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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入雲峰 上 文 / 韋笑猴

    罪吻:「走,我們過去看看。」白凜卻有所擔憂的所:「在這樣偏僻的山谷村子我們幾個陌生路人大清早貿然打擾我怕會驚擾村民。」從軍部出身的白凜律己安民一直是他秉持的原則,在濛濛細雨的寒冬清早一個背著棺木和一個身穿盔甲加一個來歷不明的陌生人突然的打擾一個村子確是讓他心裡覺得不妥。但既然罪吻和影都已經走在前面了他也只好跟在後面。

    當他們走進村子時一個手持枴杖的老婦人戰戰剋剋的上前問道:「你們是什麼?」蒼老沙啞的聲線顯得無力但眼神卻充滿了不信任和抗拒。罪吻兩眼珠子三百六十度轉了圈:「啊?老太太您是問我們是什麼人對吧,嗯」罪吻咬了咬右手食指恍然大悟的說:「對了,我們是過路的旅人因為天氣炎熱口喝難耐所以進來討碗水喝。」說完罪吻強露著笑容轉頭看了看兩旁的白凜和影,白凜下意識的轉開了臉躲開他的視線心裡多次叮囑自己:我不認識他、我絕對不認識他。這樣尷尬的沉默持續了好一陣子,終於從旁邊的一個屋子裡走出一個扶著一根棍子的少女,這少女看來是個眼疾。這名少女摸摸撞撞走到他們附近說:「婆太,他們不是壞人。」

    終於有人可以原意和他們交流了,罪吻三人一輩子都想不到自己竟然會因為別人原意和自己交流而感到如此的高興。白凜一副認真加客氣的說:「感謝這位姑娘的信任我名為白凜,這兩位是我朋友罪吻和影。」眼疾少女也彬彬有禮的說:「我叫雀,村裡人都叫我雀兒,我婆太不見慣陌生人我很抱歉,你們怎麼會來到這個偏僻的山谷的呢?」罪吻:「啊也沒什麼,就是我們趕路在野外休息時有人打擾了我們睡覺,我們想問清楚他原因於是就一路追趕到此。」雀兒:「你們遇到魔了對吧。」白凜:「」罪吻:「」影:「雀兒姑娘你怎會」雀兒:「你們隨我到屋子裡頭,我慢慢跟你們說清楚。」旁邊的老婦人一手抓緊雀兒的手說:「雀兒,你確定嗎」雀兒:「放心吧婆太,他們會幫助村子的。」

    原來,村子裡頭的人早就知道附近的山洞裡有魔族的聚集點,且附近山裡的獵戶和相鄰不遠的另外一個村子都已經遭到攻擊,能夠倖免於難的都已經跑到這個村子裡來了。因為這條村子以前有道人來訪並布下「幻影陣」所以魔族才一直沒找到過這裡,但因為這樣他們被長困於此另外的問題也開始出現,村民無法耕作和狩獵食物開始匱乏,更有小孩不慎走出村子後突然失蹤,其中就包括雀兒的小妹妹。村子裡也有過派出人到外面找高人回來驅魔,但派出去的壯年總是一去不回。這樣的日子過去了大半年了村子的人都開始消沉和絕望,村子長老也無法再次找到願意走出村子向外界求援的村民了。

    白凜安慰雀兒說:「放心吧,既然村子附近沒有你妹妹的屍體或血跡就不能說她已經死了,很有可能是魔族想利用小姑娘找出村子而已。」當白凜說完後他才覺得自己說的話居然是那麼地讓人無法信服。雀兒一臉悲楚的說:「我希望你們能夠用幫幫村子,救救我們這裡三百多的村民。」三人看見這幅絕望的表情出現在一個楚楚動人的臉龐上內心不禁一揪。影:「放心吧雀兒姑娘,我們本來就是為了這事情而來的。」

    於是他們從村民的口中得知,最初出現的遇害者都是在一座高聳入雲的雪山附近的,附近的村民都叫這座山「入雲峰」。影他們也決定上入雲峰一探究竟,他們在村子等到傍晚時分亦谷還他們才帶著昏迷不醒的刀奴沿著蹤跡趕到村子,影他們得知刀奴的傷勢後更加確定了對入雲峰探索的必要。但因為天色已晚他們對附近地形不熟悉所以他們必須等到明天清早由村子裡一個叫十八的村民帶他們上山。

    「喔喔」(這是雞啼聲同學們)

