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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0章 執行五處 文 / 七品

    凌清菡哪裡有這樣的心機,女人最怕的就是有了牽掛,一旦有了牽掛,哪怕他偶爾打個噴嚏也會上升到致命疾病的高度上來對待,也難怪她這麼著急,她並沒有親眼目睹左明秀那晚的恐怖實力,在她心目中,任何人再強大,也不是國家機器的對手。

    她知道左明秀很強,但在她的心目中,左明秀一直就是個乖寶寶的形象,是需要她保護的。

    「齊林!你兄弟都大難臨頭了,你還在這看閒書!」凌清菡又踹開齊林辦公室的大門,也沒等他招呼,倒了一杯茶水咕嚕嚕地大口吞下,還翻出了他珍藏已久特供零食,三下五除二吃完以後,又開始在齊林的房間肆虐。

    「你可以侮辱我,但不可以侮辱我的信仰!這是學術性很強的書,我在為了我的信仰而學習進步!」齊林急忙用手摀住書,義憤填膺地吼道。

    凌清菡抓起封皮上印著「龍虎豹」的「學術性很強」的書砸在了齊林臉上。

    「我兄弟?什麼兄弟?我老爹做的那些事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媽都不知道啊!你想威脅我老爹?他已經死了啊……」齊林飛快把書塞進了櫃子,忽然想起了凌清菡提到的兄弟,警惕地問道。

    「我管你老爹去死!是阿秀啊!」看到齊林擺出一臉茫然的樣子,凌清菡只能提醒道:「是威水鎮你的兄弟左明秀啊!」

    「哦……」齊林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他大難臨頭了?怎麼了,要打雷了嗎?沒關係,他雖然無恥,比他無恥的人雖然不多,但還是有的,最近是不會劈到他的。」說完心虛地看了看頭頂,還好,沒有打雷的跡象。

    「緝事廳的人去調查他了!」

    「你什麼時候開始關心緝事廳的安全了?」齊林大感好奇。

    「不是啊!是執行五處啊!是執行五處的人去的啊!」凌清菡小臉憋得通紅,眼淚在眼眶裡打著圈圈,眼看都快急得流出來了。

    「原來是這樣……」齊林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皺起眉頭,拍著前額,在屋裡來回踱著步。

    屋裡只有凌清菡急促的喘息聲和皮靴踩在地板的匡匡聲。

    凌清菡看著老驢拉磨似的齊林,一顆心終於漸漸放了下來,天長保衛戰時那個如山嶽一般擋在自己身前的身影又浮現在眼前,自己曾恐懼和厭惡那個化身為魔鬼的他,但這些芥蒂早已冰釋,她開始明白齊林的用心良苦,那絲憤怒和怨恨也化為了莫名的感動,甚至有這種感覺,齊林站在身邊似乎比左明秀更加安全可靠,左明秀能交到齊林這個兄弟,也算是值得了,如果齊林這次還能幫忙,事情就會好辦許多。

    拉完磨的老驢緊鎖著眉毛,凝視著凌清菡的眼睛,眼神中充滿了憂慮。

    凌清菡焦急地在齊林眼中尋找著希望。

    「清菡,事情很嚴重。」齊林沉重地說到。

    齊林都說嚴重,那他豈不是……想到這裡,凌清菡小嘴一抽,差點哭出來。

    「如果五處的人也學會了「捆綁式」什麼的那些招式……我們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拉完磨的老驢說出了自己最擔心的問題。

    看著凌清菡不知從哪抄起的巨斧,齊林臉都綠了,兩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哭嚎著喊道:「女俠!且聽我說……」

    說完了今天最後一段話,伴隨著一聲巨響,齊林就印在了牆上,小腿在不規律地抽動著,臉上還有一個鞋印。

    挺著不停起伏的小胸脯,走在路上,回想著和齊林印在牆上前的對話,凌清菡的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一些。

