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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9章 不當回事 文 / 顏公上

    公上寫好信後,便下樓去找劉久富。

    劉久富和廖陽山正坐在茶館裡喝茶,廖陽山一見到公上,便嘲諷地笑著說:「公上,你的戀愛信寫好了嗎?」

    公上見廖陽山嘲諷,顯得很緊張,責怪劉久富不該把寫信的事告訴他?便否認道:「哪個寫啥子戀愛信,你胡說八道。」

    廖陽山奸笑著說:「你別不好意思,這有啥子嘛?」

    公上向劉久富示意了一下,然後一個人上樓。

    劉久富等了幾分鐘到房間,公上把寫的信給他看,徵求他的意見。劉久富看後說,「你小子的文才當真不錯,寫得好,不卑不亢,既說明了自己,又提出了看法,不錯,就這樣交給她們,實在不行,就算了,我把打衣服那個再介紹給你。」

    第二天早上,公上一個人去上班,門市上只有李玉壁一個人,便直接把信交給好。

    李玉壁看了信說:「不得行,我姐姐和媽媽的性格我曉得,一般是聽不進的。」說著便把信退給公上。

    公上接過信說:「既然這樣,那就算了。」

    李玉壁也顯得十分無奈,看著公上走了。

    他回到旅館,把情況給劉久富說了,劉久富又要給他說哪個打衣服的姑娘,公上謝絕了。

    按規矩,成與不成,同不同意,都要給介紹人一個答覆。第二天,李伯娘把劉久富喊到門市後面的堂屋裡說:「廖陽山說外面跑社會的人都壞得很,不穩當。五妹兒年齡還小,現在不想提親。」

    劉久富氣匆匆地回到旅館房間,見公上在房間裡,氣憤地說:「媽的,我原來還不曉得問題出在哪裡,原來是出在廖陽山這小子身上,這小子真壞。」

    公上問:「怎麼回事?」

    劉久富坐在床上說:「剛才五妹兒的母親跟我說了,說廖陽山說你是外面跑的人,很壞,不穩當。然後說五妹兒年齡還小,現在不想耍朋友便推了。我一直認為廖陽山不曉得這個事,直到昨天你在寫信的時候,我才告訴他。

    其實他早就曉得了,可能是五妹的姐姐,想到他是經理,去向他徵求意見或瞭解你,他卻這麼說,人家聽了當然就有想法哦。真的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不管咋個說,假不假也是一個單位的,他不說一句好話,反而說一些沾不上邊的壞話,真他媽不是個東西。」

    公上躺在床上,平靜的聽著,劉久富說完,他歎了口氣說:「我只會想到其它不瞭解我的人會這麼說,沒想到此話是出自廖陽山之口。『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成人之美這類話他都不懂,真令人不可思議。

    我和他無冤無仇,而且還為他做了這麼多事,沒想到他會這樣對我,什麼防人之心不可無,像這種事,你怎麼防?防不勝防,只能認命。廖陽山這個人人小心也小,怎麼會這麼惡毒?」

    劉久富說:「這也可能是他無意當中說的。」

    「我知道,這種小人,犯不著跟他計較,否則把自己貶低了。」

    劉久富說:「你自己想穿了就好,不管咋個說,我們現在還在他手下要飯吃。」

    「哎,你說到這裡我才想的,都一個多月了,我們的工資定下來沒有,一個月多少錢?」

    劉久富說;「還沒有,我問過他,他說企辦的王主任還沒有研究、決定。」

    「都幹了一個多月了,還沒有研究決定,這是搞的啥子名堂?」

    劉久富也感到無奈,兩人仍是天天上班、吃飯、睡覺。公上在李玉壁面前像沒有發生過任何事一樣,一切如常。她母親及姐姐看到公上,則橫眉冷對。有時公上禮貌的給他們打招呼,她們誤認為公上在討好她們,她們抱著不成親人,便是仇人的想法,不理睬並仇視公上。

