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4章 倘可違心她作嫁 文 / 秋旻少爺
宿醉後醒來,頭疼得緊,昨晚是為著什麼喝酒了朽兒也記不得,醒來的時候是阿斐在旁伺候著,見朽兒醒來,阿斐便端了水過去——朽兒沒有接過水,只是愣愣地看著阿斐,不知是走神還是什麼。「阿斐。」朽兒叫了她一聲。「等事情完了,我們早些回去吧。」「嗯。」阿斐點點頭,沒有正視她的目光。「阿斐,你不會嫁給邑哥哥的吧。」朽兒眼神有些迷離,阿斐稍稍一愣,垂下眼瞼。朽兒的問話更像是命令,命令她說出不會傷害到自己的話。阿斐語塞,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朽兒,你想不想救他?」她反問,這回輪到朽兒語塞了。
阿斐說完就出了門,還細心地將門關好,自始至終沒有對上朽兒的目光。阿斐的選擇是這樣啊,朽兒有些委屈,但仍沒有掉下淚來,阿斐的選擇雖然讓她為難,卻是能救東方邑的唯一辦法,不能這麼不顧全大局,不能這麼任性吶。「雖然我不認為她是對的,可是要救邑哥哥,除了她真的沒有別人了嗎?」朽兒問小語。「」小語竟又是不說話,朽兒幾乎都要覺得小語這個東西都要不存在了。
在山莊中呆的這幾日,朽兒日日如坐針氈,對阿斐的事不在意是假的,更多的是對凌莊主的態度。他與東方家究竟是敵是友呢?臨走那日,凌莊主沒有出來送行,幾日的叨擾似乎就是普普通通的小住,並沒有什麼不妥,阿斐也是完完整整的,要想知道那日凌莊主說的救莊主夫人和救東方邑的法子,問阿斐已是不可能了。朽兒偷偷看阿斐一眼,阿斐本就看不出表情的面容似乎更收斂了。
「孟天,請老爺。」孟天一愣,抬頭看向案邊眉頭緊皺的東方邑,只見他眉頭忽而又舒展了,嘴角彷彿有一絲若有若無的苦笑。「是。」孟天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一定又有什麼大事了。
一切都好像是自己被蒙在鼓裡,這種感覺不好,真的太不好了。直到出了門到處張燈結綵與那日無異,朽兒才從恍惚中清醒過來。是呀,宜婚嫁的好日子。從朽兒身邊經過的僕人們都不敢正視朽兒一眼,就像她是什麼洪水猛獸似的。莫名地並沒有流淚,從哪天開始就不知道怎麼哭了呢?就是不哭的朽兒才讓僕人們更畏懼,似乎除了小茹。今天小茹沒有往日勤快,反而也是站在朽兒的身邊,一言不發。「那,小茹。」朽兒輕聲道。「我餓了。」她吸了吸鼻子,真冷。小茹也是破天荒的沒有去準備吃的。「少夫人,准許小茹陪您去走走吧。」小茹把少夫人三個字咬的很重,我曉得的,我是夫人,從始至終都會是夫人。
今天的阿斐比平日裡還要嬌媚惹眼,一襲深紅嫁衣襯得她宛若芙蕖般動人。阿斐曾說永遠照顧著自己,不會嫁人,確實只能當是哄人的好話,畢竟那時的自己鮮有開心的日子啊。阿斐的溫婉和別人不一樣,她更聰明一些,明眼人才看得到那種聰明,朽兒覺得自己一定是很笨的那類人。
拜堂。坐在高椅上的那個人還是東方老爺,他似乎對阿斐很滿意,然而爹爹沒有來,朽兒秀眉一皺,向四周看去,人多,卻沒有沈府的任何人,甚至是華姨。一種不安的感覺油然而生,再仔細看了一看,確然沒有。沈府沒有收到邀請?感覺到事態不對,看四周的人愈發奇怪,朽兒找了個借口便出去了。
花圃。
天色昏暗,花也有昏昏欲睡的意思。有人!朽兒回過頭,有一襲粉衣從高高的花邊經過,確然有不對勁的。朽兒追了上去,那人似乎和她玩捉迷藏玩得很起勁,朽兒累得再也追不動,那個人究竟是誰?再一抬頭,湖邊亭子裡的那個,不正是東方邑麼?東方邑應該看了她很久了,朽兒尷尬著回過頭就要走,東方邑也沒有留。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剛剛那個女孩子。朽兒摸摸鼻子看向他:「邑哥哥,想問問你剛剛是否見著一個粉衣的姑娘?」東方邑搖搖頭:「未曾。」朽兒悻悻地點點頭便走了。
路過大堂的時候,朽兒特意繞過,看著賓客舉樽歡快的樣子竟讓人不舒服起來,卻不想遇到了迎面走來的東方老爺。朽兒問了好,東方老爺也擺出東方邑的那種若有所思的表情,許久後就是笑著與她擦肩了。朽兒彷彿聽見東方老爺在說:「女子不該嫉妒。」她當然知道。雖然東方邑沒有出面與阿斐拜堂,朽兒心裡還是存在芥蒂的,但是一切都是為了東方邑。又是那個粉色身影。朽兒有些惱,轉念一想又是想到一件很不得了的事,莫非是苕華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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