    「他可不是簡單的人。」

    「我知道,可他並不是林氏家族的人啊,也不是秘諜啊!」

    「這就對了,如果是林氏家族或是秘諜的人,行為方式還會有些顧忌,而他,是不會有什麼顧忌的,我想,五處這次要踢到鐵板上了。」

    「謝謝你。」

    「不客氣。」

    「砰……」某人印在了牆上。

    「如果他這次真的有危險,那我就……」凌清菡眼睛烏溜溜轉著,拿定了主意。

    藉著重建工作的東風,小小的威水鎮比以前熱鬧了許多,雖然亂收費被莫名其妙地緊急叫停,但左明秀開發了「宋子西遺跡」、「美女陪你看雪櫻、「古鎮一日游」等旅遊項目,威水鎮迎來了越來越多的遊客,各種合理的稅費收入也大大增加,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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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三個倒霉的傢伙卻不得不跋涉在這段通往威水鎮的必經之路上,華美名貴的衣料上早已沾滿了泥點,做工上乘的靴子也被泥水浸透,雖然曾不知有多少人妄圖親吻這雙靴子來換取活命的機會,但它現在早已沒有了往日的驕傲,就像此時的三人。

    三個人歪歪扭扭地走在路上,就像三個出來覓食的野鬼。

    尖銳的鷹嘯劃破長空,一隻林隼破雲而來停在一人的肩膀上,疲憊地梳理著羽毛,腿上的密信被熟練地接下,它也不願意在這些人身邊多待一秒鐘,轉瞬又飛入了雲層,隨著這三個人的到來,周圍的溫度好像都下降了少許。

    「魯管楠,畢洋洋,你們給我聽好了,上去就打,敢反抗的就地正法!」領頭的人恨恨地說。他是什麼人,他可是執行五處的殷大人,數不清的高官在他的手中變成了白骨,每一個見到他的人都畏之如虎,可他今天竟然被派到這麼一個偏遠的地方,而對像還只是個如螻蟻般的佐司衛,這讓他感到自尊受了侮辱,所以一路上心情很不好。

    偏偏上司還對此事給予了極高的關注,命令他們務必輕車簡行,謹慎行事,所以他們不得不硬生生地靠著兩條腿從德林走到了這裡,一股無名之火早已燒盡了他們所有的理智,只想著早點幹掉左明秀了事,上司的叮囑早就拋到了九霄雲外。

    執行五處,就是一個囂張到極點的機構,哪裡需要什麼小心謹慎。

    「遵命!殷敬鍛大人!」兩名手下恭敬地回答,他們也是這麼想的。

    城門收費員的隊伍又擴充了幾人,唐昆和錢小玉作為左明秀大人身邊的紅人,自然承擔了最肥的差使,現在,他們最大的愛好就是優哉游哉著坐在城門口,瞅著進城的大姑娘小媳婦,再品評一番,喝一大口茶水,其味,妙不可言。

    現在,他們正坐在城門口,唐昆又喝了一大口水,吧砸著嘴巴,眼珠子都圓了起來,顯然是發現了什麼好貨色,正準備和錢小玉交流心得的時候,嘈雜的吵鬧卻打擾了他的雅興。

    唐大爺很不爽,慢悠悠放下二郎腿,從椅子上站起來,威嚴地怒視著鬧事的人群,三個身穿藏青色衣服的人正向自己走來,唐大爺剛想訓斥些什麼,啪啪,兩聲響亮的耳光就在臉上響起,唐大爺只覺得金光四起,一陣頭暈目眩。

    「你們竟敢……」坐在一邊的錢小玉驚怒地站起來,自家兄弟在自家的地盤上被打,這還是頭一次,想也沒想,就準備抄起椅子砸上去,雖然對方氣勢洶洶的樣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兒,但管他呢,有左明老大在,就是天皇老子來了也照打不誤,再說了,如果老大知道自己眼看著兄弟挨打而不動手,自己也就不用混下去了。

    然而就在他要動手的時候,他看到唐昆給他猛使眼色,只得猶豫地停下了手。

    看到一個小小的衛兵竟然還敢反抗,殷敬鍛感覺受到了巨大的侮辱,重重地哼了一聲,不耐煩地揮揮手,像趕一隻討厭的蒼蠅。

    得到授意的魯管楠跨步邁出,抽出袖子裡的伸縮棍,面無表情地一棍子橫掃在小錢的臉頰上,隨著一道血線飆起,錢小玉側飛著摔在地上,鮮血流了一地,裝出一副不省人事的樣子。

    伸縮棍是執行五處的標配刑具,能輕易地擊碎青石,而抽擊的部位也是人體脆弱的蝶骨,魯管楠抽擊的角度和力度也體現了他高超的殺人技法,這一棍子上去,被抽中的人早就腦漿迸裂而死了。

    但經過左明秀摧殘過的錢小玉又豈是普通人,在那晚和左明秀大醉之後,他和唐昆刁一等人就發現了身體的異常,體格比魔獸還強壯,再加上左明秀傳授的搏擊技巧,他們已是不折不扣的殺人機器。