    公上也不當回事,只是想到她們的心胸太狹隘了。廖陽山以為公上不知道是他在作怪,仍然是不冷不熱,有時仍冷嘲熱哄的和公上說笑,公上仍不當回事,不給他計較。

    一天上午,公上到資陽旅館去找通過顏中才認識的服務員何國成,兩人坐在服務台吹牛,來了兩個一高一婑,一胖一瘦,近三十歲的人寫號。在登記時,婑胖的哪個人誤認為公上是服務員,便問道:「請問同志,你們這裡的煙草公司離這兒有有多遠?」

    公上一聽他口音,便知道他是上五縣的人。一看介紹信,是新津的,便說:「就在下面不到一百步,怎麼,你們想來進煙?」

    此人說:「不是,我們是來推銷煙的。」

    何國成說:「推銷煙的,你就找他,他就是專門搞採購的。」

    兩人一柩,又是哪個矮胖的人說:「哦,你是哪個單位的呢?」

    公上說:「我是南市經理部的,在南門口有個門市,你們的煙是啥子牌子,哪個地方產的?」

    矮胖的人說:「我們的品種很多,是安徽產的,怎麼樣,幫我們銷點吧?」

    公上說:「這裡不談公事,你們先到煙草公司去,如果他們不要,你到南門口來找我,到時候再說。」

    矮胖人叫高個子記下公上的姓名、地址和單位名稱。登記好了房間,便提著行李進房去了。

    公上和何國成吹了一會兒牛,便回工農兵旅館了。

    下午三點多鐘,公上和劉久富坐在門市上,有兩個人進門便問李玉壁:「請問同志,顏公上同志在不在……?」

    還沒等他說完,公上說;「哎呀,你們當真來了,快坐、快坐。」

    來人坐在門口的一張條凳上,公上簡單的給劉久富說了一下上午遇到兩人的情況,然後又問:「怎麼,煙草公司不要你們的煙?」他忽然想起不知二位的姓名,也未介紹,便說:「啊,對不起,兩位貴姓呢?」

    矮胖人站起來說:「免貴,我姓黃,叫得松,他姓張,叫張明江」。

    劉久富向二人點點頭,公上站起來說:「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劉老師,老採購,這是售貨員小李。」

    黃得松給劉久富握手,在看李玉壁時,卻久久不轉眼。

    公上心裡罵道:「色鬼,沾色之心暴露無遺。」

    李玉壁禮貌地笑了一下,仍打她的毛線。

    黃德松坐回原位,說道:「我們剛才去了一下煙草公司,他們說煙草是專賣,只採購調拔任務,不進外煙,所以他們不要。」

    公上說:「抽煙都有個習慣,愛抽老牌子。我們這裡只有川煙,雲煙和貴煙好賣,其它牌子的煙賣不掉。」川煙,雲煙、貴煙是指四川、雲南、貴州產的煙。

    黃德松說:「是有這個習慣,但主要是其它湮沒有進來,人們不習慣。只要賣一段時間,人們抽習慣了,就好賣了。你們進一點來試一試怎麼樣?」說著便在公文包裡拿出幾盒香煙給公上和劉久富。

