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 警察是土匪？ 文 / 左臉遇到魔鬼

    老四開車，我坐後座，陪著趙哥，告訴老四趙哥家的位置後方打算瞇一會兒，老四後視鏡瞧我閉眼識趣的沒有說話。車裡靜悄悄，車窗外路燈「刷刷刷」快速閃過，夜寂靜無聲，平時吵鬧的市區陷入安靜的氛圍裡，周公向我招手，在半夢半醒間徘徊。

    我是老四的大哥，我倆從干快遞時熟悉的，都是苦命出生自是有共同語言，一來二去便成為無話不談的朋友、鐵哥們，只是我略比他大幾個月，他叫我哥，後來快遞片區進行重新劃分，老闆也換，是一個特別斤斤計較的小人，變花招剋扣員工工資，我和老四氣不過提出辭職，老闆起先客氣不許我倆離職，說是等來了新人帶他們認識認識路再走不遲，我們信以為真，可是他也不招新員工，我們像愣頭青一樣傻干，開的工資越來越少。我終於按捺不住找老闆講理，和小人講理倒是自己吃虧，又加上人家是老闆，吃力不討好，對罵一番撂挑子不幹，老四跟我一條線，瞧我不幹拉攏全部快遞員也不幹，老闆看大家都走，知道是我搗鬼故意整他，討好般破天荒請客吃飯賠禮道歉，大家都知道他小氣，也不客氣，急頭白臉狂吃，老闆耍歪心眼，打算把大家灌醉，再下套說違心的話，他不知道所有快遞員都是能喝的主，眼看燒刀子下去幾瓶，大家越喝越有勁，全都在興頭上，大有喝窮他的氣勢，老闆快頂不住，心裡哇涼哇涼，老闆心疼，飯桌上請求大家繼續幹工資一分不少，並保證像兄弟一樣對待大家。

    大家紛紛看我表情，我表面答應，背後想著老闆是狗概不了吃屎，狼心狗肺的東西發誓的話能輕易相信嗎？肯定不行。反正不打算干了，每天從總部拉回來的快遞，但凡看著像吃的全部撕開大口嚼，適合穿的衣服褲子通通拿回家，不能虧了大傢伙，至少把工資弄回來。等老闆發覺，我帶領一幫快遞員早就跑路了，他賠償顧客不少錢，還被總部點名批評，這就是你欺負員工的結果。

    我腦袋裡想著這些事情，輕微轉身欲進入夢鄉，誰知車速慢慢降低，最後停在路邊，閉著眼睛問老四發生什麼事情。

    「大哥，有警察！」老四一句話把我從周公之間拉開，當頭一盆冷水。

    會不會是小炮報警，感覺自己吃虧不解氣，借警察之力收拾我們？不太可能，稍微有點頭腦的人都知道報警對自己不力，事後我們報復，他吃不了兜著走，那會是誰呢？光顧全神貫注想盡辦法解決掉大塊頭，也沒發覺誰拿手機報警，想不到誰報警，還是見機行事吧，現在沒功夫睡覺。

    老四摁下車窗，警察瞟瞟車裡，我對警察嘿嘿嘿笑。

    「剛才路口你壓線了，知道不？」警察說道，語氣平淡。

    這警察我不認識，更別說打過交道，鬆口氣，只要不是剛剛的事情什麼都好說。

    「警察叔叔，我沒瞧見啊！」老四有意諂媚地笑，和氣說出這句話，嗯，有定力，跟我混學到不少東西，以往兩句說不到一塊便拳腳相向，孺子可教也。

    「廢那麼多話有用嗎？非要我調出監控你才承認嗎？」大晚上警察還執勤可以理解。

    老四攤攤手，認栽的表情，說道：「你說怎麼辦？」

    「罰款16000。」

    「啊！坑爹啊，哪條法律規定罰這麼多。」

    警察看來沒錢了，拿平常老百姓開刀，準備宰一頓，拿點零花錢花花。

    警察伸出的手停在半空，意思就是給也得給，不給休想從這裡經過。整個一土匪，那句話怎麼說來著，警察就是揣著有效證件的土匪，好像是這句話。

    老四眼睛滴溜溜亂轉，說了一句玩笑話：「我壓線，給你壓壞了嗎？」

    警察抽回手，蹙眉思考老四的話，顯然這警察腦袋少根筋，分不清好賴話，腦袋裡充斥著錢，我都懷疑他是冒充的假警察，但是我不搭腔，繞有興趣繼續看。

    警察把著車窗盯著呼呼睡的趙哥，忽然轉了話題：「你喝酒了？」

    老四徹底沒招，慶幸半夜警察不查酒，可是還是撞個正著，頓時沒了主意。我瞧警察臨時換了方向，不用說，這小子不是冒充的就是個文盲，啥都不懂就出來打劫，可惜找錯了對象。

    我淺淺留著笑，說：「他只喝了一瓶啤酒。」指指老四。

    「廢話，啤酒不是酒，莫非吹一下？檢測檢測？」警察語氣硬朗。

    「啤酒也是酒嗎？」我信誓旦旦，語氣不由加重幾分。

    「抬槓不是，快點交錢？」

    「照你的意思，醬油也是油？神馬也是馬？浮雲也是雲？日本人也是人？」我催促老四開車，沒功夫陪他嘮嗑，睡覺要緊。

    老四猶疑下，瞧到我的表情，確認不是開玩笑，一踩油門揚長而去。甩出警察老遠，聽到警察叔叔拉長的音調：「愛國者慢些走，注意安全。」

    老四誇張的笑，我冷哼一聲，要是華夏市警察都這德行，老百姓還能過安穩日子嗎？太平的歲月估計沒多久會打破吧？

    老四盯眼後視鏡問道：「輝哥，我已經找到追求的對象了！」