    魯管楠的這次看似致命的攻擊只讓他覺得有些輕微的耳鳴,其實就在魯管楠進行攻擊的時候,他早已想好了三十多種反制並殺死對方的方式,但是因為唐昆那個莫名其妙的眼神,他只得挨了這一下。

    但既然挨了一下,那就得繼續裝下去了,裝得越慘越好,要是讓左明老大知道挨了打不還手,錢小玉想想都心底發寒,把演技發揮到了極致,拼了命地去裝死,怕死樣不夠慘,乾脆把舌頭都咬破了。

    他慘兮兮地趴在地上,落地時選了個舒服的姿勢,很不仗義地直接裝死了,剩下的事就由你老唐去扛吧,都是兄弟,你不背黑鍋誰背。

    「尼瑪啊……和我飆演技……」唐昆看著錢小玉擺出的一副慘樣,哪裡還不明白他的意思,在心底把他問候了無數遍後,大哭起來,「小錢啊!你就這麼死了!你的財產兄弟們怎麼分啊!我去找他們拚命啊!」然後就擺出一副「你快來抽我啊」的樣子,向魯管楠衝去。

    好像是嫌老唐哭聲麻煩,魯管楠又抬起手,重重揮下,砸在老唐天靈蓋上,頓時血如泉湧,老唐兩眼一翻,也表演起了裝死。

    唐昆不是個怕事的人,除了老大能那麼抽他,別人要是敢動他一個手指頭,他早叫囂著拚命去了,但在殷敬鍛抬起手扇他時,他發現並認出了他們袖口上的那個標記——蛇形繡徽。

    他很明白這個標記的意義,他不怕麻煩,但他怕給左明秀添麻煩,所以在不清楚對方來意的前提下,只能先保持沉默。

    圍在城門口看熱鬧人哪裡知道這二人是裝死,只見血流了一地,馬上一哄而散,大喊著:「殺人啦!有官被殺啦!快去報官啊!」臨走前還不忘在這兩個「小扒皮」身上跺了幾腳,順手摸走了兩人的錢袋。

    殷敬鍛三人並沒有理會,彷彿這對於他們來說只是司空見慣的事情,其實也是如此,別說在這荒山野嶺打死了兩個衛兵,就是在德林打死了赫連峰的侍衛,以他經略之尊,也只能乖乖地賠笑臉,五處,就是這麼囂張!

    魯管楠討好地在錢小玉坐過的椅子上撣了撣灰塵,扶著殷敬鍛坐下,倒掉杯中的殘茶,慇勤地斟了一杯新茶,那副勤勞殷切的樣子,和剛剛那個暴起殺人的兇手簡直判若兩人。

    殷敬鍛舒服地靠在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享受著暖暖的陽光,滿意地打了個哈欠,就目前來看,效果還不錯,這個差事雖然無趣,但用來出口惡氣還是綽綽有餘的。

    畢洋洋看著所有的慇勤都被魯管楠給佔了,心理暗罵一聲,只得辦起了惡狗的角色,凶狠三角眼掃著剩下的士兵,露出了滿嘴黃牙:「叫左明秀過來!」

    腳邊不知生死的老唐和小錢就那麼躺在那裡,像兩坨無關緊要的垃圾,兩坨垃圾睜開眼,偷偷沖對方比了個中指,同時暗罵對方:「無恥。」

    沒過多久,遠處走來一個人影,身形頎長,步履穩健,領口微開,打著懶懶的哈欠,微黑的眼袋說明睡眠質量不是很好,見到坐在城門口虎視眈眈的殷敬鍛,慵懶的臉上馬上掛著和煦的微笑,像是迎接遠道而來的客人,正是左明秀到了。

    看著癱在地上裝死的唐昆和錢小玉,左明秀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揮手對刁一說道:「把這兩個傢伙掛在樹上,等屍體晾乾了留著冬天餵狗。」

    兩個裝死裝得正入戲的傢伙再也顧不得飆演技,翻起身來拔腿就跑,把殷敬鍛三人看得目瞪口呆:「詐……詐屍麼。」

    「這幾位是……」左明秀轉向了三人,陽光般的微笑掛在臉上,任何人看了都會感動的,但這樣的目光,在殷敬鍛三人看來,卻有種如見天敵的感覺,再想到剛才詐屍的一幕,不由得生出一種莫名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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