    公上和劉久富分別看了看,劉久富說:「煙還可以,但不知道能不能賣掉?」

    黃德松說:「你們少購一點先試銷一下嘛,好賣就賣,不好賣也不積壓資金。」

    公上說:「那肯定不行,我們賣的貨,都是代銷,賣了給錢。」

    黃德松為難地說:「哦,這可不太好辦,我們出門時,沒有給經理說代銷的事,不過你們想怎麼代銷呢?」

    公上說:「我們代銷就是你們把貨拉來,我們負責賣,每個月你們來盤一次點,賣了多少,你們把錢拿走。剩下的繼續賣,然後每月結一次帳。我們收15%的代銷費就是了。」

    黃德松說:「可以、可以。不過我們先回旅館去研究一下,明天上午答覆你們。」

    劉久富說:「可以,你們去研究研究,我們也給我們廖經理匯報一下,看他同不同意,我們一般是不願意代銷捲煙的。」

    黃德松說:「是的,是的,麻煩你們向經理美言幾句。」二位向劉久富、公上握了握手。黃德松出門時,又看了李玉壁幾眼,李玉壁仍頭也不抬的打毛線,二人走了。

    第二天上午九點多鐘,廖陽山從家裡到了門市上,劉久富給他說:「昨天公上聯繫了一個推銷香煙的,說好了今天上午來,估計一會兒就要到了,訂不訂貨。」

    廖陽山向公上問了一下情況說:「既然是代銷,那就定嘛。」

    一會兒,黃德松和張明江來了,雙方經過簡單協商,便達成了協議。因要訂合同,劉久富是小學畢業,不會寫字。廖陽山雖是初中畢業,但字寫得不好,便叫公上執筆。

    公上也不謙虛,提起筆便寫,十多分鐘就寫好了,雙方看了一下合同內容,因對方沒有帶公章,便約定雙方簽字生效,廖陽山高興地簽了字。

    幾天後,黃德松和張明江果真把每個品種的煙共運了一車來,劉久富和公上都在門市上,叫人卸了貨,李玉壁打了一張收條給黃德松。

    此時正是下午五點多鐘,黃德松說他二人在資陽沒有朋友,要和劉久富、公上交個朋友,請公上和劉久富去吃飯。

    未等公上多想,劉久富便爽快的答應了。

    四人來到和平路資陽餐廳,要了酒菜。幾杯酒下肚,大家便不陌生了,氣氛也活躍起來,黃德松說:「你們資陽的姑娘真漂亮,個個都水靈靈的,像你們門市上的小李,長得跟天仙一般。」

    劉久富一是為了賣弄,二是為了給公上消氣,說道:「小李還算一般,漂亮的姑娘多的是。」

    黃德松恬不知恥地說:「真的呀,劉師傅肯定是色中高手,能不能幫忙找兩個來玩。」

    劉久富說:「不行,我老了,不中用了,這事要小顏才行,姑娘一見他,便會愛上他。」

    公上笑著說:「你們別聽他亂說,我不行,不會這一套。」

    黃德松說:「顏老弟不要謙虛,過於謙虛等於驕傲嘛。看樣子你就是色中高手,今晚上給我們找兩個來玩,不是我們兩個今晚上怎麼過。」

    公上說:「你過獎了,我真的不行,如果你們真不好玩,吃了飯去我去陪你們吹牛就是了。」

    黃德松說:「吹牛有啥子好玩,好耍不過人耍人,吃了飯你一定要去跟我們找兩個。」

    公上心想:你長得長不像冬瓜,矮不像葫蘆,男人看見都感到噁心,女人見了你怕要發吐。管你媽的,先應付過來再說:「好嘛,總之我不會,吃了飯只有在街上去碰運氣了,到時候找不到,可別怪我哈。」

    吃了晚飯,劉久富回工農兵旅館,公上便帶著黃德松、張明江二人朝火車站去。他想:劉小萍和羅媼是那種人,但苦於現在到哪裡去找她們?文文是個地痞,雖然黃德松這個人有點討厭,但不能害他。劉小萍長得那麼漂亮,儘管她是那種人,但被黃德松這種人糟蹋,也於心不忍。於是便帶著二人慢慢的朝前走。

    黃德松在街上每見一個漂亮的姑娘,都感到心急,要公上去說。

    公上對他的行為感到十分惱火:「這些都是正兒八經的人家,又不是那種人,人家不給你兩耳光才怪。」

    黃德松認為公上說得有理,做出一副苦不諶言的樣子。

    到了資陽旅館見公上都沒有給他找到姑娘,黃德松搖了搖頭,感到很失望。公上對黃德松很反感,假以明天要上班為由走了。

    不知第二天有什麼故事?篇幅所限,下章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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