    影:「嬋姬子和亦谷還就留在村子吧,我們四人和十八上山即可。」嬋姬子:「為什麼啊?」影:「刀奴的情況不穩定,這裡只有你和罪吻通曉藥理續命。」亦谷還一臉不願意的問:「那我呢,因為我趕路不方便嗎?」同是眼疾的雀兒正在一旁豎起耳尖,影:「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怕村子裡會因為我們的到來誘發其他的意外,況且趕路也不用眼睛。」只見亦谷還更是一臉生氣,影又連忙解釋說:「我是說你沒有眼睛也不會影響走路不不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的腿很好。」屋子裡傳出一聲怒喝「滾」

    等他們走出屋子後罪吻一臉壞笑的對影說:「都說你不要一個人住在山上,看看你口才多差勁。」影:「」木素兒:「十八,我們出發吧。」「好你們跟我來。」

    他們沿著山後的雪松林一直往西走,到了午後時分終於遠遠看到了一座高得入雲的雪山。因為腳下全是亂世根本沒有路面所以他們只能把馬拴在松林中然後徒步解決剩下的路程。

    十八:「請注意腳下的石塊,它們很滑。」罪吻自信滿滿的說:「放心這不足以構成威脅。」十八一臉崇拜的說道:「對哦,我忘了你們是武林俠客有一躍百丈御風而飛的本領啊。」「哈哈哈」眾人一陣大笑,木素兒向十八解釋說:「根本沒有那回事,能在地面上快速奔跑的是一種叫疾風行的步法,而在高空墜下不會摔傷是因為我們掌握氣的控制而減輕自身的重力增加自身浮力,這些都被人們籠統的稱為輕功,而且都受到自身的氣與力所限制的,你所說的御風而飛那些更加根本不可能做到。」十八懵懵然的說:「這樣的啊,我還以為真像隔壁黃大爺所說的一樣兩腿一蹬就直入雲霄呢。」

    經過了兩個多時辰的摸索、爬行、迂迴、攀爬,他們終於來到入雲峰的山腳了,此時太陽已經完全沉沒。他們必須確保自己有足夠的體力應付各種危險,所以他們決定在山腳休息一晚明早再上入雲峰。這晚反而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只是罪吻這傢伙巨雷一般的呼嚕聲害的木素兒和影在篝火前聊了大半個晚上。

    當太陽照得罪吻的臉龐發燙時,他張開眼睛發現又是一個早上。這樣太陽初升的情形在小說中會出現很多次,不知作為讀者的你會不會覺得它們有什麼區別。

    十八:「剩下的就交給你們了,我的力量已經沒有辦法跟隨你們繼續向前走了。」影:「好的,你盡快趕回村子吧,並把這裡的消息告訴我們的同伴。」

    罪吻搖搖頭說:「不行,夢蝶只能感知到是在這座山峰,確切位置我們要自己找了。」他們一路搜索到了入雲峰的一個谷口處,眼利如鷹的白凜指著遠處說:「那幾塊巨石是什麼啊,好像有人可以這樣擺的。」他們四人走過去時不禁為之一震,幾塊擺設詭異的巨石下滿是認得顱骨,且四周散發一股噁心的腥臭。罪吻:「是魔族的薩滿祭壇,果然」話沒有說完「轟隆」一聲巨響一個身形巨大的魔從他們身旁不遠處破山而出,影等人還來不及看清他的模樣又或者正在為他的巨大的身形而驚魂未定時巨型惡魔手上的長劍已經落到了他們的頭上,影等四人側身一閃「蓬」的一劍看中祭壇的巨石,受擊巨石馬上碎裂碎石四處飛濺,當他們以最快的速度站穩身並拔出武器時,祭壇周圍已經圍滿了魔族的戰士。一場惡戰就這樣開始。

    影:「素兒你用劍氣把那些看熱鬧的先送進地獄,剩下的我們按人頭分配。」木素兒隨即向迎面衝來的敵人橫向劃出一道割肉生痛的劍氣,鋒利的劍氣切入敵人的盔甲插進敵人的皮膚,如果敵人身上的氣勁不足以抵抗這道劍氣力量則會直接被細如髮絲利如剃刀的氣流割成兩截。隨著一陣漫天的鮮血飛濺,除了有五名敵人被強行擊退半丈之外,其他的已經全數斃命。白凜:「多出一個,看來要有人一個打兩個了。」罪吻毫不在乎的說:「還不簡單,那個大個子和扶著枴杖的老傢伙我來打。」影:「很好,那個身材肥胖拿著石錘的就交給我吧。」罪吻:「你確定你不會因為擔心我而幫我分擔一個?」木素兒:「我希望能和魔族的劍者較量一下,那白凜就只能搞定那個陰陰森森拿著兩把匕首的小個子了。」白凜:「開打吧。」

