情。」

    那段逝去的青春年華,真的很傻,卻真的很美好。幾經流年,終化成唇邊的一絲苦笑。

    好在左明秀牙齒的硬度和他臉皮的厚度成正比,兩顆連野豬看了都牙齒發麻的松果,竟被他生生吞了下去。

    凌清菡樂開了花:「等我再找些好東西給你吃!」

    左明秀心裡暗暗祈禱:「這個世界,不會有可愛的熊貓寶寶吧……」

    兩人繼續沿著山路向前走去,為了防止她再找出什麼「特別好吃」的東西,左明秀決定緊緊跟著她,如果她再指著路邊的一坨牛糞:「哇!可愛的狗寶寶就是吃這個的!」

    他還真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那些經霜後的葉子如染似燃,每一片都彷彿含情默默的眼睛,祝福著這一對璧人。

    天空清澈,陽光和煦,微揚的裙擺在眼前綻出花朵的芬芳,迎著習習的涼風,左明秀好一陣神清氣爽意舒情暢,她轉身、回眸,嫣然一笑,他便沉醉在如花的笑靨中。

    他偷摸摸地伸出手,將一雙柔荑握於掌心,她嬌軀微震,終不再躲閃,低低垂首,玉頰透滿嫣紅。

    相戀中的人總是心有靈犀,兩人雖未曾言,卻不約而同地漫步至那片浩瀚的雪櫻前。

    靠在一棵似乎還未睡醒的小樹上,遙望著腳下的雪櫻,感受山間夾雜著露水的山風,感受著深秋的絲絲涼爽,感受著這裡獨有的寧靜。

    兩人默契地露出淺淺的微笑,似乎又回到了那天,那天他們未曾名言,愛已知,無需宣。

    景色依然,而心態卻有些許的不同。

    「是啊,一切終究還是不同了,如果能一直這麼簡簡單單地去生活,那該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啊。」左明秀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順手扯了一根青草,叼在嘴裡,懶洋洋地斜靠在身後的樹幹上,溫暖地微笑著。

    她輕輕地地靠在他胸前,三千青絲如瀑布般洩在溫暖的懷抱裡,傾盡一世溫柔。

    不知是誰揉起誰的長髮,環抱相擁。

    不知是誰在誰的耳邊呢喃,囈囈嚶嚶。

    不知是誰纏上了誰的弱柳纖腰,眉目生情。

    秋微寒,心漸暖……

    「啪!」

    由於進化論的必要性及其必然性,男人在某方面總是一種得寸進尺的動物。

    一個曖昧的眼神往往會帶來虛偽的寒暄,如果發現談得來,那麼偷偷的牽牽小手也是可以的。

    到後來,方寸間的接觸必然不能滿足進化論的需要,擁抱則成了不可避免的環節,在擁抱的掩護下,伴隨著「只碰一下」、「這是我的初吻」、「我還不熟練」、「我真的只想抱抱你」等連鬼都不信的話,罪惡的一幕幕就會接踵而至……

    而女人由於本能的保護心理和不安全感,往往會採取一些欲拒還休的反抗,在「他是不小心的」、「他不會那樣對我的」、「他只是抱抱我」、「不會發生什麼的」這種只能欺騙自己的謊言中,一步步淪陷。

    第一步往往很關鍵,如何突破「欲拒」的「拒」,是一門很深奧的學問,這是男女雙方都需要仔細琢磨,互相切磋的學術問題。

    如果尺度把握不好,不知會蘊出多少的悔恨或遺憾。「啪」和「啪啪啪啪」,「壞」和「好壞」雖然只是音節上的不同,其間所折射出的意境和功力卻有天差地別。

    但左明秀現在明顯還不具備這樣的功力,成為千千萬萬倒在「啪」這個環節上的先烈之一。

    於是他的鹹豬手便帶著無盡的遺憾,在冷冷地秋風中,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拍掉他不規矩的鹹豬手,少女低頭跑開,艷紅浸透了雙頰,嬌軀傳來陣陣酥麻,卻又有些留戀懷中的溫存,甚至有些後悔為什麼沒有再等等他。

    「如果我終究要死去,也要死在這裡。」清涼的秋風送來花草清甜而微苦的氣息,輕輕流動在樹梢,彷彿在纏綿地吻別,無盡的思緒化開在瀟瀟的秋風裡。

    少女俏麗的身影站在青秀的山谷中,迎面的微風夾帶著潮潤的陣陣霧氣灌進了衣脖裡,傳來絲絲涼意。

    嗅著他淡淡的味道,恍惚的神思也不免稍顯得有些游離。

    這句話,她不知是在對自己,還是在對他說。

    山谷中那片浩瀚的雪櫻彷彿聽到了少女的心聲,發出沙沙的聲音,彷彿在輕柔地召喚。

    左明秀將少女輕輕攬在懷中,溫潤的雙唇貼在她的額頭,深情地說:「那我就和你合葬在這裡。」

    漫天的雪櫻如雪花般飄下,洋洋灑灑,似乎聽到了兩人的呢喃,將這一段誓言牢牢記下,幾經多年,鑒證著那場如命運注定般的輪迴……

    多年之後,她穿越無盡的等待,從花海中走來,凝視著他滄桑的容顏,笑靨如花,一如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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