    各人正面攻向自己選定的目標,拳腳之下分雌雄。以一敵二的罪吻微微伸出兩手「咒術、鳳雙飛」兩隻烈焰鳳凰從罪吻手心飛出直撲向巨魔劍士和那個魔族薩滿,只見那名魔族薩滿雙手握著祭杖向地下用力一戳,把在兩隻飛撲而來的烈焰鳳凰導進了一個空間漩渦,然後再次從空間漩渦飛出的烈焰鳳凰居然向著罪吻發動攻擊,罪吻急忙側身閃過,幾乎在同一時間巨魔劍士的大劍以劈向罪吻的頭顱,罪吻再次一個後空翻後隨即發出兩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大劍劈出的那個深坑根本不值一提因為剛才飛回的兩隻烈焰鳳凰觸地爆發後烈焰竟形成一條巨大的迴旋火柱,直捲向天際景像甚為壯觀。好了,一個回合過後就明顯處於下風的罪吻我們先不管他了,且看看其他的戰鬥是如何發展。

    影,影武樓的當主,他的武功是六人中最高的,但他也是唯一一個沒有過實戰經驗的一員,一直在空靈意識中修煉的他今天必須要和一個和他意識毫不相干的對手進行廝殺。影將氣聚於右手食指和中指,然後以一招神之手的貫穿式直取敵人眉心。那個身形肥胖的魔族戰士「哼」的一聲冷笑然後微微側頭以極小的尺度避開了影的攻擊,但就是這樣的自信使他命喪黃泉,因為神之手的武功是發於一點擊於一面的所以在他險險避開的同時其右側的半個腦袋而被戳得血肉飛濺。於是影、一擊制敵。

    木素兒那邊兩名劍者的對決,縱橫交錯的劍氣如風如網。實力上或許木素兒更勝一籌,但戰鬥中木素兒一直在神緒不寧,剛開始與魔族交手對方便顯露出如此不俗的實力,這令一直自信不足的木素兒對日後的道路充滿擔憂。對決中分神有多危險,木素兒馬上就會體會到。「嚓」一聲,對方的長劍狠狠的刺穿了木素兒那柔弱的左肩,強忍劇痛的木素兒把飲血沙往地上一插右手聚氣一掌把敵人擊飛,敵人向後飛退的同時插在木素兒肩上的長劍也一絲絲的拔出,除了一陣陣透心疼痛還有隨即飛濺不止的鮮血。扶著劍柄呼呼喘氣的木素兒額頭上冒出的汗珠掛滿了她那張嬌楚動人的臉。可以想像接下來的情況只會越來越糟糕。

    白凜那邊也是不容樂觀,敵人憑藉著快速的反應能力和速度優勢對白凜造成的傷痕已經近十處了,但從護龍營流出來的血液怎會可能如此輕易冷卻。只見白凜向著太陽一躍而起,對方下意識的追隨他的方向而被太陽的強光影響了視線,在空中的白凜趁此機會重重擲下手中的戰錘。又是一聲巨響,戰鬥結束。

    而在村子的房舍之內,亦谷還在這不足一丈方大的屋子裡走了又走,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雀兒:「從你的腳步可以聽得出來你很著急。」「是嗎?」雀兒又說:「我知道你很擔心刀奴姑娘但、他們離開才剛剛一天。」亦谷還也終於坐了下來:「我只是」雀兒笑了笑說:「你知道嗎,你為刀奴姑娘擔心的樣子真的讓其他的女子感覺妒忌,看來你對他的感情不只是簡單的主僕之情。」亦谷還:「她就像我家人一樣,她有時候比我自己都重要。對於一個只有十三歲的小孩來說決定成為一個盲人的僕從那該需要多大的勇氣啊,但她就是這麼勇敢,甚至為了我能夠繼承家業把自己的名字也改了,這樣極端得堅定讓我感動的同時讓我崇拜佩服。我無法想像沒有她以後的日子。」雀兒:「嗯,我想我能夠理解的,但你說她為你把名字也改了?」亦谷還:「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不提也罷,但我永遠不會忘記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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